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楔子3

章节字数:3969  更新时间:09-08-31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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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古,荣云十一年。同期,黄月,德兴十年。

    益古,昌州齐王长子和义子——司马玥琪,司马玥靖被旌黑旗王大帅收于门下,顿时煞红了几位皇子的眼。老祖宗当年打天下五国谁人不知靠得便是这旌黑旗和冲云枪,益古臣民更加以此为傲,军队中旌黑旗的地位当然当仁不让。偏生老祖宗立了个怪规矩——入军试验,不就多爬了几座山嘛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行军打仗又不是比爬山!可惜王将军不理会情面,直接就把他们除了名,气得几位皇子咬牙切齿。

    黄月。

    军营欢腾漫天,叫喊声此起彼伏,被围在中央的两个男子光着膀子进行着激烈的肉搏。

    喔!

    欢呼推向了高潮,稍显瘦弱的男子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上面男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满脸灿烂,“怎么样,二爷?还来不来?”

    “董皓轩,有本事再和本宫比剑。”

    被压的黄月二皇子俞子骞一点不见恼色,但也着实觉得输得实在丢脸想着法要扳回一局。

    “嘿嘿,不要。”董皓轩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明知道要输为什么还要比,又不是傻子?”

    好啊,这是拐着弯骂本宫傻。发觉腿稍微能动了,突然对上面的人一笑,接着对准屁股反踹一脚。

    在二爷古怪一笑纳闷的瞬间,董皓轩飞了出去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围观都是‘狼心狗肺’一样欢呼呐喊拍手叫好。

    “二爷,您还要不要脸,太阴险了!”

    董皓轩叉着腰跳脚怒指。

    “好啊,竟敢辱骂皇室!看本宫废了你这张嘴!”

    脱离束缚后俞子骞正找不到理由,抽了旁人的剑提气刺过去。哼,定要叫他连连求饶。

    明知打不过不跑是傻子,边跑还边叫“二爷杀人灭口啦。”

    喧闹中不知谁突然高呼“大帅来啦!”

    军营吵杂声瞬间平息,两个正在发疯的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不敢动弹。大帅的两眼鼓得跟铜陵似的,没瞎的人都能看到有两团火焰在其中跳跃。

    俩人对视一眼,完蛋了。

    益古,荣云十三年。同期,黄月,德兴十二年。

    益古、广北边境马贼猖獗,益古驻扎军被烧了七次粮草五次军饷。隔三岔五的不断扰民,弄得商贾不到这里经商,农民不敢下地耕种,妇孺纷纷迁家避难,县官整日担惊受怕。益皇颜面扫尽,朝堂上骂得百官狗血淋头,最后不得不派出旌黑旗平乱。

    “屯骑尉,这次由你作先锋。”

    “是,大帅。”

    在军营两年还从未接触过生死搏斗的战场,司马玥琪接到军令难免有些兴奋。

    “玥琪,虽然只是马贼但也不可轻敌草率行事。”

    吩咐完军务,王大帅满意的看着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跃跃欲试的样子。

    “知道的,老师。可是,真的只是马贼吗?如果是马贼,怎么敢和我益古作对。”司马玥琪提出疑虑,益古坐镇四国中央国力最为强大,连四国都生畏的益古,小小的马贼怎么敢?!

    “边关马贼?!哈,玥琪,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不过,不管他是何物既然敢来挑衅益古国威,本帅定让他有来无回!”

    王大帅大笑嘲讽,开国益皇的旌黑旗四国谁人不是闻风丧胆,时过境迁世人怕是都忘了那形如修罗一般的存在,好,如今就让你们看看旌黑旗一样还是旌黑旗!大帅目露寒光,健硕的身躯坚硬而挺拔,威严不容侵犯。

    见状,司马玥琪被感染的热血豪情顿生,俯身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属下一定不负大帅所托!”

