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670 更新时间:11-05-01 23:03
冕兔回到“向日阁”时,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冕兔气喘吁吁地把桌椅都搬了回来。
大家看到他在纸上写的几个大字后,都不禁在内心里笑开了。
阿肯上来帮他搬桌子,“冕兔你真会治病?”
“呵呵。”冕兔腼腆地笑笑。
“小兔今天有生意没?”玉小唤问道。
“嗯。有一个呢。”冕兔高兴地回答。
“赚了多少?”玉小唤贼兮兮地问。
“我还没有问他收钱呢。”
“嗯?!为什么?”玉小唤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呃……他的病还没有全好,我让他全好了再给我钱。”
“什么!你个笨蛋,人家病好了早就溜了!”玉小唤敲着冕兔的脑袋。
“不是的不是的,”冕兔觉得好好大叔被冤枉了,“他就在我旁边卖烧饼,他还给了我一个烧饼。”
“行了行了,来吃饭吧。”玉小唤心里却想,一个烧饼就把自己卖了,我明天上路后,没姐姐帮你,这傻弟弟可怎么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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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禹沉一行人站在“向日阁”门口。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小冕自己保重。”禹沉对小冕说道。
“禹沉大哥、还有两位玉姐姐也要保重。”冕兔笑说。
“小兔,好舍不得你。”玉小唤一把抱住冕兔。
“禹沉大哥,你们到了京城以后,还会去其他地方吗?”冕兔问道。
“或许会。但是你若要上京,可以来静衣轩找我们。”
“嗯,静衣轩,我记住了。禹沉大哥,我们京城见。”冕兔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禹沉似乎就真的信了再过几天又可以见到这个小孩子。但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长达一个月之久的路漫漫呢?此次若不是前途艰险,自己定会带上这个可爱的小孩,帮他完成上京梦。
看着他们走开,冕兔继续经营自己江湖郎中的小摊。
今日再见卖饼汉,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了,把这汉子高兴的,直夸小冕兔是个厉害的郎中。
“小兔啊,这看病钱啊,我是这么想,反正你这摆摊也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的,那我天天中午请你吃烧饼,解决你的午饭怎么样?”卖饼汉笑嘻嘻问。
“好啊。”冕兔快乐地接受了。
接着,冕兔便日复一日地做着他江湖郎中的工作。他依然住在“向日阁”,虽然他没有什么钱,但是禹沉临走时让老板照看一二,虽然冕兔从上好的厢房搬到一间破旧的小屋,但是只要晚上有可以睡觉的地方,这对冕兔而言就够了。而冕兔的小摊生意因为卖饼汉的宣传而越发如日中天起来。附近的普通老百姓,因为冕兔小摊价格低廉,所以把藏着掖着、怕治病太贵而不敢去看大夫的小毛小病都拿来给冕兔看。
这日收了摊子,冕兔往包裹里的瓶瓶罐罐瞅了瞅,寻思着该上山去采些药草了,这些日子给病人服用,有些普通的药已经用了差不多了。就这个月末,去上一次山吧。边想边往“向日阁”走去。
回到“向日阁”门口,见到了熟人。
是阿肯和罗汉。
阿肯上前说,“看来你的小摊子现在开得不错啊。当时我该信你的,对不起。”
冕兔眨眨眼,笑道:“要是我是你,我也不信。你不用道歉的,我没往心里去。”
“嗯。”阿肯应道,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冕兔,罗汉爷爷的伤前两天就好了,我们在落北城的事情也办完了,现在要回去了。”阿肯说着说着,一脸的不舍。
“阿肯,我们一定还有机会碰面。”冕兔诚恳地说着,也是为了让自己相信。
“嗯。”阿肯点点头,“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你们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强盗啊。”冕兔也不住地嘱咐。
“嗯。”阿肯一把抱住冕兔,“保重啊。”
“你也是。”
一旁的罗汉爷爷也开口道,“小冕兔,在外面受不住了,记得回家啊。”
“嗯。罗汉爷爷也要保重。”冕兔一下子觉得,这下子自己就真的是一个人闯天下了。好一个飘零之感。
“那就……在此别过了。”阿肯说着,转身与罗汉爷爷一起离开了。
冕兔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突然,当时离开峡谷时未曾细想的离乡之愁全涌了上来。离开的那几日,爹爹去山野间采药草了。冕兔一心想着外面的世界,也不愿体会离乡的悲伤。可是现在,情感突然来了,一下子好想回家,见见爹爹,抱抱爹爹,亲亲爹爹。
不哭不哭,小兔兔不哭。
耳边是父亲的安慰,亦是冕兔对自己越来越模糊的双眼的警告。可是越这么想,就一下子越难过起来。
都是个大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要哭了?冕兔你好丢脸。
这样强忍着,克制着。
深呼一口气,搬着桌椅往里面走。
这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撞来,此人力气颇大,冕兔身子又小,一个被撞,整个人与桌椅一起往前摔。这倒巧了,桌椅在门槛里面,冕兔在门槛外边,这一摔,冕兔被门槛硬生生地一绊,整个脑袋砸到桌腿上。
我怎么那么倒霉,怎么那么倒霉啊!
