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759 更新时间:09-12-01 15:06
这是郗淳第一天住在卢村老屋,她把主卧室收拾了出来作为自己的卧房,这里曾经的主人是谁她都不清楚,如果是死掉的应紫天那才真是宁人恶寒。
她拉开衣柜,还是陈列着那些美丽而又名贵的衣裳,填得满满的肯本无法放下她那个小背包里的几件破衣服。她正准备关上突然一件黑色的小洋装引起她极大的关注,她盯着那件晚礼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离不开眼神。她不确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越是费劲脑袋想也想不出来。
对了,这件衣服是一个明星出席某个颁奖晚会穿过,就是在去年的时候。那,一个15年前就死了的人,怎么会在去年还在买衣服呢?
心中吹过一阵寒风,郗淳汗毛直立,哐当一声关上衣柜门,仿佛里面有个怪物会穿着那件晚礼服走出来把她掐死,然后变成她的摸样走出去招摇过市,欺骗所有人,最后杀掉郗语。
这个房子到底住着谁?老卢说过15年来只有他一个人打理着这间老房子,那么衣柜里怎么会还保存着去年的衣服,那么这里是有人住吗?是谁呢?是应紫天还是诺月,是人还是鬼?
郗淳再次拉开衣柜,她把每一件都仔细翻看,都是很成熟的款式,颜色也都很低沉,这些衣服的款式绝对不是一个少女的着装爱好,如果应紫天没死,应该有30岁了吧,穿这样款式的衣服应该很美丽。
越想心里越发毛,她望了望关着的房门,侧面就对着那间恐怖的屋子,郗淳脑袋里出现幻像,一个15岁的少女残忍的死去,她的怨气凝聚成某种可怕的力量,然后又通过那个神秘邪恶的诅咒而复生,一直像幽灵一样生活在这间房子中。
她不敢睡,更不敢睡在那张床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个女人洗漱完毕,穿着丝滑的睡衣躺在那张床上,床还深深的下陷。只是郗淳只能看到那下陷的床印,而看不到那个女人是谁。
瞪着像月沼一样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她在清晨的时候受不了瞌睡虫的吞噬,进入睡眠状态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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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大同信守承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到卢村找郗淳,手里还拧着一大堆东西,他想不透她一个女孩住在这偏僻的地方。
郗淳见他守时守诺于是调侃他,模仿他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献媚的说:“游警官这样客气来就来,还带礼物。”
游大同并不觉得好笑,他面容严肃的说:“这确实是礼物,但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价值有多大。”
郗淳收起笑容,略带兴趣的看着那堆东西。
:“如果你想问我典儿的死我知道什么,很抱歉,可能我知道的比你还少。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你父亲要辞职让命案成为悬案,我也不知道。最后,你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只能说,你说的都对,我是阻止所有准备来宏村寻找应紫天死真相的人。”游大同想了一晚,既然逃不过就老实说,当然是能说的就老实说,所以此刻他才如此毫不拖泥带水的说出郗淳想知道的答案。
:“那是谁让你待在这里的呢?想来,也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魅力了。”郗淳就知道应紫天的命案和郗语有该死的联系。她爸一定是查到什么,为了不让郗语被牵扯出来,就辞职不干了。随带把能销毁的证据都神秘的销毁了。
游大同不回答,反正猜是你的事,不说出来和猜出来是两回事。他答应那个人,待过15年就可以离开了。还有一个月了,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带着那些钱离开宏村,离开中国,飞去他梦想中的国度,用无数的金钱挥霍完下半生。
:“那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发现什么了吗?”郗淳揉了揉眼睛,一夜没睡现在有点困了。其实她这样也是为了让游大同放下戒心,老是拿锐利的眼神盯着别人,那会让人不自在,不自在就没办法和你畅所欲言了。
:“没什么发现,除了这些东西。你自己看吧。”游大同来到宏村根本没去调查什么,他只要浑浑噩噩的把这15年熬过去就好,应紫天的案子他知道有蹊跷,他知道自己的伯乐有偏私,但他更知道自己的正义抵不过千万现金。
不过,来到宏村,并未有外人来调查过应紫天死。也许那些证据消失得太绝对了,根本不会有人找到宏村来。但无意中,他在宏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当然那个人却不认识他,那个人就是应蓝海。他的出现让游大同心慌意乱了好大一阵子,这个被害人的父亲来到宏村是否预示他查到什么,为了失去的女儿来找凶手?那他的千万现金,他的梦就快要碎了吗?
