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296 更新时间:10-03-14 13:41
滕梓明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嗯,很好,绑得挺结实的。
他真的很想对那帮坐着的人说:我跟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就是吃了一顿饭罢了,凭什么他们就以为自己和他有多亲密?自己和他的关系,就算说他们是性伴侣,那也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些。说实话,在昨天之前,他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昨天还是他们这两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所以与其说他与他在约会,不如说他和他的弟弟约会还来得顺当些呢。至少,他和静麒在一起的时间要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要多。
所以啊……
凭什么是我?凭什么?!
滕梓明越想越觉得火大。
“喂!!!!!!”
众人闻声看他。
“我说,你们是想引岳正凌上钩吧?”
众人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是误会我了。”
众人低头,继续擦枪。
“我和他的关系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深。连朋友都算不上!”没错!就是如此!他和他没有关系!
“省省力气吧。如果他肯来,你才还有机会继续活下去。”一人从那群人中走了出来蹲在他的面前,对他笑着如是说到。
滕梓明冷笑一声:“那我想,我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也许你会是例外呢~”那人依然微笑。
“例外从来都不会发生在那个人身上。”
滕梓明的话又引得来人一阵发笑,“原来你这么了解他~”
“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哈哈哈哈……”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别笑了……我是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要威胁他,另找别人吧~打我的主意,是没有用的!!!”滕梓明的苦口婆心一点作用没起,来人笑过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离开了。
等到大门再次被打开,滕梓明瞪圆了眼睛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
彼时的他就记得,站在门口的人,只是站在了那里,就莫名的叫人心安了。然后,还带着一丝疑惑,这个黑暗的帝王,竟然真的来了?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只是那时的他,尽管心里有着这种莫名的心安,却依然有些怨恨,恨这个众人期待的害他倒霉得被人绑在这里坐了半天水泥地的男人。
“嘿,看吧,我就说你是他的例外嘛~”先前同他说过话的人,此时正站在他的身旁,悄声地笑到。
滕梓明看着走进来的人,心里想着的,却不是这些。
以他和岳正凌的交情,要让他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贸然只身跑来,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所谓的例外,哼,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个价值。
岳正凌的走路姿势依然闲适,黑色的风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皇帝的披风,而他每走一步,都叫周围的人感觉威压而不禁后退。他的双眼深藏着如刃的敏锐,只是扫了周围一圈,看见了想要看见的人后,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黑色皮箱,里面装着对方所要的东西。
“我来了,我的人呢?”
“在这里~!”滕梓明被那个同他说话的人猛地推了出去。他踉跄了两步,随后站定。
岳正凌看着他微笑起来:“看来你们对他还不错。”没有受伤——很好,加一分。
“你的人,我们哪敢动他啊~”身后的人听得他这么一说,也是嘿嘿笑了起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带着七分狡诈,三分害怕。
“那好,你们要的东西我也带来了,我要的人你们也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岳正凌伸出手去,箱子近在咫尺。
“打开。”
“嗒”的一声在半空中解开了锁扣,瞬间,一包包白色的东西掉落了满地。
滕梓明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不错,正好是我们的那批数量。你很守信用。”
岳正凌把箱子丢到了地上,他看着对方。
“不过,我们约定的不止这些吧?”
不用看他的脸,滕梓明也知道此时这人的脸上定是充满了愚蠢的贪婪。
“我们要你的五号仓库。”
岳正凌眨了眨眼,“可以。”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
……不会是产权证书吧……滕梓明抬眼朝他看去,他想要在岳正凌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即使只是蛛丝马迹也好。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他的脸上能这么的平静?
“还有你的十七码头。”
“可以。”从中抽出一张。
“‘地府宴’也顺带吧~”
“可以。”又是一张。
地府宴是他开的?!滕梓明这回真的有点被惊到了。那个地方,名义上是高级食府,事实上却是个权利交易中心。里面充斥着的黑市交易,恐怕是全大陆规模最大的。整黑打严的风几次经过那里,竟然都吹不进去。
——为什么吹不进去?因为那里的网,织得实在太密了。
“嗯~既然岳老大这么大方,不如……把你的‘卫冕’也给我们吧~”
岳正凌听罢低低地笑了起来,而后抬眼说:“你还真识货,卫冕是最新的货了,全大陆就我这一批。”
“那还不是亏得岳老大您眼光好么~”那人嘿嘿笑着,心里怕是已经算计起来,眼前的岳正凌说的话给的东西,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给你吧。”说完,他把手中的纸向前一抛,滕梓明眼尖地扫到了几个证书字样。
……这个白痴!他把东西全都干脆地交给了人家那自己还凭什么活?!就算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把那么多赚钱的行当真要让给了别人,那还不如走不出这里的好!
