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718 更新时间:09-07-06 17:44
律冉正朝着自己第二个目标元州进发。
原州城比泸州大三倍不止,有金军守军三千人,而这时投奔他的人马有战斗力有两千人,这次他决心靠自己的力量攻下原州。
清晨时分,耶律冉带军在城门外叫阵,不一会儿,有个中年将领出城门而来,只见他身长八尺,面若赤枣,呲牙怒目以对:“你这逆贼,快点投降,否则有你好看!”
耶律冉冷笑道:“那我倒要试试是如何好看!”说罢,长枪一挥,冲出阵去。
那金军将领手握流星锤,挥舞着向耶律冉攻来,耶律冉俯身一躲,两人擦身而过,耶律冉一个回马枪,那人险些被挑下马来,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第二回合格外小心,想要寻找他的破绽。
他也就故意卖了破绽,装作要后退,那人紧逼不舍,一个劲往对方阵营里冲去。
突然空中扬来一鞭,那金将措手不及,这鞭子比一般的长出不少,还带着钩刺,打在身上,辛辣疼痛。那人大叫一声:“暗中伤人真是无耻!”
夕桃冷笑道:“有本事你避开再说话!”接着又是一鞭子挥来,被那人躲了过去。他正在得意,耶律冉反身一枪,动作极快,金将猝不及防,摔下马来,当场被擒。
金将怒骂道:“你们这帮逆贼,尽耍诡计,他日一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好狂妄的口气!”耶律冉对副官潘鲁朵说:“你说该如何处置?”
“但凭少主吩咐。”他毕恭毕敬的回答。
正在这时,原州城里又闪出一将,这人中等身材,身披银色战甲,骑一匹棕红色骏马,执一双黑铁大斧,气势汹汹的前来叫阵。
“你等逆贼,还不快下马投降!我劝你还是早点自杀,省得本将浪费时间!”
“口气倒是不小!刚才的草包是如何下场你没看到吗?”耶律冉道。
这人哈哈大笑:“本将怎可与他相提并论?!况且你叫人偷袭,胜之不武!”
“我本来就是草莽起义,谈什么君子道义!你且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放肆!”那人大吼一声,提斧来战。
耶律冉冲出阵来,长枪的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耀目光芒,那枪头下的一簇红缨更是张扬——两人战了三十多回合,只见刀光剑影,冷兵器相触发出“兵兵”的响声,一直到四十回合以后,耶律冉才渐渐占了上风,显然这个比刚才的厉害不少,原来他是守城副将,叫罗国中,虽然并不高大,但是动作敏捷,力道十足,不容易对付。
眼见二人打得水深火热,夕桃心里好不担心,其实刚才她确实没有插手必要,那个人的确是菜得很,可是这个人却是个厉害角色,现在她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看着——幸好耶律冉已渐渐占据优势,过不了几回合定能胜出。
果然,又战了十几回合,那人体力不支,败下阵去。耶律冉笑道:“你们还有什么人,一个个出来吧!”
却见城门一关,抬头望去,城楼上布满弓箭手,万箭待发。
耶律冉皱眉,低声道:“就知道他们会来这套!”就在这时,楼上一声令下,箭雨铺天漫地纷纷落下,耶律冉手一扬,士兵们齐举盾牌,形成一道铜墙铁壁,而他将双手握与长枪中间,只见长枪在手中盘旋,若一道天然屏障将箭隔离。
金军守将无土维在城门上指挥,突然有人来报城中粮草库着火,兵器库被劫!
守将大叫不妙,忙派人去救,他哪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不放在眼里的耶律冉所为,城楼上的士兵听到这消息,军心动摇,正中了对方下怀。
“去!到最近的毫州请求支援!”无土维命令道。当下继续指挥战事。
耶律冉这边步步逼近城楼,虽有损伤,但是大家斗志昂扬,满腔的热情只想收复昔日国土,到了金军无法射箭的近处,搭起长梯,攀附城楼。
只见战火无情,刀光剑影,血肉纷飞,厮杀声、哭喊声、嚎叫声漫天,原州城上如炼狱般的水深火热。
经过一个白天的激战,到了黄昏时分,金军终于投降,而他们派出的去求援的士兵早已被耶律冉手下拦截,此一战,原州归入耶律冉的统辖,这是他公开作战的第二场胜利,令他和手下都感到无比振奋。
夜晚的庆功宴上,灯火通明,耶律冉坐在长桌中央,潘鲁朵等人与各个分队的指挥官们坐于长桌两旁,脸上都是胜利的微笑——看着浴血征战后的部下们,此刻就是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自己的胸中激荡澎湃的热情。
“来!我敬大家!”他举起酒杯对众人说。
“将军,我们敬你!”众人齐呼。
“我也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与你们一起反抗金朝共同进退的契丹人,”他铿锵有力的说:“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这个目标,有一天,这片国土将重属他原来的主人!”
“将军是辽晋王之后,我们一心要追随您,就让我们这么称呼您吧!”
