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6565  更新时间:09-08-12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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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多何必、不必、未必,太多小心翼翼,有太多的定律,奇怪逻辑。

    有太多先例、条例、下不为例,却忘了也有即兴的权利。

    有太多周期、限期、预期,太多伟大主义,有太多的挑剔,固有逻辑。

    有太多规例、事例、不成比例,却忘了爱有即兴的权利。

    用我的放肆,爱特别的你!

    ——莫文蔚·《我的自由式(Alive!)》·专辑《I》

    “……想当初你孤苦伶仃到我家来,只以为暖巢可栖孤零燕,我和你情深犹似亲兄妹,那时侯两小无猜共枕眠,到后来我和妹妹都长大,共读西厢在花前……”

    虚圈。极度无聊的世界,至少昼冬是这么感觉的。

    没有人,没有死神,没有饭馆,没有商店,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网吧,没有书店……当然,更不会有卡拉OK!

    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实在怀疑自己会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睁开眼,天花板是白色的镂空跨梁,五米高的四壁上镶嵌着四扇离地两米,几乎挑到顶棚的黑色铸铁玻璃窗。白色的墙壁,地面上大块大块的镶拼地砖让昼冬着实研究了许久,她至今都没弄清那些能当镜子照的地砖用的是什么材料。

    “……到如今无人共把西厢读,可怜我伤心不敢离花前,记得怡红院吃了闭门羹——”

    缓缓坐起身,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耳边的曲突然悄无声息。不解的抬头,看着静静站立在侧的双麒,“怎么了?继续唱啊,‘记得怡红院吃了闭门羹’然后呢?不会是忘词了吧!?”

    双麒立刻摇了摇头,左麒站出来俯下身小声的说:“主子,乌尔奇奥拉大人在外面。”

    “知道了,继续!”昼冬‘啪’一下重新倒回铺了整整一地的靠枕上,提起手对双麒道,“哦,对了,还是从这段的开头重新唱吧,就是‘金玉良缘将我骗,害妹妹魂归离恨天。’这里开始。”

    “是。”右麒乖巧的点点头,顿时,柔亮的唱腔再一次的缠绵彻响。中国的越剧与此时此刻的欧陆风格毫不相称,但昼冬丝毫不在意,只心满意足的沉浸在乡音中努力徘徊。

    ‘咿呀’一声厚重门扉的移动声,空气中的细微波动让闭目养神的昼冬蹙了下眉。

    “……好容易盼到洞房花烛夜,总以为美满姻缘一线牵,想不到林妹妹变成宝姐姐,却原来你被逼死我被骗……”

    软侬的唱腔依旧,即使来了位不速之客打扰,看来双麒的应对能力比原来进步不少啊。昼冬满意的点点头,她睁开眼看向来人,“请问乌尔奇奥拉大人有何要事?”

    来人见她没有起身之意,于是走到距离昼冬十步远的地方说道,“蓝染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无聊的人,正确来说应该是无聊的虚。昼冬每次看见他脑海里总会浮现这句评价。

    瘦削修长的身躯,垂到颈肩的黑发,残破的面具挂在左后脑上。毫无生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死气沉沉的唇线,两条从双眼下侧开始一直拖沓到下颚的黑纹硬生生的割裂掉残存的最后一丝人类应有的怜悯,简直就是一件器具。

    昼冬与他对视了半分钟,终于在最后一句‘人世上风刀和霜剑,逼迫妹妹你丧九泉。’中站起了身,“那真是不好意思,让大人您枯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想把这段戏听完。”说着,悠悠的踱上前靠近,状似忏悔,“请不要介意。”

    乌尔奇奥拉姿态依旧,他转身走向房门,“那么,请您快一点吧。要知道,蓝染大人也许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昼冬伸手一勾,双麒重回斩魄刀的原始状态,把刀插回鞘内,然后慢吞吞的说:“怎么可能,那位大人有的是耐心。也许,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架子很大啊,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刚进入王厅,就听见这句异常不满的怒吼,不用拿眼睛去验证就知道是哪个家伙。于是昼冬故意露出一脸恍然,仿佛突然间豁然开朗,“原来我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要劳驾您这位大人物等待的阶层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靠近那人身前,对上他的眼,刚对视半秒忽然低下头捂住半张脸,接着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抱歉,请原谅,今天我实在是摆不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请容我回去好好练习几天。”说罢,抽手抬脸无表情的说:“请您原谅。”

    “你这个死女人——”一抡拳头就向昼冬砸来。

    “牙密!”

