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九父亲

章节字数:6271  更新时间:23-05-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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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鲲最近几天一直在查严黛雪的下落。

    严黛雪跟他失联那天,他只是去了一趟服装店,他想给严黛雪买好点的,穿着好看的衣服。

    自从他们有了那一夜之后,他就把严黛雪当成了自己的人,他想对严黛雪好,想给他最好的。

    虽然,之后严黛雪说他跟他的那一夜只是各取所需,马鲲也看出来了,严黛雪爱的依然是陆霁远,但马鲲不介意,他就是想单方面对严黛雪好,什么也不想去计较。

    他知道严黛雪喜欢打扮自己,喜欢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现出来,展现给他爱的陆霁远看,尽管陆霁远的目光从来都不会投向他。

    马鲲没想到自己回到家,他就没看到严黛雪了。

    严黛雪仿佛一下子就从他眼前,不,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马鲲在E国找了他很久,后来听说陆霁远回国了,他想,会不会严黛雪也回去了。

    所以,他也只好悄然回国了。

    他没脸去见陆霁远,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在这次陆霁远找回林逐风的过程中害了陆霁远,若非他被迫有意向陆天鹏透露消息,陆霁远也不会被陆天鹏抓走,虽然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但他的行为已经背叛了陆霁远,另一方面,他觉得,以陆霁远的精明不可能怀疑不到他,他也害怕见到陆霁远,害怕被他问罪。

    但是,马鲲还是被宋翊他们找上门了。

    宋翊直接把他堵在了盐城的那个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马鲲,陆总要你自己去见他。”

    宋翊冷冷地说。

    马鲲如丧考妣,但该来的躲都躲不掉,他唯有认命地跟着宋翊回去见陆霁远。

    陆霁远坐在璨夜的一间豪华包厢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马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马鲲跪在了陆霁远的跟前,双手紧攥在身侧,许久才说:“陆总,我对不住你。”

    陆霁远说:“在我第一次病发那次,我预备去缅国处理那批货被弘月军劫走一事,你参与了多少?还有,这一次,你跟我们去E国找逐风,你又参与了多少?陆天鹏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背叛我?”

    马鲲低垂着头,好半天才说:“不是,我本来就是陆天鹏派到你身边来的……”

    陆霁远愣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出声来,只是这笑里带了几分冷冽:“原来是这样,你当初说自己走投无路,希望我收留你,说自己愿意把命都卖给我……原来,你其实早就把命卖给了陆天鹏,呵呵,真是有趣啊!原来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马鲲啊马鲲,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呢!”

    马鲲嘴唇嗫嚅了一下,说:“陆……陆总,我,你要杀我,要泄愤都随你,我只是求你一件事……”

    陆霁远嗤笑了一声:“你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马鲲叹了口气,说:“我只求你放过严黛雪,他是个痴人,无论他对你做过什么,都是因为他爱你……”

    宋翊看不下去了,厉声斥责道:“马鲲,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

    陆霁远挥手打断了宋翊,冷冷地说:“那么说,严黛雪就在你的身边?”

    马鲲一惊:“难道……不是陆总你抓了严黛雪?”

    陆霁远嗤笑:“怎么?你以为我还要为难严黛雪那个叛徒?”

    马鲲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突然明白了,严黛雪的消失或许真的跟陆霁远无关,犹豫了一下,说:“陆总,那你能不能帮我……”

    陆霁远淡淡地说:“严黛雪的生死与我无关,我给严黛雪那一枪已经了清了我们之间的人情债,我也犯不着再去针对他。马鲲,无论你之前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留下你的右手,从此以后,你都不再是我陆霁远的人,滚吧。”

    宋翊和马鲲都是大吃一惊。

    马鲲蓦然抬头看他:“陆总,你这是……要放过我?”

