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9057 更新时间:09-12-13 08:59
这一天,似乎是一个与平常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东方觅怎么也想不到的就是,她的一生,从这一天开始,彻底的改变。
结婚典礼刚刚举行完,她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丈夫欧阳彦一起回到了两个人的爱巢共度良宵。
第二天一早,因为昨夜的一夜春宵,两个还在床上继续大睡,床头的电话就像炸弹一样的弹响,姐姐在电话里面焦急的叫她赶快回家。
和欧阳彦赶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到处都被贴上了封条,母亲坐在沙发上面掩面哭泣,她上前问姐姐东方寻:“姐,怎么了?”
东方寻也哭道:“爸爸和那个秘书携程氏巨款潜逃了,昨天晚上你的婚礼结束后就出境了,公安机关看到了录像带,证据确凿,家里已经被封了,我们随时都要等候传讯…”
东方觅冲到母亲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说:“妈,这,怎么回事?爸和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断了吗?”
东方母亲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道:“原来,原来,我们都被你爸骗了,他怎么能这样啊,一走了之了,我们都怎么活啊,你看看家里,全部都封了,叫我们一时住到哪里去?天哪…”
浩浩荡荡的进来一群人,个个都是黑色西装和墨镜,直直的包围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人,主人是个身穿阿曼尼桔色洋装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东方母亲的沙发上说:“怎么样?全都都去蹲监牢好不好?”
东方母亲和东方寻都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被吓得不知所措,东方觅擦了一把眼泪,走到他面前说:“程逸枫,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好了,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了。”
“冲你来?!你以为我不敢吗?”他一把抓住她长长的头发,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东方母亲和东方寻都是一片惊叫,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程逸枫恶狠狠的盯着她,手更用了一下力:“东方觅,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还是执意要跟他订婚,你是铁了心要在老虎嘴里拔牙是不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解除婚姻,答应跟我走,我就放了你妈跟你姐姐,不然的话,要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去监狱里面安享晚年,那你岂不是太不孝了?”
“不可以!”东方寻冲上前来反抗,但是被程逸枫的一个眼神就当场吓在那里,不敢再发表任何言论。
程逸枫放开了手,恶魔般的笑容里,全是报复的快感,跷起二郎腿,看着东方觅绝望的表情里面,全是悲伤,她颤抖的身体仿佛一阵风都可以让她随时倒下去一样,缓缓的,跪在他的面前。
“不可以啊,觅儿!”东方母亲和东方寻的脸上,全部都是无可奈何的悲痛。
“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但是你也要做到承诺的,不要伤害我的母亲跟姐姐。”
程逸枫大笑了两声,讽刺的笑容里面,全是王者般的气势,他对旁边的助手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直直的走出了东方家。
不是,是曾经的东方家。
东方觅的思绪还没有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刚刚举行完结婚吗?今天不是要和心爱的老公去巴黎度蜜月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警察局里面录完口供出来的时候,走到正门口,就看到等候在外面的欧阳彦,他冲上前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爸跟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分开了吗?妈,你说说,家里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东方母亲只知道掉眼泪,完全对于眼前的状况,不知道作如何解释。东方寻扶着母亲,也是掉眼泪,看着东方觅走到欧阳彦的面前,无奈的说:“你别问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爸和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断过,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带着巨款逃去哪里了,听那个警官说,好像是去了越南。”
“算了,我们先回家吧,我车子就停在下面,先回家休息一下,妈也累了!”欧阳彦扶着东方母亲走下楼梯。
东方觅看着他和姐姐扶着母亲慢慢的走下去,心中涌上的是一阵悲痛。爸,你到底在做什么呀?难道为了钱,你可以不要妈妈和我跟姐姐了吗?
她慢慢的走下去,在上车的时候,对欧阳彦说:“叫司机送妈妈跟姐姐回去吧,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不能改天再去吗?”欧阳彦问。
她摇了摇头,一种无奈的表情遇在脸上:“等不了了。”
看着司机载着妈妈和姐姐的车子远去,过来一辆计程车,东方觅说:“去XX大厦的律师事务所。”
车子只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下车子,欧阳彦就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温柔的问:“觅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东方觅看着他的脸,眼泪滑落下来,眼神里面是无限的温柔,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昨天才刚刚举行了婚礼,为什么?