“东西全在这里了,我的人,你可以还给我了吧。”
“嘿~看看~”那人低头对着手里的滕梓明嘿嘿笑了两声,“我就说你是他的例外嘛~好,接着~”滕梓明被人用力一推,正好被岳正凌接住了。
温暖的宽阔的有些发硬的带着淡淡香水味的胸膛一起一伏,这感觉,竟然叫他一瞬间安心得想哭。
“我来了,你不用害怕了。”声音低沉,温柔如水。
滕梓明抬头,“你这个害人精。”
岳正凌眼露委屈,“我都来救你了,你怎么能说我是害人精呢?”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用人救!”滕梓明恨恨地咬牙。
“可我还是来救你了。”岳正凌浅笑着,摸了摸他头顶的发。
这一刻,滕梓明忽然无比的熟悉与怀念。
——温暖的手掌,和记忆中的他是那么的相似。
“少说糊话了……你这个白痴……”他向后一退,离开他的怀抱。身后,那一包包的白色物体与箱子,还有散落一地的产权证明书,以及所有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轰——”的一声铁门给关时发出的沉重闷响,随之而来的,是死水一般的寂静。
留下的二人,相对无言。
滕梓明转头看向男人,“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岳正凌低头思索半晌,“大概是想炸死我们吧~”
“为什么我要和你这种人死在一起?!”
“怎么?和我死在一起不好么?”岳正凌听得他的抱怨,虽然他知道这个人的嘴巴一向很毒,可是,这回他心里竟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表面上的笑颜,再也掩盖不住眼中有些发凉的冷意。
这人为什么连这种时候都在嫌弃他?明明自己已经为了他而跑来了不是吗?——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倾心?
恼怒的岳正凌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博得他的倾心。
“当然不好。我这么清白一人,和你死在一起有辱我的名声。”某人毒舌因子继续发作。
岳正凌听罢却是哑然失笑,“原来你在乎这个。”眼中的冷意,神奇地消失了。
滕梓明不再理睬他。四处看了看,果然是密不透风。只有亮着的灯,没有射进来的阳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里一扇窗户也没有。
“没错。而我更担心的是,和你死在一起会脏了我的坟。”
岳正凌苦笑起来:“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嘴给堵起来。”明明亲吻起来可以柔软得那么腻人,怎么一说起话来就冒着浓浓的毒烟呢?
“不爱听?”滕梓明从门口走了回来,“你应该庆幸我还有这个时间和你说废话。”
岳正凌笑着走上前去,张开了双手空出了怀抱,“不要害怕~最后还有我陪伴着你~”
滕梓明拍开他的手,冷笑道:“和我一起死?老大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快把你的人喊出来,我要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人救我们呢?”
“错了,不是救我,是救你。”滕梓明微狭了眼睛冷冷地扬起了嘴角,“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但是既然你来了,就不可能不准备活着回去。”
岳正凌不再微笑了。他用沉沉的目光看着滕梓明。这个人的眼睛,倔强得有些近于忧伤了,那里面满满的全是对人的不信任。即使是到了这时,他依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为了救他而来。
“我当然是为了救你而来。”
岳正凌听到自己这么说着,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诚挚。
——所以,请你相信我。
滕梓明凝视着他。岳正凌,你究竟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既然如此……”滕梓明微笑起来,“那么请问,你身后那群人,是从哪里来的?”
门被人再次打开来了,原先逃跑的家伙们又被人推了进来。而那个同他们交易的人踉跄了步伐,恨恨地瞪着他们,眼中有着不加修饰的阴鸷和憎恨。
岳正凌叹了口气,转身向被押解进来的人走去。
“你们不该招惹他的。”这是他的真心话。
你们千不该,去招惹他。
你们万不该,来招惹我。
——既然招惹了,那我定要你们把后果偿还。
“不过,你们没有伤害他。所以,我会让你们死得不用太痛苦。”这就是你们那“一分”的价值——从59变成了60,只是一分,却是“质”的飞跃。
滕梓明看着那几个家伙被人带走,眼中的绝望无法让他动容——他从来都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特别是对招惹过自己的人。而岳正凌所谓的拯救,却是建立在他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份基础之上的,而这,更不可能打动他。
岳正凌最后的最后,面对着他的固执,只是叹了口气,“我要来救你,自然是要确保能把你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给带回去了。”
——所以,他来救他,真的是诚心诚意的?而带那么多人,也只是为了能完整地安全地将他带回?——不为别的目的,只是为了“他”?
滕梓明依然不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看得那么重,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放在了心上,他不相信除了那人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对他这么好。
在他不相信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坚硬的地面和着巨大的冲击让他被压住的半边身体在短暂空白过后开始一跳一跳地发痛。
随后,空气里传来“砰、砰、砰”的一连串炸音。
——谁在开枪?