于是他天天跟踪应蓝海,想从中阻止查案。但很奇怪,应蓝海来了宏村哪里也不去,就在住的地方整天整夜不出门,然后过了几天就离开了。游大同放下了心,继续装疯卖傻。可第二年,应蓝海又来了,还是同上一次一样不出门,不过这次他开始画画,画应紫天的画像。警察敏锐的嗅觉察觉到异象,于是他偷走了画,回去看了大半个月也没看出端倪来。丢了画的应蓝海也没什么反应,照样离开。第三年照样来,照样画,游大同照样偷。第四年,第五年……依然如此。
郗淳结果游大同那一堆东西,是用牛皮纸包起来的,她撕开牛皮纸里面出现十几章画纸。
:“这是应蓝海的画?你怎么有?”郗淳一幅幅翻看,每一副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有细微之处稍有不同。不晓得的以为是一群学生画的同一个模特。
:“偷的。”游大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15年装疯卖傻已经训练得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了。
郗淳望了他一眼继续看那些画,同一个人凭着记忆画一个人,表情神色、背景衣着完全一样,只有颜色深浅的细微差别。应蓝海明明知道有人偷画,为什么还要继续画呢?难道画里面有什么信息是他向告诉别人的,所以他明知道画被偷了仍然继续画。她重新仔细翻看着每一副画,可这十几副简直就是复印机弄出来的一模一样,焦急的看了几次仍然没有发现。
:“我看了15年了,没有任何线索的。”游大同拿出烟点燃。
郗淳凝视着烟雾中的他,刚硬的身躯,锐利的眼色,此刻他,稍稍有一些当年刑警队长的影子。
:“昨天那个人是厉害吧,那个女人只是别人一个手下,如果有一天她的主人真的要和郗语为敌,那么郗语必死无疑,这只是其中一个在明处的敌人。这幅画也许能帮助我找出那个在暗处的敌人,所以你看15年都看不出线索并不代表我也会如此。我一定要救郗语。”郗淳决绝的说,她看不惯这种倚老卖老的摸样,一副有经验的武断判决。
游大同停止不动,这一家三父女都同样具有魄力与能力。直到烟熏到他的眼睛才丢掉烟蒂,偏过头去揉了揉眼睛。
郗淳见他揉眼睛突然想到第一幅应紫天的画像。她把画放在床上,人走开2、3米,远远的放宽焦距看着画中人的眼睛。可是看了之后,只有其中5副画是可以从眼睛中看到画中画,其它的看不出线索。现在她只得到5个字:应、重、肉、月、天。
应和天,应该说的是应紫天的名字。重,可以暂时认为是重生的重。月,也可以理解为诺月,或者月沼。剩下一个肉字,是什么意思呢?郗淳想不透。
看着其它8副画,这其中还隐藏着其它的关键字,它们隐藏在哪里?是什么意思?如果这十三副画中的每一个字可以连城一句画,那么用猜测法,应紫天3个字,加上诺月或者月沼2个字,重生2个字,和一个猜不透的肉字就是8个字,剩下的5个字是什么字呢?
游大同见她一会惊喜一会深思一副略有所得的样子,也走过去看了看画,以前都是拿着画近距离的观看,现在站在远处看画后,总觉得这些画有些不同。
:“这幅画……她的头发……好像一个字。”游大同指着床上的其中一幅画,那些柔顺轻垂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交叉在一起好像一个字。
郗淳惊张的问他:“是什么字?”
游大同看了半天,有些犹豫的说:“好像是个生字。生命的生。”
郗淳心底马上将这个‘生’字和‘重’字组合在一起,是重生。看来没猜错,只是应蓝海画画时并没有将所有的线索以画中画的形式画出来,而且也不单单只在画中人眼睛处下手:“你继续看,能不能看出其它的字?”她自己也在寻找画中其它的地方,看有什么被做过手脚的。
游大同继续注视着其它的画,眼珠子都不动一下,但就是不能看出其它线索。而得齐发的郗淳又在其中一副画中看出的端倪。有一副画因为色彩的原因,画中的窗框深浅不一,其中有几笔很像字的笔画。郗淳把它们记下来然后找出字笔,笔画有点多,应蓝海又隐藏得极深,把笔画拆分得很厉害,组合了几分钟才得出一个‘诺’字。
剩下6幅画,在也找不到画中画,笔画拆分,或者重合组字的痕迹。游大同放弃的坐回沙发,他现在两眼发涨。
:“我不行了,盯着同一个画面的六幅画,简直就是在玩大家来找碴嘛。”13副画,要找死人的。但从郗淳拿走的几幅画他晓得,这个了不起的小女生,除了自己无意找到一个最明显的,她竟然已经找到6副画中的玄机。
:“大家来找碴?”郗淳灵机一动,把所有的画铺在地上和床上,她对比每一幅画,来找出不同之处。然后很明显的找出了其中一副画,应紫天穿的衣服的颜色比起其它画要浓得多。郗淳猜想,可能是一个‘浓’字,或者是‘深’字,也有可能反其道是一个‘浅’字。然后她拿走猜出来的所有画,盛下5副。
游大同更加敬仰、简直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心里深深感叹,她不做警察真是浪费了呀。