一夜之间,世界蹋了?完全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办离婚手续。”
“什么?你疯了?为什么?我们才结婚几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觅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面对东方觅的难题,欧阳彦无法消化。
她只能哭,无助的哭泣:“我没有办法,真的,真的没有办法。”
欧阳拉着她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她不走,挣扎着,他一把抱起她走到路口就招来计程车把她塞进去。
到家里的时候,看着母亲和姐姐没有发作,走到楼上的新房里面,关上房门,欧阳彦脱下外套,狠狠的丢到地上说:“为什么?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吗?你放心,我们欧阳家不会不管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有义务扛起来这件事情,以欧阳集团的财力来说,解决这件事情不是问题,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的,你知道吗?”
东方觅坐在床边垂泪,不语。
欧阳彦蹲在她面前问:“告诉我,是不是程逸枫?他要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他用什么威胁你的?你告诉我呀!”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大声的咆哮,泪水滑落在脖子上面,无助的蜷缩在一起,那一刻她崩溃了。
欧阳彦正想再说什么,电话想了,他爸爸在电话里面说:“彦,你马上订最快的机票飞上海,上海分公司遇到了财务状况,需要马上过去。”
“哦,好。”他挂上电话说:“上海分公司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记住,和妈妈姐姐呆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了,等我回来。”
东方觅趴在床上,任眼泪横流,这一切突如其来,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世界,爸爸突然携巨款潜逃,程逸枫在她结婚之前的警告过她,不准她和欧阳彦结婚,难道是他的报复?他要报复为什么会扯上爸爸?
第二天一起,欧阳彦直飞上海,在离家前的时候,他对她说:“千万别想太多,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等我回来。”
她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四辆黑色的奔驰驶进了门口,出来了一大帮的人,看着架势就知道是程逸枫。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厅,眼神扫荡了一下房间说:“这就是你们的新房吗?欧阳集团好歹也算个集团,结婚住这里是不是太寒酸了?”他凑到她的面前说:“如果,你跟我结婚的话,我保证给你一座宫殿。”
东方觅不敢说话,看着他坐到沙发上面,母亲和姐姐还没有起来,他直直的走上楼去说:“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新房吧!”
关上门之后,他就四处转悠,拿着一个相框说:“怎么样?我的条件你答应吗?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下次等欧阳彦从上海回来后,我可以直接让他出国,你觉得哪里好呢?泰国吗?听说那里盛产人妖,去长长见识也好,还是巴西呢?说不定他去了之后,也会像印度人一样黑的吧。”
东方觅颤抖了一下,跪在他面前说:“不要!不要伤害他!我没有不答应啊,只是,我和他才刚刚结婚,我,我,我们怎么能离婚呢?”
他俯下身来,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说:“我当初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们,要结婚得需要我同意,怎么样?一定要跪在我面前求饶你才能肯定我的能力吗?”
是的,当初在一场慈善活动上,她和欧阳彦一起出演钢琴演奏,从那个时候开始,程逸枫就进入了她的生活,送花,在音乐学院的门口等她下课,然后跟着她回家。
只是,她的心里只有欧阳彦,这个阳光帅气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她勇敢的走过去,对程逸枫说出拒绝,然后他才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直到两年后,新闻上报导了程逸枫结婚的消息,娶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郑惜儿,然后远赴美国。
一年后的本命年,本是个不该结婚的年龄,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婚姻,让自己的人迈进另一个阶段,婚前的最后一场演奏会,人山人海的音乐迷,他和欧阳彦弹完最后一曲,走在台前大场的宣布他们即将举行婚礼。
当天晚上,程逸枫这个像风一样,又像迷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扔下一句话:“你要是和他结婚,后果自负!”然后离开,面对着他的归来,他的警告,东方觅并没有放在心上,更是高调的举行了婚礼。
婚礼前一直都很平静,只除了婚礼后,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平静!算了,不要想了,想想如何应付所发生的这一切吧!
“离,一定离!”她保证。
“没问题,今晚就飞深圳,包括你的妈妈跟姐姐。”
“不要…”
“不要?!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我说不要吗?!”