    宋翊则大声反对:“不可!陆总,你这是放虎归山,万一他再……”

    陆霁远站了起来,目光依旧冷漠,居高临下地站着俯视他:“因为,我答应过逐风,再也不会杀人,让自己的手上沾满血腥,你该庆幸,我只是要了你的右手。之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只是,别让我再看到你。”

    马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是,陆总,我明白了。”

    说着,他拔出了自己身上的一把军用匕首,狠狠地切断了自己的右手掌,顿时,他惨叫一声,翻滚在地,血流如注……

    毕竟是和自己一起公事了多年的同伴,宋翊虽然恨他的背叛,但看到他的惨状,到底于心不忍,出去叫了几个下属进来给马鲲包扎伤口,送他就医……

    严黛雪这些天一直在秘密跟踪陆霁远,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他能尽快找到马鲲的最快途径。

    虽然陆天鹏给了他马鲲行踪的大致方位圈,可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未能追踪到马鲲的一丁点行迹。

    严黛雪并不知道马鲲已经离开了陆霁远,所以才会指望通过陆霁远找到马鲲,因为他现在无法获取陆霁远的每日具体行踪,严黛雪只好藏在陆霁远所住的别墅附近守株待兔。

    也算是他走运,这天傍晚,他终于看到一只手戴着手套的马鲲站在陆霁远的别墅前呆立着。

    他不知道马鲲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脸上看起来非常的苍白,胡子拉碴,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显得非常狼狈。

    说心里话,严黛雪并不想杀马鲲。

    毕竟,马鲲是唯一给过他温暖,唯一跟他有过一夜欢愉的男人。

    就算马鲲在任何方面都比不过陆霁远,却是比陆霁远对他还要好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

    在他的心里,除了陆霁远,就是哥哥最重要。

    他的哥哥才是这个世间,唯一重要的亲人。

    而他,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只有这么一次见到哥哥的机会了……

    盐城,天馨家园小区。

    清洁工老刘主要是负责五栋至十栋一带区域的清洁。

    这天,他正拿着扫帚慢慢地扫着落叶和纸屑,当然纸屑是很少的,毕竟天馨家园小区不比其他普通小区,这是高档的商业小区,还有别墅群,里面的人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是名门绅士淑女,或者是政府高官,事业有成的商界大佬,这些人都是颇有素质的,不会随地乱扔果皮纸屑。因而,打扫起来相对轻松得多。

    他预计着自己只要再扫个一圈,把那些路边栏杆的灰尘抹一遍就基本可以回家了,还能赶在小孙女回家前逛一趟超市,买自家的小孙女喜欢吃的龙虾。

    那玩意儿可不便宜,起码要四五十块钱一斤呢,但奈何小孙女喜欢吃,而他也的确是非常疼爱小孙女的,再贵也要买,谁叫他只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孙女呢?

    老刘一边盘算着,一边往前走着。

    冷不防地,他后退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年轻人。

    “啊,对不起。”他赶紧回头道歉。

    那是个中等身形,长相普通,打扮时髦,耳廓上戴了一排耳钉,笑起来特别温柔的青年。“没关系,大爷。”青年微微一笑,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老刘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住户,衣着也很普通,但对他为何能出入这里有点奇怪,又想也许是这里某位住户的亲戚也说不定。

    老刘没有多想,继续打扫落叶去了。

    但直到他回到家,一边做了油焖龙虾,一边炒了几个菜,等小孙女放学回家,自己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听到了一则新闻,居然是自己所做清洁的那个天馨家园小区出了一桩人命案,而且,据说还是自己所负责的那五栋到十栋楼房区域发生的,他骤然想起来了自己下午所见到的那个青年。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那个时间点,那起人命案发生的时候,那个青年刚刚从他负责的十号楼出来呢?

    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

    听说,那十号楼里发生的人命案的被害者,就是盐城的市委书记周淑慧,虽然这位书记其实是有些令人诟病的行为的,市委纪委还曾组织过调查组调查她,准备对她进行讯问和羁押的时候,却在这个关头出了事,这实在令人不能不多想,难道是周淑慧涉及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被灭口,或者是有人寻仇……

    当然,这只是相关人士的推测,老刘是不会懂这些复杂的政局的内幕的。

    老刘只知道这里面透着蹊跷。

    左思右想之下,老刘给了市局刑侦支队打了电话,告知自己有重要线索,还希望能获得一份奖励。

    接电话的管琊。

    他立马让老刘来趟警局,他亲自接待了老刘,听说了他所汇报的情况,然后与老刘握手告别,感谢老刘提供的线索。

    紧接着,他去向新任的周局汇报情况,原先的局长退休了,接替他的是从省委那边调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事也很牢靠,并且刚正不阿,脾性耿直,少了原来的局长的八面玲珑,却是非常得管琊的尊敬。

