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命运的小小玩笑

章节字数:1583  更新时间:09-06-27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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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上面是周姐告诉我的思远的地址和电话。

    我觉得,两年了,对我来说该玩的也玩了,该疯的也够了,两年前在我心底是伤痕却更是不舍。其实思远走的时候,留给我两句话,“等我们看清自己的心,等我们可以承受命运”。

    我想告诉思远,我已经看清自己的心,至于命运,去他娘的,我王啸坤从来就不信什么命运,我想告诉思远,如果他愿意,我们就可以改变命运。

    我站在太阳底下把这个纸条就这么攥着,看着,傻笑着。半个小时前我刚给他打了电话,电话是他的同事接的,说思远有采访任务,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思远现在是一个记者。我好期待看到一个成熟的职业男人形象的思远。

    可是,没有到晚上,命运还是和我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是研究了时间、地点和观光指南,才决定下午去奔牛节凑热闹的。那是西班牙的传统节目,热情奔放,不晓得那个离开了我两年的别扭男人有没有受到熏陶而有所改变?观光客早已挤满了街道的两侧,占尽有利地形。我也在人群里满怀期待地张望。

    然后,我看到了思远,在前面再前面的一排媒体中间,他剪了清爽的短发,人晒黑了,眉宇间是更成熟淡定的神态,我有点失神,那个感觉好奇怪,一个曾经一直在镜头前耀眼的人如今躲在了镜头后面,也许这才是他要的位置。

    因为我的失神,没有听到周围忽然而来的喧哗,奔牛冲出来,人群乱成一团,我甚至没有来得及一睹那壮观的场面就被挤了出去。我只是一直努力盯着思远的方向,看到记者席也乱了起来,看来思远冲进人群把一个小孩拉出来。然后我的背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我的身体抛出来又重重地摔了下去,一阵锐利的痛。“思远,思远”我看不到他了,只能对着他的方向叫了起来。

    也许只有五分钟?不知道,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被思远打横抱在怀里“啸坤,啸坤,你怎么样?”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焦虑悲伤的声音,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衣服头发和相机全都被蹂躏过了,他把头埋在我胸口,用手急切地查验我的伤口。

    “没事,思远,我没事”,我用不怎么疼的那只手抬起他的脸,他的泪漫过我的手指擦也来不及擦。

    “伤在那里?啸坤?”

    “背上”我欠了欠身,扯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别动,别动,我来”他急忙把我扶好,撕开我的衣服,压在背上,拉到胸前打结绑住,他的泪,滚烫地一滴一滴蜇着我的伤口,让我忍不住皱着眉头,嘶嘶地叫。然后他就从背后紧紧地贴着我,抱着我,好像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我动了个小手术,没有伤到要害,恢复得也比较快。思远一直陪着我,常常看着我就会喃喃地说:“啸坤,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我想到他那些从来不曾对我提及的过去,心里一酸,只能反复地对他讲“思远,别怕,我没事的,我的命硬的很。”

    拆线的时候,也是他陪着,他站在我后面,用手很温柔地摸着我的伤痕,久久没有出声。

    “思远,是不是,很难看?”我迟疑地问。

    “怎么会呢?”他叹了口气,他的气息靠过来,他是在轻轻地吻着我的背。

    然后我的背上渐渐凉丝丝地,他的吻和他的泪一起落下来。

    我反手抱住他“思远,你知不知道,我受伤那天你也是这样,把我的伤口弄得很疼,以后,不允许这样了”

    “恩”他点头,靠在我的肩膀,轻轻地说“对不起”

    唯一的尴尬是因为背部和一只手受伤,行动不便,且医嘱暂时不让洗澡。我只好让思远帮我擦拭身体,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我背上的伤他就自责到不行。我决定逗逗他。

    于是今天,我决定不让他碰我的背,我拉着他的手在我的脖子和胸前游走。

    “思远,这里,还有这里”,我如愿地看到他低下头,耳朵红红地。

    “呃,别躲啊”我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唇,认真地吻了上去。

    两年了,我闭上眼睛,用我的舌仔细的描摹他的唇、他的齿、他的舌,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思远很热切地回应着我。两年了,我们都等太久了。

    仿佛要弥补这太长的思念,我们吻得天昏地暗,分开又粘上,紧紧地拥抱着,如果不能用语言,那么就让我们用行动确认心意。我们是命运的傻瓜,有几个两年可以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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