冕兔这下什么也不想了,尽是嚎啕大哭起来。
“诶哟,冕兔小弟——”店小二几日与冕兔相处下来,还是比较照顾冕兔的。小二一个箭步冲来,蹲下身查看冕兔的额头,一片殷红。
“呃……对不起。”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冕兔睁着泪眼模糊的双眼去瞅他,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高挑,肩膀宽阔有力,比起禹沉大哥更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概。可惜脸上胡子拉扎,也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
冕兔瞅撞他的人,那个男子也在瞅被他撞的人。真好看啊,水灵水灵的。眸子乌黑乌黑的,还沾着水珠。
冕兔哭了两声也收了声,心里那股思乡的烦闷也去了不少。
抹抹眼泪,站起身来。却没发现,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不少酒楼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女性。怎么了?
“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道一声歉就算完啦?”一个小姑娘说道。
“就是说啊,你看人家小孩子被你弄了这么大个包,你造孽哦!”一个大妈满脸怜惜地看着冕兔。
“以后破相了怎么办呀,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又一个大妈眼睛里都闪着泪花了。
呃……冕兔顿时无语。
这也没办法,实在是,从女人的高度同情之心来看,刚才的情景就是一个彪悍的老流氓欺负一个弱小可爱的孩子。
那个撞了人的男子也是一脸无奈,“小兄弟,我们找个位子坐吧,晚饭我请客,医药费也是我出。你看如何?”
冕兔点点头,跟着男子上了二楼包间。底下的人依然讨论的热火朝天,还没有散去的迹象。
冕兔第二次来包间,第一次是和禹沉大哥他们一起来的。冕兔很喜欢包间,觉得静又雅,可是包间好贵,他用不起。
“你要吃什么,随便点。吃完我带你去看大夫。”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边心里想着我刚才着什么急啊,没想到竟然撞到一个小可人。哎……
“你不用带我去看大夫。我的伤没事。刚才对不起,其实我不是因为疼才哭的。”冕兔不好意思地说。
男子愣了愣,笑道,“即使你不是因为疼才哭,可是你的额头红了一大片,还是要去看大夫。”
冕兔仍然摇摇头,“我就是大夫。”
男子又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好好,你这个小大夫受伤了,还是找个老大夫看看比较妥帖啊。”
冕兔心想真的是谁也不相信我的医术,就因为我长得小吗?
其实这和他长得小没关系。一般人看医都挑年长的看,即使是遥南、杨子秋他们二十多岁下山,在这医人的道路上也因为年纪轻而吃过不少苦头。
冕兔伸手往额头上探了探,碰到伤处难免一阵龇牙咧嘴。
“喂,你别乱碰伤口。”男子出声提醒道。
冕兔不理他,一只手掏出药,往额头上抹,顿时一阵舒爽。
“好啦。你看我都说了不用去看大夫。”冕兔笑嘻嘻地说。
男子看看冕兔额头,的确,殷红已经消散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
“小大夫有点本事嘛。”男子随口夸道。“小二,点菜。”
男子随意点了些下酒菜,又为冕兔点了盆鱼和蔬菜,然后说,“来最烈的二锅头。”
冕兔突然一副想说话又咽下去的模样。
“怎么了?不喜欢吃鱼?”男子问。
“不是。”待得小儿走出房门,冕兔悄声说,“公子,你不该喝这种酒。”
男子一愣,继而一笑,“哦?怎么这么说?”