有了这么多启发,郗淳感觉就像在玩网络游戏一样,继续观察每一副画。她观察着每一个画中的应紫天,她们的表情也很诡异,其实这是她在最先就该发现的。每一副应紫天都隐隐的带着邪恶的似笑非笑,但只有一副,可以看得出完全没有笑意,甚至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摄人心魄的恨意。郗淳猜想应该是一个‘恨’或者‘怒’,或者是‘仇’,这样愤恨的眼神应该是看着仇人才会发出的眼神。
郗淳又抽掉一张,剩下四张。剩得越少,她反而看得更清楚,一下子就看出两张的悬疑。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斜着在灯光下可以模糊的看到其中一张是先由铅笔勾勒了的,然后再上色的画。因为在用铅笔勾勒的时候出现错误,所以用橡皮擦过重新画过,擦的地方都有明显的痕迹。这个字应该是‘紫’字吧。擦在重庆方言中念‘吱’,擦掉,就是念做‘吱掉’,谐音‘紫’。
另外一张更是简单,应紫天的眼睛望着左边,这个字不是‘左’就是‘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望着左边便是西的可能性大一些,那这样,剩下的两幅其中有一个字必定是牲,牺牲。又是这个词,为什么又次出现呢?在被端木小毒拿走的那副画中,不是已经有了这两个字了吗?为什么这里还要重复出现呢?那只有一个可能,画这十四副画的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信息才会重复传达了?那么另一个是谁呢?郗淳越来越搞不懂了,瞥掉这个疑问,先把剩下的两幅画中的玄机找出来才是正事。
才感动兴奋的郗淳因为突然出现的问题而觉得心力交瘁,她拿起其中一副画扔给游大同:“你必须给我找出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夜没睡的她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拿着另一副画倒在床上,背对着他准备小息一会。
游大同有些无措的拿着那副话,要是他能看出什么早看出来了。他无奈的半躺在沙发上,高举着拿服画左看右看,又不是藏宝图搞这么复杂。对了,有些图遇见水呀、醋呀什么的就会浮出其它的画面来,不知道有没有用呢?
他起身走去厨房,到处找了半天连盐巴都没找到,他哪里知道这里15年没住过人了,哪里会有什么醋的。这样怎么办呢?《鹿鼎记》里的《42章经》用火烧烧就成了藏宝图,他拿捏着手上这张不太厚的画纸,应该经受不了火刑的拷打吧。但总不能白白浪费掉一个机会呀。
游大同在碗柜里找出一个大碗,接了一大碗水,然后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把画摊开,把水一点点的洒上去,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变化。虽然在物理属性上醋和水的差别很大。水滴在画纸上,马上就侵开画上的人变得模糊而丑陋。说实话,他心里有点惊张,如果这个画弄得一塌糊涂后还是没找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郗淳可能要气得杀了他的。
不过刚才头脑一时发热,现在做也做了,想挽回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继续往上面洒。一会儿,整个画纸就湿个半透,应紫天美丽的脸也变形成为一堆肉团,简直看不出有个人样来了。但他任然没看到有什么字或者符号浮现出来,他一生气一碗水泼过去,颜料被水稀释后,整幅画彻底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下完了。”游大同喃喃自语,脑子里出现的全是郗淳暴怒的摸样。不管如何还是得面对,他拿起那副不能被称作是画的画走上楼,一路上颜料水滴滴答答的到处遗漏,搞得他更心烦。
:“该死的臭画。”他恼恨的拿起那副湿嗒嗒的画瞪了一眼。不瞪也罢,瞪了差点没吓死他。
画上的颜料都滴滴答答的落完了,一幅画一滩烂泥般糟糕,但应紫天的摸样虽然褪去,可画纸上却显现令一副画。正确的说是一副画着人骨的画,突显出的画面积不大,在画原本的位置上是应紫天的头,现在只、看起来像骷髅,但只有眼睛周围的骨头,连构成一个完整的骷髅都不算,看起来比看到一个骷髅还要诡异。
他赶紧冲上楼去,还一边大叫:“郗淳,你快看,我发现什么了。”
郗淳正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叫她被惊醒,刚起身就看到游大同急冲冲的跑进来:“你叫魂呀,这么大声?”
:“不是……不是……”游大同气喘吁吁的说:“你看。”他把那个湿漉漉的画递过去。
郗淳刁难的看着她:“你去给画洗澡了吗?”