“你答应过我的,不伤害我家人的。”
“当然,你放心,我说到的一定做得到,我不会伤害她们的,好歹她们将来也是我的妈妈跟姐姐呀。收拾一下东西了马上离开。”甩出这句话之后,他送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欧阳彦回来了。
但是,当他急冲冲的冲进家门的时候,等待他的,是新婚的妻子留下的,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深圳地王大厦,正前门的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匆促的行走。女人的高跟鞋们,每踏一步就是一种寂寞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多的声音,显得嘈杂不堪。
大厅的正门突然出现一群人,当然不是围在一起的一群人。所有的人,都是黑色的西装,笔挺笔挺的,黑色的墨镜下面,却是一张张冷峻的脸,走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人员,个个都点头哈腰的行礼。
为首的,是个同样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拿下了墨镜,扫视了一下眼前的环境。身边的女人,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长长的黑发直泄披下,也是一身的黑裙,脸上的冷漠就座万年不会融化一滴水的大冰山。
身后的保镖们,全部都紧紧跟随,生怕一个小差池,会无法承受那些因为差池而带来的恶性后果。
男人带着女人,一同踏进私人电梯里面,直升59楼!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他脱下了黑色的西装外套,看着落地窗前的世界,高高在上的感觉,从脚底上升到头顶。
秘书小姐送进来咖啡,放在茶几上。
东方觅一脸的疲惫,躺在沙发上,按了两下太阳穴,被他看到。
“怎么?几个小时的飞机就让你累了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吗?”冰冷的语气硬生生的,从他的讽刺的嘴里甩出来。
她没有动,恶狠狠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仿佛想要用眼神杀了他一样。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对我没用的。”他笑着喝了一口黑咖啡,感觉不到黑咖啡的苦涩,没有半点的皱眉。
“过来。”他坐在办公椅前,饥笑般的吐出来两个字。
东方觅愣了一天,眼神里面充满了防备。但也就只是愣了几秒钟的时间,机械般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坐上来。”
女孩又是迟疑了几秒钟,然后颤抖的身子执行着他的命令。他笑了一下,恶魔般的笑容,一口将杯子里面剩余的黑咖啡全部都含在嘴里,然后直直的对上了她的唇,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他的手紧紧的按住,根本无法动弹,一张口,他满口的黑咖啡,全部都过渡到了她的嘴里,她无奈的吞了下去,然后因为被呛到而猛烈的咳嗽。
一口没有吞尽的黑咖啡,因为她的咳嗽而全部都荡漾出唇角,流在她白皙的脖子里,她满脸因为咳嗽而通红的脸,在她的注视下,变得更为不安。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面,用力的搓着他的柔软。
她的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用力的折磨,然后,只是一瞬间,他扫荡了办公桌上面所有的东西,办公用品,文件,笔记本电脑,把她抱向办公桌上仰躺,拉下了她单薄如纱的黑裙。
“不要…”她惊恐万状的喊了出来,所谓的喊,更像求饶般。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抓住,扯动了一下,看着她,恶狠狠的说:“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要,程逸枫,求你…”
求他什么?求他不要伤害她吗?还是不要扯着她的头发?她还没有说出口来,他已经挺进了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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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士跑车驶入莲花山庄,随从打开了门车,程逸枫脱下了西装,盖在了她的身上,横抱着她不断发抖的身子,走进了那栋白色的欧式别墅。
他抱着她走进去,轻放着她在白色的地毯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旋转楼上的墙壁上面,有几幅画,上面全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一眼穿过去的人,都知道是她,纤细而又孤单的背影。
她回过头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面,嘴角露出一抹笑:“你不会以为那个人是你吧?告诉你,她不是。”
她没有说话,不明白的看着他。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吐出来烟雾,寂寞的表情里面,全是一种愤怒:“她是我的妻子,怎么样?和你很像吧?”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抽完了一支烟,然后站起来说:“以后你就住这里了,记住!”他的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鼻尖前:“不要想着逃跑,你知道后果的!”
“吴妈,吴妈。”他大声的叫了两声,佣人房里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妇人,走到他的身后说:“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位是来照顾你的吴妈,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她说,她在我们程家做了一辈子了,知道如何照顾你的。”
“我妈妈跟姐姐呢?”
“你放心,她们很好,很安全。”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们?”
“到时候,一定会让你见的。”说完,他一手拿起了她身上的西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吴妈看着眼前的女孩,黑色如纱的长裙被扯烂了,露出来的肌肤上面,有些许的印痕,是的,印痕,是被打过的印痕。
“小姐,你要不要先上去换件衣服?还是我放手你先冲个澡?你想吃什么?我通知厨房去做?”吴妈说。
她愣了一下说:“好吧,我先冲个澡,我的房间在哪里?”
“我带你上去!”吴妈走在前头,带着她走上楼,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说:“小姐,这就是先生为你准备的房间,你看喜欢吗?主卧室里面就有冲凉房,阳台上面可以坐下来看星星,喝茶聊天,如果屋里缺什么,你再跟我说,我帮你购置。”
她走进房间,在关上门的时候说:“我想安静一下,水放好了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伸手勾不到五指,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深渊,一个帅气又面目狰狞的人男人,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一步步的要把她逼向深渊,她不断的挣扎,不停的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是她熟悉的一个人,掐着她的脖子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背叛,你爸挪用了我公司的巨款逃跑,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找到报酬!”
