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312 更新时间:09-12-21 16:10
啪啪啪,啪啪啪,寒羽正作着骑在马背上奔驰的梦被一个规律的声音惊醒,身体的起伏感还没消失。
旁边有人推了推寒羽,寒羽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半俯的身子好长时间,才明白自己在哪个世界,呼的一下坐起揭开身上的被子还是昨天的衣衫舒了口气。抬眼看看淡淡地笑看自己的慕容白抬抬手打了个招呼:“你好!”
昨晚两个江湖豪客不拘小节在某人的新婚之夜对酒谈天论地古往今来江湖纷争甚至乘着酒兴在室内比划开了,寒羽在一边开始还兴趣盎然的陪聊陪看,后来盯了半天没见到武功高手的波波球也没见到杀伤桌椅的气场,就见两人跳上跳下好看倒挺好看但是不让人开眼界。
好看的原因是二人的长相,慕容白的相貌本是上上层,加上疏朗清越的气质整个人是光华自在,而那个东方易俊美之中多了风姿飒爽意气风发,看起来颇让人生珠玉在侧之惭。两个人并立倒让人分不出伯仲,寒羽看着他们二人比划来比划去一黑一白搭配甚是悦目,可看时间长了觉得眼睛累就眯会儿眼,谁知睁开眼却是眼前的情景。
啪啪啪,梦中的声音是门外有人在轻轻拍门环,寒羽看看室内的红烛剩的不多了窗外的天因室内的明亮看不清楚色度。慕容白沉声说了声:“起来了。”楚楚在门外高声说:“小白兄,该敬茶了。”寒羽听着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生硬,心下不由一动。
知道新婚的床大但不知道会这么大,四个人并排睡还有些阔绰。寒羽看看挨着床外边展开的锦被想着慕容白昨晚应该和自己同床不共枕,因为枕头都在自己这边。慕容白果然是个守约的人寒羽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在整理腰带,就轻轻地说:“小王爷,练功很辛苦吧?”慕容白不解的看了寒羽一眼说:“没觉得。”“那你怕累怕苦吗?”寒羽赶紧追问了一句。
慕容白对寒羽这稚气的话淡淡一笑,说:“男子连死都不怕还怕吃苦受累。”寒羽点点头回答的真好。
“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好吗?”寒羽清清静静的问。慕容白迟疑的伸过手来,不知道寒羽一大早醒来怎么那么多事情。寒羽拉过他的手看着慕容白清晰简单的手纹,手指刚劲有力手指肚有薄薄的痂,修剪整齐的指甲平平扁扁,很符合寒羽现在的胃口。寒羽看了片刻飞眼看了一下慕容白琢磨不透的表情,猛的俯下头在他的食指咬了一下,慕容白一缩手唉吆了一声。
寒羽赶紧伸出手指嘘了一下又抢过慕容白的手,刚咬过的地方有血珠沁出看样子力道正好。寒羽满意的看看拖过慕容白的手指揭开被子就往洁白的底被上摁去摁一个地方挤一挤血,也不管慕容白的反应。觉得足够了寒羽就顺手把慕容白流血的手指塞在自己嘴里吸吮了一下还给了他,整个过程慕容白就是一个道具,寒羽一气呵成没看他的表情。
门外的楚楚又高声叫了声:“小白兄?”寒羽答道:“起来了,稍等片刻。”然后冲慕容白一抱拳侠气得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请记住协议第二条。”协议第二条,二人要做除了第一条以外的各种夫妻间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寒羽爬到床边蹦下床回头看看整齐的被褥,一返身就捞起锦被乱扔了几把让床看着有一种道不明的凌乱。寒羽看看盯着自己没动静的慕容白说:“开门吧。”走到镜台前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先进门的是楚楚手中托着慕容白要换的衣服,身后是月丽还有一群婀娜的丫鬟,慕容白说:“楚楚妹妹,你怎么亲自来了,让秋香她们做就行了。”楚楚也没接腔直接将东西放在屏风后面看样子也没想服侍慕容白更衣,就站在室中央看着丫鬟为寒羽和慕容白忙碌着。
