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惜花人去花无主

章节字数:6003  更新时间:09-07-27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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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穿成书生模样,就大摇大摆的上街了。

    京都最是繁华,朱雀大街的风月之地更是纸醉金迷,千金一掷的地方。

    “凝雪,快看,到了‘醉红楼’啦。哟……好多的人,哎!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望着田里的。家里有七、八房姨太太,还跑来这里来厮混……真是劣根性啊!”夜儿一到就讲个没完,小童接过话茬,道:“你懂什么,这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咦……我刚刚好像看见殿中侍御史走进去了。”凝雪和夜儿面面双觑,一起道,“殿中侍御史”夜儿皱眉,“不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三皇子李梓骆的亲信么,这说明那个臭屁三皇子也来了。”“嘘,小声点,夜儿,小心被识破了,那就糟了。”童儿捂住夜儿的嘴巴。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金黄色锦缎牡丹裙,头上珠环摇曳,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哟……几位公子长得比楼里的姑娘还俊呢,这还不快进来坐,我让醉红楼的四宝来伺候几位,春兰、夏菊、秋竹、冬梅,还不快来。”说着直把前面的凝雪拽进了门。

    好热闹的场面,这醉红楼虽说是个青楼,确是京城顶尖的娱乐场所。平日里来的或是高官富豪,或是太学国子。且多为艺妓,倒是个风流雅致的地方。

    迎面走来4个袅袅娜娜的女子,约20来岁吧。腰若细柳,不盈一握。过来扶住三人,一个穿鹅黄色长绸的女子,说到:“奴家叫秋竹,公子生的好俊,这就带你们到楼上雅间去。”说话间,香风馥郁。夜儿和凝雪交换眼色,暗道:好重的脂粉味啊!凝雪眨眼表示赞同。三人就被连拖带拽的上了三楼雅间。

    室内以白色为主色,桌椅梁柱皆是上等红木,典雅古朴。内室和外室隔以碧罗烟纱,真是谈生意的好去处啊!三人正坐定,叫冬梅的女子给斟好酒,道:“公子想要听那段小曲?要不要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小童赶紧道:“姐姐,就来首《霓裳羽衣曲》吧,姑娘就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要谈呢。”冬梅道是便退出去了。

    缠绵的筝声响起,那唤作梅兰竹菊的醉红楼‘四宝’在外室吹拉弹唱起来。“夜儿,可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童儿拿起鸡腿,别吃别说道。“是呀,夜儿,难道要见那个名动京城的柳如烟要什么程序么?”夜儿放下筷子道:”凝雪,你说对了。那个柳如烟无论琴棋书画均不在你之下。因此,她有本钱待价而沽哦。她放话出来,只要谁能解出她的三个难题,就可替她赎身。”“那说的如此神秘,是什么三个难题啊?”“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出题吧。”夜儿道,“再等等。”

    外面忽地热闹起来,有人大声喊着“出来了,出来了,柳如烟出来了”。三人立即停下,异口同声道:“柳如烟。”童儿性急的道:“快去看看。”

    三人一溜烟地下楼,只见宾朋满座,灯火辉煌,厅内亮如白昼。老鸨在2个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上大厅正中平台,清了清嗓子道:“我们醉红楼的镇楼之宝——柳如烟姑娘要在今晚给出三个谜题。无论贫富,只要可解出者,今晚就可见到如烟姑娘啦。”

    眼看周围沸腾起来,有人大叫着柳如烟的名字。三人仍就静静坐着。忽然凝雪拉拉冉夜儿的胳膊,夜儿侧头不解的看着凝雪,正要询问,顺着凝雪手指的方向一看。“啊……”太子正看着自己,也不知哪来的胆儿,夜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很完美的转过身去。三人把头埋得更低了,“真是出门走背字,居然被太子抓住了。”童儿道:“太子身份特殊,也不忌讳来这风月场所。今晚来的也有很多大人啊!”凝雪低声道:“柳如烟这样的佳人,再加上才艺冠绝,京城都少有人能出其右。正好迎合风雅之士寻奇猎艳的心理。”童儿和夜儿很赞同的点头。

    这时从4楼姗姗的走下一个着粉色锦缎长裙的女子,大约15岁吧。楼下有人高喊:“如烟姑娘的贴身侍女芽儿出来了,一定是来给题了。”有一穿白衣外罩开襟浅黄马褂的书生模样的人道:“今夜必得头筹,如烟姑娘真是让人倾慕啊!”“哈哈哈……好个臭书生,家里有几个钱吧?就想和如烟姑娘怎么样,大爷我还是钱庄少东呢!”只见一脑满肠肥,大腹便便,长得丑陋无比的胖子被左右搀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芽儿看。“他是京城第一钱庄的少东家,金越啊。”童儿也不抬眼,径自说道。