冕兔严肃地说,“我是个大夫。公子从你的面色上我就知道你一定在与人过招的时候受了重伤,练功时又曾经散过功,你前些日子一定又中了某种毒。这么多方面加起来,你的体内已经难以调理了。”
男子听了心中大惊,顿时严正以待。房内的空气干燥起来。
冕兔叹了口气说,“我不会武功,我只是个大夫。”继而诚恳地说,“我不想说我医术多高明,可是我至少不是个庸医。”
“往下说。”男子出声道。他当然看出来眼前的小孩完全没有武功。
“你中的是慢性毒,症状是奇痒无比。你喝烈酒能减少症状的程度,但是酒精会激发这种毒素的成长,会扩散到四肢百骸,那时只怕是连烈酒都难以减轻瘙痒的程度。”
男子眼中大骇,“你能解毒吗?”
“解毒也不算太难。可是你的身子现在难以调理,我给你的药等于说是另一剂毒,对身体来说仍然是负担。”冕兔仔细地解释。
“那你能治吗?”男子这下子已经相信眼前的孩子是个真正的大夫了,而且是个厉害的角色。他求过多少身居世外的神医,可是都对他的身体没法子,有的甚至说他中的毒是无人能解的毒。但是眼前的孩子却说‘解毒也不算太难’。有希望了,是有希望了吧。
“你要有耐心。”冕兔如是说。
“先吃饭。”男子难以抑制自己喜色地说道。
对于冕兔来说,这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知道自己有点本事,但是从摆摊开始,治的都是些跌打损伤的小毛小病,没有什么大病能到他手上。对于他来说,一例难医的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现在对眼前的人感兴趣了,准确地说,是对他一身的疾病感兴趣了。
吃饭过程中,冕兔知晓对方名为陶客公。很久以前曾是武林盟主,现在正在修仙的路途中。所以说,眼前的男子远不止四十岁。
“我明天就上山去采药,你要一起去吗?”冕兔问道。
两人熟了之后,陶客公的本性也渐渐显露出来。“小兔子上山采药,我去干嘛?我还是喝喝酒,寻花问柳的好。”
冕兔单纯,不知寻花问柳的含义,只道“原来公子好雅兴。”说得一脸真诚。
陶客公傻傻地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冕兔不明所以,看着他笑。
笑停了,陶客公也不解释寻花问柳的含义,“小兔子,别公子公子地叫,就叫我陶叔叔的好。”
“嗯,陶叔叔。”冕兔浅浅地笑。
陶客公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转眼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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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冕兔继续在白天给街坊百姓治病,晚上就认真医治陶客公的身子。
自从冕兔真正接手陶客公之后,就立下不少的规矩,不准喝酒,不准晚睡晚起,不准吃油腻的东西,以及注意个人卫生……可以说是让陶客公开始了清心寡欲的生活。
陶客公被冕兔逼迫注意个人卫生后,终于露出真容。虽然已不再是年轻的面容,事实上可能都已经几百岁了,看起来却依然帅气,坚毅硬朗的脸庞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冕兔的神来妙手自是练了个炉火纯青。
当然,陶客公不懂什么是妙手,只觉得冕兔的针灸,扎得不疼。
全身上下插满金针,陶客公舒服地哼哼叽叽,“天天这么享受一回,真是天伦之乐。原来治病也是这么快乐的事。”
冕兔擦擦额头的汗,没好气地说,“你舒服,我可累死了。”
陶客公歪过头,看着冕兔,冲他邪邪一笑。“对叔叔还这么计较啊。”
冕兔想了想,“亲兄弟明算账。”
突然,陶客公身子一紧,“糟了,今天毒性要发了。”这一发,没有酒精压制,奇痒无比,简直生不如死。
“放松。放松身子。”冕兔急忙来到陶客公身边,喂他吃下两颗颜色不同药丸子。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受不了就咬。”
陶客公紧张地说,“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你快给我拿点酒,不然我想死。”
“莫怕莫怕。”冕兔安慰道,“我会帮你的。”说完手上行动起来。把金针全都拔下,冕兔把又取出一套针,这些针呈银黑色,比那套金针要粗上不少。忙而不乱。冕兔手捏银针,缓缓往各大穴位扎去。
