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555 更新时间:23-01-11 17:18
时间退回到这天之前。
林逐风在这天出院了,他的脸上一片冰冷,他额头上的绷带早已拆除,长长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额头上那块淡淡的伤痕,本来以现在的祛斑整容医术是会让疤痕毫无残留的,但林逐风却不打算祛斑,他就是要留着这条疤痕来警告自己的愚蠢。
陆霁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瞧着前面那人削瘦的修长的身影,即便穿着厚厚的纯白的羽绒服,他还是从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
这天,因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流,灰暗的天空堆积了厚厚的云层,转眼就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整个盐城裹上了一片绮丽的银妆。
林逐风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下车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陆霁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赶紧上前想要去搀扶,被林逐风冷冷地推开。
“逐风,你到底要跟我怄气到几时?”陆霁远无奈地问。
林逐风理都不打算理他,他已经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做陆霁远的囚徒了。
回到别墅卧房,林逐风开始不言不语地收拾自己的东西,陆霁远这回真的慌了。
“逐风,你别走,好不好?”陆霁远拉住了他的手臂,恳求道。
林逐风甩开了陆霁远抓他手臂的手,继续把衣柜里的衣服,笔记本电脑收进了行李拉杆箱。
“逐风,我爱你,你别离开我……”陆霁远猛地从身后将他死死地抱住,低声哀求,“我发誓,我再也不伤害你,再也不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林逐风身形未动,任由他抱着自己,可是语调却很冷:“陆霁远,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没有!”陆霁远大叫道,“我不同意!林逐风,我们不会完,你不准离开我!”
林逐风冷冷地说:“陆霁远,你理智点,就算你不放我走,我还是会走的,迟早都会走,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明年……”
陆霁远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敢走,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他的目光变得非常的狰狞而恐怖,整张脸在林逐风看来已经完全不啻于地狱里的恶鬼或者发疯的狼狗了。
林逐风却不为所动,淡漠地说:“好,你把我腿打断,那----我爬也要从这里爬出去。”
陆霁远呆住了,他知道林逐风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的性子那么刚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额头撞破,不畏生死,又何惧腿被打断呢?
陆霁远已经彻底没撤了。
林逐风是铁了心要走。
林逐风收好了所有的衣物,拉着行李箱,从陆霁远的身边走开,打开了房门,拎着行李箱往别墅外走。
陆霁远惊慌失措,可又束手无策之时,手机铃声却响了,他并不打算接,满心都是想要留住林逐风,但手机铃不断地响着,让他非常心烦,他最后还接起了电话:“喂,谁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找--------”
对方被陆霁远的阴冷吓了一跳,但还是决定告诉陆霁远实情:“陆总,是关于林医生的妹妹的事情---------”
陆霁远拿着手机听了好一会儿,突然眼中出现了一抹希冀之色,他迅速地冲下了楼,冲出了花园,林逐风正准备打车,却被陆霁远再次拉住了手臂。
“陆霁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逐风恼怒不已地叫道。
“林逐风,你不要走!不然,你会后悔的。”陆霁远说。
林逐风冷冷地瞥他一眼,哼了一声:“神经病。”
他甩开了陆霁远,继续挥手去拦过往的出租车。
“林逐风,你的妹妹清妍又昏迷了,生命垂危----------”陆霁远不得已,大声喊了出来。
林逐风顿时怔住了:“什么?”
陆霁远说道:“林清妍的身体又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昏迷不醒,刚才医院打来了电话通知我,林逐风,你要敢走,那我会让他们断掉她的呼吸器,对她不予抢救,反正,你不是不打算在乎你妹妹的性命了吗?”
林逐风的脸色由白转青,愤怒地冲着陆霁远大吼:“陆霁远,你要敢对清妍这么做,我跟你拼命!”
