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41 更新时间:09-07-03 17:24
梅落来的快去的也快,与生香叙旧之后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前对我说“该来的总会来。柔水夫人已经知道了。”
我站在原地很久,一直在想柳之仪,我很无耻。我让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娘,我也不是君笑天的孩子,不只是这样,连君家的火都我放的。柔水夫人看到我晕到在那场中误以为我是君子雅把我带了回去,就这么十几年的把我养大。
心里很痛,想是被无数到刀片划过一样,想哭,眼泪憋在眼眶里不肯流出来,我有什么资格好哭呢,一切要不是我就不会这样了。
生香就站在我身后,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他慢慢的走来,像在龙城那次一样蹲下来看着我。
“不要伤心,子雅。”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泪,想哄孩子一样把我拥在怀里轻拍我的背。
“不要哭了。”他拉出他脖间的那块玉解下放在我手中对我说。
“红绳是你给我的,这玉是我给你的,我听修罗说这就是交换定情信物。”他笑的一脸满足。我在那抹笑里痴了。
玉是温热的,带着他身上的体温窝在我的手心。
这叫我如何不陷下去呢。
第二天我就和那笙离开了生香谷,带着梅落让我带回的东西,梅落在天下楼对我说过,君子楼当初被击破并不只是因为个人恩怨的问题,君笑天的手里曾经有过一张藏宝图,图中地点埋葬着上古神卷中的武卷和巫卷,这两部卷书是传闻中苍岁神遗留在时间里的神卷。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用处,甚至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令人怀疑,可就是这连存在都不存在的东西却让君笑天惹来了杀身之祸,君笑天死了之后,藏宝图也下落不明。
梅落说想找出杀了君笑天的人就一定要找到这张藏宝图,而这个线索只有生香谷的谷主知道了。那张藏宝图就是生香给我的那块玉。
离开的时候生香说会很快再见的,因为他会很想我。
从昆仑山下来我和那笙就分开了,那笙说他的答应楼主的事已经做到就此告别,之后就扛着那把闪亮亮的纲牙潇洒的走了,就在进入朝京的路上我碰到了我意想不到的人。
“大头真的是你啊!”我冲上去激动的抱住了和我一个客栈的大头,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回来朝京啊!”
“说起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以后在慢慢告诉你。”他坐在对面一脸凝重。
“他是谁啊!”我指了下从刚才见面就跟在大头身后的人。他意识到了便对我拱了拱手。
“我是负责保护王子安全的萧何。”那人上前来十足的有气势,我差点把嘴里的茶笑喷了出来,一口气憋在了肚子里。
连忙起身也行个礼。
“我是江湖人称风流倜傥的玉面小俊郎君子雅。”
“哦,是君兄,幸会幸会。”萧何很认真的又回了个礼,我把笑憋的脸抽筋了。
大头在一旁黑着俊脸。
“大头你是不是升官了调到这了,还和这个保护王子安全的京都一品带刀御侍在一起。”这小子本事越来越大了啊。
“不是这样的。”大头摇了摇头,看了萧何又看看我。我一看就知道是有事,正想问来着那个萧何又跳出来。
“我是负责保护华安王子的安全的萧何,这是我要保护的王子。”他必恭必敬的站在大头身后。
我看看大头又想了想,回味起萧何说的话。
他是说他要保护的人是王子,他指的人是大头,也就是说他保护的大头是王子。
“我好象有那么一点明白过来了。”我拍了拍大头的肩。
“他说你是王子?”
大头点点头。
等我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事我在感叹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个个都身世复杂。大头何安其实是当初后宫中承德皇后的二子,因为后宫争乱承德皇后便把小王子托付给了自己的一对家眷夫妇,让他们带着王子离开朝京隐匿在了安城。如今王子长大了,就算是有危险也挡不住母亲的思念之情,于是王子就被找回来了。
我对大头说。
“其实这故事挺假也挺俗,不过我相信。”
大头苦笑没说话。我和他一起进了朝京,他本想让我和他一起进宫的,我说你让爹娘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他依旧是不说话,那种感受我想也不是我能体会的来的,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回头对我喊了一声。
“君子雅,我们还是兄弟吗?”
我翻了翻白眼回过头。
“靠,老子不一直和你是兄弟么!”
