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897 更新时间:09-06-22 12:00
“BONG-BANG-BANG”
乔萱拿住篮球,使出全劲向篮筐投去。
篮球与篮板撞击的瞬间又反弹回来。
“啊——”
一声惨叫让乔萱回头,回头的刹那,一片血腥……
“爸爸!!!”
篮球从乔爸爸的头边弹开,他满脸是血,满眼幽怨地看着正向他奔跑而来的女儿……
“不——爸爸!你醒醒!”乔萱的手抚摸上爸爸的脸,举起来,满目鲜红。
额头已浸满汗珠,乔萱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睛,慢慢举起双手,仔细地看来看去,终于神色渐渐回复平常,又慢慢躺下。
好不容易挨到第一节班主任的课结束,乔萱按耐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宋老师离开教室,就提前开溜了。
来到教学楼天台,宇翌早已等在了那里。乔萱抱歉地笑了一下,走向他,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宇翌含笑看着她,随后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左手抓住乔萱的手抬起,将纸包放在她手中。
“这是三千块,到上海了给我电话,告诉我账号,我再给你汇过去一些。”
乔萱看着手里的钱,再抬起头时,眼中已噙满泪水,望着宇翌,声音细若蚊吟地说了声“谢谢”。
宇翌看到她莫名其妙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心疼地看着她,突然鼓起勇气将乔萱拥入怀中。乔萱没有挣扎,尽管她从没想过和宇翌的关系会到这一步,但是宇翌对她的关心着实让她感动。
“在上海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宇翌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放开乔萱,深深地看着她,“别跟家里闹翻了,好好和爸妈说!”
“嗯。”乔萱点点头,抬起左手看时间,“我先走了!”随后含泪向宇翌一笑。
宇翌向着她挥挥手,留恋的目光还没有收回,刺耳的上课铃声已然想起。乔萱又转过头看着宇翌,对着他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天台。
公交车上,乔萱耳朵里塞着耳机,将歌曲声音开得很大,大到可以隔绝车内的嘈杂声,一遍又一遍反复听着Kelly的Becauseofyou,看着道路上的车水马龙,看着四处奔走的人们,沉思的内心,发现自己每次的选择,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亲人、朋友,总是被自己的无心所击中。自己的选择,是否太莽撞?
双腿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木讷地走进电梯,去掉耳机。也许是歌曲高分贝地长时间侵蚀,脑子里嗡嗡作响,似是意识也停滞了一瞬。木然地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跳到了15,待电梯门打开后,乔萱僵硬地迈动双腿,向家里走去。
轻轻带上门,换好拖鞋,转过身,正准备去卧室,乔萱的眼角瞥到一个人要,猛然转过头——“爸爸!”
乔爸爸叹口气,将刚才还拿在手中阅读的报纸随手放在茶几上。他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爸……你……你不是上班去了么?”
看到女儿惊疑中略带惶恐的眼神,乔爸爸无奈地摇摇头,“你不也是应该在学校吗?”
沉默。
“几点的飞机?”
乔萱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住爸爸,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今天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我跟踪了你。”乔爸爸的神情虽然有些窘迫,但却有父亲的威严,一时堵得乔萱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能这样!!!”乔萱大吼一声,转身回到卧室,使劲地甩上门。
芸馨餐厅。
乔妈妈快步走进来,看到女儿和丈夫后,本已够快的步子转为小跑。乔萱看到妈妈过来,便给她拉开了身边的座椅。
“乔乔……”乔妈妈一把抓住女儿的左手,盯着她看,仿佛不看就会失去了似的,眼眶也渐渐湿润,却一时语塞。
“唉……衍薇,你这是做什么。”乔爸爸说着,伸手拿起她的筷子夹了菜放进碟子说:“快吃饭吧,要不你一会儿又要迟到了,我们也还要赶飞机!”
乔萱一直不敢看妈妈的眼睛,只盯着自己和妈妈紧握的双手,轻轻地说:“妈,吃饭吧。”
“哎!”乔妈妈一边吃一边说:“现在上海天气也凉了,训练完多穿点衣服,别凉了汗啊!训练的时候也要小心,千万别受伤!有啥事一定要跟爸爸说!我们乔乔在雅滨市是最棒的,去了上海,在选拔赛上肯定不会逊色……”
听到妈妈絮絮叨叨的话语,一向不喜欢在人前流泪的她泪水夺眶而出,“妈妈……别说了!”她抬头看一眼在沉默中的爸爸,随即又低下头,“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
看到哭泣的女儿,乔妈妈的泪水倒止住了,拿起筷子给女儿不停的夹菜,“你就跟你爸一样,什么事打定了注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你喜欢,就随你了。”
一顿饭吃得声泪俱下,乔萱也显得有些怏怏。下了出租车,走向校门口的两人。她将手里的钱递给宇翌,又和贺瑶说了几句。
她对贺瑶所说的宋老师的火气也是有几分担忧,但妈妈说会去赵老师请假,自己也就不想在多问什么。
和爸爸上了车,摇下车窗,向着正在对她挥别的二人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回视了宇翌的目光,便在车内坐好,闭上眼。
贺瑶侧头看着宇翌,看着他眷恋的眼神,心里莫名一动,不知何来如果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会如何的想法。她猛眨几下眼,拽拽宇翌的袖子,示意他回去上课。
明天,将会是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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