    拳头在一厘米处停下,牙密不甘的慢慢收回,咬牙愤恨的觑着昼冬,昼冬一甩袖子走到她应站立的位置,大方的任他用‘眼刀’不停刺杀。

    王座上的蓝染坐直身子,沉沉的开口,“各位,我们已经迎来了新的同伴了,今天就是请各位来见证这个时刻。”说着,他朝门外说道,“你们进来吧。”

    巨大的门被推开时总有沉重的转轴悲鸣,这样的悲鸣为这个停摆的死亡国度增添了一线跳动。就像人死后僵硬的摆动。对于虚圈,‘死’只是另一个开始。

    “那么我们来认识一下新同伴吧。”蓝染的心情似乎颇为愉快,紧着让人家做自我介绍。

    “你觉得怎么样?”蓝染侧着脑袋发出问题,一派的悠闲自在。

    整个大厅此时空荡荡的,人去楼空之后空虚的让人烦躁。白煞煞的颜色看的昼冬一阵眼晕,赶紧低头寻找审美平衡。盯着自己衣服上大朵大朵的梅花半晌后,才有余心回答,“不错,比最早那批要好很多。”

    “我明天打算让乌尔奇奥拉去现世办点事。”蓝染突然转移话题,并好整以暇的微笑。

    “是嘛。”不太在意的回答。

    “那个旅祸小鬼很让我在意。”

    仿佛故意说给她听似的。无奈的叹口气,累人。“既然明天要派人去现世,那我在这里也申请一个名额好了。”

    “你明天也想去?”好象突然来精神了一样,蓝染直直的看向她。

    不是正和你意吗?暗自冷哼一声,颌了首。

    因为跑的有点急,昼冬在走道上撞上了人。

    “你是谁?”一把拉住昼冬的肩膀,对方凑近仔细打量她,“好象没见过你,好象不是[破面],难道是死神?”说完,盯着昼冬的大花衣服研究了半天。

    因为昼冬实在受不了没有人性的‘银装素裹’,所以她干脆穿着大红色的中式衣袍矫正自己不断遭受‘白弹’轰炸的眼睛。

    外袍的样式与[破面]的穿着款式基本一致,只是领口是中国式样的盘扣,而且还是一直裹到下颚并外沿翻着花边的立领,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灯笼裤七分裤,露出一截小腿,光脚踩着一双绣花布鞋。外袍的两只袖子长过手掌,并且非常宽大,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梅花,不过刺绣只限于袖子。

    这身衣服完全就是为了思乡而穿的,她大概是整个虚圈里唯一穿着带颜色的衣服的人,哦,不,是死神。

    抓开对方钳制肩膀的手,“见过的,你们那天的‘满月酒’我参加了,[破面]NO。6——葛力姆乔·贾卡捷克对吗?”

    “哦——”葛力姆乔扯着嘴角,颊边的残余面具随着面部表情挪动,“原来蓝染大人身边还会有你这样的死神,真让人意外呢。”不明所以的大笑,异常的嚣张。胸口上巨大的孔洞,凌乱并向后梳的头发,裸露在外的胸口和双手插袋的站立姿势都显现出此人的张狂外扬。

    叹口气,虚的心态是很难琢磨的,“很高兴娱乐了你,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走?”葛力姆乔感兴趣的询问,“你要去现世?”