他狠狠的一掐,她不能呼吸,伸着手,想抓住什么,又什么都抓不到,他继续说:“东方觅,我要亲手解决你!”
然后,她掉落悬崖。
“啊——”她抱着被子一跃而起坐直了身体,半晌了才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一场恶梦。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场恶梦?为什么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一场梦,是好梦亦或者是恶梦都好,仁慈的上帝呀,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但为什么你却不可以让我在梦里死去吗?
为什么又让我一次次的醒过来,面对着这比恶梦还要可怕的现实?
她是真的想要掉落悬崖呀,爸爸挪用了程逸枫公司里面的巨款潜逃,现在都是通辑,前一段时间里面,她就不停的在上法庭,做记录,然后被人审问。
她背负着罪名,背负着巨大的债务,背负着男友的狠心,背负着眼前的现实,还有眼前这个男人的折磨与虐待,整天的冷嘲与热讽。为什么,刚才只是在做梦?她希望这是事实呀,而不是一场梦,多希望华丽的人生,就此而结束,永远都不要进入眼前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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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浠浠淋淋的下着大雨,东方觅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程逸枫囚禁了这么久,他始终不曾出现,多久了?有半年了吗?不,两个月,两个月就像半年一样,心如死灰的人,就是会认为时间过得慢。
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花园,黑压压的一片。雨夜里,别墅的大门口,是车子的灯光,她知道,是程逸枫来了。
她冲下楼到去,不顾大雨,奔跑到他的车子前。
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后座的程逸枫踉呛了一下问司机:“怎么回事?”
“少爷,是个女人冲到车子前了。”
程逸枫俯上前,看到果真是一个女子正坐在车子前的地上,他气急败坏的不顾大雨冲下车,一把抓起她就吼:“你要死吗?想得到美,给我起来。”
东方觅被他像提着一只猴子一样抓着在大雨下进屋。吴妈马上就拿来一些干的毛巾,给他们擦着湿淋淋的身体。
程逸枫当着她的面把上衣全脱了,然后又走到楼上的房间里面,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的家居服,她整个人颤抖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听着他的怒吼:“你发神经是不是?下这么大的雨冲出来想撞上我的车子去死吗?”
刚穿好衣服,他就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说:“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死的权利都没有。”
“程逸枫,你到底把我妈妈跟姐姐藏到哪里去了?”东方觅也吼了出来。
程逸枫几乎是第一次听到她对他吼,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瘦瘦的身子,居然也能挺起身子对他吼着,全然不怕吼他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程逸枫,你说话啊,我在问你,你到底把我妈妈跟姐姐藏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们?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有说不赔你们程家的钱吗?何况,你要是要钱的话就更应该放我出去挣钱,然后还给你,你把我们一家人全部都囚禁起来,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绑架!”东方觅吼了出来。
“哼!就凭你?!”程逸枫抓起他的下巴,恶劣的语气里面全是愤怒:“你付得起律师费吗?你们家现在欠的钱都足以让你们全家都去跳楼了,你还想跟我打官司,你只要付得起律师费,我就可以放你出去,再者,你难道还想开演奏会吗?靠你弹钢琴来赚取的钱还我吗?你要不要我放你出去?你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相信一定可以让你更加痛不欲生,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吗?你爸爸犯了这个大的案子,早就让你们家,让你跟你姐姐都一起身败名裂了,媒体会放过你们吗?”
东方觅没有说话。
“还有,欧阳彦已经公开了和你离婚的事情。你家出了个这么有名的父亲,让他们欧阳集团的股票跌到历史最低点,差点就登报宣布破产了,你以为你还有谁可以依靠?你出去呀,你走出这个房子,被人的口水都淹死!”程逸枫又继续吼。
东方觅捂着嘴巴失声痛哭:“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呀?”
“哼,因为你有个好老爸呀!不是吗?”他反问他。
东方觅哭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哀求他:“程逸枫,你让我见见我妈跟我姐姐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我多久没有见到她们了,我最近一直做恶梦,梦见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求你,我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了,我只想多陪陪我妈妈。”
程逸枫看着他跪坐在地上,抱起她向床边走去:“没问题,只要你满足了我,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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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程逸枫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东方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去,其实,看到的也只是车灯的光而已。
房子里面的通讯是被切断的,电话打过来,只有吴妈一个人接听,但是也没有人知道号码而已。她抱紧自己的双臂,缓缓的蹲了下来,靠着墙蜷缩在那里。
这些日子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发展的,又无从知道。父亲没有任何消息,母亲和姐姐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们都在哪里?还好吗?
