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23 更新时间:09-12-04 16:27
巫马愔绿大概猜出在窗外的那名老去就是这御制局的老大——林主官。也就是颜舞寒的靠山,所谓宰相七品官,即使颜舞寒只是一个小小的掌侍女使,但在同等职位上,如真的靠山乌制寝就要低人一等。
不过难就难在乌制寝是她的顶头上司,素日里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她性格本就安分守己,所以乌制寝似乎也不讨厌她。
甚至在她施行裸刑的时候,整个制寝房的女使都出来观刑、施虐,但巫马愔绿仍然能清楚记得颜舞寒并没有出现。
虽然她那是中迷烟、受蚁毒,但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容他都是过目不忘的。唯独没见到这张与世无争、空洞麻木的脸。
按说,就算颜舞寒清心寡欲到对折磨新晋女使毫无兴致,但乌制寝的命名她断然不会轻易忤逆,把自己当出头鸟一样送上断头台。
但是,她那天有职在身就另当别论,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巫马愔绿怀疑的看了看走在自己前方孤清挺直的颜舞寒,就这面具僵尸一般的女人,皇帝、皇子们估计也没兴趣碰吧,她想到后差点笑出声来。
前面的人似乎感到身后气场吊诡,颜舞寒转身回望她,正好课教案到巫马愔绿晓得奸魅的样子。
还是早上初见时的感觉,再一个小小的少女身体中,住着一只心思敏锐的魔鬼。他没有傲人的花姿月容,身材也干瘪瘦小,但眼睛和表情就是透露着骇人的妖气。
颜舞寒突然想到巫马愔绿是主动请缨调来制寝房的,她只当她是一个心思不正的小女使,妄图攀龙附凤的小麻雀,于是出言提醒:“在后宫中,制寝房再外人眼中最为污秽。可其实我们视圣洁为神祗,你既入了掌侍,我该说你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巫马愔绿看着她认真想看穿自己的眼神,面部表情自然的转换为保护色的弱小胆怯,维维诺诺的回答:“请颜掌侍名言。”
:“如果说你是幸运的,那是因为起码到死,你也算是个没被男人碰过的干净身子,死得也贞洁。说你不幸运,那就是掌侍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为皇帝、皇子们献身以学交授之法,那么想顺势而上,贪图权富就真是痴人说梦了。”
颜舞寒吐字清晰,语调毫无起伏,但听得巫马愔绿心里一阵恶寒,往往这样无法表现出内心面容的人,是最可怕的人。
不过,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颜舞寒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语速也很慢,再这冬雪覆盖的清晨,像从天外落下的雨挂在屋檐上,冻结成冰锥,刺破了她的耳膜,电击般打乱了巫马愔绿的思绪。
她呆站在那里,张口难合,眼光穿过颜舞寒的身体射得很远,这让颜舞寒犹如猎物,被猎人最锋利快速的长箭射穿的感觉。
不过,颜舞寒是觉得,肯定是自己猜对了,说破了这个藏污纳垢的无知小女使的小心机。
可她那里真的,巫马愔绿再听到‘掌侍不会被皇帝、皇子搞的时候’,那股高兴过后的激烈兴奋。
当一个人进入极致快乐巅峰时才会感到兴奋,而不被男人睡对于巫马愔绿来说还不至于兴奋。她兴奋的是,昨天,再她受裸刑的时候,颜舞寒绝对无职在身,那么不出席肯定就是另有原因。
在巫马愔绿看来,原因有三。
第一, 颜舞寒仗着林主官这个后台,给乌制寝难堪。明显她不会。
第二, 当时林主官有什么事交待她去做。可稍微聪明一点的人绝不会在大家都去大堂时,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时候,去办什么特别的事。
第三, 是乌制寝允许颜掌侍不参加裸刑的。显然,这是唯一可行得通的答案。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乌制寝允许颜舞寒不参加裸刑的?颜舞寒主动请求不参加裸刑,在前面已经被推翻。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乌制寝自己不要颜舞寒参加的。
她为什么不让?原因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如如珍所说,乌制寝出身掌寝,对掌侍有偏见。特别是针对有后台的颜舞寒。可享受折磨新近女使,被之气囊的女使看做是比俸禄还要有价值的额外收益,从女官到女使都扭曲着追享着这种心理快感。
不管乌制寝知不知道颜舞寒是不是也有这样变态,总之,她不可能笨明目张胆的排挤颜舞寒,下令不准颜舞寒参加的。
那第二种就是唯一的答案了。她们是在双方同时允许的情况下,决定颜舞寒不参加裸刑的。
一个制寝房主官和一个掌侍女使,会在什么情况下达成共识呢?