    “是啊,昨天特地申请过的,快要迟到了。”其实她很想一脚踢开他,但对于初次认识的人不应这般无礼。摸摸胸口,她真是善良。

    “还有谁?”

    这么感兴趣?也对,一直呆在虚圈无所事事,又不能随便出去。对于他们这些为了战斗而生的虚来说,关在一个地方是一种酷刑。

    “我是和牙密还有乌尔奇奥拉一块去。”

    “乌尔奇奥拉?又是去侦察什么吗?切!没劲,我还以为是杀死神的任务呢——”喃喃的说着,不符刚才的兴奋,语气里有丝泄气。

    昼冬对于他的话不语置评,“……那么,你可以挪一下脚吗?”

    “?”葛力姆乔低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不耐烦的皱眉,昼冬拽了拽沓地的外袍衣摆示意,“我知道你长的很高大,但是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都踩着。”她已经忍了很久了,难道这人,不是,这虚的脚下没有触感吗?

    “难怪你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走。”葛力姆乔恍然大悟的点头。

    哦,天哪,饶了她吧!生气的一把扯出下摆,转身朝外走去。

    果然,在外面,她看到了一脸不耐的牙密和站的直挺挺的乌尔奇奥拉。牙密看到她出来先是一副准备扑上来撕咬的切齿表情,不过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真是难为他了。暗暗点头表扬了一下,昼冬上前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走吧。”

    牙密重重的‘哼’了一下以示抗议,不过也就这一个哼哼而已。也许现在的他认为上面交代的任务,比教训不听话的女人要重要的多。

    天空就像抽出一条条木头地板一般上下分开,不多时已裂出足够宽余的出口。刺目的阳光迅速侵袭而来,昼冬被晒的直用宽大的袖子遮挡。

    “你不走吗?”余两人已站到出口外,乌尔奇奥拉回头提醒她行动。

    “恩——”昼冬迟疑了一下,“你们先去吧,我忘东西了,等会儿自己走。”

    两人皆顿了一下,十秒后,乌尔奇奥拉点点头,“那好吧,我和牙密先走了。”说完,身影消失在眼前。

    昼冬向后退了一大步,出口瞬间合上。

    “你没走?”又是葛力姆乔,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在走道里晃啊。

    “忘东西了。”不愿理睬她,昼冬快速奔向自己的房间。

    左翻右扒,终于找到她需要的器具。

    “你……你特地回来就是为了拿这个?”葛力姆乔站在出口大声嗤笑。

    天上的‘地板’再一次被抽动,在现世的光线照射过来的那瞬,昼冬撑开手中的阳伞。她理所当然的回头,对着不以为然的葛力姆乔道,“皮肤对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平时的防护和保养就是关键,”说着,慎重其是的点头,“紫外线就是一大要害!”

    人们之所以能怀抱希望,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死亡。

    朽木白哉说: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

    为什么?疑惑。

    因为,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恩……用手轻抚眼皮,阳光透过皮肤在瞳孔前散出一眶肉色的血红。稍微低头避过,背光的阴暗让昼冬缓和了眉头。

    不好,不好。怎么突然开始遥想以往了呢?莫非是年纪大了?

    在走进阳光之前,昼冬重新撑起了伞。

    没有费心去找先前比她早到一步的乌尔奇奥拉和牙密,他们俩这次的任务应该是侦察兼消灭黑崎一护,而且蓝染昨天也和她提过。

    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散步,反正出也出来了,让她多吸几口现世的脏空气再回去也不迟。

    每舍弃一次尊严,我们就越接近野兽一步。

    每扼杀一颗心,我们就远离野兽一步。

    所以我直接挥刀砍人,连心一起。更木剑八说……

    “危险——”一声惊慌的喝叫瞬间拉回昼冬的思绪。

    回头,一只足球朝她直直飞来,撤脚后退轻松避过。抬眼发现马路对面的沿街公园内跑出一个男孩,满头汗水的男孩正左看右瞧的过马路。

    刚刚就是他喊的?疑惑初升未得解答,男孩身后的公园里又跑出一个孩子,他冲男孩叫道,“你怎么那么慢啊!”