寒羽背对着镜台面朝着楚楚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她,绰约人如玉身上的衣衫颜色淡雅,其人婉静如菊温婉可人,寒羽看不到她的面目只从侧面想出假如她回眸一笑该是百媚丛生。扭过身寒羽沉思着拿起台上的眉木在眉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着,慕容白已经在屏风后由丫鬟帮着更衣了,寒羽很佩服慕容白的随遇而安真是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楚楚向床走了几步寒羽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她今天早上进来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这吧,寒羽估计她看到底单上的血迹了。
寒羽突然起了戏谑之心回过头冲着刚刚从屏风后换过衣衫的慕容白腻腻软软的叫道:“夫君~~~~~~~~~~”,慕容白和楚楚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寒羽,寒羽又媚媚的看着慕容白叫道:“夫君,你来看看我的眉毛深浅你满意否?”第一个有反应的是楚楚捂着嘴跑出了房门。
寒羽盯着没有人影的门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这剂猛药是不是太过了,主要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楚楚小姐到现在好像眼里还没自己。慕容白走到寒羽身边看着她的一条眉毛象一条粗粗的毛毛虫不知道该说什么,寒羽回过头看着他说:“你去门外等我吧,我换过衣服就来。”
寒羽任月丽忙活着,呆呆的坐在镜台前想自己老是这样,自以为如在自己长大的环境中那样,女子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相伴终生,想让楚楚死心早点走出这一厢情愿的感情,可自己看着楚楚的痛苦现在为什么有那么深重的罪恶感。别人的感情自己有权去左右吗,楚楚喜欢慕容白是他们之间的事,慕容白是否是她的良人她自会掂量何用自己在这里乱心。自己和慕容白的协议只是保护自己的一个形式为什么却要下意识的去防范走近的人,怕丢失自己并不拥有的东西吗?
换过衣服寒羽默默地跟着慕容白往上厅走去,身后跟着月丽和逶迤的丫鬟。天已大白,路上的下人都立在一边行礼,寒羽面无表情陷在自己的思索中,不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起事情就很为难,不是每个事情都是饿了吃渴了喝那么简单,先找好自己的位置立了足才能有方向出发,不会任由事情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某子说三十而立指的就是思想体系的建立吧,没有自己的思想人就会比寒风中的芦苇杆还要摇摆。
慕容白回回头看看低着头跟在身后梦游一般的寒羽,不解的问:“你今天怎么好像有些和原来不太一样。”寒羽也不看他看着路过的一处残荷在晨光中发着清新的异彩轻松地说:“你了解原来的我吗?”慕容白想了想说:“稚气,勇敢,善良,贪玩······”停顿一下想了想慕容白又说:“有时古怪。”寒羽知道他说的前面几个都是清儿的特点或者是那个年龄女孩的特点,最后一个说的才是自己,带着另外一个世界的痕迹不古怪才见鬼了。“那今天的我怎么了”寒羽站住看着慕容白。慕容白蹙蹙眉:“多了一种超过年龄的心机。”寒羽继续往前走心中暗叹额滴神呀你比X光机还厉害。
转眼到了上厅,已经有满屋的人等着。上首坐着老王爷和王妃,寒羽跟着一个端茶的丫鬟到了王爷前依着沈夫人教的礼数端了茶,领了王爷的见茶礼,又以了慕容白的示意见过了各位王妃兄弟姊妹,甚至还依慕容白的指示给站着的楚楚娘和楚楚也上了茶。新娘子头三天是没有地位的,先打通了人脉再说。
寒羽敬过茶后和众人一起用早饭,大家对新添的人还是相当的关注不停地问东问西,寒羽本来对记人就是缺陷现在见满屋陌生面孔更是不知道谁和谁,只有坐在慕容白身边淡定的应对,进这个家门不是别人说了算出这个家门也不是别人说了算,所以不用刻意逢迎只要依着协议来就行了。富贵之家的人考虑事情较长远,一干人中不乏刻意拉拢寒羽的人,寒羽也是不冷不热招呼,几个回合下来也没几人对寒羽的乏善可陈感兴趣了,可能大家都觉得和那个冷冷清清的慕容白倒是挺登对,就不再关注二人各聊各得去了。
寒羽舒了口气挑些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夹到慕容白的碗里,慕容白除了埋头吃饭基本不言语,寒羽也看到老王爷和王妃在刻意亲近慕容白,说是老王爷主要是指他有个小王爷,其实才四十多岁光景,正是男人魅力四射的时候,加上天生的贵族风范举手投足都散发出盖人风范。寒羽看着家宴的轻松想这老王爷不是暴虐之人,慕容白和他的眉眼相似,二人从各个方面来说确实象一对父子除了感情。
