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508 更新时间:24-02-18 00:48
黛莎不理睬父亲了。一路上,光顾着生气。
汽车驶进校园,黛莎急急忙忙地跳下车,对父亲的关心不屑一顾。
念恩在一旁瞧见她对父亲叛逆的样子,很是恼怒。站在原地,双手叉着腰,冲她背影叫唤道:“喂!前面那个同学……”
黛莎回过头来,打量审视念恩,不禁惊讶,正待开口说,念恩打断她:“你对待长辈就是用吼的吗?”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教训我?”
“我是人!”念恩不假思索地回答她。
“你!”
“看着岁数我比你大,连起码的尊重也没有。”
黛莎的目光无意瞟到了念恩下半身,突然惊讶道:“嗳哟,你看看你才多大啊,小腹上就长有赘肉。”
念恩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赶紧用包挡住,同时有些后悔和她搭讪。
“真是无聊至极的人。”黛莎蔑视她一眼,扭头就走。
念恩深受打击,恨不得挖个地洞转进去。现在都不敢回头,害怕看到后面有同学嘲笑她的眼神。
念施躺在床上看书,念恩就在试衣镜前面晃来晃去的,让她不得安宁,不耐烦地说:“姐,你在干吗?对着镜子都照好半天了,你烦不烦啊。”
念恩光着脚丫站在在妹妹跟前:“念施,你快看我是不是长胖了没身材了?”
念施挺身起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说:“是有点发福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了自己身材了?”
“那是今天……”念恩喟然道,“哎呀,我真是爱管闲事,没事找骂。”
“到底怎么了?”
念恩没有回答,只管对着镜子捶胸顿足地。
“真是疯疯癫癫的。”念施对她的举止简直无语了。
秉诚全神贯注地在看书。林文岚敲门进来。
“秉诚。”她轻轻地叫唤了一声,端给他一杯牛奶,“温热的,赶紧喝了。”
秉诚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对她微笑道:“谢谢。”
林文岚没有立即离开,倚靠在旁边的一把座椅上。等秉诚喝完牛奶。
“那天的事很抱歉。”她诚恳地说。
秉诚搁下杯子,“没事的,都过去了,大家不会放在心上。”
林文岚突然咳嗽起来。
“怎么了?”
“不碍事。”她沙哑地回答,随后又不停地咳嗽。
“一定是感冒了,家里备有感冒药的吧,我去拿。”
“别!”她赶忙阻止他起身,“我自己去拿。你也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
“那行,如果不见好就要去医院看看。”
“嗯。”她感动得笑了笑。
清早。柏蓉英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天花板,只听到床柜上的那个钟摆一直嘀嗒个不停,使她心情烦躁起来。
“小芬,只有一个人在吗?”
“是的。”
“秉诚呢?”
“陪岚姐去医院了。”
“是秉诚陪她去的?”她再次确认。
“对呀。”
柏蓉英的神情忽然暗淡了下去,心里也恐慌起来。
秉诚陪同林文岚信步屋前的花园里。
林文岚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凝望着秉诚,含笑说:“难得的周末还要耽误你的时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在这个家,也就你尊重我。”
秉诚没有说话。他心理暗示自己不过是基于一种对弱势群体同情的本能,比起胳膊肘往外拐要容易接受。
两人刚走进门。柏蓉英悻悻地走过来。
林文岚见到她,立即低下头,小声向她问候了一声。
秉诚恐母亲为了这事和阿姨发生争执,转移话题:“妈,你今天没出去转转。”
柏蓉英没有理睬他,眼睛只管盯着林文岚,尖厉道:“你真够居心叵测的啊,先是对我丈夫心怀不轨,现在又处心积虑地来笼络我的儿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真是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你就这点骨气,和别人的妻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都不觉得尴尬吗?我真替你悲哀,作为一个女人你真失败!”
