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963 更新时间:22-10-24 10:08
第18章
阎仪舒的性子跟阎涵轩有那么几分相似。
就像阎涵轩对岚平君一样。
在他面前总没个正经。
可他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根本不敢往阎仪舒也对他有意上想。
如今他虽然正式入了官。
却也只是个小官。
功绩不够,甚至连站到朝堂上的资格也没有。
根本配不上阎仪舒。
如果要配上阎仪舒,就必须爬得更高才行。
想到这,魏源握紧了双手,暗暗下着决心。
……
“安乐长公主觐见~”
今日刚上朝,就听到外面宦官高喊的声音。
随即麒麟殿大门被打开。
一身玄色红边朝服的阎仪舒。
仪态端庄地一步步走到殿前。
头上的步摇从始至终没摇晃过,就连眼帘也是垂着。
每一步身上的气场便强大一分。
身上那声与阎涵轩相似的朝服,让人颇有一种女帝降临的错觉。
“安乐,见过父王。”
阎仪舒行礼的动作,也是不卑不亢,气势不减半分。
“免,今为何事而来?”
上头的阎涵轩对阎仪舒这副姿态很满意。
这妮子私下顽皮乖张,在正式场合却能不输气势。
这样很好。
“父王,兴许是您近几年,脾气好了不少,让某些人忘了,无讥皆可诽也。
或许,是某人的脑袋,嫌在脖子上太久了,想搬个家也说不定。”
阎仪舒微微睁开眼,狠厉的眼神瞄向在前站着的某人。
“您说是吗?姚学士。”
被阎仪舒点到名的人,拿笏动手一抖。
“公主,您这是何意?”
姚学士毕竟也在这朝堂上站了十来年,也只是慌一时。
很快便镇定下来。
“姚学士,居位二十载,居二品,立与朝堂,少者十年,原以为您是个拎得清,却不想是个脑子长泡的。”
阎仪舒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噗。”
听到一声笑声,阎仪舒下意识看向在上方坐着看戏的阎涵轩。
表情有那么一瞬嘟起嘴。
显然是不满阎涵轩打断她。
“咳,你继续,继续。”
“长公主,您是未来储君,可这不代表您可以羞辱下官!”
姚学士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只是引来阎仪舒不屑的一笑。
“羞辱?本宫今日还要为您献上一份大礼,带上来。”
很快,就有几个宦官端着木盒子走了上来。
众武官与阎涵轩,明显闻到一股血腥味。
阎涵轩一下坐直了身子,仔细闻了闻。
有尸臭,但不明显,看来盒中的东西,刚死没几日。
看这盒子大小,装的是那个吧。
这小妮子是打算走暴君路线吗?
“姚学士,不妨打开看看?”
姚学士瞪着嘲笑的阎仪舒,那笑容,仿佛是料定他没胆打开。
可笑,他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名女子。
姚学士不以为意地打开一个盒子,就立马被盒中的东西吓了一跳,手中的盖子也飞了出去。
“啊!死!死人头啊!”
姚学士一下腿软摔在地上。
他一文官,又只是个类似幕僚的职位,哪里见过这么血淋淋的人头。
宦官明显也被盒中的东西吓到,一下把盒子丢了出去,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正是那天欺负魏源的混混领头。
那人头滚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更好面对姚学士,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和姚学士对上了。
吓得姚学士差点没当场尿裤子。
“安乐,这些东西是?”
见文官都吓傻了,武官也眼观鼻口观心的,岚平君只能开口问了。
“叔叔,这几位,是几日前在街上,公然编排您的人,而他们给的证据,便是指向了姚学士。”
听到这话,岚平君一愣。
怎么还有他的事?
“哦?这几日,是如何编排孤的丞相,孤的帝后的?”