    三人顿时很是无语,只有端着酒杯等着布题。“啊……我哥也来了,而且是和李梓骆在3楼上那桌。”某人脸色铁青,抬头张望。“哎……天下乌鸦一般黑!”童儿叹了口气,只听见周围空气中有龇牙的声音在飘荡。

    叫芽儿的女子示意大家安静,道:“第一个谜题是——接一个对联。有接上者进入第二轮。”只见2个姑娘在柱子上贴起一幅字,铿锵有力,写到“今世进士尽是近视。”

    “好雷的的上联啊,不过也蛮好过的。应该有很多人这关可过吧!这美女加才女就让我冉夜儿来看看。”说罢,夜儿站起来:“芽儿姐姐,在下郭禄仁,已对出下联。”芽儿面露喜色道:“公子仪表儒雅,腹中自有乾坤,请讲。”夜儿一甩下摆,翩翩风度道:“古时古诗固是故事。”芽儿点头道:“恭喜公子,对仗工整。请上楼。还有没有哪位可对上,此上联虽颇有难度,若看得透彻亦好解。”

    太子的好看的眉毛都扭作一团,对司徒非澹耳语几句。司徒非澹乃太子智囊团成员,主武,在朝中担任御前侍卫副统领。厅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下联何解。只见一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起来,小麦色的肌肤,面色透着冷,紧抿着嘴唇。径自走到平台下,声音清冽,“我代我家主子说下联,下联是‘钟城中丞终成忠臣’。”芽儿道:“请。如果没有人可解,就这二位公子了。”

    “等等……”陆景逸飘然而至,白衣胜雪。连芽儿也被美色迷惑,愣在当场。夜儿走上前去道,“咳……咳……公子好文采啊,不知道你的下联是什么?”温润的嗓音道:“褐裳和尚合裳河觞。”芽儿拍手道:“绝对,各位请跟我来。”

    夜儿当时真的很尴尬,还是硬着头皮与太子、陆景逸一同到了4楼外间。李梓烨一改往日温和的态度,目光凌厉,让人不敢逼视。“夜儿,你好大胆。冉大人要是知道你来青楼,你要怎么说?”夜儿也大着胆子,看着李梓烨的眼睛低声道:“你可是太子啊!”太子面上虽不露声色,内心正如火焦灼着。夜儿追上陆景逸耳语道:“夫君大人,这宫阙牡丹还未摘就怜起了红楼海棠啊?哼……英雄本色。”他望着那个急速上楼的身影,沉默……

    三人上到四楼。童儿和凝雪和楼下一群看热闹的人焦急等待。未见人先闻筝声,如泣如诉,幽怨清澈。李梓烨听得很投入。弦声忽断,芽儿将三人带入一室内。水帘隔断。只见内室影影绰绰有人于座上抚琴。室外三人气愤有点不对啊,芽儿摇了摇头道:“第二轮乃慧眼识香。这桌上放有25种香粉,只要能识别出墙上挂的25副画绢布上的香粉,可一一对应者获胜。不可配错,时间为一盏茶内。”

    夜儿心道,柳如烟还是用香料的高手,真是个谜啊。可也难不到我冉夜儿。想必,太子和宁王也对识香不陌生吧。芽儿揭开红色的布。25个精致的瓶子就整齐的码在桌上。太子先揭开一个,“铃兰香。”夜儿揭开第二个“风信子”李景逸第三个“龙葵子”、“迷迭香”、“麝香”、“龙涎香”……

    夜儿写好了最后一幅画对应的香料,指着壁上的画问芽儿,“这也是你家小姐所做?”芽儿道:“公子好眼力,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亲手所做之画。小姐从小就习琴棋书画,夫子都说小姐悟性独佳。只可惜……”李景逸摆弄完后,道;“只可惜什么?”芽儿并不作答,屋内的人道:“看来几位公子对香料倒是颇为熟悉,都已经配好了。芽儿,查验。”

    芽儿看完三人的单子后,走到夜儿面前,“郭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还明眸善睐。你的答案全部正确。其余二位只错了一个地方,而且是同一个地方。即八仙过海图对应的香粉不只水仙一种,还加有产自大食国的豆蔻香。水仙香粉属至阴有毒,若单独当做香料使用会使人头晕目眩,呕吐……所以使用时要加之以辅料豆蔻香。水仙至阴,豆蔻至阳,阴阳相克。”芽儿向夜儿笑了笑,对其余二人道:“如此,二位公子请回吧!”说完,捞起帘子,夜儿也跟着走进内室。

