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362 更新时间:09-11-04 21:25
上回说到,东方易一干人等共赴龙都,以应东方霸之邀,却又见着了易之生母荭妃。
清儿出易之寝宫,正遇着尚未散去之展凌、严风。展凌见清儿径出门来,不由笑道:“小主公怎生走将出来?”清儿曰:“吾回吾房就眠,有何不可?”展凌走近清儿戏谑曰:“小主公不与主公待于一室,主公好不难熬啊!”清儿笑曰:“展将军真是说笑,哥哥堂堂男儿怎生连这也忍受不得了?”展凌又曰:“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小主公如此蓝颜姿色,容若天仙,才又堪比太白,怎不害主宫好生想念?”闻此言清儿面红羞涩,自回房去。严风笑骂曰:“展大将军,未闻尔拍马屁之功底如此雄厚!”凌回曰:“吾乃为其二人增些好感罢,严兄言语当真犀利!”风曰:“吾之牌技亦犀利之至矣!不知展将军习武之人同此好否?”凌大喜曰:“何言吾习武之人不通牌技?来来来,你我共赴房中博弈百盘!”二人遂大笑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龙德殿一聚之后,东方霸甚为欢喜。姚元谓霸曰:“东方易恐未如其所言,易居易、西河二州,边防甚紧,又岂会轻易献出?恐其未必肯随皇上!”霸沉默良久,问曰:“刘瑾处若何?”姚元答曰:“今又送来书信,道是刘府欲扩院建房,故来借些钱币木材,吾已尽皆应允了!”霸恕起而拍案道:“老贼实欺吾太甚!前番时日道是下人短缺故来借银两以买进仆人,吾应允之。今番又前来,恐其刘府比这皇宫尚要大乎?”元思忖片刻曰:“主公当真奈何其不得?吾料其刘瑾虚有声势罢,先皇怎会……”霸忙止元曰:“隔墙有耳!子逆随吾赴密势!”元乃止。
翌日早朝,东方霸入正殿,东方易与众人亦进正殿之下,礼毕,首席公公高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公公言即毕,刘瑾当先便出列曰:“臣有事禀!”霸见是刘瑾,心中颇有不悦道:“刘爱卿请奏。”刘瑾乃道:“皇上英明神武,一统神州大地,三皇子亦守于西南。今唯有南方晋州蒯间,西普周高,普州吴月尚未归附。此三州虽止弹丸小州,然若此时不除之,久后必为大患。今臣恳请皇上明断以收复西南!”霸曰:“刘爱卿所言甚是,只是这普、晋、西三州地处南方边陲,位置甚为偏远,实不宜发兵!”瑾又大声道:“若此三州连成一气,共同反我大峒,到那时即宜发兵耶?”霸甚怒,正欲拍案而起,姚元于一旁以色止之。霸乃抑怒,曰:“依太尉所言,当派何人前往?”瑾笑曰:“老,虽与先皇东西征战,糟糠富贵皆与共享,然未曾立下何功何劳。此诚老臣立功之时机也,愿陛下托臣之子刘凯以讨贼收复之效。刘凯虽年少,然其熟读兵书,腹中韬略非常人可以比及!望皇上应允!”霸闻此言冷笑道:“刘太尉当真国之栋梁也!”刘瑾笑道:“此臣之理所应当也!”姚元忽出而曰:“刘太尉父子二人共为朝廷效命,吾姚子逆甚为感之。只是这出征事大,若不遣一得力上将前往,待兵败如庞泽之时恐悔之晚矣!”刘瑾气得脸色青灰,曰:“姚子逆莫不是信不过犬子?”姚元曰:“非也,吾只劝陛下谨慎行事。”瑾又欲曰,霸忽起而大呼曰:“众臣休再争论,南征之事容吾三思。喜公公,散朝!”刘瑾遂不复言,咬牙而去。众大臣亦皆散去。
东方易至东殿,清儿忙问曰:“那刘瑾既愿派刘凯南征,东方霸为何不应允?”易笑曰:“清儿好不晓事。刘瑾南征为假,夺兵权为真。东方霸姚元岂有不阻之理?只是这番东方霸使刘瑾于朝堂上大失颜面,刘瑾必当恨之又甚,又不知欲出何乱!此吾等之机也!”言罢,易领众人至内室,好生吩咐一番方散。