:“不是的。你看这个画上出现第二种画面了。”游大同也懒得和她解释他是如何突发臆想的。
郗淳皱着眉头结果那张脏得一塌糊涂的画,被上面那副人骨面容吓了一跳,原本应紫天的脸变成一团色彩丑陋的浆糊,而那个骷髅却是用白色的颜料画出来的,所以显得格外刺目,这可能是用丙烯颜料画的,这种颜料防水抗腐蚀,应蓝海用白色先在画纸上勾勒了这个人面骨画,然后在用普通颜料在上面作画,将下面的人面骨画掩盖天衣无缝,只有在遇水后,上面的普通颜料被稀释掉后才会显露,而且因为普通颜料是有色彩的,才会把原本用白色丙烯颜料画的人面骨画衬托得更明显,更吊诡。除此之外,郗淳在画的背后还发现有人用铅笔写上了日期。
:“这个是我写上去的。每一副画都差不多,我怕到最后分不清楚,就把每年的日期写在了背后。”游大同尴尬的笑了笑说。
:“挺聪明的。”郗淳不见得是在表扬他。
:“那这副画上的骨头是什么意思呢?”游大同问她。
而郗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这个会是什么字,是脸字,还是骨字?还是人字?
现在她肯定的字有8个,应、重、肉、月、天、生、诺、紫。
猜出了10个,左、西、深、浅、恨、怒、仇、人、脸、骨。
剩下一副画郗淳没再去研究,她想那个字一定是牺牲的牲字,所以在猜出的十个字里排除了左字。
那么现在可以组合的词组就是:应紫天,诺月,重生,牺牲。剩下的肉、深、浅、恨、怒、仇、人、脸、骨。又能组成什么词组呢?
骨肉是最容易组合的,仇恨显然不能成为一组,因为这是同一张画上推测出来的字。那么恨、怒、仇、就要与其它画上的字组合。深、浅一组,恨、怒、仇一组,人、脸、骨一组。那么好像也只可以组合出仇人这一组词。不过倒是有深仇大恨的成语,那么深与仇勉强可以组合成为‘深仇’。其它的郗淳再也想不出来了。
她抓抓凌乱的短发,她的头发长得很快,有一个多月没有修理了,现在已经盖过双眼,透过黑色的发丝,有一双疲惫的眸子勉强的闪着光芒,她一直都活得这样累。查处应紫天之死一直是她的梦想,向她父亲证明自己的一条大道,从最初单纯的目的到现在为了郗语生命而战斗的她感到身心俱损,因为没有人支持她,郗语甚至一直骗她。
人有时候只要自己爱的人一句话就可以赴汤蹈火,可惜她没有,所以她觉得别人的路走得艰辛,最起码是条路,通往的是人生的顶点或者终点。而她的路,只是一场穿过荆棘的冒险游戏,死亡是唯一的筹码,一路陪伴的也只有死神而已。
游大同看到她眼睛里的红血丝不忍的问道:“你……没事吧?”
不爱理人的她此刻摇摇头,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的关心作出回复,以前她都会置之不理,甚至厌恶别人,去攻击一切企图关心她的人,她不想看到别人的同情,或者伪善的嘴脸。但现在,即使游大同只是随口问问,她也想用这点冰冷词句中的热心来慰藉一下自己。
:“你不是说一定要就郗语吗?打气精神来。”游大同想上去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被郗淳灵巧的避开。
对啊,她一定要就郗语。郗淳收起软弱的神经,重新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的每个细枝末节。如果应蓝海要画画来传递线索,那么就是説他也是知道诅咒这回事的。那么按照诅咒的条件,应紫天是牺牲,那么得到肯定的词组就应该是‘牺牲应紫天,诺月重生’,这样才复合诅咒的目的。
那么剩下的字如果骨肉是一个词组,那么就可以排除人、脸,另外深仇如果也是一组,那么恨、怒、浅也就刚好可以排除了。
牺牲应紫天,诺月重生,骨肉,深仇,刚好13个字。连成一句话就是‘牺牲应紫天诺月重生骨肉深仇’?不太顺口。郗淳想了想,拿出找到骨肉,深仇的那四幅画,对照背后游大同记录的年期,顺序一下子就出来了,随便还拿出其它几张查看了顺序,果然这句话就被她排列出来了。
‘牺牲应紫天诺月重生骨肉仇深’
这句话模棱两可。一方面,可以说应紫天死了,诺月复活。还可以说,应紫天假死,以诺月的身份重新开始活在这个尘世,开始她的复仇。但她有什么仇呢?
最后四个字‘骨肉仇深’,是不是就是这个谜案的最终谜底呢?
诺月,重来就没听过这个名字,她和这件事又有何关联?所以,郗淳更愿意相信,应紫天从来没死。活着,她已经死而复生。
带着这些疑团,她决定重新回去,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郗语。15年钱的恩怨不管是否牵扯郗语在内,她肯定能用自己找的线索理出一条清晰的生路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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