    “景逸,怎么夜儿那丫头就能猜到用水仙和豆蔻?看不出来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这时还挺细致的。”“她是个女孩子,对香料会敏感些吧。”二人来到楼下见一大群人还等着结果,李梓烨挥手招来司徒非澹,耳语几句。司徒非澹来到人群中间,大喝一声,引来众人关注,“今夜姓郭的公子已经解出如烟姑娘的谜题,月上中天,大家可以散去了。”凝雪和小童都很惊讶夜儿居然可以赢过强势的太子和宁王。见人都散去,凝雪和小童走上前去,对着太子福了福。“雪儿,既然夜儿已经顺利过关,柳如烟发现她是女子必不会为难她。你们先回去吧。”凝雪、童儿这就回了。

    一袭紫纱轻拢,雪白色吊带长裙逶迤拖地。腰间流苏慢摇,一双柔荑婉转拨弄琴弦,娇滴滴的美人顷刻不见踪迹,眼前女子栩栩如谪仙正演凑天上仙乐。室内燃着香烛,散发一股幽幽的香味,陈设简洁风雅。见了主人面罩白纱,反而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夜儿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这个柳如烟摆个鸿门宴,搞的这么神秘要做什么?“在下已经解开了柳姑娘二道谜题,现在请姑娘出最后一题吧。”

    清幽的嗓音响起,“既然姑娘知道水仙只能和豆蔻配成香料,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夜儿惊讶道:“没错,我的确是女的,你怎么知道?你引我来,有何目的?”柳如烟并不回答,“芽儿,去拿画来。”

    夜儿总觉得这个比水还要柔三分的女子透着一丝古怪。芽儿展开画卷,一幅丹青呈现在面前。只见工笔细腻,手法很是夜儿熟悉的那种。仔细一看,尽然用朱砂绘出一颗小树,不注意是难以看出的。夜儿心道:这就不难猜出是谁?当世用朱笔润树的只有一人。即皇帝御笔所批的“尤善丹青,图写特妙。”的朱圣照。

    “如烟引姑娘来此的确有事相求……”夜儿打断她的话,“还叫自己如烟吗?柳如烟已经不存在了吧,应该叫朱姑娘才是啊!”“哈哈哈……不愧是京城三大才女!我本名叫朱颜娜,想必冉小姐也知道我爹已经在大内监牢了。”朱颜娜跪地抓着夜儿的衣摆,哭得梨花带雨,夜儿招架不住,“姐姐,别哭啊。若有隐情,你直说就是。”赶紧将她扶起。朱颜娜边擦泪边说:“我爹是江淮节度使。今年皇帝南下,密令江南各地开凿运河,延伸京杭航线。只是需占用百姓的田地,运河两地良田万顷被占,当地百姓纷纷示威抗议。爹爹他也多次上书皇帝,请求可以缩减工程,本就惹得龙颜不悦,谁知有人趁机暗中弹劾,触怒圣颜,这才被关入监牢,待期问斩。”夜儿思索,开凿运河乃是大工程,工期延误不得。难怪龙颜大怒。“姐姐,快起来。虽说你爹已收监,但占地之事尚未解决,皇上不会不顾及庶民的感受,说明你爹还有希望。”将朱颜娜扶起,夜儿道:“姐姐且安心,我先回去找人合计合计,有消息就告知你。”

    这会儿楼下可热闹起来。三皇子李梓骆慢慢悠悠走近太子,“哟……今天怎么着了,大哥也来凑热闹啊?”李梓烨正对月独酌,喝的迷迷糊糊。李梓骆挨着他坐了下来,“唉……大哥的心事,弟弟我全明白啊。这大半夜来这逍遥地,不去风流,还等着姓冉的小妮子。大哥啊大哥,也罢,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酒壶‘嘣’的一声掉落,酒撒了一地。“大哥,别着急。那丫头就要下来了,小弟我先走了。”李梓烨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压抑的心情,整个桌子都被掀翻。