巫马愔绿想起刚才如珍持宠而娇的一位有乌制寝撑腰,就要乱使权责办自己的时候,一个和她完全没有交情的颜掌侍,会沉不住的抬出林主官力正面反击。
她知道颜舞寒的反击绝对不是为了要保护她,更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是因为她和如珍同等职位却待遇不同,想趁此机会打击报复,那就更不会是冷若冰霜的颜舞寒的做事风格。
颜舞寒冷静入僵尸般的与世无争的模样至少一个嘉兴,这个假象却会因‘嫉妒’二杯撕破。
乌制寝和颜掌侍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巫马愔绿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一种诡诞的情景:高傲美艳的乌制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去碰其他人。
她骤然响起在离开制医房时,木制医那句怪腔怪调的话:“御制局,私幸者,死无尸。”
也难怪她轻易而居的就放自己来制寝房,木制医再赌她可不可以扳掉乌制寝。木青晴知道,她是一个在收到极度羞辱时会反抗报复的人。好一个借刀杀人,就算不成功,也和她没关系。
巫马愔绿是要除掉这些令她有杀人冲动的人,不过现在只有岑主官、思芳、和如珍而已。乌制寝还没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本来权利就是暴力实施的必然产物,换做自己在那样的位置上,也会这样随心所欲的享受权利带来的一切。
否则一群女人,这么费劲心机的争夺地位来干吗?
。
当庞大如宙的后宫中,只有皇帝这一个男人时,大家都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作为女人应该享受的怜爱、疼惜,就得从他那里学习并得到其他的快乐来填补孤独的岁月。
巫马愔绿想起端木无尘的那句经典语录来:当男人没有‘使用’价值时,就要充分发挥他的利用价值。
所以,她并不觉得乌制寝的残忍有何不能接理解,为何不可原谅。任何女人,连自己,到了她的位置上都会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
但木制医,你就不可原谅了,想利用她的人就会得到很严厉的惩罚。巫马愔绿心中极端不爽这个为她破身的女人。
颜舞寒可以从巫马愔绿的灵魂中看到,又是那古怪又显得全盘在握的从容冷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听到了,颜掌侍。奴婢都懂,绝不会妄想贪图龙恩,愔绿谢谢颜掌侍提点。”
又是那副温顺的低眉敬语,颜舞寒见她还算乖巧上道,也不去多加计较她无法确定的多变,将这个清晨不太真实的错愕都挥之而去,如哈出的一口热气,白烟即刻也消失掉的速度。
:“明天还要学习跪礼,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也太早了吧,还是大清早的早。巫马愔绿勾着身子回答:“是。”
其实她不爽这种卑躬屈膝的样子,但她现在下身真的很痛,打直腰板的话,下面的伤口就像被扯裂般痛。
送走颜舞寒,她从进自己房间的被窝中,也不想去管那个伤口,因为没药看了是白搭。况且她真的累得睁不开眼睛了。
恍惚中,她依然记得首先要去搞清楚,乌、颜二人入制寝房时,是何人为她们破身的?昨天颜舞寒用了什么借口不去参加裸刑?最后就是,容貌绝佳、神情高洁的颜舞寒为什么会被分配到西阁做掌侍?
虽然巫马愔绿觉得乌制寝的残忍合情合理,但她却不太习惯自己的头顶坐着尊大佛,还带着一群小鬼合伙欺凌她。
她可以受裸刑而不怒,但会因不自在而杀。
况且,没有一定的权利,她的梦想就无法再这个莽慌的世界完成。
还有木制医,她不是要自己乖乖回去制医房吗?但她可不会自己跪着回去,而是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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