林文岚含泪望着她,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厚颜无耻。
秉诚看见眼泪一滴一滴从林文岚的脸颊滑过,上前拉着母亲走。
柏容英使劲推开秉诚,语气生硬:“你给我退一边去!待会儿我再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就和你谈,走吧。”说着,强行拉着母亲不容喘息地离开。
林文岚泪眼模糊,整个身体像是载了千斤重的货物,失重地扑在了地板上。
秉诚推开房门,刚要跨进,柏蓉英用力抽出手来随即又扬起手来,气忿地想要打他一记耳光。
秉诚没有做声,毅然地站在她面前。
柏蓉英心有余悸,缓缓地放下手来,带着失望的神情步履蹒跚地走开了。
秉诚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倒是很希望母亲狠狠地打他,这样对他不会深感内疚。然而她没有。她几次扬起手来又照样放下去,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流泪。秉诚心底明白母亲虽然表面对他冷漠,其实内心是万般的疼惜他。一切只因她的自尊心太强,始终不会向背叛过她的人低头。
秉诚面色沉寂着,惘然若失地走过一步又一步的阶梯,经过林文岚的房间,隐隐约约听到了无休止的抽噎声。他呆立在原地,好一阵子。
窗外的暖阳透过帘子的缝隙钻进了房间里。念恩的脸被一道光照得发亮。她从睡梦中醒来,惺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客厅里传来阵阵噼里啪啦翻箱倒柜的声响彻底惊扰了她。
“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下午要去市长家送个礼。”李建贤俯身整理礼盒。
“哪个市长啊,爸爸这是去贿赂人家吗?”
“一个副市长。最近有一个新项目有点棘手,需要他的签批意见。算了,跟你说太多也不合适。”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给妈妈带点东西过去。”
“要不你跟我一块去,你待在车里等我,我送完礼就出来。”
“好吧。”
秉诚趁着父亲今天在家休息找他谈谈家事。谁料舅舅一大早赶来找父亲。两人在客厅里聊了好长时间了。秉诚只好去屋前的花园溜达。
车子穿过茂密的树林。念恩的目光延伸到车窗外,这里脱离了光陆离的景象,多了一些纯粹。在前方十米处车子拐进了一条林荫小道。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形成天然的天窗,隔离了污染,挡住了阳光,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身体感到一阵凉爽。到了尽头,寥寥几栋别墅错落不齐耸立在面前。车子停在距离别墅五十米的路口。念恩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有一个人影从走廊出来。她的视线跟着移动,那个人走得太快,只留下了一个似曾相似的背影。念恩心里激动起来。李建贤下车取了礼盒朝别墅方向走去。门口有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士来接应他,两个人在门口停留了片刻,也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
念恩目送父亲进去后,随即下了车。她沿着身后的花园方向走去。园内种了一些丁香花,香气溢人。花园一直延伸到公路。念恩嗅着这清风送来的花香,继续往前寻觅。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念恩察觉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正前方的一颗大树下静止不动。她返身跑回车子那边。少顷,她撑起一把透明的雨伞又跑了回来。她悄然走到他身后将伞高高地举过他的头顶。
秉诚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没有丝毫的察觉。雨斜斜地洒落下来,随风飘到念恩的身上,她感觉此刻的雨非比寻常。雨是温柔的,软绵绵的,宛如雾霭轻柔地掠过她的脸颊,滋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秉诚骤然听到到他背后有轻微的呼吸声,一阵一阵不连贯。他惊奇的回过身,和念恩的目光在透明见光的雨伞下交织在一起。
霎时,两人都惊异地望着对方。念恩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律参差不齐。一时措手不及,手中的雨伞变得笨重慢慢倾斜,她故作平静对他一笑。
秉诚觉得她的笑容很不自然,没有上次在骑马场见过的那般明朗。
念恩潜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又低下头去,一只手撑着雨伞在半空中。
秉诚从她手中接过伞上前一步,将伞挪到她的头上,略微心疼:“不要淋湿了。”
“念恩!”李建贤一路喊着她的名字寻找过来。
念恩惊慌失措望了父亲一眼,淋着雨跑了过去,忽然又回过身,看向秉诚,简短地说了一声“拜拜”。
秉诚迟钝,刚举起手来想要挥手打招呼,可她已经走远了。他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
李建贤见到念恩身上淋湿了,追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在车上等吗。”说着打了方向盘迅速离开这里。
“爸爸的事办好了吗?”念恩岔开话题,惶恐爸爸盘问起她方才的事。
李建贤摇了摇头:“难啊!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一个怪人,不知是真讲原则呢还是嫌礼太少故意推脱?”
“那怎么办?”
“等哪天有合适的机会再去会会他。”
“看来这位领导是不轻易地被别人贿赂的。”念恩满怀欣慰地说。
李建贤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不懂,你还年轻呢。”然后又说,“对了,我给你们周末报了私教课,教你们礼仪,有什么茶道、插花、形体啊这些。你们把时间腾出来,可不要赖在床上了。”
“哦。”念恩嘴上跟父亲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后视镜。镜子被雨淋花了,她忍不住去拂拭溅在玻璃上的雨珠子。
今日一见,秉诚的模样在念恩的印象里变得清晰:正宗的肤色,身材高大,温文儒雅,穿着简洁得体。虽然不是帅气的类型,但他眉宇间的英气却有一种强大的磁场,总有一股冲动想要靠近他。
秉诚回到家。将雨伞撑开搁放在地板上,随后进了屋。进门瞧见舅舅一个劲地追在父亲身后死缠烂打的样子。
“爸,家里有客人来了?”