耶律冉浅笑道:“即然这样,大家在这里共结生死之盟,有生之年以推翻金朝为己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再次举杯。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一饮而尽。只觉得满腔热血充斥着四肢百骸,豪情壮志,一泻千里,恨不得现在继续杀敌,一口气攻下燕京,直捣会宁,割下完颜亮的头颅,祭奠耶律氏的先祖。
宴席散毕,耶律冉回到房中,研究明日战俘的分配和和如何管理该城,他对着烛火,虽有疲惫,却仍然聚精会神,夕桃悄悄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了一件长衫,他回头一望,迎上她眼里满满的关怀:“小心着凉!”
他的心顿时一片柔软,低声说道:“你先睡吧。”
“别弄得太晚!”她柔声叮嘱,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独自去睡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瞬的恍惚,然后心里有一处莫名的疼了一下——
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个微弱的声音,似淡淡的呻吟,又像无助的哭泣,是那个人,那个模糊的却叫他魂牵梦萦的人,她是谁?
她似乎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静静望着他,他的他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在她眼里,她可以将他看透,可是关于她的一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穆盈歌回到落芳阁已经有五天了。
完颜亮命人将她送回去小心仔细的照料,然后独自去了燕京。
这几天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也难得的清闲,只是现在被严密监视着,没有机会再逃跑。想到那个就她的少年生死未卜,便觉得忧心忡忡,黯然神伤。
一天,宫人来报容妃来看她,盈歌不知道容妃是谁,远远地只见到一身银色长袍的高挑女子带着一个丫鬟向她走来,神情倨傲,却美艳惊人。
来者正是唐括定哥和傲雪。
早先听到海陵王带穆盈歌去燕京她心里就不是滋味,那个咬舌自尽的汉人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他只带上她一人?
可是说巧不巧,没多久她就被送回来,听说是路上受了风寒,真是弱不禁风——不过她到是想看看这个皇上的新宠是何模样?
只见面前的少女十五六岁,浅绿的袍子,领口袖口滚着褐色的毛皮,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周围有淡淡的乌青,却衬得那双大眼睛尤为动人,里面似有两汪湖水那么深却那么透彻,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却禁不住被吸进去似的难以侧目——与那嘴角轻扬的弧度真是相得益彰,那么小的年纪,却是那么淡然,那么冷艳,这就是她让人着迷的地方吗?
盈歌行礼,身体娇小羸弱,似要乘风归去,唐括定哥一笑道:“快些起来,我看你身体还没好,要多休养一下,这里有些上好的人参,我想你用得上。”于是让傲雪呈上礼物,盈歌淡淡一笑道:“多谢容妃。”
唐括定哥又看看了屋内的装饰,与她云阳宫的金碧辉煌自然是不能比,不过倒也雅致大方,别具一格,她笑叹道:“皇上对你可是用心良苦啊!”
“哪儿的话!”盈歌叫人奉茶,缓缓开口:“我从未想过与他有什么瓜葛。”眼中渐渐露出恨意,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牵连别人,也更加痛恨海陵,只愿这一生都不再见他。
定哥看她,莞尔一笑:“其实皇上可以说是大金国最伟岸最优秀的男子,可惜女真与汉族毕竟存在差异,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盈歌看着她,目光深沉探究,那琥珀色的眼瞳在一瞬间似乎变得透明,叫人无法猜出心中所想,她淡淡的回道:“大约是吧。”
定哥坐下喝茶,不知为何有些局促,这个女子,与她单独相处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似乎笑过,但是给人的印象始终本着脸,没有表情——她会笑吗?还是天生就这么冷?这让她想到大月氏,这点上两人倒是有点相像的,只是这穆盈歌不是那种高贵的冷漠,而更像是出于绝望的冷漠,她到底是心如止水还是死如死灰?
“既然一朝入宫,也只有苦中作乐,”定哥微笑:“天子毕竟是天子,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只能远远望着,耐心候着,你说是不是?”
盈歌不语,只是叹了口气,夹杂着多少情绪,无从辨别。
定哥觉得没什么话好聊,客套的嘱咐她保重身体,便和傲雪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定哥问:“你怎么看那女子?”
傲雪有些犹豫,蹙着眉头说:“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好了,你还防着我吗?”定哥有些不快。
“那个女子生得狐媚,勾魂得紧,”傲雪道:“娘娘你看她那对眸子,忽而深忽而浅,变幻莫测,就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瞧两眼,男人见了,不去了三魂,走了七魄才怪!”
“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心已经飞到她身上了?”
“奴婢不敢这么说,奴婢只是觉得娘娘要小心。”
“哼!你没见我说到皇上她那厌恶的神色吗?她根本不喜欢皇上!”
“这才危险啊!我听说,天下的男子,越是对自己不在乎的女子,越是想要得到,费尽心机也在所不辞,皇上虽然是天子,可也是男人——这不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定哥听了脸一沉,喃喃道:“原来她这般有心机,装成那样,我差点被骗了!”
“娘娘你瞧她那病弱的模样多么楚楚可怜,那睫毛长得跟两把小折扇似的,那么扑闪几下,再抛个媚眼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傲雪添油加醋的说:“所以娘娘千万要防着。”
“你的心思倒是细密!”定哥不免刮目相看——这小丫头今年不过十七,也跟了她七年了,聪明伶俐,心思缜密敏捷,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当初为了完颜乌带的事犯愁时也是她出的主意,今天要不是她的提醒,她还真是对那个汉人女子大意了。
“回头我好好赏你!”定哥笑道。
“谢娘娘!”傲雪谦卑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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