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682 更新时间:22-01-21 21:52
朝槿扶住他,这几天他们不仅遭受了一次怪物袭击,已有些疲惫,现下一人受伤,胜算更小,巨怪可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而手下留情,它愈战愈勇,发起更猛烈的袭击。
朝槿使出冰冻九星诀,暂时覆地几里,死死地冻住中间的生物,同时贴上引雷诀,准备在冰碎千钧一发之际引动。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可见他们此时逃走地有多快。向着高原,目光专注坚定。他有预感,那座唯一突兀的高原,一定有……什么机遇。
转眼间,身后传来冰爆破的声音,朝槿立即启动,手中的雷符,同时心中一紧,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终究……耗费法术太多了。
不久,终于来到觊觎已久的山脚,提气运出本命剑,身边气流翻涌,腾气旋而上,衣袍猎猎作响,墨发飞扬。满秋脸色更惨白了几分。
在脚尖终于落地时,两人才感到寻路这段时间以来的一阵安心。高原确实足够高,此处没有别处在地底尤可见的好似近在咫尺的深厚的浓雾、幽深的泛着邪气的云层,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路不敢御剑,却敢在此处的原因。
满秋被扶着慢慢坐下,朝槿拿出师傅为他准备的丰富的灵丹妙药,细心地喂给满秋师兄几样,再顺便自己吃了点,便安心坐下打坐运气疗伤。
费暮蝉那日收到的信显示:翌日不至,寻人帮助。
他本想立即冲去,可又知不自量力,只怕人未救出,却将自己折了进去,这样更于事无补,无人知晓。
于是也同众人去拜访城主,并带领方向。城主也是坦而然之地随着他们同去。
……
一个宽敞,透亮,却严肃静谧过头的密室里。有一些“簌簌”响,好似磨砂,粗糙、朦胧的声音簌簌幽微的声响,粗砺的摩擦音,偶尔在摆动烛光的微光里,静谧地舞动,
那原先富贵的大户人家的屋顶上,闪过一道白光。
深宅大院,枝叶掩映里似乎有什么在波动,又似乎多了什么奇异的气息。
“是何处?”
“就在不远,那儿,那座墙的附近!”费暮蝉飞快地走过去,惊喜道:“那里有公子留下的东西!”
戚优娄不急不躁,不缓不慢地走了过去。
然后,一声惊起千层浪:
“此地连接了魔域。”
“什,什么?”众人纷纷讶然道。
“这是城主府的独特之处。”只见戚优娄又不急不缓,眸渊里平静至极:“千月城地界在蛮荒时,曾居住过一位魔族大能,他在此地留下阵法,开通渠道。眼前墙非墙,府非府。千层地底,是连接魔气初始源地九渊的魔门。”
“魔门覆压千余里,数亿年来,不断地衍生出了许多特有的奇异生物。至于其危险性如何,我并未曾探知,并明白。”
众人:“……”
一人:“城,城主,那该怎么办?”
城主依旧平静至极,说出的话好想让人原地倒下:“只盼着他们不要误打误撞,进入魔域才好。”
众人:“……”更担心了。
“进入魔域就算了,不要好死不死,坠入九渊才好。那可是个连魔族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
众人……已经原地失去思考能力,原地化成石人。只有执剑峰的人还在苦苦挣扎,保持着最后理智道:“前辈,对此如此了解,既然只是个门,那总有回来的方法……”
“……门嘛”,那人支支吾吾,做着最后的挣扎道:“有去总有回的。”
还不等城主反应,暮蝉立即道:“先生,还请先生帮个忙,救救朝槿他们——您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戚优娄依旧微微笑着,温温和和地:“这不是愿不愿的问题。”
紧接着戚优娄静静的,沉稳的声音响起:“而是,能与不能的问题。”
费暮蝉:“既然如此……我便自己进去找一找,至于诸位,还请你们派几人回去,报告详情求助宗门。”
执剑峰此时为首的立即答道:“我同你去,其他峰各派两人回去。”
“暮蝉,我也同你一起去。”
“对,我们多派几人,一起进去。”
“这”
“好了,暮蝉。他们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众人的师兄或师弟,我们断不可看你一人冒险,看他们垂危的!”
暮蝉有些感动,目中微微湿润,竟一下不言不语。大家见他被说服,此次队伍中实力较强的——持剑,持法器悉数走了出来。留下法力较弱的一部分通风报信,一部分人阵法外接应。
戚优娄仍旧只是眉目淡淡地站在一边,好似个彻底的——旁观者。
在原地修养许久,治疗身上的伤,并恢复了几层功力。卫满秋与李朝槿互相宁静地对望几眼,平静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二人站起。遥遥地望向冥冥九天。
“朝槿,此处最为平静,其他妖兽似乎忌惮。你看!”卫满秋忽然说道,“你不觉得那个天太不真切吗?星星的位置从未变过,就连附近的流云也从未曾变过位置,可是这里明明吹了许久的厉风!”
“是的……这个天——是个假象!”
二人紧紧地望向那似乎高无边际的苍穹。
“满秋师兄,我们聚力,试一试——”
“嗯!”
