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268 更新时间:10-04-13 00:03
此刻我的心即将跳出口外,双手紧抓城墙,细数死亡的近三万人象,见剩下的象队,少说也有一万,如今形势唯有硬拼,而他们只有两千不到,如何取胜?
我抬眼再看向汤匙战车,已是几乎全部损坏,这将如何继续?城内一千人马,若出城,城池旦空,责必破,若不动,城外唯一千人马,实力此等悬殊,如何对得一万精将?
左右将士皆在继续奋力拼杀,可死伤亦在进行,他与凄惶将军虽骁勇善战,但硬拼下去,势必日渐下风,我该如何是好?忽然明白,他留我掌控一千精兵乃信我观战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姑娘可有办法?如今局势似乎有些不妙。”塔若林似紧张询问,但我却未看到她从心担忧。
我静静看着城下,有了!剩下之象虽不惧声,但定会怕火!我回身“众将听令!”
“是!请姑娘吩咐。”城内兵马立即摩拳擦掌,均候命。
“点起火把,扔向象群。”我命令。
“诶呀!姑娘果然聪慧异于常人,竟亦能想得此法。”塔若林立时动用意念搬运,将无数火把运入城上。
当每名将士手握火把之时,她再次运用意念令火把燃烧。
我疑惑视她,为何她言‘亦能’莫非她亦想到尚未说出?抑或是有人根本就早有命令……
再回眸瞬间,火流星从天而降,以白象为首的象群因大骇而自乱方阵,我见他与狼丹打得难舍难分,心下骤然抽紧,依此情况,狼丹与他的确敌逢对手,争战许久竟未分胜负。
铸成欲上前帮忙却无奈靠不得近前,而凄惶老将军显然已因年迈而力不从心,被狼丹双斧砍伤,幸而被他救下。
象群已散,象上之士或跳下象来,或惊恐间已被斩杀,总之,我悬浮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只因转为陆地战了。
城上将士继续抛掷火把,令敌军远处欲前行的象群不敢前来,而那些象上将士也就只得换做陆地作战。
此刻,他仍与狼丹激战,但已显然屡占上风,那狼丹君主似已招架不住,正当他长剑挥洒欲刺入狼丹左胸之时,鲁东十余名战将由后方及时赶到。
他杀了一名鲁东将领,即刻乘胜追击,而其余十余将领责边掩护狼丹迅速撤退边极力反击,尽量与身后前来接应之将士汇合,以力保将狼丹安全返回阵营。
激战中,我见八名长老已出城门,排成一排站列,双手合十,好似念起了咒语,在抬头看向前方,狼丹处,似乎出现了天然屏障,南宫恩路与两位将军及八名副将竟也一同被隔挡在屏障之内。
“这场硬仗终于算结束了。”塔若林呼出气息,似放心悠然。
“可我只觉,此事并不简单……”直觉告诉我,绝不简单!
此刻城下屏障之内,他带领凄惶、铸成等众副将皆骁勇善战,已将狼丹四名将军斩杀,虽鲁东狼丹,仓惶破败,瞳子涣散,但仍坚守于他身前的几名存活将士却依旧视死如归,这气势确令我心生感佩。
屏障后侧鲁东军将已慌乱一团,却根本无法冲破这道屏障,无论何种武器皆无济于事。
见此处,我将视线重新定向那八位白发长老,见他们依旧闭目念咒,我心下却紧张非凡,忽见一名长老口喷鲜血,我惊愕,“这是何故?”
而后又见其余几名长老均似身虚般倒地。
塔若林见状,立即闭目鸣想状,片刻后缓缓吐出:“天意不亡鲁东……”
而城下,我眼见他即将斩杀那狼丹,却被瞬间敢来军将阻挡,狼丹被安全救回军中,无奈对方人多势众,遁逃后他们不敢莽追。
随着敌军鸣撃收兵,敌军唯剩的聊聊无几的早已溃败之将,立时撤军。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血战,城下已一片狼藉,我军方也已死伤过半,真乃一场激战……
我与塔若林立即奔赴城下,开门迎接这令人心疼的凯旋之军,一入城,他便将我死死扣入怀中,我亦同样抱着他,这一刻我很明白,我们都是对方的‘精神’。
“经此大战,实为华南大幸也,鲁东四万大军如今已寥寥无几,依老将看这狼丹暂时不敢轻易攻城啦,真乃君主之福哇。”凄惶将军笑道。
“君主,先入城吧。”铸成微笑着提醒道。
“立即为凄老将军医治。”他霍地松开我,眉宇间闪过一抹尴尬之情,此景真为百年难见。
“是。”众人拥进城池,凄惶老将军被紧急送入一座白色宫殿内医治。
“禀君主,战俘如何处置?”稍过片刻,一名副将询问道。
“败军之将,留之何用?”他眸光凶狠,面目寒栗,令人看了甚为心惊。
“呃…是!末将遵命。”只见两名副将立即下令,将那一撮人齐赶向城北黑雾之中。
“君主,您应允过蘼儿,不再滥杀无辜。”我拉扯他斗篷。