是夜,有二人身着夜行衣,翻墙直入刘瑾府中,躲过打更夜士,二人潜至后院,见刘瑾书房门外站两军士室内业已熄灯,方晓刘瑾怠已离去。二人遂潜于二门卫附近,其中一人只略施小计,那两个军士便晕倒在地。二人将军士拖至一旁草丛,进入书房,随手将门阖上,便乘着月光在屋内乱翻一通。你且道这二人是谁?正是严风、展凌。今夜月光甚是明朗,忽听得一人轻声叩门,展凌乃学刘瑾之语调教其入室。那人听是刘瑾,进入室内,转身将门关上,刚一回头,只见眼前倏地两条黑糊糊的身影,其人大惊,正欲喊叫,却被展凌用棉布堵上口。定睛一看,好生吓了严风、展凌一跳。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牢中失踪之纪中!严、展二人将纪中拖至一旁角落,展凌低声问曰:“尔怎在刘瑾府中?莫不是做了刘瑾党羽?”纪中只哼唧半天,展凌又曰:“主公所言果不假,大牢中失踪之纪老竟是去偷密诏投刘瑾是也!”闻言密诏二字,纪中脸色大变,手脚亦开始哆嗦,展又低喝曰:“汝这厮老贼,还不快将密诏所藏之处告知于吾?”纪中只不答。展又喝曰:“汝欲寻死乎?”说罢,便紧捏纪中肩胛骨,纪中只痛的是死去活来。终于用手指了指地上一块砖。展凌、严风大喜,忙去那块砖处,翻开来却空无一物,转首去看纪中,却早已不见踪影。忽听得室外喊声大起,火光四见。严风暗骂不好,忙谓展凌曰:“吾此时暂可将一人送出,展兄速速坐好!”展凌闻此言忙曰:“不可!严兄自送自己出去!刘瑾奈何我不得!”严风正又欲言,却被展凌按住。展凌观屋内忽大喜,谓严风曰:“严兄出去见主公后,谓其如此这般……”嘱咐完毕,挣脱严风拉扯,展凌自一人冲将出外。严风也拉其不住,只得自作法而去。
翌日早朝,众人与大臣们进至大殿。严风于东方易身后面露愁色,清儿不住安慰严风。忽刘瑾出曰:“启奏皇上,昨夜老臣府中捉得刺客一名,问其姓名原由其也不说,现正关于牢中逼供。”闻此言,严风更为担忧,面容难看又甚。东方霸曰:“只一刺客耳,刘爱卿又何必于朝堂之上奏本?”刘瑾笑道:“刺客常有,只是这三皇子家的刺客就鲜闻乐见了吧?”此言一出,群臣哗然。东方易闻此言,心中不免一惊。东方霸笑道:“刘太尉当真说笑,尔有何据道那刺客乃东殿之人?”刘瑾大呼曰:“将刺客带上!”易忽大喝止曰:“且慢!吾承认吾昨夜实派展将军至刘大人府中。”群臣中有些骚动,霸亦露出些惊色。易转而又曰:“只是吾派出展将军实事出有因也!”霸曰:“皇弟暂且道来。”刘瑾略微见些疑色。易曰:“吾从密探处得知刘大人府中藏了些物什,这些个物什实乃逆天犯上之物。因证据不足故未曾启奏,只派展将军至贵府探些情报矣。”言罢,群臣议论纷纷,皆猜此乃何物。刘瑾之疑色更甚,霸与姚元亦是如此。此时刘瑾冷笑曰:“三皇子真会找说辞,而且说来所谓逆天犯上之物乃何物?”易大声曰:“此一密诏耳!”言罢,群臣、刘瑾与东方霸姚元俱皆一惊,刘瑾东方霸双股战战不能已。刘瑾勉强镇定曰:“密诏何物?依吾看来子虚乌有也!”易怒曰:“先皇密诏岂可儿戏?刘太尉如若不信,且让易往贵府搜上一搜,若搜得密诏则大白于天下,若搜不得密诏,易甘愿将易、西河二州献出,展将军亦听从刘太尉惩罚!不知太尉陛下意下如何?”此言一毕,刘瑾汗如雨下,齿间哆嗦不已而不能言。东方霸亦眉头紧锁,道:“皇帝下次赌注,若败恐失之大矣!”易佯笑曰:“吾本早想献出二州,此易之一谋也!望皇兄恩准。”朝中一些个大臣,早受尽刘瑾欺压榨取,闻易出此言亦附声道:“愿陛下从三皇子之言!”见百官如此,东方霸甚为忧虑,本想出口阻止,然不得不道:“既如此,皇弟去罢!”东方易大喜曰:“谢皇兄恩准!”刘瑾闻东方霸应允,大急曰:“不可!三皇子怎可无由自搜吾府?”易曰:“怎地无由?适才说得如此那般明了!况贵府若无藏密诏,刘太尉又何必百般阻之?”说罢易大笑,刘瑾也只得笑曰:“三皇子去罢……去罢!”