    营帐外却有人呲笑一声,哼,惺惺作态,不屑的表情中却有些倔强有些受伤。

    一样都不是王妃生的儿子,为什么他是世子我就只能义子;一样都是父王的儿子,为什么他是王妃爱父王宠我就人人避如蛇蝎;还有王姐言容郡主司马玥婷,一样都是她的弟弟,为什么她从来都是和他亲是我如无物。从军不能带家仆,司马玥琪从小不离身的崔先生不也一样跟着他来了,还借口身子弱,军操的时候比谁都勇猛,说来说去还不是就想让人伺候着。哼,虚伪!可恶!竟连大帅也偏向他,凭什么他是屯骑尉我就只能是他手下一名小小骑兵,肯定是父王给大帅吹过什么风了,对,一定是!他有什么能耐,身板瘦得和女人似的。

    “咦,玥靖你怎么在这?”

    “怎么,屯骑尉大人连我走哪边都管啊?!”不满的斜眼瞄他,啐了一口嘴里嚼的青草转身离开。

    早已习惯了他个性的司马玥琪并不在意的回帐。

    益古、广北边境。

    “兄弟们喝酒。”

    董皓轩提着酒坛子站在椅子上豪情万丈。

    “呵,旌黑旗要来了!来了又怎样!我们一样磨光刀枪等着他们,也不过尔尔!”

    座下一片附和。

    “说得好!皓轩赦免你今日的放肆之罪。”

    俞子骞也很高兴,连连胜仗,打得敌人屁滚尿流,战利品一车接着一车,还有什么比这可以让人振奋的了。

    “切。二爷,我们现在是马贼懂不,马贼!您最多也只是个贼头头。”正在兴头上喝了酒,董皓轩说话更无忌惮。

    “可,可是听说旌黑旗挺厉害的。”

    角落里一个怯懦的声音生生的给情绪高涨的人们浇了凉水,董皓轩的脸阴沉跳下来酒坛子一摔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抓着领子把人提起来将脸凑近神情危险的眯起眼睛,大声吼道,“厉害?!厉害的是开国的旌黑旗,不是现在的!若真是如此厉害怎么不把军队全部训练成旌黑旗!你听过老子厉害,儿子也一定行的事吗?!……”

    “是是是,董爷说的是,那什么旗来了也不过是个屁……”

    那人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都颤抖起来。

    “好了,皓轩别扫兴。看你把他吓得。”

    半月后,益古、广北边境的霞长谷。

    “杀!”

    谷中血光冲天、寒气逼人,逆着光通红的晚霞下旌黑旗犹如索命修罗战马嘶鸣盔甲声声作响,厮杀惨叫声被山谷无限扩大,旌黑旗勇猛的气势锐不可当,坚定迅速朝他们涌来。

    董皓轩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三个月来,从来都只有自己打得敌人措手不及逃得连滚带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中了小小的诱兵之计,愤恨的望向前面马上持枪游刃有余的身影,马背上他的枪从下面的身体抽出鲜血飞溅却不见一丝血色残留枪刺发散着银白,深棕色的战马带着那人步步逼近,握紧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不甘心,他强制逼迫自己不准退缩。

    “董爷,走!”

    黑衣人拉过他掠过人潮送到地面。

    “二爷?!”

    一样身着黑衣的几人围着俞子骞和他,正准备上山寻一条生路。

    机警的旌黑旗立刻下马围了上去,黑衣人拼死护主,董皓轩、俞子骞看准时机冲出重围。

    从黑衣人凭空出现司马玥琪明白事情果真不简单,但见司马玥靖下马追上去便恼得暗骂一声,情况有变,摸不清敌情贸然行动就是送死!

    咦,人去哪呢?明明看到那两人朝这边跑的。

    司马玥靖不敢放松,警戒的看着四周。

    突然,一个大力,司马玥靖被踹到一边。

    可恶,居然偷袭!

    待看清来人,司马玥靖收回砍到一半的刀,再看到地上入土半分的箭表情有些古怪,心情却轻松了许多。

    哼,就这么把背留向着我,也不怕我捅你一刀。

    “玥靖,小心。”

    敌在暗我在明,司马玥琪很恼怒陷入这样的境地。

    虽然很不服气,司马玥靖还是用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箭从四个方向接踵而来,劲道十足距离不一,司马玥琪飞快转动脑子猜测敌方的情况。就在她理清了暗箭的路线准备下一步攻击弓箭手时听到耳后一阵劲风,糟了!险险挑开第五支对准司马玥靖的暗箭,身后四箭突然齐发速度更快。

    “啊!”