陆霁远冷笑:“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他又回拨了医院的电话,冷声命令道:“你们听着,他的哥哥已经不在乎林清妍的性命,一心想逃,你们用不着对其实行抢救措施……”
林逐风浑身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泪都几乎涌出眼眶。
“不要!我不走了!陆霁远,求求你,救救清妍,救救她!”林逐风一把拉住了陆霁远的衣袖,急切地叫道。
陆霁远得胜似的瞟了林逐风一眼,再次把手机贴到嘴边,说道:“算了,你们继续抢救她,一定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陆霁远挂断了电话,对林逐风说道:“回家吧,逐风。”
林逐风木然地垂下了头。
他想,他还是无法摆脱陆霁远了。
陆霁远一手拉过他的行李箱,一手拉起了他的手,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当晚,陆霁远再次把林逐风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又是亲吻又是抚摸,一次又一次地要他,把林逐风做到脱力。
林逐风想要去医院见一见林清妍也办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要求陆霁远打开视频和妹妹聊天。
看到镜头里的被抢救过来的林清妍,身体非常的虚弱,但好在还能对他露出一个笑脸,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逐风,好了,别看了,睡吧。”陆霁远搂着他,亲吻他的耳垂,说。
林逐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陆霁远,你就是一个混蛋。”
陆霁远抱着心上人,摩挲着他睡衣下光滑白皙的皮肤,餍足地叹息:“是,我是混蛋,可谁叫我舍不得你呢!”
等到林逐风熟睡过后,他不舍地亲了又亲林逐风的脸蛋,然后起身去书房准备处理公司事务,却发现宋翊不知何时居然到了别墅,一脸的凝重之色,“陆总,出事了。”他说。
陆霁远挑了挑眉,看了看卧室门,特意走远了一些,以免吵到熟睡的林逐风,这才示意他说下去。
“褚威失踪了。”
“失踪?”
“嗯,我们查到他去过特殊儿童疗养中心之后就行踪不明了。”宋翊说。
“褚威办事一向谨慎,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你们知道他之后还去见了什么人吗?他最近都和谁有过来往?通话记录查过了吗?”陆霁远思虑半晌,说道。
“通话记录没有异常,褚威最近一直都跟着陆总的项目,和他来往的都是之前公司的那些客户。不过,我们查到他在两三个月前去了城北的天瑞酒楼开房,是和林震泽的特助林玦一起……”
“这个我知道,他是打算利用林玦套取情报。”
“但他们之后还有过一次见面……”
“怎么?你是觉得他的失踪和林玦有关?”陆霁远挑眉。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万一林玦发现被利用,对其进行报复的话---------”
“好,你负责去查探褚威的下落,如果褚威真的危险,一定要设法营救。”陆霁远说道。
“是,陆总。”宋翊说。
“等等,”陆霁远又叫住转身欲走的宋翊,“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担心林震泽会临死反扑,若是玩什么花招就不太妙了,我可不希望关键时候,我的左膀右臂有个闪失。”
陆霁远这样特意的叮嘱令宋翊些微的动容。
宋翊知道陆霁远并非冷血之人,相反,他对自己的最信任的这四个下属非常的关注,如同对待自己的兄弟一般,“是,我知道了。”宋翊郑重其事地点头。
彼时彼刻,盐城第二综合医院。
轮床车飞快地经由医护人员推过了熙熙攘攘的走廊,冲进专用电梯,向着五楼的手术室冲去。
浑身是血的褚威茫然地跟在轮床车后面,恍惚间,他看到了躺在轮床车上的林玦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连忙叫住了医护人员,大步冲了上去,把耳朵贴在了林玦的唇瓣,低声倾听林玦的低不可闻的话。
“你说什么?林玦,快告诉我,你说什么?”
但林玦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褚威急得抓耳挠腮,反复地追问,又把耳朵贴得更近一些。
“照顾……游真,照顾游真……”
这次,褚威总算听清了林玦的话。
医护人员发现他们没有再交谈,便又继续推着轮床车进了手术室。
褚威被拦在了手术室外。
尽管他满身倦意,可是,心里焦躁却让他如坐针毡。
“冷静点,林玦会没事的。”宋翊拍了拍褚威的肩膀,安慰道。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招惹他……”褚威摇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撑着额头,哽咽着说,“他不会被林震泽害成这样……”
“都是因为遇上我,是我死缠着他,我不想放弃他……我真他妈是个王八蛋!”
“宋翊,他一直把他的弟弟藏得很好,他很在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几乎连林震泽都不知道,可惜,林震泽太精了,还是被他发现了弟弟的存在,他利用他弟弟威胁林玦,逼林玦杀我……”
“好了,别自责了。”宋翊再次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打起精神来,说不定林玦也不会怪你的。”
“不是的,宋翊,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祸患,万一林玦他……”褚威说,“我真不敢想象……我不该去见他的……”
“褚威,我想,对于林玦来说,”宋翊叹了口气,“你不是祸患,你应该是他灰暗生命里的一道光。”
褚威一怔。
“也许你的出现,对于林玦本人,并不算是坏事。”宋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幽幽地说。
褚威心中的难过和内疚,因为听到这句话稍稍地减轻了一些。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褚威立刻迎了上去:“医生,林玦怎么样了?”
