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67 更新时间:10-07-16 01:32
清晨,福来客栈的门前挤满了人群,两个身着青衣的侍卫拿着周清侯送的锦盒等在大堂里。
“王小二,第二夜姑娘怎么还不下来?”两个侍卫已经在客栈的大堂里等了好些时间,其中一人有些急了。
“侍卫大哥,您等着,我给您去瞧瞧!”王小二心虚地说着,刚才他店里的小二已经去催过了,回来说第二夜不想见他们。王小二担心这样会得罪了周清侯,于是就说第二夜还没有起。
心想着不久是送礼嘛,也没必要非得见到人不可,过些时候若是第二夜还不下来,他们自然就会走了。哪知,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居然还不走。
王小二来到第二夜住的客房门前,试探着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他犹豫了片刻,猜想或许是刚才太轻了,没听见,决定再敲一次。
手才刚举起,门就开了,第二夜蒙着面站在门口。
“他们还没有走?”
“是啊!”王小二挠着脖子腼腆地说着,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他们来干什么?”第二夜虽然跟王小二不熟,却觉得他还是一个蛮善良的人,所以,也并想令他为难。
“哦!他们是来送礼的!听说是周清侯为了感谢姑娘为镇上死去女子找到了真凶。楼下的两位侍卫已经等了很久了!”最后一句,王小二说得很轻,他的言语并没有责怪之意,却害怕伤害了对方,面有愧色。
“那就请他们放下便是。”
第二夜说完便想关上门,却发现王小二一脸的诧异。就在第二夜说完那句话的时候,王小二觉得,眼前的第二夜简直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丫头。
怎么说楼下的两个侍卫是周清侯的人?正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过看来,这第二夜是什么面也不会看了。
即使这样,对方怎么说也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人情可以不买,但人心还是要顾的吧?不过看来,这第二夜是不知道什么叫人心了。
王小二在心底悠悠地想着,不敢吱声,却也不好就此回去。
“人心?”
因为久久不见王小二有所反应,第二夜偷偷用了读心术,方知自己当真是被人当成了三岁小孩般地不可理喻。
“哎?”
“那走吧!”
“好咧!姑娘这边请!”
王小二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似乎也不重要,反正她肯跟他下去便好。
到了楼下,第二夜原想是接个礼应该不会太麻烦才是,可是,事实是:
那两位虽说是侍卫,竟也是“长舌妇”。送礼之前两人一唱一搭地作了一番长篇大论,好不容易送了礼,又是“还有……”,又是“对了……”,总之没完没了。最后,将一张金色漆面的邀请函小心翼翼地呈给了第二夜后方才作罢。
只是,在场的人人都盯着那张邀请函大发议论,眼中的羡慕之情更是夸张。
第二夜懒得理会,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一张废纸,即使有什么不一样,那也不过是上面多了一些金粉而已,可是天下间又有什么东西是她在乎的呢?
然而,不久第二夜收到“金帖”的消息就传遍了清风镇,甚至不久就传遍了后周国。
单义堂的前厅,单冰蝉将此事告知了她母亲。
钟佩茗一听,血气上冲,差点儿站不住,好在单冰蝉及时扶住了她,将搀到一旁的红木椅上。
“娘,没事吧?快喝口水!”单冰蝉担心地一边替她顺气,一边将茶杯递过去。
“没事?你说有没有事!这事你是听什么人说的?”
听了这事的钟佩茗是嫉妒的、气愤的,但是她也不是那种不会掩藏情绪的人,只是长久以来,她总喜欢把自己的气都往她女儿的身上撒。
关于这点,钟佩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而单冰蝉虽是亲身感受着,却总是在逃避。
“娘,您消消气!这事儿……”
“谁我生气了?”
“我……”
“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
单冰蝉没能解释,仅仅急着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娘听。
这二十年来,单冰蝉和钟佩茗之间经常是这样的一种关系,虽说是母女,却没有母女的样子,更是像夫人与丫头。对此,单冰蝉选择忽略,努力地做到最好,希望得到钟佩茗的认可。
只是,这样心情,她的母亲,佩茗没能体会到。
“茗儿,蝉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就在单冰蝉向她娘详实诉说时,单老夫人来了。
“婆婆,你来了!”钟佩茗收起自己的情绪,一脸笑意地迎着她婆婆坐了下。
“冰蝉,你下去吧。这事我们改天再说!”
“嗯!那奶奶、娘亲,冰蝉先去忙了!”
“哎!好好好,蝉儿去吧!”看着单冰蝉的身影,单老夫人欣慰地点着头,却又夹杂一丝的怜惜。
从小两个孙儿中,单老夫人便看出羽文的天赋、资质都比冰蝉高,可是冰蝉从小就肯下功夫、勤于练习,所以,就现在的法术来说,冰蝉是更胜一筹的。
不过,单蝉比于单羽文,缺少驱魔师该有的仁德之心。
为此,单老夫人常常觉得很可惜。
“婆婆,关于这个第二夜,我总觉得她和姐姐很像!不知道会不会是……”
眼见女儿一走,钟佩茗就想着要明确单老夫人对第二夜的态度。
近日,她明显感到她婆婆对于第二夜的态度有了变化。原本的惶恐、排斥渐渐少了,反而多了几分关心。这令她很不安!
“茗儿,不要胡说!那个诅咒是没有人可以逃过的!”
“可是,姐姐她并不是单家的人啊?”这其实不仅是钟佩茗的顾虑,也一度是单老夫人的担心所在。
“不会有例外!”良久,单老夫人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借着椅子的扶栏站起来,转向厅外,“既然嫁进了单家,就是我单家的人!”。
说着,单老夫人便走出了大厅。
对于现在的上官仪而言,二十年前的事情,依然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后悔的痛楚也整整折磨了她二十年,可是就算可以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
那样的夜晚,她的立场不再是一个驱魔师,而是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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