    一声怒喝,司马玥琪左手一掌把司马玥靖打到一边,枪换到左手旋转返身划出隐约中能看到似白雾什么的东西成剑状横飞出去,四箭被断成八箭打入旁边的树干之中。

    司马玥靖傻了眼,到底什么时候司马玥琪的武功这么高了?!就连大帅都好像没练到气若实体,可就在刚才他很确信看到了,被断的四箭也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啊,尉长大人您受伤了!”

    迟迟赶来屯骑兵来心惊的发现尉长大人的右后背直直的插着一根箭,就在刚才司马玥琪对付四箭时身后第五支箭趁机偷袭射中,原来那四支箭只是诱敌真正攻击的是第五支箭,不然怎么会只有第五支箭箭尖上有泛着绿光的毒。

    “立刻搜查此山。”

    “是。”

    得令后众人散开,司马玥靖歪着头瞄了一眼这边道,“喂,你怎么样了?”

    啪!

    “这一记耳光你好好记住。”

    “!”

    司马玥靖火了,就算刚刚帮了我,但凭什么我就要挨你一耳光!!

    “喂,喂,你怎么了?!”

    接住突然倒向他的司马玥琪,别说生气了一下子有些心虚,不会吧,受了一箭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啊!

    “崔,崔先生……”

    司马玥靖看着手上紫黑色的血迹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鬼,太卑鄙了居然有毒!!!抱起昏迷的人脚下生风,怎么这么轻这么瘦,难怪身子弱难怪崔先生不离身的跟着!

    “崔先生。”

    “世子醒了?先喝杯水。”

    司马玥琪觉得浑身无力,说话都很费劲,十分担心的望着崔帆一。

    “世子安心,毒已经解了,箭也是我亲手拔得,没人见过世子的身子。”

    益古世子是女儿身,虽然还没有任何女子特征(例假和胸腺发育)——都是因为练旋烨剑所致,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王妃、夫人,崔帆一自己。

    司马玥琪本人学点穴之前被当成男子养自然以为自己是男儿身,之后知道男子与女子的身体特征认为自己应该是女子,但十二岁对比王姐司马玥婷、司马玥靖的身体曲线特征忽然惊觉自己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难怪母亲九岁开始就不和她亲了,难怪常常会在母亲眼里看到让她受伤的情愫,更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身形,懂事以来沐浴也不准任何人侍候。

    “这样就好。”落寞的叹息。

    崔帆一明知她叹息为何却只能摇摇头什么也不能说,夫人这到底是为何,第不知多少次心里默默的问着,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黄月,皇宫。

    “父皇,儿臣无能,霞长谷之战,落得惨败逃跑的下场。一败,轻敌,小胜几仗就以为那旌黑旗也一样无能不堪一击;二败,不进人言,战前曾有人提醒旌黑旗不容小窥儿臣却不以为意一意孤行。三败,兵法不精,身中诱敌之计困死在谷中才后知后觉;四败,地势生疏,若不是父王的死士相护探路儿臣连逃跑的活路都没有。”

    “皇儿可知你还败在什么地方?”

    自认回宫深刻回思那场败仗自律没有遗漏,闻父皇言此也不气馁认真思考。

    “五败,皇儿难道不知战意为何,利用马贼探查益古国力虚实,败仗迟早要来,皇儿何需太过自责;六败,轻易涉嫌,既然已经注定有败局那么理应坐镇后方而不是冲锋陷阵。”

    胜败乃兵家常事,初出战场遇到旌黑旗也并不是件坏事,二儿子没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让月皇很欣慰。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旌黑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此战之后儿臣深知自己阅历太浅,武艺不精,兵法也只地会纸上空谈,恳请父皇允许儿臣游学天下绘天下江山寻天下能人志士,助父皇完成统一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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