老王爷身边坐的王妃和他年龄相当,保养得当也看不出实际年龄,只觉得虽是美人迟暮倒也端丽冠绝,她不停和颜悦色地照应着寒羽慕容白颇有主母感觉。寒羽对于老王爷和王妃的热情给予了积极的呼应,一时构造了很完美的父慈子孝和谐场面。
寒羽看着热闹的慕容家人再看看身边没有一点儿生活气息的慕容白心中不由有些伤感,为什么他反倒比自己更像外人,悄悄夹起一片蜜汁藕片放进慕容白的碗中,和他相视一笑。
早饭后寒羽慕容白辞了众人回房,一路上寒羽认真打量着王府。整个王府的建筑颇具特色,由中厅上厅为中心形成了两大体系,西厢房群是以水为主题,所有的房屋都是依水而建衬水而定,乍一看像是水上楼阁。
而中厅的东厢则是以山为主题,庭庭院院除了花草树木所有的景观皆是各种样式的山,大的颇似自然形成的山丘高于房屋占地十几亩上面的八角亭飘着白纱,小的微型造型偏于一隅工刻精致。
寒羽一边走一边看,嗟叹着建筑师的立意高雅,有了山的稳重水的灵动王府涵盖了大自然的精华,让人觉得住在自然中,人工建筑好像只是陪衬。
慕容白看到寒羽不时停下来东张西望落后一大截,就停下脚步等着,月丽跟在寒羽身后一时不知王府的规矩也没敢和寒羽说话。寒羽走到慕容白跟前看着他问:“你知道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吗?”慕容白现在对寒羽的古怪有了一定的耐受力,淡淡的说:“是什么?”寒羽夸张的瞪大眼睛加重语气说:“真正的幸福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假如也给王府的人建个高楼不接地面他们就知道什么是幸福了。寒羽越过慕容白不理会他淡淡的表情,知道他没听懂还在保持风度。
因为是新婚燕尔,所以两个人要装模作样的在房内呆着。要说应该是耳鬓厮磨二人倒是也没错过俗套,听:“哎呀,哎呀,你轻点儿,慕容白。”“你放了我吧,慕容白,求你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寒羽对慕容白是直呼其名,就像称呼现代身边的一个同性朋友。
有人可是听不习惯了,一上午没出现的楚楚这会儿端着上好的点心自门外淡雅脱俗的走来似云中的玉仙,寒羽看着她知道为什么要说有人心比天高了因为人家有与天比高的资本。楚楚看到慕容白捉着寒羽的手在练字脸色变了几变,寒羽看到楚楚可是见到救星了,忙叫道:“楚楚妹妹,快来看我这个字写的可以了吧。”
楚楚第一次和寒羽正面对话盈盈走到寒羽面前微微下蹲,慢慢的说:“小女不敢应了王妃,王妃是千金之躯小女身份微薄不敢称妹,请王妃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寒羽看着楚楚微微低俯的云鬓玉颈淡淡笑着说:“哦,我知道了是我一厢情愿,楚楚,你来陪小王爷练练字王妃我要出去走走。”“是”楚楚应道。
寒羽走到门边回过头看到慕容白和楚楚都盯着自己看,就嫣然一笑说:“慕容白,你好好练字下次我的家书就由你代劳了。”谁让你看不惯我的羽毛字寒羽心道。
寒羽热切的奔到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空气,你不情愿我本就不稀罕,寒羽心想,楚楚你要是有本事就把你想要的拿走,本来就不属于我何必像个怨妇一样斗来斗去,想想人家沈夫人天多么高海多么阔身心又是多么自在,哪在屋檐下呀。
寒羽领着月丽和一个瘦瘦小小的丫鬟在王府闲逛,王府的西厢基本与男子相遇的机会较少,是女子居住的环境,成亲的男子才在这边留宿。寒羽从那个霞儿口中得知整个西厢听说原是慕容白的母亲执管,现在因王妃不理俗务交给了慕容白的奶娘打理,其实是楚楚当着家,寒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三个人边走边聊一时忘了身份的差别,寒羽带月丽一人的原因也是自己不知道王府的生活会怎么样万一不好,那么多的陪嫁丫鬟多个嘴沈府就要担心了。月丽是个大心眼的丫鬟,除了干好自己的工作不爱操闲心忠厚有余机巧不足寒羽很喜欢这样的女孩,所以挑着带她是有计划的。
三人边走边聊走到王府最西边,过了一个半弧形桥,看到一个虚掩的门,门头上书写着三个大字水月轩。看着门漆斑驳的碎片象是很久没人住了,霞儿看到寒羽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寒羽好奇的推开嘎嘎吱吱的门,门头上的灰尘噗噗的往下落,寒羽掩着鼻子自顾走了进去。