他的头脑一片混乱却又镇定。
——为什么要开枪?
怦、怦、怦、怦……
——这又是谁的心跳声?
“老大!你没事吧?!”
“找出那个人!”
“是!”
原本平静,此时却是混乱不堪的周围,那么多人在奔跑,那么多人在警戒,那么多人在掏枪。而躺在地上的滕梓明却只看到了一个点,还有一个人。
为什么要救我?那一枪——他看到了弹坑的痕迹,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明明是朝着你而来的不是吗?
男人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让人倍感威压的头发,变得乱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镇定,嘴里发布着要生擒对方的命令。那双眼里,也满是对敌人的愠怒——这次的偷袭无异于是对他的挑衅。而那双手,却还抱着他。
——你,究竟为什么救我?滕梓明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这个问题而已。
“看,我说过要保护好你的。”男人忽然低头对他笑着说。仿佛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尽管二人的姿势狼狈,尽管二人的衣衫零乱,尽管周围的环境嘈杂。
在这一片背景之中,滕梓明就那么忽然地觉得,这个男人笑得一点都不阴险了。
“……嗯。”
甚至,还有那么点可爱。
“干得不错。”岳正凌坐在沙发上,把手上的层层纱布解了下来。
沙发对面,坐着浑身冒着浓烈的血腥味道的男子。漂亮端正的脸,冷漠无情的眼,微微抬了抬,却始终没有说话。
他是谁?他是纵横的杀人鬼——刑嘉。
他最近执行了一个任务。一个怪异的任务。那个任务让他放弃了静静埋伏等候了几天之久的对象。
岳正凌那天对他说,朝我开一枪。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命令他朝他开一枪?
岳正凌很认真地对他说,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朝我开一枪。
现在,他明白了。
“而且,时间拿捏得真是妙不可言~”岳正凌倒在沙发里,得意而满足地笑着。
这个黑暗的帝王,竟然会为了一个情人就让他抛弃了其他的重要任务而只是为了配合他去演一场苦肉计!
是谁?是谁让这个高傲自大到唯我独尊的人去为了博得他的顷心而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刑嘉忽然觉得很好奇。
“你这家伙又在犯什么贱?医生不是说了不让你拆的吗?!”随着恼怒的声音传来,同时气势汹汹地走进一个人来。
“包着不舒服嘛~”岳正凌见着来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撒起娇来。他一把把来人搂进了自己怀里,结果被人捏着手上的皮给丢到了一边。
“痛~”因为被人碰到了手臂伤处所以喊痛的同时,岳正凌的眼睛却趁着来人低头看他的手时冷酷地扫了房中另外一人一眼。
看来,就是这个人了。刑嘉识相地适时退场。
所谓的伤,不过是一场戏。所谓的奇袭,不过是一幕剧。滕梓明后来还是从某人的口中得知了真相。但是,奇妙的是,他没有一点点的生气,没有一点点的愤怒,甚至没有任何的报复念头。他只是觉得好笑。虽然,他不知道是自己更好笑一点,还是他更好笑一点。
这个卑鄙的笨男人呐……
“你在笑什么?”灿烂的阳光,配着纯蓝的海水,构成了希腊的碧海蓝天。这个男人,一条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被晒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深茶色的太阳眼镜架还在宽宽的额头上面,汗水从额际小小地探出了头。而他的手中,还拿着自己的长岛冰茶。
“笑你这个蠢样子。”
“嘿~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岳正凌笑着躺倒在他身边的沙滩椅上,单手支着脑袋,满足地看着滕梓明喝。
“你再盯着我看我就挖掉你那双狗眼睛。”从他被他拉上飞机到飞到这里来为止,这家伙的眼神已经盯他盯得他都发毛了!而现在,他的汗毛却是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明明是在害羞么~?好~不看不看~”嘴里说着不看不看,某人却悄悄地伸出一只手去,然后又悄悄地去拉某人的裤子。
一点,一点,再一点,喔喔喔~胯部的线条真漂亮~而手感,记忆之中也是美妙得要命……岳正凌仿佛是又想起了昨夜那无上的欢愉,舌头也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
“啪!”
“……”
“你再敢拉老子裤子我就阉掉你!你这只精冲上脑色欲熏心的猪!”滕梓明微红着脸狠狠地拍了下去。
全世界,恐怕只有这个人敢对自己这么没大没小的恐吓了吧?岳正凌摸着自己被人拍得通红的手苦笑起来。
“人家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嘛……”
滕梓明挑了挑眉,凑近了,呼吸喷到他的脸上,“你就这么喜欢我?”
岳正凌勾了勾嘴,凑近了,呼吸喷到他的脸上,“我就这么喜欢你。”
“仅此而已?”后退,坐直了看他。
“不止不止~绝对不止~!”某人追上,占领了他的躺椅。
“那是~?”