    被困在马路中央的男孩也有些焦急,朝身后嚷去,“明明是你不好,踢这么远,还差点踢到人!”

    “你瞎说!我哪有踢到人!?”

    “还说没有!”男孩伸手一指马路对面,“刚刚差点踢到那个红衣服的姐姐。”

    “红衣服的姐姐?”公园口的男孩疑惑的顺着手指望去,“你眼花啊,哪里有人啊?”

    “你才眼花呢,不就站在那里嘛。”拼命抬着臂膀,倔强的指着认定的方向,“红衣服,还撑把奇怪的伞。”

    奇怪的伞!?昼冬听到这儿眯了下眼,这是油布纸伞好不好,不识货的小鬼!

    不过,看着两个拼命争论自己是否存在的孩子,昼冬思忖,那个孩子看的见自己呢,真让人意外。能看的见灵子的人类是很少的,今天随便出来晃一下竟然就让她碰见了。

    昼冬脚下用力,离开原地跳上附近的电线杆,她回头看向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视线,此刻已是满脸错愕的男孩。笑笑,吻上自己的手指,‘呼’吹送个飞吻给他,疾步离开了那里。

    夜幕渐渐垂下,一条街,一个人,一只稍有进化的虚。

    石田已经失去了灭却师的能力,他躲不过个头巨大的庞然大物凶猛的攻击,尤其还是恢复力比以前增强数倍的怪物。

    险险闪过一波攻势,刚想有所喘息,那厢的虚根本不知怜悯为何物,与其体形相称的斩魄刀几番起落再一次砍来。被冲击的气流撞飞数尺的石田侧目看见了月亮下的人,他瞪大双眼,“你——”只有吐一个字的间隙,身体再次被撩倒。疼痛钻过全身,这就是丧失资格的代价吗?石田奋力拖动不听使唤的双腿。

    背光而立的昼冬静静注视着,眼中的漠然和冷淡让石田心中一紧,莫名的寒冷从胸口溢出,接着,他听到了极其考验精神力的话——

    “不好意思呢,石田君。再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合,我感到很遗憾。”

    “你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袖手旁观是吗?因为我已经没有帮你的立场了。”说完,昼冬扯了扯嘴角,似无奈,似嘲笑。

    跌爬在地的石田突然吃惊叫嚷,“……是那个叫蓝染的人吗?”

    眨眨眼,表示赞同。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昼冬温吞的说:“其实‘上帝’自会出现,但是,总觉得你快挂了——”完全的自言自语,也不管石田是否听到。

    把手中握着的伞往背上一扛,迈腿向前走去。

    “你……”石田抬起头,“你为什么又过来了?”

    不言不语的耸耸肩,残砖颓墙前,虚抽刀满含杀气的发问,“你是什么人?正好,连你一起砍!”说完一刀劈下。

    一阵猛烈撞击,气旋四射,飞沙走石间斩魄刀停止了勃发。捂住头部的石田微微仰起视线,只见身前的昼冬依然站在那里,举过头顶的右手抓着劈下的刀刃,但是原本的袖子已全部溃烂,手臂如烧伤般血迹斑斑,真正的血肉模糊。

    松手扔开巨型‘铁块’,昼冬舒掌握了握右手,还能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石田被她的行为弄混淆了,她干吗徒手去接!?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对方病态的吼叫,完全被激怒了。

    “没什么意思,呵呵”昼冬发笑,“只是想试试这实验品有没有脑子。”

    实验品?虽然不解,但石田知道现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回神之际,身前帮他做了次盾牌的昼冬轻盈的跳上旁边的矮墙。

    “来了哦~~~”昼冬提醒。

    下一秒,石田看见了已落至眉骨的刀锋,下意识的闭上眼,就在同一时刻,由外横空而来的攻击适时解救了他。烟雾散尽后,讥诮的声音随之而来,“真是难看啊,雨龙。”

    ‘上帝’登场!

