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06 更新時間:10-07-14 07:05
到了未央樓,媚娘笑臉迎上:“哎喲,許久不見淩公子,近日可好?”雁司顧不及說那麼多:“好好,媚娘,我要找綠意。”媚娘還是笑意盈盈:“可真不巧,綠意今晚被包了。”
雁司肚子裏的饞蟲在相互撕咬著,不顧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找綠意,垂兒忙扯住她:“公子,不然我們改天吧。”雁司已經忍了一整天,怎肯罷休:“不成,我今夜一定要吃到綠意的糕點。”
媚娘急了,雖說淩公子和綠意素來交好,可是也不能讓他砸了自己的招牌,再說那客人大有來頭,她可得罪不起:“淩公子不可啊,未央樓其他人任公子挑選,綠意今晚真的不可...”
話還沒說完,雁司已經把門撞開了,隨即她覺得脖子涼涼的,原來兩個隨從把刀架在她:“別動!”垂兒急死了又不能動,否則小姐會成為刀下亡魂,雁司卻笑起來:“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
那兩隨從支撐不住倒下了,她笑著登堂入室:“綠意,糕點。”垂兒看著那兩隨從,算了,還是不要阻擋小姐了,吃的小姐會下狠招的。剛走進內堂,又出了四個黑衣,雁司隻看到桌上的糕點,取了兩塊,慢慢吃,四個黑衣早就被她下了定神散,綠意連忙當說客:“旌公子、頤公子,這位是淩公子,綠意的知己,請高抬貴手。”
雁司才從美食中反應過來,看到那兩人,那紫袍看了看白衣:“哦?既是綠意姑娘的友人,那便一同進食吧。”垂兒看著那白衣男子,那人悠悠地飲著酒:“公子,糕點也吃到了,該回去了。”她擔心小姐會出事,那白衣還有紫袍都不像吃素的,雁司看了看綠意:“算了,綠意,下回記得多做點。”
“慢著,傷了那麼多人,就這麼走了,於理不合吧?”紫袍終究還是開口了,雁司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他們想要傷我,我怎麼會向他們下手。”
白衣眯著眼:“若非你硬闖,我的隨從不見得會動手吧?”雁司理虧,頓在那半天沒吭聲,平時都是,白衣饒有意味地看著那氣得發抖的人兒,說話的時候,居然能直視他的眼睛:“罷了,隻要你能將我帶來的所有酒說出酒名,剛才的事情便作罷。”
垂兒拉著雁司:“公子,不可。”她不能碰酒:“換別的,我不喝酒。”綠意也附和:“淩公子不諳酒性。”白衣盯著她:“來未央樓不喝酒?”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雁司更是窩火:“我是慕綠意的糕點而來的。”
綠意見兩頭都要噴火了,連忙道:“不如,綠意奏上一曲以求和氣,兩位莫要讓綠意難做人了。”白衣才道:“看在綠意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
雁司反倒不爭著要離開坐下拚命地吃糕點:“哼,看在糕點的麵子上,我也不跟你計較。”紫袍打量垂兒半天:“淩公子倒是美人在懷啊,還來未央樓,你身旁的女子也不比未央樓差。”雁司咽到一半的琵琶糕盡數噴出,不巧正好噴在白衣那張素麗的臉,紫袍失聲叫道:“三哥,哈哈。。。”
隨後忍不住笑出來,垂兒忙遞上手帕:“我家公子不是有意的。”白衣看著始作俑者,毫無悔意地吃著她的糕點,又不好發作,隻好接過手帕,細細把臉擦淨。
雁司嗆到咽喉疼痛,四處找茶,紫袍送上杯子,她粗暴地搶過去,喝下去,果然舒服好多:“這茶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垂兒取過杯子:“竹葉青,公子。。。”雁司掰著手指:“一個垂兒、兩個垂兒。。。好多垂兒。。。”一曲奏起,窗外月朦朧,酒桌上一大堆藥材,某人挑了條青菜:“大白菜,性微涼。。。”
看著桌上一個雪白雪白的,嫩嫩的:“這個是麼?”白衣黑線起,把手縮回,垂兒指責著紫袍:“都跟你說了,我家公子不諳酒性,你還給她酒喝,你看看,這下怎麼辦?”紫袍絞著手指像一個孩子委屈地撅著嘴:“我隨手拿的。。。”