    听说这位周局还破获过一系列的大案,别看外表刚硬,脾气火爆,却对下属不错,很喜欢办事牢靠的,也不从针对任何人,不拉帮结派,就事论事,雷厉风行,是个很有原则,但也有手腕的人。

    周局听了管琊的汇报和意见,沉吟了一会儿,立刻让管琊和胡雨泽一起进来同他商量,征询了他们的建议,成立了专案组,把之前的那几起案子也一起并案调查。

    末了,他让管琊先出去调取有关档案,却又把胡雨泽留了下来。

    “周局,你还有何吩咐?”胡雨泽问。

    “小胡啊,你最近跟小管是不是有点误会?”周局问。

    “没有啊。怎么了?”胡雨泽莫名其妙地问。

    “没有?可我看小管对你好像有点不冷不热的,听说,你们那个……以前不是谈过,呃,”周局毕竟是老派人,实在说不出两个小年轻谈恋爱的事情,他也不是歧视同性恋,就是有点心里膈应,但还是颇为关注自己的下属,总想着要调解一下,“是不是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需不需要我请你们吃一顿酒,大家沟通一下?”

    胡雨泽这才明白周局的好意,苦笑了一下,说:“周局,没事的,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局愣了一下:“分手了?”

    胡雨泽说:“嗯,和平分手了。反正,我们这样更好,大家都冷静冷静,做普通的同事最好。”

    周局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这个,我该交给你。”

    胡雨泽看周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把一只盒子拿到了桌面上,顺着桌子推给他。

    “周局?”胡雨泽不解。

    周局说:“你父亲的遗物。”

    胡雨泽的呼吸顿时一滞。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拿起了那只盒子,并不急于打开,而是冲周局道了谢,退出了周局的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

    等他积蓄了所有的勇气,缓缓地打开盒盖,才看见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把黑亮的警用手枪,一副手铐,一只录音笔,一张三四十年前的刑侦支队的所有警员的合照。

    警用手枪和手铐,他是熟悉的,是他父亲用惯了的手枪和手铐。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偷偷地摸了好几次。

    那只录音笔,他倒是少见。

    他好奇地拿起了录音笔,按了笔头上的一个开关,里面传出了丝丝的响声,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了自己听过了多年仍然记忆犹新的父亲的声音,低沉肃然,沉闷的,带了一点咳嗽的声音。

    “解威,你究竟想怎么样?”那是父亲带着一种严肃和压抑的怒意的声音。

    “老胡,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大家的错,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

    “但你为何要掺和进去?你明明知道……”

    “老胡,你这人就是太直了,不会拐弯,这种事情,我们都没法子,四大世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R-13……初皇……这些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录音戛然而止,胡雨泽连着听了好几遍,但始终没有了下文。

    不过,透过这些有限的线索,胡雨泽觉得父亲和那个解威的人很有可能被卷进了R-13的案件了,而且,他很肯定,解威跟父亲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很想拿着这只录音笔去问周局,他本能地觉得周局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周局。”他拨通了周局的内线电话。

    “我知道你会来问我。”周局叹了口气,“事实上,之前我们就听过这录音笔里的内容,但,有些东西,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太过追究的好……”

    “周局,我只想知道真相。”

    “小胡,还不到时候,你父亲希望你不要接触到这些,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该让我知道!我妈妈也是,我们都在等待那个答案!”胡雨泽的眼圈都红了。

    周局说:“答案需要小胡你自己去找。相信我,最好别去,对你会承受不了的。”

    说罢,周局先挂了电话。

    胡雨泽的胸口急速地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着那只录音笔和那张全刑侦支队的老合照出了办公室。

    他找到了拍合照当日的一个老警员,因为他发现那位老警员也在合照里面。

    “老金,你能帮我看看,谁是解威?”他问那个老警员。

    老警员老金是刑侦支队的老人了,虽然隔了数十年,他的左腿有点瘸,身上还有几处弹孔,都是当年抓犯人留下的,现在基本退居二线,在档案室做管理员,这会儿,他看到胡雨泽拿来的照片,戴上了老花镜,拿远了一点,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说:“嗯,这都是三四十年前拍的了,好多人都不在了……哦,看到了!这个人就是解威!”

