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卷十 剔辱

章节字数:4043  更新时间:09-12-01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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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无星辰,要是黑洞扑朔迷离。巫马愔绿紧拽着象征徵羽贞洁的白帕,摇摇晃晃的回到西阁,在此之前,她在东阁休息了4个时辰,中毒基本已清除,或者是毒性已过。

    她不愿待在东阁,哄着疲惫不堪的徵羽入睡后,她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这几天的事,简直苦不堪言。但一个现代人的承受能力绝对高过这群落后的古代人,她不会输给几个女人。命运从来都属于有头脑的人来操作。

    如果你够聪明,还可以操作别人的生死。例如那个叫如珍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在很短的时间内,用生命来忏悔。

    一直以来,巫马愔绿就希望可以到一个法制与科学都不健全的社会,去完成她的心愿。她要一个可以肆杀的国度来完成。现在穿越,正好可以得偿所愿。

    再看看手中的白帕,现实似乎在给梦想举白旗。她不仅冷然一笑,她喜欢这个国度,或者,是这个时空。在这里,她可以真正成为操作别人生命的神。

    白雪黑夜,步履艰难,寒风犀利,刮人肉骨,一个衣衫普通包裹着的瘦弱身体内,一个魔鬼正在叫嚣狂怒,她压抑的能量在将来不期的一天爆发,将波及正国江山社稷,与许多人的生命与命运。

    她嘴角的冷笑比寒风还刺骨,只是无知的人们可能在还没发现之前,就已经咽气。

    刚走回西阁,巫马愔绿就看到一个穿戴整洁、气质普通的女使如冰雕玉成一般站在她的房前,仿佛一尊泥菩一动不动。

    巫马愔绿收起戾气,温顺的颌首低头。

    :“现在4更,新进女使都会在这个时刻起身学习,我叫颜舞寒,是西阁的掌侍女使,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冷言冰语,自说不怠,眼神与愔绿毫无交集,仿佛在与空气说话一般。

    :“是,颜掌侍。”巫马愔绿乖顺的点头答应。

    颜舞寒瞄了一眼眼前这个低头温顺的女子,难道刚才她看到的美目冷如冰霜,妖艳而怪异的脸庞,都是假的?她没多想,转身走去去瑕楼。

    紧跟在颜掌侍身后,想休息喘口气的巫马愔绿只好诅咒她祖宗十八代来强打起精神。前方空洞的人儿步履轻巧,灵魂飘移般专心前行,并不知道巫马愔绿在身后恶视着她。

    来到去瑕楼,这里是位于制寝房深处的一栋孤楼。外表破旧不堪,瓦片残缺不全,楼柱掉漆斑驳,周围花草虽普通幸在繁盛,显得稍有人气。

    在进去之前,巫马愔绿看到大门上写着‘去瑕楼’三字,不明其意,她在一个科学极端发展的国度中长大,对于古代文化,她知之甚少。但这个去瑕楼去层层攀高,竟有5曾之高,这在古代楼后的建筑学上,是很难达到的。

    进去后发现楼内只有一个大堂,再无其它房间,绝非神塔独体,而仿佛是一口枯井,吞噬人命,零星的几盏烛灯幻熄幻灭,照得人面目全非。

    巫马愔绿站在楼中由下至上望去,是高耸空旷的空间,这个建筑在古代应该是很少见的吧,有点像西方的教堂,她还在旁边看到一个小楼梯可以通往楼中第二层。

    在楼中摆放着一张和制医房极为相像的石床,但不同的是上面铺着褐色锦缎,每个角都垂落着大红色中国绳的流苏,旁边放着一个木架,巫马愔绿不知道那叫什么,只是在古装剧里见到过,是那些小姐梳洗的时候时候放着木盆的架子。

    可上面没有放木盆,只放着一个托盘,和在执行裸刑时那些女使拿着的托盘一样,但没有锦帕遮挡,托盘里面放着一把剃刀,孤零零,银冷寒光,摄人魂魄。

    :“躺上去吧。”颜舞寒毫无起伏的声调在空洞的去瑕楼中响起,飘到了巫马愔绿的耳中。

    反正也没有力气,裸刑、破身接踵而来的苦难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还不如躺在那石床上好生休息,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巫马愔绿觉得这个不太聪明、又恪守本分的颜舞寒,要做的肯定都是制寝房规定的事,自己绝不会作出满足私欲的事。