“你们是-------?”医生狐疑地打量着褚威和宋翊。
“我是他的爱人。”褚威毫不犹豫地说。
医生怔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大惊小怪,似乎他已经对这种同性恋关系见怪不怪了,叹了一口气,说:“患者的肩膀和大腿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其失血过多,子弹对其伤口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因而患者即便痊愈过后,可能也会行动不便,你作为他的爱人,今后要多加注意一些……”
“是是是。”褚威连连点头,表示会听医嘱。
“还有,患者是不是遭受过多人性|侵,他的……身体,尤其是下面部位有很严重的撕裂伤……体内有多名男子的精|液,他的伤患处开始发炎,我们给他打了退烧针,你也要随时注意他的体温,可以进行适当的物理降温……”
“我知道了……”
“还有,患者遭遇过这种不幸,他目前各方面体征并不稳定,虽然经过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求生意识薄弱,若是无法在一定时间内苏醒,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状态……”
“植物人……”
褚威怔了怔,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这时,医护人员把手术后的林玦推了出来,见他躺在轮床上双眸紧闭,面容却是平静的,嘴巴上罩着呼吸器,但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即便是昏睡状态,他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褚威看着这样的林玦,他的心里再度地难过和自责起来。
“多和他说说话,病人应该听得见,最好是能够激起他求生意志的话……”
医生还说了些什么话,褚威都听不见了,他的心非常痛,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他想,曾经那么坚强倔强的一个人,那么温柔内敛,隐忍和孤傲的人,居然就被折磨得失去了求生的意志,这对于林家来说,该是多大的伤害啊!
他跟着医护人员一起走到了病房里面,看医护人员要把林玦放到床上,他忙走过去,自己亲自动手将林玦小心翼翼地抱到了病床上,医生又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又把一副画交给了褚威,对他说:“这是我们在给病患做手术的时候,在他贴身的衣服内袋发现的,应该是病患很重要的东西,请你收好。”
褚威接过那幅画,展开一看,不由一愣,那是一幅描绘夕阳下的特殊儿童疗养中心的画,颜色绚丽,画面温馨,让人一见就会喜欢的画,画末的落款是游真,显然是游真送给林玦的。只不过,此刻这幅画沾染了不少的林玦的鲜血,变得脏污不堪了。
褚威看着那幅画,心绪更加复杂难言了。
宋翊觉得自己完全成了局外人,不方便在插手,而且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便打算跟褚威告辞,没想到褚威却问了他一句:“宋翊,游真呢?”
宋翊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跟林玦一起被送进医院的另一位年轻男子,“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和惊吓,兼之身体孱弱,应该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宋翊回答道。
“带我去看看他。”褚威说。
不多时,在宋翊的带领下,褚威去了游真的病房,还未进入就听见了游真歇斯底里的大叫声:“走开,走开!啊啊啊--------!”