    夜儿心思千回百转,到底要不要去救,恐怕要去一趟江南才行啊。见太子喝的酩酊大醉,夜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要不要过去呢?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扶起太子,“太子哥哥,你怎么还不走。皇上知道了,一定会严加惩罚的。”李梓烨抬头,“是夜儿,我…我没事。”“太子哥哥,你还说没事,你看都喝成这样了,我去叫司徒来。”“不用了,夜儿。夜儿,你知道…我一直…一直对你……”“别说了,烨哥哥,我已经是皇帝钦点的王妃。你怎么想的我知道……”“夜儿,我对你一直…你是我的解语花,你不要拒绝我。”看来太子是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我这就去叫司徒非澹来。”太子一把抓住夜儿,蹒跚着走过去,“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嫁给宁王的,是不是,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夜儿?”“别这样,太子这样做实在叫夜儿不忍。”

    他的眼睛里露出野兽受伤般的光芒,刺痛了夜儿的眼睛。转身离去是最好的方法,夜儿正这么想。一双手已经握住她的腰,太子将她打横抱起。“放我下来,太子哥哥……”李梓烨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到了楼上的房间,将夜儿一把甩到床上。夜儿此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忘记了挣扎。双脚忍不住哆嗦起来,心道:这男人要是发起酒疯来,可真是招架不住啊。万一要是真霸王硬上弓,那我冉夜儿岂不要壮烈牺牲。再说,这干柴烈火的,以往看惊艳场面多了,今天自己也兜进来了。哎…难道要一脚把他踹开?手上落满了如雨点般细密的吻,酥酥麻麻。夜儿心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西洋人的吻手礼。领口被掀开,湿润的唇轻柔地触碰到肌肤。夜儿的心已经悬起来,这样下去不是要被吃掉了。内心有一团火焰燃烧起来,仿佛感应到什么。李梓烨停止了吻夜儿的颈。本以为灾难就这样骤然而至,可是李梓烨忽然低头稳住了她的唇,这已经逾越夜儿的底线。挣脱,显然是徒劳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微弱无力的声音带着一丝请求,一丝颤抖,“放了我…”动作停了下来,没有起过多的作用,夜儿积满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太绝望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与安适,少了几分无助与迷茫。“夜儿,知道吗?我就是无法拒绝你这样的眼神。你快走…”李梓烨瘫软在床上,终于还是无法要了她……

    朝朝暮暮的等待

    可以领悟说不出来

    生生死死的伤害

    可以感受写不出来

    天涯海角都分开

    红尘男女为什么相爱

    头发花白随雪花飘下来

    别来为我叹息

    我的眼泪有它的经历

    别以为我心里没有秘密

    孤独不苦不在乎

    才不会为一个人粉身碎骨

    没有爱快乐听自己哭

    孤独不苦不在乎

    才不会为一个字万劫不复

    想得太清楚反而迷路我愿盲目

    多多少少的容颜

    什么时候想不起来

    点点滴滴在心头

    可以明白写不出来

    是是非非分不开

    红尘男女为什么要相爱

    相思有害随雪花飘下来

    别来为我叹息

    我的眼泪有它的经历

    别以为我心里没有秘密

    夜儿从那个依旧灯火明丽的红楼中走出来,夜风呼啦啦的吹着。没有人在意一个走在大街上失落的人,夜色依旧漆黑,和夜儿的心情想比却显得苍白无力。夜雨飘零,挥挥洒洒,滴落在她身上。“为什么要一个人淋雨,冉府也雇不起轿子吗?”温雅的嗓音响起。抬头夜儿看见他打着一把油纸伞,一袭白衣胜雪,挺拔立于身前。话,说不出口;人,已经投向那个温暖的期许的怀抱。“景逸,你愿意做我下雨天的伞吗?”“我愿意,只要下雨天我都要出现在你身边。我不会让夜儿淋雨。”轻轻的回答,像是害怕吵醒了熟睡的婴儿一般。夜儿环住腰间的手抱得更紧了。

    院子里开了一树的白色梨花,安谧祥和。鸟笼里的鹩哥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最近,它学会了一个新词,“李景逸、李景逸…”夜儿昨夜晚睡,今早一起来,就听到这么一下子。懵了。“好你个扁毛畜生,谁准你这么叫的?”小猴端着漱口水,来到夜儿跟前,“小姐,凝雪姐姐和小童姐姐已经在客厅了。你还是别理它,赶紧着梳洗过去吧。”

    凝雪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太子竟然无视皇上的旨意,敢动你?太大胆了点,而且还是在窑子里。”苏小童头上冒出几根黑线,“咳咳…冲动是魔鬼吖,凝雪。”“反正幸亏只是亲亲你的小嘴巴。”凝雪点头道,夜儿皱眉道:“以后别提他吻过我!”

    等夜儿讲完朱颜娜的事后,凝雪拍案而起,“这件事事关重要,恐怕有人借着扩建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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