“嗯,都下去好生休息,明日庆功!”他面目和善,发令道,却未应我。
“是。”其余人等皆退下,各回各处。
我看着离去人人,唇角漾起一抹浅笑,经历此番九死一生激战,想必此刻他们最盼望的莫过于一晚安稳之眠。
“蘼儿,晚了,休息吧。”话落,他即刻变作温婉表情视我,令我顿觉呆愣,但却也似乎司空见惯了。
“咿呀~~~!@¥%&”一女音尖锐至极,震慑着每寸土地。
我与他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女音惊愕住,尚未等他有所反应。
压战俘的噺哧耳、莫言,前来禀报“禀君主,其中有一女子。”
他闻听,看看我而后似很有兴趣的开口“带他们上殿。”
“是。”随着两名副将的命令,这一撮人又被压入大殿。
此次,我并未回避,而是坐在他身旁。
众战俘被压上殿来,均吓得屁滚尿流,纷纷跪倒,讲着我听不懂的求饶,唯有那女子毅然不跪。
“竟敢不跪,跪下!”噺哧耳将女子踢到在地。却未料想那女子竟再次站起,眼中充斥着毒辣与憎恨。
我细细端详着此女子,却见她无头盔之下的棕黄色卷发,卷翘的长睫,幽蓝瞳子,白皙异常的娇肤,破损衣物尽-暴出其丰-满的身材,若在现代,她定为西方绝代美人。
“蘼儿,你先行回宫,本君片刻便来。”他似温柔异常的拂过我额间发,但我却看到他眸光中有着强烈的‘兴-趣’
透彻过后,我狠狠甩开他的手“莽夫如鸱枭,恶性难改,淫夫如蚩尤,世为魔蝎。”话落,我旁若无人般径自下殿。
未待我下殿两步,就被他强制拉回,强迫我坐回他的旁边“蘼儿!可知尔方才莽语,足以判处斩杀之邢?”他似有玩味闪过双瞳。
我高昂俏头“君主眸中,他人生命可曾珍贵?荼蘼已怠,望斩。”我话落愤怒抖动肩膀,以为摆脱他钳制我双肩之手。
“蘼儿!”他认真且极为严肃的死盯着我,压低声音“莫非,经今日之变,你仍不信我?”
我瞬间安静,双瞳颤动,不错,我确不信他,而今我该信他么?
“铸成,带蘼儿去见其父。”话落他再次极有兴趣的盯向那女子。
我目不转睛的盯他侧面片刻,心下怒火攀升,自古男儿多薄幸,此言丝毫不差。
跟随铸成将军下了大殿,我情绪不高的踱步,不过这一天一夜前后,自他命人将父亲压下,我的确未见过父亲,想必事情并不简单,否则他不会下令,命铸成带我见父。
“铸将军,这两日为何没见我父亲?”
“荼蘼姑娘,你父亲…这两日被君主关进牢中,今日,君主命我带姑娘见您父亲,实为…释放。”铸成将军略有尴尬解释道。
“什么!我父亲犯了何罪,为何要关押他?”气愤充斥我整个头脑,他怎可这般过分,父亲只是不想我被送走,他有何错,竟遭遇关押。
“荼蘼姑娘,铸成本不该多言,但铸成见姑娘生性睿智贤良,顾大胆言之。”铸成边走边讲。
我确定他知道一切“铸将军请讲,荼蘼洗耳恭听。”
“君主早知你父亲有谋反之意,前次,君主问姑娘指使之事…实乃提醒姑娘,望姑娘据实相告。”他转过头看我,眸中极为认真。
我闻言一顿,难怪他说,我承认便从轻发落,他果然早已了如指掌,近日事情过多,我怎竟糊涂到,忘记提防他,只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的?“铸将军既已直言,可否明示?”
“君主他知道姑娘下药为您父亲指使,君主亦知晓姑娘此次远行,要求父亲随行实为商议对策,但君主非但未怒反视为笑谈,此次关押你父,也实为示警,还请姑娘转告你父,勿在动可笑心机。”
我看尽铸成眸内,其实他着实为坦荡之人,我莞尔一笑,朝他点点头。
“此世间铸成敬佩之人甚少,姑娘乃君主以外铸成深佩之人。”话落他朝我深施一礼。
我梨花浅笑“我本一介寒儒,更为弱智女流,何德何能敢令将军深佩。”
“姑娘非但睿智贤德,且深明大义,深实大体,着实令人深佩。”铸成唇角上扬,为他往日深沉平和且有些木讷的脸庞平添一份趣味。
来到一座灰色大殿内,铸成下令后,我父亲被狱卒点头哈腰的放出,父亲见我前来,立即热泪盈眶“蘼儿,你还在城内,你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啊,为父就知道你会来释放为父的。”
“父亲……”我看着父亲,鼻翼忽而泛酸“父亲让您受苦了,先回房休息吧。”
“冷族长,暂且先回住所将养吧。”铸成将军无表情开言道。
“承蒙将军提醒,多谢君主开恩。”父亲以眼角视之,话虽感谢,却冷漠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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