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2 更新時間:10-07-14 07:06
豎日,朝堂之上,穆塵身著朝服直言:“主上,不可,淩佑丞忠君愛國,不該受到如此對待。”燕王扔下一疊書信:“這是淩佑與別國往來的書信,此等叛國通敵之人,你說是忠君愛國,這也是你的忠君愛國之道!?”
藍林宇看了那疊書信:“主上,這是誣陷,臣與淩佑相交多年,淩佑是一等一的忠臣。”燕王大為惱怒:“你們可真是孤的好臣子,一個個如此維護奸佞,你們是想造反嗎?”
穆廉連忙跪下:“臣不敢。”藍林宇挺直了腰板:“臣請辭,為一個忠奸不分的人效命,還不如辭官歸隱,正好,歸還燕王虎符,賀喜燕王又少了一份威脅。”他將虎符扔在地上,踩著離開,慨歎老燕王選了個如此自私自利的繼承者。
雁司換回原來的白服,失笑著:“一身喪服。”街市上流傳著藍林宇左丞相辭官歸隱,身心俱疲的她忍著悲痛,吃下陽春麵:“沒娘做得好吃,將就一下吧。”忽然,聽見對麵有人嚷嚷:“城門上吊了叛國賊。。。”
雁司眼皮直跳,她隨著人潮湧到城門口,淚水悄染,爹,是那個嘴上總是責怪她的人,在她將府上鬧得雞飛狗跳,為她善後的人,永遠是他,拿了娘的桂花糕他會很生氣,可是下一次,他會不動聲色地多帶一份給她。
朝堂之後,她扯著爹的衣袖:“什麼是鳥盡藏,狡兔死,走狗烹?”淩佑不假思索,笑著說:“等過幾年,燕國稍微安定,你爹爹我,功高蓋主,燕王就會不折手段地除去身為功臣的我們。”
那個時候她不屑地說:“我們可以先逃走啊,為什麼要等死呢?”他蹲下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淩家世世代代忠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末了,頓了頓:“可是,孩子你們要活下去,這是我們唯一的心願。”
雁司咬緊牙關,一定要忍耐,她不動聲色地走開,她知道憑一己之力不可能救出父親,可是還有誰是她能信任的?
她頭疼地倚著樹幹,藍林宇已經辭官,那麼剩下的隻有穆塵,可是那是塊木頭,隻知道精忠報國,思前想後,竟然沒有人能夠助她一臂之力,如果,如果師傅在的話,她很快便打消那種想法,那天師傅便是向她辭別的,或許師徒就此緣盡,隻能依靠自己了。雨燕姐遙在雁國,遠水難救近火,爹爹怕是等不到了,此刻真的隻能依靠自己了。
她換了套衣裳,喬裝成商人,在城外來來回回轉了三天,一方麵修書給雁國的雨燕,好生期盼在救出爹爹之後,一起遠離這塵世間的腥風血雨,爭取時間讓雨燕姐趕到鹽城的五裏湖。
三日前爹暴曬了一天,她強忍著提刀殺入宮內去那燕王的頭顱,因為她知道這麼做了,便是陷爹爹於不忠不義乃至毀了淩家世代的聲譽。她連續兩天假借獻寶的名義,用金錢賄賂守門的小兵,打聽宮內的情況,,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果真不假,爹爹一直被囚在牢中,那燕王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反而準備迎娶新的王妃。
這是個好時機,她得緊緊抓住這個機會,她花了重金買通守門的小兵,說想與當宮女的女兒見上一麵,並且得到一張精細的地圖,那小兵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進去:“你快點啊,子時之前要出來。”
紅席鋪地,大紅燈籠高高掛,她躲過巡衛,潛到地牢的位置,用迷煙將士兵迷暈,稍微適應了地牢的情況,很快便見到綁在刑架上的淩佑,白色的囚服染滿了血,她顫抖地喚了聲:“爹。”淩佑竭力喊道:“雁兒,你快走。”她顫抖著解下繩子,搖著頭:“我不要,爹,我們一起走吧。”