    颜舞寒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女使,一般到了去瑕楼的新进女使都害怕这里的阴气,特别是那把银光四射的剃刀,不知道会割在自己身上哪个部位的未知感,才真正胆战心寒。

    可是这个女使,只有11岁,却胆大镇定,仿佛那把剃刀与周遭的阴冷全然无物,她躺上去就立刻闭着眼睛,也不似逃避现实,而是……真正的困了,在睡觉。

    不去多想为何一个11岁的少女如此冷静,她拿起剃刀走到她身旁:“褪去亵裤。”

    巫马愔绿眼睛都没睁开就脱掉裤子,把裙子高高的拉到腰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后宫女使是从妓院招聘回来的。

    在后宫中什么怪事没见过,即使没见过颜舞寒也知道装聋作哑才是明智之举。她尽忠职守的拿着剃刀看着巫马愔绿还未发育的身体,不知道如何下手完成‘剃规’。

    沉默了很久,连空气都结冰的时候,巫马愔绿睁开眼睛斜望着颜舞寒,她毫无表情的拿着剃刀顶着自己的下身的样子真的蛮恐怖的。

    :“怎么了?”她问了她一句。

    颜舞寒疼惜的表情一闪而过:“穿上亵裤。”这个躺在去瑕楼的女使根本就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受尽人间折磨呢?她不懂,御制房的人也从来都不懂。

    巫马愔绿诧愣一秒,急忙拉起裤子,这冰天冻地的,谁愿意不穿裤子凉在冷飕飕的空气中。

    :“颜掌侍如此有失规矩吧。”门外突然传来一句老妪低喃。

    声音不大,却让颜舞寒瑟瑟发抖。

    巫马愔绿朝窗外看去,惨败的窗棂上窗纸已破,可窥见人形是一宫妇妆扮,无奈天色还太黑,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快把裤子脱掉,不要动。”就在这须臾之间,颜舞寒丢下出尔反尔的一句话,紧握剃刀战战兢兢的急奔出去瑕楼,剩下巫马愔绿一个人躺在那里不知所云。

    不过巫马愔绿从来都不会乖乖听话,她灵巧的翻落下床,不穿鞋踮着脚尖朝门口慢慢移去,快到窗边时俯下身子,像一只夜归的猫匍匐过去,蹲在窗下偷听。

    只听见颜舞寒空洞的声音此刻显得十分毕恭毕敬:“卑职知罪,卑职是准备为新进女使执行剔规,只是新进女使年纪尚幼,卑职似乎无从下手。”

    :“规矩永远是规矩,做不了和做不做是两回事,难道你不懂?”老妪声音绵长有力,似无心,却有意。

    :“卑职……”颜舞寒低喘,因为惧怕而呼吸不畅。

    :“御制局为什么会有剔规,你可知?”老妪温和的声音打断颜舞寒。

    :“去瑕,洁身,侍主,无垢。”颜舞寒孱弱的小声回答。

    :“哈哈……”老妪有气无力的冷笑两声:”剔规,是要新进女使懂得自己已非寻常女子,她们所担负的是皇室为广衍后嗣的功职,否则我们不会寒天住暖阁,享女御俸禄。但这份荣耀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更多的悲痛与屈辱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这些话听来含义深刻,有示人卧薪尝胆之意、忍辱负重,巫马愔绿更觉得是在对自己说。

    :“卑职知道。”颜舞寒知道,所有的女使都自称奴婢,但只有御制局里有宫衔的女使可自称卑职,这是一种社会身份与地位的提升,是一种对后宫低贱女人的莫大恩赐。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后宫女使多不胜举,你可在掌侍一职做到极致,就懂得何谓自得天下。”老妪字字珠玑。

    巫马愔绿在窗下听得捉襟流汗,这些话她可以肯定是对着她说的。只是,一个低贱的女使如何自得天下,这究竟有何玄妙?