“我简直是爱死你了……”说完,拉过了人,直接以唇封缄。
这一幕,看得路过的男男女女口哨不断。这么好看的两个人,这么好看的一幕,这么好看的幸福。
而爱面子的滕梓明这次却没有因为觉得对方的行为实在丢脸而把人拍飞了去。面对着这个喜欢他喜欢到不惜代价自贬身价去算计他的地步的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原本的岳正凌,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那个本事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聪明人,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动不动就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大白痴。
可是——如果一个原本聪明的人因为你而变成了白痴,那么,请你不要离开他,不要离开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怜的人——因为世界上最悲惨的境遇,不是没有,而是曾经拥有。
滕梓明从来都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别人。因为他的心,从来就只得这么一份。而这一份,在别人的百般算计之下,早已被人锁上了千条桎梏。
他曾经问过岳正凌,如果自己不吃他的苦肉计怎么办?
岳正凌摸着他的头发淡淡地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
滕梓明苦笑起来。
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呢?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个爱上自己的笨蛋而已。他还是这个黑暗世界的无上主宰之一。这个狠厉而贪婪的血兽,只要挥一挥手,就可以随随意意地率领手下的千军万马将他踏平;只要开一开口,就可以轻轻易易地命令数以百计的杀人鬼将他折磨至死;只要勾一勾手指,就可以随随便便地指挥两道的人马不让他有任何的生存机会。偏偏,偏偏强大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却选择了一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办法来俘获自己——伤害自己。
不过,真正愚蠢的人,恐怕是自己吧?滕梓明安然地躺进男人的怀里。
噗嗵、噗嗵、噗嗵……
——这个男人说过,自己的心跳现在是为了他,滕梓明。
岳正凌拥抱着怀中熟睡的人在黑暗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现在的滕梓明,纵使有着再多的情人,再多的外遇,再多的花心,却始终会在他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回到他的身边。
尽管,他有时仍然要不断地抑制住自己,抑制住自己内心那头名为嫉妒的野兽伸出自己的利爪去把人抓回来掳在自己的身下。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动他们,不要动他们……
这个无情而又多情的人。他不知道,他的喜欢对深爱着他的人是多么的残忍。每爱着他一秒,每看着他对别人笑,对别人使坏,岳正凌就总是会有一种想要去毁灭他的冲动。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嫉妒的滋味。而正因着这样的一份嫉妒心,二人之间的争吵也不曾断过。
但是,岳正凌是聪明的。他学乖了。因为每争吵一次,就等于是又给了别人一次去讨好滕梓明的机会。所以他不会再让这种机会发生了。
他忍耐着,放纵着他与他的那些忠犬们为伍。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滕梓明不再有那么多的情人,那么他便不再是他了。他的滕梓明,是个时时嚣张与得意的被众人捧在心里却永远都得不到的骄傲猫儿,不是被人看管起来的只会卧在别人的膝上讨好着别人的乖巧家猫。但是,所有的纵容与宠爱是有前提的,那个前提是——只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爱人”。
每次想到这里,岳正凌心中的困兽便不再骚动了。甚至,他会觉得自己有一种无上的优越感。因为,那只被众人觊觎的猫儿,只会对着自己撒娇。
是的,没有关系。只要他属于我岳正凌一秒,以后的每一分钟他都会是我岳正凌的。就算是死,他的躯体也只能埋在我为他选择的地方,埋在我的身体里。别的人,休想再染指一分。
呵……那些无耻的献媚者,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争不过我。
因为他们没有我卑鄙。
爱情,本来就不需要有多光明正大。而岳正凌,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如果讲究正当,他老早就死在别人的阴谋之下成百上千次了。而爱情更没有什么先来与后到,没有什么比谁爱的更深,谁爱的更多的道理。这只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胜利的人,自然就应该得到金苹果。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用如何卑鄙的手段才得到了这个人的心。甚至有时候连岳正凌自己都在庆幸,还好滕梓明在他刚刚使出自己的手段之时,就被自己捕获了。否则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岳正凌觉得,滕梓明是绝对不会高兴的。而现在的自己,最见不得的就是他的不高兴。
岳正凌忍不住地想为自己叹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他的所有,现在都是围绕着一个而转的。这就是爱情么?爱上了,便只有认栽了。
所以,我的明明,我为了你而变得如此丑陋与不堪了,你就不能再离开我了。否则,我真不知自己心中的困兽一旦被释放了,是不是会撕毁它希冀了太久的一切。现在唯一能锁住他的铁链,就是你了,我的明明。
明明,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明明,我快要死了。
……你说什么?!
明明,我爱你爱得就快死掉了。
……白痴。
明明,我爱你。
……
明明,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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