底下的人,听到上方的阎涵轩开口,立马低下头,各个都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姚学士是不是没事找事。
议论谁不好,非要议论岚平君。
还被长公主给抓到了。
这不是往陛下的雷区蹦嘛。
“回父王,称相乃王胯下之臣,卖身得其位。又称相拥天国之资、貌美如花,人已老,亦可令王欲罢不能……”
阎仪舒话还没说完,上方的阎涵轩就已经站了起来。
随手抽出守在一旁的禁军的刀,转着手中的刀,一步步缓慢走下台阶。
周身的煞气让众臣白了脸色。
这让他们想起,十几年前,阎涵轩还没完全掌握阎国的场景。
姚学士周围的文官们,默契地远离了,已经在地上,被阎涵轩脸色吓尿的姚学士。
“安乐,你今天来,不止说这事吧。”
阎涵轩已经走到姚学士跟前,他不急着动手。
只是手抚着这把,被打磨到,能当镜子的刀。
可阴冷的眼神,却没离开过姚学士。
姚学士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他站上朝堂的那年,正是阎涵轩彻底掌握阎国,不再扮演暴君的那段时间。
因此他是没见过在朝堂上,变着法子砍人的阎涵轩。
虽然听过一些传言,却不怎么在意。
毕竟这二十几年,阎涵轩还是很温和的。
“自然,把东西带上来。”
众臣下意识往外望。
怎么还有东西?
“父王,各位大臣们,请过目,这是姚学士近几年来,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窃取科举考题的罪证。”
阎仪舒让宦官们把证据,一份份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原本她是打算把这人留给父王处置的。
只是她顺手调查了下,是谁胆子这么大,能把丞相都不放眼里。
就调查到了这位姚学士。
她虽然没常年在朝堂上站着,但却多年游走在官员间。
要想查到这些姚学士自认为,做得很隐蔽的事,还是很容易的。
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小瞧了啊,姚学士。
姚学士也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被爆出的罪证。
就被阎仪舒这般轻描淡写地公之于众。
看了眼笑得灿烂,却让人感觉阴冷的阎仪舒。
阎涵轩满意地回头看向地上的姚学士。
小丫头还真是送了一份不错的理由来。
“看来,是孤这几年,对你们太温柔,忘了孤……”
阎涵轩挥下刀,没一下砍了姚学士的头,却是劈开了姚学士的胸膛。
伤直接从胸膛连到小腹。
精准地沿着肋骨,劈开了姚学士的胸膛。
腹部的器官从伤口一下涌了出来。
“乃暴君,残虐之君也,可对?”
阎涵轩的声音很轻,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包括没被一刀砍死的姚学士。
“啊!”
姚学士发出惨叫,在刀劈下来时,就闭上了双眼。
结果谁曾想,自己没被一刀劈死,倒是身前传来剧痛。
等他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五脏六腑不断涌出。
把姚学士直接吓晕了过去。
阎涵轩嫌弃地挥去刀上的血,把刀递给身旁的禁军。
背着双手一步步走回他的位子。
“多少年?此殿,几许不沾,汝等一物之血?”
在上方扫过众臣的阎涵轩,声音听不出怒意。
“怎?对其柔,便蹬鼻上脸?非要孤斫数人,心才舒坦?”
“微臣不敢!”
众臣除了岚平君,全跪了下来。
以前见过与没见过阎涵轩暴君行为的大臣,额头布满细汗。
“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贩卖考题,想必姚学士家中很是富裕,安乐,你带人,帮孤好好数数,姚学士这几年,赚了多少银两。
孤可得好好感谢姚学士,为充盈国库做出的贡献啊。”
“遵命,父王。”
一直在围观的岚平君,看着这父女两,脸上简直一模一样的阴鸷笑容。
他决定还是当背景板吧。
看着阎仪舒离开的身影,他不由叹口气。
看来,接下来几年,这朝堂又该人心惶惶了。
怎么这群人,就是学不坏呢?
他好不容易让阎涵轩不再暴戾,这群人还非要作死。
那他也没办法了。
“此物,挂之宫门,足七日,投河于鱼。”
“喳!”