    :“卑职悉心受教了。”颜舞寒维诺应答。

    :“去吧。”

    听到老妪放人,巫马愔绿赶紧躺回石床之上,不一会颜舞寒就推门而入。

    巫马愔绿看到她脸上有些自嘲的恨意,看到握紧的剃刀觉得阵阵心寒。

    在后宫如果想做好人,就得付出代价,颜舞寒一直以明哲保身为生存法则牢牢遵守。今日她本想放过一个无辜稚女,可惜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

    正义在后宫被颠覆为错误的行为,丑恶的欺凌成为生命的主旋律,相悖而驰的道德观念,整扭曲着无数冤屈的女人,变得更加可怕。

    :“还不脱掉裤子。”颜舞寒声音变得高亢。

    巫马愔绿逆来顺受,立刻推掉亵裤。

    如同僵尸一般,表情狰狞又安和无波,手拿剃刀的颜舞寒目无焦距,只是机械的动作,刮着巫马愔绿方寸嫩肉。

    她想起乌制寝满不在乎的对待巫马愔绿用裸刑,就料到这个孤苦的小女使注定是个掌侍,说穿了掌侍就是个无人问津是、只会说不会做的妓女。

    :“原来颜掌侍对待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如此仁慈的呀。”如珍带着羸弱的徵羽进入去瑕楼,她充满讽刺的声音,在冬天的早上听起来特别冷冽。

    徵羽看到巫马愔绿躺在是床上裸露着光滑的玉腿,而巫马愔绿却冷冷的看着如珍这个疯狗。

    颜舞寒听到如珍的声音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自顾无人的对巫马愔绿说:“你要记住,剔规是先祖留下,意在去瑕,洁身,侍主,无垢,更要让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低贱。”说到低贱,颜舞寒不免下手重了三分。

    巫马愔绿觉得下身突然传来痛笞感,她不解的瞪着颜舞寒。

    :“颜掌侍难道不知道,我们御制局即使在惩罚女使的时候,都不能在她们身上留下明显的或是去不掉的伤痕。”如珍对于颜舞寒的不闻不理感到气氛,她走上前与之并排,怒视着她。

    :“掌侍从来只有破身时才亲身经历人事,不像掌寝,一辈子都让人睡,这点伤是比不上别人皮肉之痛的。”颜舞寒依然只看着巫马愔绿,像是在教导她要对掌寝的女使宽容点,实则讽刺不断。

    :“你……颜舞寒,你不要得意,我让乌制寝收拾你。”如珍知道乌制寝是掌寝出生,而且她曾在掌侍处吃过亏,自然对待掌侍过分严厉。

    但颜舞寒依然面无表情的用巫马愔绿的衣襟帮她擦掉那些血珠,将剃刀放回远处:“走吧。”

    对于颜舞寒的漠视,巫马愔绿只能说此人道行绝对高深,在后宫中她的空洞并非是她的人生态度,而是一把利器在割据着敌人的心智。

    巫马愔绿拉起裤子,下了石床,下身割伤的痛不及她此刻的倦意,步伐凌乱不小心撞到如珍,她倒地之时刚巧碰到那个木架子,落地之后,左手正好压着剃刀,一股鲜红暗自涌流。

    :“对不起,如掌寝。”巫马愔绿效仿颜舞寒冷漠空洞的声音喝表情,连上去扶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徴羽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洞察暗地矛盾,愔绿已入掌侍,她立场分明的站在颜舞寒那边,所以她立刻上去扶起如珍以示亲近。

    被扶起的如珍捧起左手检查伤口,幸好并无大碍,然后怒火冲天的对着颜舞寒吼道:“这件事我不会纠缠不休。”

    :“乌制寝虽是制寝房的女官,但在她之上的高级女官也每天尽忠职守的在管理整个御制局,想必乌制寝定不会处事不公,袒护私己。”颜舞寒字字冰冷,听着揪心的无力之声却令人无法还击。

    带着身体极度疲惫的巫马愔绿迈着习惯性谨慎的步伐离开去瑕楼。

    出了去瑕楼,天刚茶亮,以为无边无尽的一天将伴随折磨艰难渡过,却不料如此眨眼而过,巫马愔绿心中隐约慌乱,是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可能是颜舞寒离开的那几分钟里,她偷听到那些话令她心乱如麻。

    那个对她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她说这些话与她有什么必有联系吗?如果有,那也肯定是和真正的巫马愔绿有关,也不是穿越来的端木无意,最重要的是她该如何找出哪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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