章节字数:1255 更新时间:09-10-11 19:31
第九回梁世群高台立言
跃上高台者梁世群。原来,梁世群早已经离开酒店,在人群中观望多时。
李元秀被眼前的少年惊呆了,继而问道:“敢问这位少年,何故发笑?”
梁世群一拱手,朗声作答:“我敬佩老先生之匠心独具,笑老先生自在庐山之中,难免迂腐。”
李元秀愣住了:“迂在哪里?腐在何处呢?”
梁世群不慌不忙:“试问,天下之书,多如大海之水,你可焚得尽乎?”
李元秀笑了:“譬若愚公移山,焚一批,少一批,终有尽时。”
梁世群:“请问,天下之人已尽读这有毒之书,是不是也应该一并焚之?”
“那我岂不成了焚书坑儒,我岂不成了秦始皇?”李元秀一下子被噎住了。
这时,年轻人突然说话了:“敢问这位少年,依你之见呢?
梁世群转过头去,瞧向年轻人。尽管他在台下已看过年轻人的相貌,可是,面对面地看来,他的心中仍是一惊。他一下子想到了项羽,可是项羽应该是身高力壮,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徒。眼前这人,却是阴沉有余。
梁世群高声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年轻人毫无准备,竟然一下子慌乱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勉强答道“我姓鲁,名少康。”
梁世群:“哦。请问,鲁公子普天之下,何为贵?”
鲁少康下意识地想到了,皇帝最尊贵。可是,他还是说道:“民为贵,君为轻。”
梁世群:“难得,难得。难得鲁公子有些见识。请问,民以何为贵呢?”
“功名利禄,金银财宝,娇妻美妾等等,因人而异。”
“我以为,民之生命最宝贵。”说到这儿,梁世群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那就是自由!”
“自由?自由是什么东西?”人群中一片惊呼与议论。
“自由?老百姓都自由了,天下岂不大乱了?”鲁少康不禁大惊失色。
“我所说的自由,并不是无限制的、绝对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而是在法律的限度内,个人完全有自由。比如:发表言论和表达意见的自由、信仰的自由、不虞匮乏的自由、免除恐惧的自由等等。”梁世群进一步解释道。
“法从何来?律自谁出?自古以来,法自皇帝出,圣旨即是法。”鲁少康不以为然。
“错。我所说的法是百姓制订的。一国之法,也应该由全体百姓来定。百姓要有选举官吏之权,罢免官吏之权,创制法案之权,复决法案之权。”梁世群不慌不忙地说道。
“百姓定法?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呢?”鲁少康正欲问个究竟。忽听得东南角一阵大乱。
抬眼望去,只见数百名手执刀剑、棍棒、长矛的士兵冲了过来。为首者骑白马,指挥着部队东突西进。所到之处,乱砍乱打乱刺。
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哭爹喊娘,胡乱奔跑。
鲁少康情不自禁地地大喝:“住手!”、然而,人声鼎沸,声难及远。他只得呼喊百姓们不要乱,可是,谁会听他的呢!
梁世群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他不明白,军队为什么要杀进来,为什么要向百姓们大开杀戒?为什么百姓们不与军队理论?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他亦大声地喝喊百姓,欲阻止乱奔乱逃。然而,百姓若开闸之洪水,纷纷夺路而走。转瞬间,偌大的广场之上,徒留下伤亡者,无助地哀嚎。梁世群不禁泪如雨下。
李元秀却如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仰天长叹:“国家如此,不亡何待?欲百姓爱国,岂可得乎?”
这时,白马将军带兵将高台上的三个人已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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