“嗯,刚走了。”费承德回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点燃一支香烟抽着。
“秉诚你来得正好,你快帮舅舅说服你爸。”
“舅舅有什么事吗?”秉诚急切问。
“现在苏城市的规划和当务之急是加大力度搞好经济。国家出台的新政策把房地产市场是作为支柱产业,推动经济的快速发展。这有政策出台支持,我身边也有资源,可要抓住这难得机遇。我引荐的这位开发商在当地那是皆有口碑的。况且我自打下海经商开始就结识了老李,我们也算至交了。”
“这位客人姓什么?”秉诚迫切地想要验证这位先生的身份。
“姓李。”
秉诚毋庸置疑这位客人一定是李念恩的家人。
费承德灭掉烟头,义正辞严道:“我不是不同意,只是你们的方案里提到的江平路这一带是千年老街了,你们现在以新换旧,会破坏古老建筑的原汁原味,这点我不是很赞成。”
“以新换旧不一定是全部推翻重来,可以进行部分改造,依旧会保留祖辈们的记忆和人文情怀。”
费承德默不作声,沉浸在某种思绪中。
柏言伦吃过晚饭才走。秉诚终于在晚饭后的空余时间找到父亲。他把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一些要紧事给他道了一遍。
书房的四周黑沉,唯独书桌上的那盏昏暗得发黄的台灯,静静地照亮了一对父子愁眉锁眼的神情。费承德迷惘的失神里,一声不响。秉诚坐在对面。他凝视着父亲,有些片刻了。
“爸,我是不是做得不妥当?”秉诚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费承德抬眼注视着秉诚,满脸愧疚道:“你没有做错,”语气突然变得低沉生硬,“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一直为我承担着,背负着自责的包袱,是我很抱歉。”说着别过脸去。在儿子的面前,他没有办法表现得垂头丧气。
“你是我的父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秉诚扼住心底油然而生的委屈和无奈。“让我们来想想办法,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让大家过得好一点。”
费承德的心里亮堂了,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秉诚,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是我的幸运。”忽然又紧锁眉头。“只是,你阿姨她孤身一人,该置身何处呢?
“总会有办法的。”
“我上任也快两年了,现在风头过了,让她搬出去住也没问题。只是我想起允希在外饱受了孤独的煎熬,我无法给他一个交代。”
“爸,我们就近给阿姨找套房子,她住在这里让大家都不舒服,也苦了自己。”
正在他们凝想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秉诚赶紧去开门,门外正是林文岚。
费承德连忙抽身起来,刚迈开一步,林文岚就快步走了过来,从容平静地说:“费大哥,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秉诚看了父亲一眼,费承德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去休息。秉诚带上门便离开了。
费承德请林文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还未等费承德开口,林文岚就先说了:“我清楚你在担心什么,或者焦愁什么。这是我犯下的错,我应该接受惩罚。我已经很知足了,至少费家给我留了一席之地,还有秉诚对我的尊重和关怀。你就放宽心吧。”
这一字一句就如一针镇定剂,给费承德打了一针。让他先前还纠缠不休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缓冲,逐渐平复了下来。
林文岚在费承德凝想的时候站了起来,柔声细语道:“你早点休息,我下去了。”说完就匆忙离去,以至把门关上。她在门口停留了半晌,方才沿着漆黑的走廊下楼去。
天蒙蒙亮,秉诚就拉开房门出来,径直去了餐厅。费承德已经落座。他一声不响地注视着厨房门口。秉诚走近一看,只见林文岚忙进忙出的,安之若素。这让费承德看在眼里,心里积蓄了一些宽慰,同时又觉得愧疚。
费承德吃完饭送秉诚去学校。一路上,秉诚的目光涣散到车窗外。费承德坐在他身旁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
秉诚明白,父亲心里紧系的铃已经解了——父亲脸上的平静就是答案。
一个女人能够放弃自己的尊严,将自己最后的底线都挥霍到极致,她到底渴望得到什么。对于这种女人来说,什么才是她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是爱吗?秉诚摸索了半天,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黛莎和秉诚已有些天没搭腔了,觉得寂寞,没事就在房里来回蹿动。
夜晚。瑾雯抱着胳膊在房里来回踱步。
费祥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心烦意躁地:“你到底睡不睡啊?不睡把灯关了,刺眼得很。”