一个四方小院,院中几棵大树杂乱的花草破落的桌椅秋千架,树叶郁葱没有变黄的意思,院子东南角有个大池子里满满的水水面上飘着一些绿绿的黄黄的叶子,上房是两层小竹楼,看外观精巧别致。
寒羽在院中踱了踱步真是为这么安静的地方可惜,多好的环境,想也曾经欢歌笑语过吧。寒羽又看了看周围老觉得有些和别处不同的地方,慢慢走到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寒羽的可惜又加重了十分这真是暴殄天物呀。寒羽的眉毛挑了起来满脸堆着笑大声的问月丽:“我们搬到这里来住怎么样?”想想吧,寒冷的冬天泡在温泉中看落雪,美到什么程度无法估量。
月丽奇怪的看着寒羽的手在池中欢快的搅动也走了过来,把手伸进水中惊叫了声:“水是热的。”寒羽笑着又追问:“怎么样?来这里吧?”月丽还没答话寒羽就听到一个沉沉的男声答道:“不行。”抬头就见慕容白面色低沉站在门口,身边是柳眉如烟的楚楚。
慕容白带着寒羽从没见过的表情走到池边对寒羽说:“没有人带路你怎么乱跑,快跟我回去。”寒羽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珠低着头说:“是”一些水珠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溅在了慕容白的身上,慕容白眼光闪了一下扭身先出了院落。
寒羽几人无言的跟在慕容白的身后,楚楚不时的打量着寒羽,寒羽佯装不知只管亦步亦趋的跟着慕容白回了房,看着那么严肃的表情寒羽想慕容白还是人没有脱尘,那个小院该是他唯一的死穴吧。
三天回门沈夫人前一天捎话寒羽不用回凤凰城了直接到鋆城的宰相府,想是一怕寒羽舟车劳顿二则给沈老爷面子。一大早月丽就慌着给寒羽梳洗,寒羽也想让沈府人看到自己称心如意的样子就指点着月丽妆饰,当收拾停当寒羽站起来转了转,月丽自己都在那儿佩服起自己了,寒羽看起来真漂亮。
水粉色的裙衫配着寒羽明亮的眼眸光艳照人,淡扫的远山眉滴水的丹唇,如云的秀发挽了发髻配上耀目的珍珠,如雪的香腮似点了香红。这种美不是容貌过人而是一种浑身上下洋溢的灵动,轻松,让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寒羽看了也对自己挺满意,化妆的最高机巧是把自己化得更像自己不是象别人。站起来转了一圈寒羽现在对自己的身高也满意了,与来时相比清儿长高了不少,这与平时自己注重合理饮食搭配是分不开的,看现在的身材也能让人流点口水了。
寒羽由月丽陪着走出房门,早上的太阳光正好投了一抹在寒羽的脸上,寒羽对着阳光微微扬起头闭上眼模仿了一个向日葵的笑容,算作对阳光的答谢。侧过头看到慕容白一身鲜亮的蓝衣站在身旁看着自己,还有他的影子楚楚。寒羽没有收敛自己刚才的笑,说了声:“走吧,新郎官。”这是寒羽自温泉小院后第一次主动和慕容白说话,有些事是别人的隐私不要去打听,所以寒羽这两天对慕容白就是附和绝对的附和,再说协议里可没有要了解对方这一条。
本以为在宰相府只会见到沈老爷和二夫人和书简一家儿,谁知一下马车寒羽就愣了,沈夫人炫甚至是怀有身孕的小莲还有宰相府中的全体人马包括进过宫的云素都在门口候着了。寒羽冲到沈夫人的怀中叫了声:“娘”眼泪就流了出来搞的满脸喜悦的沈夫人眼眶也红了,慕容白走到寒羽身边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说:“你别这样,要不然宰相大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寒羽含着泪白了慕容白一眼又扑哧笑了,只有在沈家人面前寒羽永远都是沈书清。
大家见寒羽又哭又笑的样子都开怀大笑,互相见过礼往府内进,寒羽见书炫一直夹在自己和小莲中间就问:“二兄,你能往一边走走吗?让我和二嫂说说话。”书炫不屑的说:“要说话就这样说,别一激动象刚才扑咱娘一样扑过来,莲儿可受不了。”寒羽夸张的打了个冷战,说:“咦,怎么那么快就象咱爹的样子了。”小莲在一边笑着看两兄妹斗嘴。