他做了一个摸摸脑袋的动作,转身就走,跟在他后面的萧何一脸莫名其妙。这个动作我知道,小时候我看见可大头不经意挠头的动作就给这动作取了个名字,叫“下雨不愁,大头大头”,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做过。
朝京的繁华街道依昔如旧,如今正是秋末初冬,街上摆买年货的摊子渐渐多了起来,寒风吹过身上不由一丝动容,裹了裹身上还是入秋穿的衫衣,加快步伐到了天下楼的分部。到了妓院里天黑的差不多,大堂灯火通明,仔细一看,却是与寻常不同,姑娘依旧在,嫖客却是一个都没有,看到有人进来目光全面放在了我身上。
“今天是怎么了,妓院要停业不成?”我疑惑的到了大堂,难得的梅落正坐在中央那把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见我来了,就抬起眼帘瞟了我一眼,恢复老动作。我不客气,随身就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
“姑娘们都下去吧!”梅落摆了摆手,待大堂人消失的差不多时他好好的端正起来。
“那笙走了么?”
我点点头,随后把东西拿出来,白玉在灯火下显得晶莹剔透,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只是样式十分简单,说是简单还不如说是看不出是什么性状,只似一块圆润的摸样。
“这块玉就是藏宝图?”
“是。”
“然后我们要怎么做?”我问。
“拿着玉,去南宫。”
“去那干吗?”
“端木应宗五十大寿,到时候定要许多人前去,你拿着这块玉到时去找他,说你是君笑天的孩子,江湖上谁都知道君笑天与端木应宗是生死之交,这块就当是你的身世证明,若是死去多年的好友的遗子去求助于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决不会推辞,至于理由,便说你要为父报仇云云就是。”
我听的明白却又不明白。
“我到底要做什么,把目的告诉我。”怎么多的事,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真正做的是什么。
“你是要为君家报仇的,就算你不是君家的孩子,你也应该报之以柔水夫人养育之恩。”
我问:“那为什么要去找端木应宗,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说:“君笑天的死因他最为清楚,你要到南宫带走一个人,只有她才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说:“你越说我越糊涂,要带什么人走。”
他说:“君笑天的发妻,九公主。”
君笑天的发妻,我楞了一下,她不是已经死在了那场火海里了。
“你没在说笑?”我试探般问了问梅落,他的面容依旧如刚才那么安静,细细的品着茶,我也总看他老喝。
“到时候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你不会一点武功,这次就和我一块去吧。”
我点头算是同意,问了他娘在那里,忽的又想起了柳之议,才知觉已经快一季不见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来。他也不答,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希望这一切早些过去才好’。
他的样子很是疲惫,我看他的样子总觉的似乎比上次见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他穿的很厚,青衣外一件看来质地极好拖地夹袄,袖口露出的手白皙却清瘦,隐约能看见手背的青筋突起。
其实当天下楼的楼主是很累的事吧,身上的责任如此的深重,再有能力的人也会觉的心力交瘁。
“这天下楼快要易主了,但是答应柔水夫人的事我还是会做,她回了君子城,苏艳最近的动作很大,看来不得不管了。”
“天下楼要易主?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新楼主接任的时候,所有旧部成员都要替换掉,接上新楼主的一批人,这里也是。”梅落起了身走出大门,对我说。
“我们先回天下楼吧。”
他的身影异常的消瘦,就在他转过头继续走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他的衣角被寒风吹的翻飞,映着霓虹酒绿显的模糊不清,一点一点的被刮起,落寞亦然而生。
大堂里无人,我在离他越来越远的地方望他,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在生香谷的话语,他像是被一把枷锁捆紧困在了牢中,却从未逃离过,放在心里。
我跟上他,和他并肩走过玲珑大街,路上他的兴致好了起来,醉了一样和我讲起旧事,一件一件翻出,回味,品尝。兴致到了极至拉我找了间在夜里依旧摆摊的小酒馆仔细的和我说了起来。
霜露微发,夜有些凉,叫上老板热上几壶小酒便在灯火下浅酌起来。他拉紧了衣衫,替我倒了酒,一口气喝下,浓烈的香温暖了身体。这一夜,梅落说了些旧到落了厚厚一层灰的事。
一夜叹息,清晨我和他离开时,满身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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