大概是因为苏醒后没有见到林玦,游真显得极其不安和恐惧,他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的焦躁。
那些医护人员试图劝慰,但没有凑效,便开始不耐烦地准备按住抓狂的游真强行给他注射镇定剂,但游真的抵抗也是非常坚决的,他挥舞着手臂,拼命地挣扎着,疯狂地大叫着,根本不让任何一个医护人员靠近。
“游真。”褚威叫了游真的名字,大步走向了他,把医生交给他的画展开给游真看。
年轻男子不知道是认出了褚威,还是认出了自己画的画,扭头望向了他,神色间也渐渐趋于平静,“给我。”游真对褚威伸出了手,说道。
褚威把画塞在了游真的手心里。
“你是不是想找哥哥?”褚威问他。
“哥……哥哥?”游真艰涩地叫道。
“嗯,他现在需要你,你想见他吗?”褚威又问。
“……想。”
褚威便朝他伸出了手,游真乖乖地握住,任由他带他出去。
“这位先生你不能---------”医护人员正要再说些什么,宋翊向他们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阻止他们。”
别看宋翊外表温和,容易亲近,但他的气场很强,很有种威严十足的职场精英领袖的风范。
医护人员顿时都被他给震住了。
褚威拉着游真径直去了林玦的病房,低头俯视着沉沉昏睡的林玦,心中泛起无限的爱怜,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林玦的额头,低声对他说:“林玦,我把游真带来了,他不能没有你,我也是,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游真一面好奇地观察着褚威,大概在猜测两人的关系,一面非常认真地看着病床上的林玦,学着褚威的话说:“嗯,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在林玦出事过后的几天之后,林逐风自然也听说了林玦的事情,心中复杂难言,更是担忧不已,毕竟当初他险些被喝醉酒的林震泽强|暴,是林玦救了他,他的心底是非常感激的,而且,他一直都把林玦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大哥一样看待,所以他是无法无视林玦遭受到的折辱和伤害的。
在林逐风的要求下,陆霁远二话不说地带他去医院看望了林玦。
林玦还是老样子,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像是彻底醒不过来一样。
林逐风看着这样的林玦,心里非常难受。
不过,在看到褚威端了一盆水走进病房,为他擦身净面,为他刮胡子,动作极其轻柔的样子,林逐风还是替林玦感到了一丝安慰。
总算他的林玦哥能有一个人贴心的照顾他了。
从医院出来,林逐风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父亲林震泽发来的,让他尽快和自己在林氏集团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林逐风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陆霁远,什么也没有说。
如今,他跟陆霁远即便生活在一起,即便每晚都会做|爱,还是形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陌路人。
林逐风对陆霁远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不再相信陆霁远,在他的心里,若不是清妍的安危还被掌控在陆霁远的手中,他早就彻底地离开他了。
下午,陆霁远去了公司,林逐风便给陆霁远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打算去附近的街市逛一逛。陆霁远同意了,他如今也不敢太过逼迫林逐风,只是回复了短信,让他注意安全。
林逐风让沈大富开车送他去林氏集团公司,把沈大富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林先生,林先生,这我可做不了主!我要请示陆总-------”
林逐风不等他拿出电话,自己就忽然推开他,飞快地打开了车门,发动汽车迅速离去。
沈大富傻了眼,急忙继续给陆霁远打电话。
林逐风甩脱了沈大富,把车开到林氏集团公司附近的停车场,然后下车,快速地走向了父亲林震泽所说的那间咖啡厅。
他并不知道林震泽其实已经早被绑架了,他是想质问父亲,为何要那么残忍地对待林玦哥,林玦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希望能够尽量劝说父亲改邪归正,虽然知道这其实是无用功,但也想做最后的一丝努力。
然而,他来到咖啡厅时却没有见到林震泽,坐在预订的位置上的人,是个中等个子,头发挑染成花花绿绿,耳垂上戴着好几颗闪白光的耳钉的青年,他的相貌很普通,如果不是他的打扮过于惹眼的话,林逐风可能注意不到他。
“你是谁?”林逐风顿时警惕起来,“我爸爸呢?”
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了闪闪发光,整齐漂亮的牙齿:“是林医生吧?我叫鲁森。”他伸出手,似乎为了表示友好想与林逐风握手。
林逐风说:“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爸呢?”
“要想知道令尊的下落,林医生,你准备好一亿的赎金吧。”鲁森轻轻地笑道。
林逐风一惊:“你们绑架了我爸爸?”
鲁森笑得更灿烂了:“对啊,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说着,他向林逐风递出了手中的手机,上面正显示着等待接通的界面。
林逐风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把电话接通,就听得电话里传出一声:“逐风?”正是林震泽的声音。
林逐风脸色一变:“爸,你怎么样?”
但他话还未说完,鲁森就把他手里的手机给夺了回来:“准备钱吧,林医生。”
林逐风又急又气:“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可能没有,但你的陆总不是喜欢你吗?你去求求他,或者张开你的腿,他说不定就肯给你出赎金了。”鲁森话语里透出了几分轻蔑。
林逐风怒极,起身就走。
鲁森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难测。
林逐风走回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刚把车门打开,就感觉身后有人逼近,他急忙回转身,但那人动作极快,一手就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毛巾捂住他的嘴巴,毛巾里明显沾有麻醉剂,林逐风只挣扎了一小会儿,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那人将昏迷的林逐风塞进了车子里,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倒出车位,然后径直驶出了停车场……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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