还没进入府中寒羽就发现了还有不速之客,院中正在闲聊的两个人王帝和韩碧清。寒羽看着一身便衣的王帝才明白云素何以出入自由,正在犹豫要不要见礼就见王帝大踏步的过来和慕容白照了个面,然后冲着寒羽说:“哈,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有问题,果然让我看出来了。”寒羽微微行了个礼说:“王帝英名盖世火眼金睛没什么事能瞒过你。”王帝很受用的仰头大笑,寒羽和韩碧清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且不表一家人远的近的在一起热热闹闹吃完饭,寒羽发现韩碧清有话要说就在饭后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看没人注意就慢慢走到了一个小书房,好像是沈老爷办公的地方。一会儿韩碧清进来左右看看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寒羽看着他说:“怎么了,又惹上什么麻烦了。”韩碧清斜了寒羽一眼说:“你就知道说我惹麻烦难道我现在还有机会惹麻烦吗?今天要不是说是来见你我还出不了门。”
寒羽大笑:“看样子你是没有麻烦可惹才那么烦恼啰。”韩碧清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我家那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你也知道我就怕女人哭,所以只好哪儿也不去省的她见我外出就抹眼泪。”寒羽更是乐得不得了,看来卤水点豆腐泪水治风流。
韩碧清看到寒羽乐个不停就又伤感的说:“你说你当初要嫁了我,咱俩就可以一起出入多自在,天涯任我行。”
寒羽收住笑配合着韩碧清的情绪忧伤的说:“是呀,我怎么听着你说的那么好也有些心动,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怎么办了?”说罢寒羽深深的叹了口气,韩碧清看着寒羽眼中掩藏不住的笑意气得站起身扬起拳头,寒羽向后退了一步叫道:“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韩碧清看到慕容白从门外进来就点点头说:“小王爷,你要好好管管你娘子了,她能活生生把人给气死。”慕容白认真的接了一句:“是么,我怎么没觉得。”寒羽看着慕容白淡定的表情觉得他象在说冷笑话,更是乐不可支。
韩碧清看不惯寒羽的快乐了气呼呼的说:“就知道笑笑笑,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寒羽收拾好笑容看着他,韩碧清说:“去年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是给华······”,他突然收了声看看慕容白,后者正取了一卷书在悠然的翻阅,寒羽说:“他知道你直说无妨。”
“我也是听赖皮说了我才知道,华依兰和王生的事,当初你真该让他们走。”韩碧清接着说。
寒羽暗暗一惊说:“怎么了?”自己嫁到王府刚三天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吧。韩碧清说:“华依兰在宫中小产险些丢了性命,王生发疯了一样要进宫把华依兰给抢出来。”
寒羽觉得腿有些发软问:“拦住了吗?”韩碧清说:“沈夫人让人给赖皮捎信在半路截住了他,现在关在将军府看着。”慕容白递了一个椅子给寒羽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寒羽扭过来看着慕容白茫然的说:“我有些后悔救王生了,若他那时死了也免了那么多心痛,更不会让更多的人去送命。”王生一旦入宫整个沈府都要被缉拿了。
慕容白和韩碧清同情地看着寒羽无能为力。
回王府的马车上,寒羽一直陷入在胡思乱想中,想着王生的执着也许依兰都已经放下了可他还要去拼命。所以感情是两个人的是事吗,不是,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自己去爱自己去不爱,没人能左右你,有时甚至自己都左右不了自己。
看着对面坐着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慕容白,寒羽心想还是这样的人好,无情就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没法左右心灵。寒羽伸伸手轻轻拉了拉慕容白的手说:“永结无情游,我以后向你看齐永保心安。”慕容白微微一笑别过脸攥紧了寒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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