“退朝。”
说罢,阎涵轩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等看不到阎涵轩时,众人才松了口气。
又一下子把准备离开的岚平君给围了起来。
“殿下呀,您可得好好劝劝陛下啊,咱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番折腾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知道老姚这家伙,脑子不正常,不能因为他,牵连了我们啊。”
“殿下啊,陛下只会听进您的话,日后我等的日子,是好是坏,可全看您了啊。”
“唉,公主那番行为,也不知是好是坏,这不是提醒陛下,有人藐视皇权嘛,万一陛下那兴致又来了,我等该怎办啊。”
“是啊,殿下啊,我们求您了,您可得劝陛下啊。”
岚平君被众臣团团围在中间。
他也很无奈啊。
阎涵轩可是前几日,还跟他说,自己老了,都没劲砍人了。
谁知道阎涵轩只是说说。
他看着阎涵轩那劲还是很足的嘛。
以阎涵轩的性子,砍的人,不凑个正,他是不会收手的。
“诸位还是好好想想,是否有做违法之事,避免被陛下抓了由头。这事下官是劝不动,告辞。”
“诶!殿下!等等!帝后殿下!”
众臣在岚平君身后,纷纷尔康手。
可岚平君依旧视而不见地离开了麒麟殿。
这下让众臣人人自危。
赶忙回家翻翻,有没有自己无意间干了违法的事,或是干了没来得及销毁的证据。
下了朝,正打算去逛逛书铺的魏源,就见到骑着马,带领一众人马往东街走到阎仪舒。
这是发生了什么?
魏源好奇跟了上去。
就见阎仪舒跟个强盗似的。
带着人马就冲进一官员的家里。
绑了人家妻儿,又让自己带来的士兵,对府内又抢又砸的。
总之就是能拿的全拿了,不能拿的就通通砸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来抢劫的。
“公主,这是发生了什么?”
“呦,小源源,我这可是给你报仇来了。”
魏源眉头一挑。
他有什么仇是需要报的?
“小源源,这家的姚学士,就是派人欺负你的人,现在正被抄家呢。”
行了,这下他是知道发生什么了。
只是,阎仪舒能带兵抄家,想来是经过陛下允许的。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公主,所有东西都收好了。”
“走,回宫。”
阎仪舒小手一挥,又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围观的魏源,嘴角不由一抽。
别说,还真像个土匪头子。
唉,他还是回去看书吧。
……
让众臣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的朝堂上,又看见了阎仪舒。
阎仪舒就站在阎涵轩下手的台阶上。
昨天她那手笔,让众臣下意识一抖。
就怕她一开口就点名,点名完还上证据。
她也确实是来点名的。
一连说了好几位与姚学士有牵连,在朝堂上势力不深的人。
同时也向阎涵轩汇报了,昨日抄家的成果。
众臣听着阎仪舒报出的名字。
各个都沾贪污受贿,再看阎仪舒汇报成果时,那兴奋劲。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公主这是抄家抄上瘾了啊。
唉,有这么位公主,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呦。
“本宫还有一事,要向诸位讲明了。”
阎仪舒面向众臣,面色严肃,也让众臣严肃起来。
“魏源,钦定之王夫,若更使吾见辱之,此等,即是汝等于下场,懂?”
众人一怔,不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
宦官一喊,众人闭上了嘴。
“安乐。”
“父王。”
阎仪舒转身向阎涵轩一礼。
“下朝后,把那小子带来。”
阎仪舒行礼的手一紧,赶忙低下头。
“是……”
……
被带到阎涵轩书房的魏源,还挺紧张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阎涵轩一看这小子,那迷茫的样子。
就知道这小妮子什么也没告诉魏源。
这是打算先斩后奏?
他是不是该教阎仪舒一下,什么叫做基本的尊重?
这事难道不应该先尊重下对方的意见?
“孤问你,你对公主,可有意?”
原本一直忍受沉默的魏源,被阎涵轩突然这声,吓得一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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