二人术法光芒大涨,在无边的夜里,像两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疾风中传来李朝槿高昂的声音:“朝那颗最亮,最大的星星打去!”既然天空是假的,那所谓这漫无边际,幽暗沉沉之穹宇唯三的星星,也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而是某个世界所进来的光源。
卫满秋很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回答。顺着队友的意思,将自己的力量挥向了……那颗“星”。
一个黑袍的神秘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五官四肢被一片暗雾遮盖,模糊不清。阴风飒飒。
众人进入秘境魔门后,几个弟子用力地拍拍通讯器,无奈这家伙好像坏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仪器,自进入此地,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沉闷和压力。甚至有一股隐隐的十分危险,强大的威压。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境地里,还要面对一堆异兽,该如何步履维艰!不少人已经开始想到朝槿和满秋满身浴血,寻找出路的样子。费暮蝉更是担忧地面色苍白,手指紧张地颤抖着,捏紧身侧。
一个一身劲衣苍色的弟子转首问:“你与你的主子经常相伴,可有何办法探得他的行踪。”
费暮蝉这才回过神来,平静地想了下,低头喃喃:“我可以用他曾给我的翡翠玉笛。”只要主人还在这里,他可以使用心意相通,与其心语相传,寻得他的方位。
“此外”暮蝉目光熠熠,他忽然想到,那本古法有讲到如何用玉笛在不惊扰魔物的情况下辨识魔物方位。
“虽然未曾学完,亦不太熟练。但我仍或许可以用音咒来辨别异兽方向,以供趋避。”
那人皱了皱眉,并未立即赞同:“你有几分把握?音咒之类术法要求甚是严格,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极有可能最后的效果不是探得异兽方位,而是惊扰了他们,甚至激怒他们……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随即那人叹了一口气:“你若是没有把握,还是勿贸然运用才好,我等人数众多,亦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
费暮蝉点了点头,知其是好意,微微抬头,态度极其诚恳:“还是公子思虑周全,是我……太冲动了。”
“但寻得方位的音咒,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人:“嗯,你且试试。”
许久正在施法的李朝槿心头忽然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隐隐的神识中传来一点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
朝槿:那……那是……他忽然想起那日树林中遇到敌袭时,暮蝉与他传音的事情,那时感觉,好像也是这种感觉——从识海传来的声音。察觉到队友好似突然魔怔,目光放远呆愣。
满秋停下动作担忧地问:“朝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可是哪有暗伤,彼时发作了?”
对上师兄担忧的眼神,李朝槿立即回复:“师兄不必担心,稍等。”随即闭目,盘腿坐下。
在识海中轻声唤:暮蝉,此地危险,不要肆意踏入!(风撩起了他血色的衣袍,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以我和满秋师兄的修为,欲活下来,尚且如此吃力。更何况你们……不必担心,我们找到了破解之法。
很快……就能出去了。
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暮蝉担忧的目光中溢满浓浓的悲凉和难过。他恐怕,恐怕伤的很重吧。
“如何”耳边传来平静的一声询问,暮蝉看向那个沉稳的人:“在此笛音通识的那一刻,我便已知道他的方位……”暮蝉想了想,他还是要去寻找朝槿的,但是不能让这些人冒险,于是敛去所有的担忧,落落大方,目光澄澈地看向众人。
“他说以他与满秋师兄的修为,如今局面勉强而已,若我们进去,只怕白白送死。所以,他们此时暂且无事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且已找到破解之法,正在试验——他说:为保险起见,我们不如先出去等救兵过来方是万全之策。”
正在此时,忽又下了一个人,那沉稳之人正要喝一声:是何人如此胡闹冲动!不曾想,一眼看清来人时,吓得腿都快软了
“师师师,师叔?!”
“嗯——”仲青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冷声道:“回去。”
好像万年寒冰,猛的砸在了众人心头,众人诺诺答是。
暮蝉眼睛瞬间一亮,仲青菰却只瞥他一眼,眯了眯眼,气势威严磅礴,倒也未点破:“你的命格,不适合呆在这……他们二人,自有机缘,尤其是你主人。你不必担忧。”
“可是”
“出去!”
“是……”却欲阳奉阴违转身投入屏障,一点也没把一凡人实力没在眼里,一时疏忽的仲青菰:“啧”
一脸嫌弃,极其嫌恶地说:“真麻烦。”某人开始撒泼,“这下好,这地只能进,不能出,唯一的出口,唯一的出口……你他大爷。等老子找到你,一定要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
“……敢不听长辈说话!罚你去扫三千长阶!”
“哼!那那谁,求情都没用。”像一个小孩一样骂骂咧咧地进了结界,走了老远。
仲青菰一把领起费暮蝉的衣领带着他使用了时空瞬移之术,来到一座寒风凛凛,高可触天的高原一隅山崖上
隐迎着风,居高临下,衣袍飒飒,潇洒至极——潇洒个屁!仲青菰阴沉着脸,拧着眉在心里咆哮:那俩臭小子,果然走了!
……老子是绝逼不去魔界的,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变出一个毛巾堵住某人正要张开的嘴,拎起他的后领…………
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你大爷,害得老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暮蝉捂着头,吱吱呜呜地哭诉着,心里甚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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