陶客公只觉得又酸又麻,还有一点点的疼。其实这么粗的银针,要是稍微手势不好,就会出很多血,针在冕兔手里,只是让陶客公皮肤上略微红了些。
很快,四肢没知觉了,脑袋也没知觉了,唯一还有些感觉的就是身体了。
尽管陶客公此时身体的知觉只有少少的一部分,但是开始行动起来的瘙痒,仍然像潮水般涌来。陶客公开始发出难捱的声响。
冕兔心下也是急。但是他是大夫,他得稳住阵脚。
拿出小刀,在火上慢慢地烤。
拔下手臂上两根去除知觉的银针,换了两处穴位扎下去。接着,一刀缓慢但是折磨人地割下去。陶客公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四面八方的神经都被那火辣辣的疼痛折磨得叫嚣起来。
厉害!陶客公心想,自己也算是半个仙人了,什么时候刀剑这样的伤能让我如此疼痛了。不过由于这骇人的疼,瘙痒算是暂时的压制下去,没有感觉了。
陶客公心里暗松一口气,可是冕兔却正在做着下一步的准备。他知道毒性的发作不是这么轻易就结束的。
“冕兔,你的一身本领是师出何门?”陶客公现在已经完完全全佩服冕兔的医术了。
“我爹爹。”冕兔说起爹爹,脸上便自然而然地浮出一丝笑。
“你爹爹是?”
“柳上惠。”冕兔也不隐瞒,浅浅微笑,“听说过么?”
陶客公平静地说,“听说过。”
“呃?”倒是冕兔吃了一惊。原以为自己父亲躲在山谷里,天下应该无人认识才对。
“一代神医。”陶客公叹了口气,“可惜世出不久又归隐了。”
冕兔感兴趣地抬起头,“当时爹爹有什么故事么?”
“只有一件事。”
“什么?”
“把仅存一口气的小王爷救活了。”
“很难吗?”
“具体的困难我也不懂。但是所有在场的自称神医的老者,之后就再不出世了。有两个甚至走出王爷府就自刎了。”
“啊——”冕兔听了大吃一惊。
“当时你爹爹才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场的神医大概都是白发老人了,自然是受不了那个刺激。”
“哇,爹爹真是神勇哦。”冕兔一脸乐呵呵。
“我看你也很神勇。”陶客公笑嘻嘻地回答。
“你先别高兴,你的毒性还要再次发作的。”冕兔正色道。
陶客公面色一苦,“嗯。来了。”
冕兔再次拿出小刀,往陶客公的左手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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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药还真管用,涂了两次,疤痕就这么浅了……”陶客公摸摸手臂上的几条疤痕。
“这些药是爹爹的秘方,当然管用。”冕兔一边收拾针灸包一边说道。
陶客公的毒性虽是一个月发一到二次,但是冕兔的针灸却是天天的必修课。
冕兔的妙手可谓天下无敌了。因此对陶客公这个懒散的半仙来说,这针灸的一个时辰实在大为享受。
不过享受归享受,陶客公对这个小孩子内心还是很宝贝的。他见冕兔每次给他浑身扎完针,都显出乏力的模样便劝他不用天天给他扎了。
可是冕兔却坚持说,“早一日解毒,我也可以早一日不再扎针。”
“来,冕兔,给叔叔抱抱。”陶客公笑眯眯地说。
冕兔老气横秋地说,“陶叔叔你可是仙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乐呵呵地走到陶客公面前。
陶客公一把揽过小冕兔,抱进怀里。
小兔子贪婪地躲进陶客公的怀里,“陶叔叔这里有跟爹爹一样的味道。”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陶客公硬朗的脸部线条泛起一丝浅笑。
“我的毒差不多了吧?”半晌过后,陶客公问道。
“嗯。”冕兔抬起头,“叔叔要走了吗?”
“解了毒,我也该去完成一些该做的事了。舍不得我?”陶客公笑道。
“有一点。”
“就一点啊……”陶客公继续说,“叔叔自然会回来看小兔子,小兔子不要心急。”
“嗯。”冕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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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之际。
向日阁的包间内,陶客公与冕兔相对而坐。
“你说过你想进京。”陶客公说道。
“嗯。”
“你知不知道有重整江湖排名的武林大会?”