早朝退毕,易便领一行人等至刘府,一家丁于门外阻曰:“此刘太尉之府邸,未得通禀不得入内!”严风当先骂道:“汝这小子端的不识好歹!还不快快让开?”那家丁见易人马众多,遂隐于一旁。易领人直冲进大院,教军士分房搜查,易与严风清儿及几个士兵同至书房,破门而入,室内正碰着刘瑾纪中二人。见是纪中,易笑曰:“先皇真有失明见,不想竟有此佞臣!”纪中曰:“良禽择木而栖,三皇子怎不闻此理?”易大笑曰:“刘瑾可谓良木焉?休得多言,汝二人速将先皇密诏交出,吾保汝二人不死且安享晚年。”瑾冷笑曰:“三皇子言得甚么密诏?吾等不知也!”易曰:“事已至此不容汝多行狡辩!”言罢,二军士上前将刘瑾纪中拉至一旁,严风自上前去,将柜上一花瓶只略移位置,柜旁倏地现一暗格,其中正为先皇密诏。东方易将密诏拿出鉴定真伪,观此一系列举动,刘瑾纪中惊的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语。多时,易验毕,刘瑾大呼曰:“汝等怎知密诏藏身之处耶?”言未毕,忽一人进入室内,原是展凌。见展凌安然无事,严风不觉自松一口气。刘瑾见是展凌先是一惊,继而大悟,骂道:“展凌这厮!竟背主求荣!”展凌观瑾之状,笑曰:“正如纪大夫所言,良禽择木而栖,吾投明主有何不可?”纪中曰:“汝怎知此暗室?”展曰:“吾昨夜本不知,故先只得乱翻一通。后因吾在刘太尉府下多年,自然晓得些机关暗室,后略一猜想便已知此事。只是昨晚事态仓促,未及取出密诏托严兄带走!此又有何多疑?”易又曰:“当初展将军忽来投奔于吾,吾略一思忖便知展将军乃刘瑾所派下之人,然吾未曾点破。前些一日,展将军忽来向我诉说一切原由,,吾乃感展将军之诚心,故未曾宣扬惩罚。吾昨夜派展将军至此,一实为密诏,二则为刘太尉能够以此为挟。吾本恐刘太尉知是展将军故不宣扬,谁想太尉竟于朝堂之上说出此事欲催吾之势力,不想正中吾下怀耳!”刘瑾大悟,大骂东方易阴险狡诈,纪中早于一旁昏厥。忽军士报搜查之结果,竟从刘瑾府中搜出黄金白银共计三百六十余万两,首饰奇珍不计其数,易怒曰:“汝虽为太尉,然俸禄年不过百余两,现今如此之巨财从何而来?”瑾哆嗦不能答。忽刘凯进入书房大呼曰:“东方易小儿!吾父在朝为官四十余载,德高望重,在朝中享有威严,有此巨资不足为过罢?倒是你这蛮横小子,朝堂之上多次与吾父顶撞。汝当汝于易州之事吾等不知焉?这清儿莫不是如疡之小水乎?”闻此言,清儿不觉委屈之至,眼中渐生泪水,正欲走出,却被严风拉住。易大怒曰:“汝这小厮,吾等之事岂容得尔妄加评论?刘瑾奸邪之人,搜刮民脂,胁迫百官,前番当朝之日昏庸无能,只顾安插党羽,享乐终日。以致中都兵起,庞泽大败,此番过错又怎可言之是德高望重之人?先皇曾曰:‘为官者廉而不贪,家无万贯方可当其任也’,汝家中屯此不义之财,若不是贪又何来出处?”一番言语,说得刘凯哑口无言。展凌大呼曰:“军士何在?将此三罪臣押至大牢,交由邢司监调查!”军士曰:“诺!”乃将刘瑾、刘凯、纪中押出,刘凯又大骂不止,刘瑾纪中脸色灰暗,只不言语。易乃转首谓清儿曰:“清儿不必挂念刘凯所言。”清儿委屈道:“恐世人皆信然。”易乃痛心道:“吾必不教清儿受辱也!刘凯必死也!”言罢,易与展凌转身而出,只留严风以慰清儿。
话锋且转,却说东方霸于朝中东方易言密诏二字,回到寝宫忧心不已,谓姚元曰:“东方易竟知密诏之事!今番又抄了刘瑾府第,想必那密诏已落入易之手也!”姚元沉默少顷乃曰:“既如此,吾有一记可破东方易,皇上近耳!”姚元乃低声附霸耳语,霸听罢大喜曰:“就依汝记!”道是:“抄灭刘府夺密诏,贼人又出歹毒记”,欲知姚元道的是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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