欧阳彦又在做什么呢?他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会因为她家的事情而导致不可收拾的地步吗?看到她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他会怎么样?会伤心难过吗?会恨她吗?
泪水滑落下来,心痛到无药可救,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般的疼痛。她更加抱紧了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爸爸,你在哪里?你知道吗?你做的一切让我们妈妈姐姐完全陷入了绝境,我们该怎么办啊。
天微微的亮起,她颤微微的走到了梳妆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骨瘦如材,苍白的脸上全是悲伤,只要是人就可以看出来的悲伤。凌乱的头发披下来,就像个女鬼一样,特别是配上这一身的白色睡裙,她掩面痛哭,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这么多天以来,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的思想回到从前那简单又快乐的时代。
可那些,却只能成为了永远的过去,即使站在了回忆是后镜里的公路上,破擦过的,又岂止是对青春的记忆。
她痛哭,一次比一次大声,失控的把化妆台前的化妆品全部都扫到地上,小枚镜子也碎裂在地上,她看着那些碎片,有一瞬间,是失神的,也许,它可以让她得到解脱。
她用颤抖的手,捡起了其中的一小枚镜片,安静的躺回到床上,对着自己的左手脉搏狠狠划下去一刀…
吴妈早早的起床要工作,今天却意外的听到了她的哭声,悄悄的走上楼去,敲了很多次门里面都没有声响,她推开了门,看到东方觅躺在床上,床边的雪白地毯上面全是大滩的血迹…
程逸枫冲破了层层的记者前往医院,病房的外面全部都是记者,让他很是苦恼,但是又不能发火。还好随身的随邑很多,把一堆记者都轰在外面。
他还是不能接受她自杀的现实,此刻,就那样远远的站在病房前的玻璃窗前看着她苍白的像医院的床单一样的脸,心,却划过一种悸痛。
“你不能死,不能!我不允许你死!”他的手紧握成拳,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的人生还,还有无数的可能,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还要弹钢琴,你还要开演奏会,你要成为世界上唯一无二的演奏家,小蜜蜂,你怎么能因为家里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呢?”
手术结束,医生摘下口罩,对他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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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寻打电话给程逸枫,说东方母亲生病了。
当他赶到别墅的时候,东方寻正从楼上走下来,他上去问:“阿姨怎么了?”
东方寻睁天了眼睛,流出眼泪:“程逸枫,你还要囚禁我们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让妹妹来看看我母亲,你知道不知道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我刚刚给她检查过了,我妈是抑郁成疾,你这样会害死她的,你知道吗?我妈这样下去会不行的,你要让她见见我妹妹啊,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不要把气撒到我妈跟我妹妹身上。”
程逸枫看着东方寻流着泪吼完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她们姐妹两个人太像了,真的,真的很像。
他坐到沙发上面抽了一支烟,东方寻也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知道他是在思考问题。
程逸枫不敢告诉她,东方觅昨天自杀了,刚刚回别墅的路上,吴妈给他打了电话,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怎么能告诉她,他把她的妹妹逼成了这个样子,本来是打算让她们住在一起的,可是东方觅这个人就是鬼点子多,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走,而且也一定会回到欧阳彦的身边去。
怎么可能呢,如果她逃离了他的怀抱,外面的风雨会摧毁她的啊。
把她安排在那里,几个月都没有看到他,只是因为他忙着和警方一起调查,至今她的父亲和他当年的秘书只知道又逃向了加拿大,还是没有抓到。
东方觅,两年前曾因为XXX明星开演唱会时,她是钢琴演奏家,从此在演艺圈露出小荷尖尖角,如果她这个时候出去,面对那些八卦的要吃人的好媒体,她会如何应付,她所有的名气全部都没有了,还会被人骂死。
她这个该死的父亲!
“你还在考虑吗?或者我该说,你还在考虑如何把她藏到更远的地方去,是吗?我知道,她就在深圳,只是你把她囚禁起来了,对不对?”东方寻逼问。
程逸枫站起来,冷漠的说:“少废话,多照顾你的母亲,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
就在程逸枫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被东方寻脱下一支鞋子,从后面袭击后脑勺,他气急败坏的冲到她的面前来,一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别以为你是她姐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他狠狠的在放开她的时候,顺势推了她一把,让她摔进了沙发里面,头也不回的晃出了别墅,只剩下东方寻在屋子里面继续咆哮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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