    “你是……”石田雨龙惊讶的撑起身体,“龙弦——”

    “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真是不礼貌。还有……”石田龙弦侧目,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明目张胆的窥视者。

    冷冽的眼神,透过镜片直逼准备撤退的昼冬。

    是想杀我吗?昼冬分析目光中的成分,哎呀哎呀,正牌灭却师果然不同凡响。

    镜片内的瞳孔猛地收缩,噬血的色彩一闪而过。

    好恐怖!微欠下身,冲他们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石田龙弦,灭却师血脉的真正继承者。如果她刚才不是当了回盾牌,那位可怕的大叔肯定会直接喂她‘子弹’的。

    一脚踢开紧闭的门,昼冬大咧咧的走进去,“帮我抹点药绑一下。”

    里面的治疗人员全部看向她,排在她前面的人也是。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看来战况颇丰啊。”嘲笑的言语来自掉了条胳膊的牙密。

    昼冬恶劣的笑笑,“虽然很想说彼此彼此,但好象不是这样。”举起伤痕累累的右臂冲他晃晃,“哎呀!?好象还在肩膀上,还没掉。”

    嗤笑声从四处传来,牙密伸出另一条完好的臂膀,一个重垂砸向上前帮他接臂的医疗人员。上半身被瞬间砸烂,粘稠的血液冲向周围,染红的下半身颓然倒地。霎时,空气如同死去般寂静。牙密转了下他庞大的身躯,把染血的巨掌递到昼冬面前,“那边的好象是掉了,不过还好这条还在。”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一个等级较低的[破面]上前检视昼冬的伤口,牙密顺势收回了手掌,可残笑依然挂在唇边。

    “听说你受伤了。”

    迎面而来的人让昼冬停下脚步,她无所谓的颌首,“没什么,掉了个袖子,烂了条手臂。”

    “你为什么会受伤?”对方决定打破沙锅。

    啧,她最不会应付这种性格的人,所以当初在静灵廷的时候就尽量不去和这人近乎,“总括官大人觉得很介意吗?”

    “你今天的行动扰乱了原有的和谐,是不安定的表现,我要对此进行判断。”东仙要固执的不依不饶,修长的身形挡住昼冬的去路。

    “那么,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的右臂砍了,”把受伤的臂膀送到他面前,怪声怪调的提醒,“为了你的正义——”

    杀气骤生,刀刃出鞘,东仙要仿佛被激怒,是因为她侮辱了他的正义吗?就在刀子快要割到目标时,昼冬适时开口,“哦,忘了说了,如果我身上有残缺,比如掉条胳膊,少条腿之类的,‘崩玉’可能也会少一块……什么的……”

    刀锋就那么硬生生的钝下,虽然刀子上的杀气割裂了绷带,但的确是停住了。

    昼冬状若欣喜若狂,她开怀的躬身朝浑身颤抖的东仙要说:“真是谢谢总括官大人的宽宏大量,小人将永远铭记在心!”

    “滚!”这也许是东仙要至今为止说出的最宣泄情绪的话,他一直都是坚忍的。

    收回笑容,昼冬冷下脸从他身旁走过。

    握着刀子的东仙要一直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啪啪啪……”掌声响起,倚在墙上的市丸银在转角处与昼冬对视,“真是了不起,竟然把我们的总括官大人气成那样,”微微起身靠近,“耍人有意思吗?”

    “抬举了,这点功力恐怕只有蓝染大人的千分之一。”昼冬随他编派。

    “是真的吗?”

    “什么?”

    “‘崩玉’会随你损伤……”

    “假的!”斩钉截铁的回答,丝毫不显拖泥带水的含糊。

    “……”市丸冷下笑脸觑着她不再言语。

    昼冬旁若无人的迈步离开。

    随便说说你就信,怎么全和小新的妈妈一个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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