然後,某人不放棄地抓著白衣的手研究著,聞了聞:“這氣味好奇怪,什麼藥材?難道是新品種?”此夜涼風蕭瑟,忽起一聲悲涼的嚎叫:“啊。。。”雁司把手指吐出:“一點都不好吃。。。”某人捧著紅腫的手:“我要殺了你。。。”
舉起劍,對著眼前麵頰緋紅的人,良久,把劍扔了。
雁司抱著柱子緩緩倒下,另外一邊,垂兒還在教訓紫袍,白衣用手指戳了戳她:“喂。。。”這觸感,怎麼怪怪的,伸手又戳了幾下,雁司忽然醒過來,啪地一下某人臉上多了一座五指山,腦袋處於中空狀態。
雁司又順著柱子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廂房,欄杆上滿是胭脂客,順著眼光一看,原來是未央樓宴客,雁司繼續抱著某根柱子,模模糊糊聽見台上的山羊胡子說:“淩和燕終於出現了,天下歸一,指日可待了。。。”
原來宴上賓皆為各國的士人,胸懷大誌,雄才偉略,無處施展,忽覺得腦子很熱,搶了山羊胡子的話:“就算天下歸一,又如何?倘若迎來一昏君,隻愛江山不愛民,大權在握,人禍不斷,那比天災更可怖。。。”
然後,說完就一直站著,其中一人大喊:“小兄弟這話說得好。”群起稱好,掌聲連綿不斷,白衣醒過神來,就看見那抹紅衣在正中高談闊論,沒有阻止,直至掌聲驚醒了廂房內的女子:“公子。。。”
客棧內,垂兒焦急地用熱水給雁司擦臉:“公子,你快點醒醒吧,我們得回去了。”紫袍看著垂兒不疼不癢的說:“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晚再回去吧。”
看著如此蕙質蘭心的女子在照顧一個發酒瘋的人,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白衣默默將窗關上:“還是等你公子醒了再走吧。”
他幾乎可以想象一個女兒家喝醉酒回到家,被父母責罵的場景,摸著食指上的深深的齒痕,這丫頭嘴上功夫真好,不覺地露出了笑容。夜半,雁司睜開眼,看了一周,尋思著這帳子和擺設怎麼都變了,看到床邊的垂兒,她忽然想起,她喝了一杯茶之後就天旋地轉,然後發生什麼事了,深吸了一口氣,嗯,想不起來了。
她輕輕地拍了拍那張白淨的臉:“垂兒,垂兒,醒醒。”那人兒揉了揉眼:“小姐,你醒啦?”兩人非常有默契地,打開窗子,酒勁還沒過,她隻好由垂兒扶著,用輕功回去,沒覺察身後灼熱的視線,翻過了丞相府的圍牆。
他看著遠去的紅影,抿了口酒:“有正門不走,非要爬窗。”有如此有趣的人兒相伴,怎畏高處不勝寒,飛燕國,沒了右翼,還能飛起來嗎?今夜的夜色真是紅得驚人,雁司抱著懷中冰冷的人:“娘,你別嚇雁兒,雁兒聽你的話,以後在也不胡鬧了。”
垂兒提劍擋著刺客的進攻,可是寡不敵眾:“小姐,快走。”雁司撫摸著那遲暮的容顏,還有氣息:“娘,你不會有事的,有司兒在呢。”
那手卻抓住她的衣袖:“司兒,快走,你爹被囚禁了,帶著你姐,有多遠走多遠。。。”說完,那手垂在地上,她抱著那人:“娘!”轉向那群刺客:“垂兒,讓開。”
她輕輕撒了一些粉末,刺客全部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她對著屋頂的頭目:“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放了我爹,不然,我會讓他用整個飛燕國來陪葬。”
那頭目離去之後,雁司點了把火,將屍體燒了,垂兒直跪在地:“小姐,我們走吧,聽夫人的話。”她搖搖頭,將跪著的人扶起來:“垂兒,你走吧,我娘已經沒了,你不用再跟著我。”垂兒聽了她的話,又跪下:“小姐,垂兒生是淩家人,死是淩家魂。”
她大喝道:“走走!從今以後,你和淩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麵前。”說罷,劍已經放在頸間,劃了一道口子,血沿著劍尖滴落,垂兒扣了三個響頭:“小姐,保重,今後再相遇,垂兒生死不離。”逼垂兒離開後,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垂兒,我不能讓你陪著我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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