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318 更新时间:10-03-28 21:59
不知昏迷了多久,只是当孟丽君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地方了,身旁不见了那位俊美绝伦的郦明堂。
头上与肩口的伤依然隐隐地发着痛,不知自己为何又会到了此处的孟丽君,用他那未曾受伤的手撑起身子,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观其四周,这里的环境比先前那个地方好了数多,敞亮的房间,制作考究木料上乘的家具与摆设,大方床上是绣工精致的锦被。
门被突然推开,走进一个做丫环打扮的女子,看到坐在床上的孟丽君一阵惊喜,还未曾等孟丽君开口相问,放下手中的一碗药气十足的汤药便飞速地奔出了门外。
这丫头倒真是好生的有趣,瞧她手上端着药汤,显然该是来给他送药的,却为何见了他,就活似见了鬼一般地飞奔而走?
尤记得前段时日,自己卧病在床,都是映雪在身旁侍候着,又是她在身旁嘘寒问暖,却不料没过多少时日,那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子便这么快就香消玉殒了,他不是不懂那些时日苏映雪对于他的超出主仆外情谊的情谊,只是他那颗心早就藏了另外两个人,从而没有了多余位置留给其他人了。他的心随着他那长期以来所伪装的女子表象变异了,他爱的是刘奎璧与皇甫少华那样的男子,而不再是如映雪那般温婉贤淑的女子了。
这时门外传来悉悉碎碎的脚步声,再然后那方才急速离去的丫环便急匆匆地进得门来,其后跟着一位年近不惑的长者。
“老爷,你看,他醒了!”那丫头等着那长者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指着孟丽君说道。
许是注意到了丫头的这种不礼之举,那长者表情严肃地瞪了那丫头一眼,板起一张脸做不悦状:“都来到府中那么久了,怎的还这般毛毛躁躁不知礼节?这位公子乃是郦郎中的亲友,那自然就是我们的贵宾,怎有你这般对待客宾的道理?”
那丫头头微沉,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便站于一旁不再言语了。那长者见状,付之于无奈的一笑,近而缓缓走近孟丽君身旁,还不曾等孟丽君相问便顾自开了言,说道:“此处是老朽的府弟,恩公有托,老朽自当尽力,公子尽管放心在此休养。”
不知是那长者的话说得过于跳跃,还是他那昏沉的头脑尚不曾从恍惚中转还,这长者的话,孟丽君竟一时无法在脑中转过来。
此处显然不是先前那个地方,而此时郦明堂亦不在此处,那长者所说的郦郎中和恩公所指的应该是郦明堂,显然这长者该是受了郦明堂所托才会照顾于他,可是现在郦明堂现在又身在何处?他还有很多话要问郦明堂。
终于在脑中分析完眼前事后,孟丽君问那长者:“请问郦明堂现何处?”
“恩公行踪向来飘泊不定,我并不知晓他去往了何处?”那长者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颇有诚恳的说道。
看那长者的神情,想来不像会故意隐瞒,再则那郦明堂虽然身份不明,但孟丽君也曾听他自己说过,他乃是一个飘泊于山野的郎中,显然那个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俊美男子有有着不同他那山野郎中身分的绝对非同一般的迷一样的身分,不然他又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皇甫少华的事与知晓那么多有关于朝内勾心斗角的阴谋?郦明堂身分是迷,其行踪一样成迷。既是如此,孟丽君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问道:“那我又是何时来到此处?”
“三天前,恩公将公子送到我府上,说公子乃是他的至亲,要老朽好生地照料,之后顺道开了药方就离去了。”那长者如实地回着孟丽君的话。
“怎的又过去三日了吗?那……。。”一想到在他昏睡的几日里可能会发生多数的变故,孟丽君就变得异常惊慌,一张因病而有些苍白的脸更是变至血色全无,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说下去。
许是看到孟丽君那突然转至的慌乱的神情,那长者亦跟着皱起了眉,再次补充道:“公子昏睡多久,老朽是不知道,我只知恩公是从昆明而来,照此说来,昆明至此处也至少也有个三、四天的路程,那日公子被恩公送到我这里之时便是昏迷不醒,所以说这其间公子到底过去了几日,老朽也不得而知。”
“还要更长吗?”孟丽君呆愣,无力地自言自语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着,这其间他失去的时间,很有可有就成了他与皇甫少华与他的父亲的永别的时间。
意识仿佛脱离了肉体,恍恍惚惚地游荡着,孟丽君仿佛看到了皇甫少华在那肃杀的午门外人头落地情景,又仿佛看到了的他的父亲孟士元离乡背景,远赴边疆充军情景,他还看到了刘奎璧知道他的死讯,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更还有苏映雪临死前回眸的那抹如春花般明艳的笑容和那句倾注了她所有感情的“公子,你一定要的幸福!”的话。眼泪带着他所有的绝望与悲伤,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涌而出,再也无法止住。
郦明堂说得对,是他害了皇甫少华,是他害了他的父亲,也是他害了苏映雪。
“公子,公子……”长者那透露着浑厚嗓音的叫声回荡于孟丽君的耳际,意识被强硬从那些无端凭空出现的幻觉中拉回。
忙将那急涌而出的泪水用袖口拭去,只是毫无作用,泪水依旧顽强地涌出眼眶。
那长者落坐于床边的凳子上,指使着那方才貌似无礼的丫头取来丝帕,递于那泪流不止的孟丽君,再借由为孟丽君做些清淡的食物为名,将丫头打发了出去。
“四下无人,公子若有何窝心之事但说无妨,看看老朽是否可有帮得上忙之处?”那长者眼神和蔼,神情诚恳。
看着眼前的长者,听着他的话,孟丽君的心又是一陈疼痛,多年前,他的父亲也曾这般地坐于他的床前,对他说着类似的话语,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因为他,他的父亲无缘无故地受了牢狱之灾,今时今日还生死不明。
“呵呵,公子若觉得不方便对老朽说也无妨,老朽只希望公子能将事情想开些,不要闷坏了自己才是好事。”那长者见孟丽君不语,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遂掉转了话头,安慰道。
“并非如老伯所言,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孟丽君知道那长者有所误会,忙解释着。
“恩公说公子乃是他至亲,只听说公子也是姓郦,却不知其名,敢问公子名讳?”长者拉开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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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都没人给小碧留言之类的,小碧感觉一点动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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