“知道。陶叔叔曾经就是武林盟主。”冕兔笑嘻嘻答道。
陶客公笑答,“告诉你吧,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新的一届了。”
“哦……”冕兔不明白陶叔叔为什么要说这个。
“落北城之所以繁荣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帮派,名为落北派。”陶客公徐徐道来。
“落北派很厉害?”冕兔插嘴道。
“很厉害。是一流的大帮派。”陶客公继续说,“所以他们必去武林大会。知道武林大会在哪里举行么?”不待冕兔回答,便说道,“京城。”
“呃……我还是没明白。”冕兔不知道陶叔叔说这些干什么。
“这个给你。”陶客公拿出一封信。
“这是?”
“拿着这个去落北山,你就能进落北派。之后你就能顺理成章地去京城,也可以轻松观看武林大会,也方便你闯江湖。”陶客公为冕兔展开了一条绚丽多姿的美好前程。
冕兔顿时喜笑颜开,“这封信这么厉害?”
“那是。你叔叔我开口,落北派的老头子当然要卖我面子。”陶客公一脸傲然。“你进落北派,那是便宜了他们,你那医术什么水平?”
“呵呵……”冕兔尴尬一笑。
“放心,落北派掌门老头还是不错的。跟着他学两招防防身对你也有好处。”
“嗯。”
“那么……”陶客公停下话头,认真地看着冕兔,“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吧。”
“还有礼物?”冕兔吃惊,这封信对他来说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沫沫小鬼灵!”陶客公低喝一声。
果真一个小精灵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陶客公和冕兔之间。
“什么事丫?”小鬼灵没好气地打着哈欠。
“我要和你解除契约。”陶客公更没好气地说。
小鬼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和我解除,跟他立下誓约。”陶客公严肃地说。
“这小子?”小鬼灵乜斜冕兔一眼。
陶客公两眼冒寒光地瞪着沫沫。
“哎,知道了知道了,开始吧。”沫沫小鬼灵不耐烦的说。
陶客公拿出一筒卷轴,铺开来,滴上自己的血,又让冕兔滴上一滴血,开始吟唱咒词:“凤凰吾主……”
仪式完成以后,冕兔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了小鬼灵的存在,闭上眼也能知晓。
“这只小鬼灵叫沫沫,它是凤凰神的部下,真身是一只青色的巨型鸟。你要呼唤它就要像我之前那样,心里想着这只小鬼灵的模样,念出它的名讳,沫沫小鬼灵!如此这般它便现身了,你就可以任意差遣它,它无法违背你的命令。”陶客公解释道。
“沫沫,回去吧。”冕兔轻声说。
果然,一眨眼沫沫就消失不见了。
“沫沫小鬼灵!”冕兔低喝。
“你不要拿我当玩具好不好,飞来飞去很麻烦的!”小鬼灵埋怨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冕兔笑着说。
沫沫狐疑地看了冕兔一眼,又在眨眼间消失了。
“陶叔叔,你送我这个有什么用处吗?”冕兔问道。
“呵呵,这只小鬼灵可是很厉害的,在你危急时刻召唤它,就知道它的本事了。当然了,我最好是希望你不要有机会召唤它。”陶客公说,“平日里召唤它出来不要让它变回真身。虽然它是一只大鸟,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但是我希望你没有危险的时候不要释放它。”
“为什么?”冕兔问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小鬼灵会不高兴?”
“不是。因为它当年与我如影随形,有很多江湖人认识它,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也会引起一些轩波。所以我是希望你少用,江湖还是平静的好。”
“哦。”冕兔心想那我就把这当纪念好了,不去用他。
“哈哈,小冕兔吓到了?没事没事,小兔子你就算把这江湖闹翻了,有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陶客公哈哈大笑。
“我可没本事把江湖闹翻。”冕兔自认为是乖小孩。
“这可不一定。”陶客公邪邪一笑。
“那我平日里把它召唤出来作伴还是可以的吧?”冕兔说道。
“嗯。不过……我可不认为它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呵呵,冕兔浅笑。
“那么……后会有期了。”陶客公站起身。
“后会有期。”冕兔跟着站起,直视陶客公。
眨眼间,陶客公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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