    老金指着一个排在合照的刑侦支队员最后一个身材挺高的,当时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留着板寸头发型的年轻警员,说道:“就是他了。你父亲的搭档。”

    胡雨泽仔细地看了一下,发觉虽然隔得有点远,照片也有些模糊,还是那时的黑白照,但看着人却是长得相当的不错,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若说跟林逐风比起来,似乎也不遑多让。

    然后,他又看到了父亲的身影,跟解威站在一起,两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越轨的动作,但眉梢眼神间所流露的一种暧昧,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他们……很明显地,以前相爱过。

    因为,解威的一只手背在后面紧紧地扣住了父亲的手。

    胡雨泽的心顿时有种堵塞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父亲跟自己的妈妈一直是很恩爱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父亲的爱人却不是妈妈。

    父亲,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严肃的,一丝不苟的,不知变通的,所以,他一直很畏惧父亲。甚至,他从小都不敢像其他孩子一样叫亲昵地叫他一声爸爸,而是称呼为“他”或者“父亲”。

    他不明白,妈妈为了他,跟外公翻脸,为了他,跟洛家族决裂,到底值不值得?妈妈她,到底知不知道父亲爱的人不是她?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抛开了心底那些回忆,问:“那解威呢?他现在怎么样?”

    “他?”老金说,“失踪了。”

    “失踪?”

    “嗯。失踪了,你父亲死了之后,他就不知所踪,当时,我们也找过他,发过寻人启事,可惜,到处都找不到人,大家都说他八成也死了吧。”老金说。

    “那老金,我想调一下父亲当年查的那件案子的档案。”胡雨泽说。

    老金说:“好,你填一下资料。”

    游乐场事件后的一天,林逐风和陆霁远相携来到了褚威和林玦所经营的那间酒吧。他们是来找褚威的,打算让褚威查一查欧向辰的行踪,褚威对这一带比较熟,他的酒吧也是离游乐场不远。他们想知道欧向辰会不会就出没在这里。

    酒吧在这个点还有些冷清,只有一桌年轻人在那里喝酒划拳。

    褚威不在,林玦一个人在调酒,看到他们来了,微笑着点头:“稀客哦,两位,要不要来一杯刚调的Frenchkiss?”

    林逐风也笑:“随便吧,你看着给就是了。”

    陆霁远说:“给他香槟就好,我要伏特加。”

    林玦点了点头,给他们把香槟和伏特加都顺着吧台推过去。

    “这里环境吧不错。”陆霁远环顾一圈,点评道。

    “还行。”林玦说。

    说话间,那桌年轻人中的一个来结账,林玦走过去把账单给他们,年轻人付了帐,带着朋友们离开,然后一个男生一脸疲惫地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老板。”

    “夏陌,你总算出来了。”林玦说。

    林逐风一愣,他想起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跟自己搭讪的小青年,问林玦:“他怎么了?”

    林玦无奈地摇头:“他惹上桃花债了。”然后对夏陌说,“你总躲着他也不是办法啊。”

    陆霁远有些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林逐风笑了笑,说:“怎么,陆总也爱听这些八卦?”

    陆霁远伸手摸了摸林逐风背脊说:“亲爱的,这不是闲的无聊吗?”

    林逐风无语地看着他,林玦倒是笑了:“刚才结账那个,你们也看见了吧。”

    “哦,没怎么注意。”陆霁远说。

    林玦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除了关注逐风,别人你是打死都没兴趣多看一眼的。”

    林逐风则微笑道:“看起来,那个人好像长得挺帅,好像是最近挺有名气的昊辰影视公司的老板,祁晟。”

    林玦说:“对,就是祁晟。但你知不知道,他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

    陆霁远来了兴趣,插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个祁晟是宋氏集团的当家人宋致远的外甥?”

    林玦说:“正是那个宋致远的外甥。”

    林逐风顿时了然。

    祁家本是不能进入大众视线的,但因为宋致远的关系,祁家现在如日中天,一跃成为商界名流。

    宋家不比其他三大世家那么招摇显赫,但宋家却也从未衰败式微,依然屹立不倒,低调内敛的他们,依然是备受大家的关注。

    宋家是书香门第,基本不涉足商场,反而在文学领域大放异彩。

    而于收藏界,也是人们眼中的泰山北斗。

    祁家因为跟宋家沾亲带故,又有宋家的支持,这才能在商场里声名鹊起,一跃成名。

    祁家主要是涉足收藏古玩和影视业,特别是影视业,比起之前的什么圣曜公司和森淼娱乐公司,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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