瑾雯放下手来,郁闷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大哥一家有什么拽的,就连秉诚这孩子也跟黛莎较劲,这都好几天没有理睬我们家黛莎了。”
“谁叫黛莎那天把话说得这么绝,一点余地也不留,也难为秉诚这孩子待她像亲生妹妹一样疼爱了。”
“我也挺喜欢秉诚这孩子的。只是大哥让我难以理解,你说,他要是真体面,还得带个野女人回家里住。大嫂也是,当初就该抵抗到底,坚决不能妥协。”
“你说起来容易,这个家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做得了主,就连大哥也要顾全大局行事。”
“我只是替大嫂不甘心和委屈,丈夫背叛她,亲身儿子胳膊肘还往外拐。”
“秉诚这孩子的胸襟倒是震惊到我了,他在这个年纪的确承载了不少。”
瑾雯这么一唠叨,使费祥和没有了睡意,反而变得精神抖擞,正色道:“老婆,我们对孩子的宠爱也该收敛一点了,不能再这样任由她任性下去了。”
“哎,费家的家风历来都是让人学会隐忍,讲牺牲这种缺乏自我的价值观,我可不想再传授给黛莎,别委屈了哟。”
“我看你也说对了,在这个家就你们母女俩是最幸福的,没心没肺的也是一种过法。”
瑾雯得意的笑了笑:“那还不是你维护得好,至少没有做出伤害我们俩的事来,这一点你的确比你大哥强。”说完向老公投去一个亲嘴的动作。
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潮水似的涌出校门。
念恩穿梭在密密匝匝的人群中。一边走一边回忆老师讲的礼仪知识。
李建贤早来了,在校门口等候他的女儿们。
念恩昂头瞧见了父亲,奔跑过去。
“爸爸。”
“念施呢?”
“还在教室里。”
“先上车吧,我们等会儿。”
李建贤扭头看他的女儿们,乐和问:“学习了一个月,该是我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忽然正色道,“这钱也是辛苦挣来的,可不能白花。”
“那爸爸就考考我们呗。”念恩自信地说。
“别急,我会让你们用行动来证明。这周末,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候,我就可以看成效了。”
念恩和念施相视笑了笑,对于未知的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黛莎在衣帽间换上了礼服,对这镜子来回照了好几遍。
忽然,她想到了秉诚。以前,她都会让他来做评价,看看衣服合不合适。现在连人影也没瞧见。她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一条雪白的玉佩,将它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望着玉佩出神,还喃喃自语:“哥,你真的讨厌黛莎了吗?”
念施从未一丝不苟地打扮自己,今天却截然不同。
“姐,你看看我穿这件合适吗?”
念恩上下打量着她,笑着说:“这人长得漂亮和好的身段自然是穿什么都会合身。”
念施洋洋得意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笑。
款式太多,两姐妹目不暇接。
念施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可太挑剔,来回换了好几套,最终看中米黄色的褶边长裙,胸前佩戴一朵丝光缎面玫瑰花略加装饰。
念恩倒是困惑起来,每换一件都令她失望。在老板的介绍下,挑中了一件纯色极简款的中裙。对着镜子照了照,一看下半身,又撅起嘴来:“好胖哦。”
念施说:“姐,你怎么还没减下来呢?”
“可以穿塑身衣遮住小腹上的肉。”老板建议。
“试试吧。”念恩羞涩的说。
老板和店员小姐一起帮着念恩换上塑身衣,像包粽子似的,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样合适吗?”老板又紧扣一颗纽扣,温柔地问,“这样呢?”
念恩试着憋一口气,微笑点点头。折腾了一会儿,她重新闪亮在大家的面前。
“这样可以吗?”
念施满意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念恩既兴奋又苦闷的笑了笑,兴奋的是露出了苗条的身材;苦闷的是这就是追求完美的代价。
在去宴会的路上。念施审视了念恩一番,瞧她都没有做发型,头发放了下来自然飘逸在肩后。好奇地问:“姐,为什么不烫卷发?”
念恩机械似的扭动身子,面向念施,低声说:“我已经包装了全身,该保留一点原味吧。”说着,对着镜子一照,“我挺喜欢的啊。”
念施可清楚,那是刚刚在店里跟发型师执拗了半天,无论发型师怎样劝她都不应允。
李建贤携带家眷出席宴会。步入大厅,念恩提醒自己参加这种场合应该表现得落落大方、热情高涨。
宾客纷至沓来,侍者应接不暇。
李建贤和来往的宾客握手并交换了名片,然后微笑点点头。张怡并肩站在李建贤身边,唯唯诺诺地接应宾客。念施和她保持一段距离,瞻顾四周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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