淩佑渾身是用刑後的傷,她扶著父親,心裏焦急如焚,想要快點出這個地方,咬咬牙,背起那沉重的身軀。淩佑仍然掙紮著:“雁兒,我不能走,你快點帶你娘和雨燕離開,這裏的一切為父來承擔。”雁司不顧他的反對,硬是將他背出了地牢,一出地牢,眼前是一整排一整排的弓箭手,她知道這是陷阱,那又怎樣,這個陷阱她非踩不可。
她無力地閉上眼,主將果然是他,一身紅裝的燕王大笑道:“孤倒要看看淩愛卿的愛子,如何用孤的飛燕國來陪葬?穆塵將叛賊拿下。”穆塵揮刀相向:“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淩佑抬起頭跟她說:“穆將軍手下留情,雁兒你快走。”走,走去哪,她咬破了唇:“爹,娘已經去了。”背上掙紮的身軀猛地一僵,盡管話語那麼輕,她可以察覺到對麵的人手裏的劍在晃動,她賭的是人心,穆塵對娘有情,賭他會為了娘放過他們父女。
那晃動的劍,他在猶豫,燕王怒道:“難不成你也想造反,還是說你和淩佑是。。。”“閉嘴。”這熟悉的聲音,是穆廉:“放了他們。”穆塵焦急道:“逆子,快放下劍。”
燕王笑道:“放箭,我就不信你這毛頭小子敢刺殺孤。”那些士兵看著形勢,實在不敢冒險,另一把劍架在了燕王的頸上:“他不敢,我敢。”藍林宇喝到:“放下所有武器,否則休怪我刀劍不長眼。”穆塵越發著急,怎麼發瘋的人越來越多,隻好先放下兵器。雁司看著藍林宇:“藍叔叔,你怎麼。。。”淩佑搶先道:“不要為了我這樣子,你們都回去吧。”
藍林宇愣了下,馬上又反應過來:“你就這倔脾氣,現在的燕王根本就不值得效忠,跟我們走吧。”誰知,淩佑猛地推開了雁司,奪過一把棄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雁兒,我想你娘了,就讓我去陪她吧,你們都回去吧。”笑著一抹,血濺當場。
藍林宇挾持的劍一鬆,燕王倉惶逃走,士兵也跟著逃走,雁司像是整個人被抽空了,嘴裏喃喃念著:“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穆塵看著淩佑:“這樣子死去,最起碼對得起丞相的身份。廉兒,走吧。”欲喚兒子回去,穆廉卻皺著眉看他:“爹,廉兒不能效忠這樣子的人,養育之恩,無以為報,恕廉兒不孝。”
他跪下叩了三響頭,穆塵差點沒站穩,連兒子都要離開他嗎?穆廉扶起雁司:“我們走吧,帶淩伯伯一起回去吧。”雁司輕輕撒上化屍粉:“人都沒有了,要屍體做什麼?”藍林宇和穆廉正在擔心雁司的時候,她卻抬起頭:“藍叔叔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比起傷心,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還有姐姐,就隻剩姐姐了。
他們暫住在客棧,已經兩天了,雁司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他們也不敢提起,唯恐刺激到她。第三天早上,她留書離開,她要去鹽城五裏湖,和姐姐在一起,永遠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
路上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趕至五裏湖,她守著渡頭不敢離開一步,她好怕,隻剩下姐姐了。雁司一直等到黃昏,可是卻沒有等到淩雨燕,反倒是等來一批生客,雁司頓然大笑:“你們是什麼人?看來我姐是遭不測了。”
領頭的女子提劍刺過去:“你還是關心好自己吧。”此時的雁司已是疲憊到極點,躲過了身後的劍,卻躲不來前麵的飛鏢,一個趨趔便跌入河中急流。
一抹白衣隨後跳入河中,綠意來不及阻止:“公子。。。”頤月昭沒入水中,尋找那落水的人兒,哪知水流過急,別說是昏過去的人,就算是活著的人,也未必能活著上岸。
綠意上前為濕透的頤月昭擦汗:“公子,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頤月昭冷冷地抓住她的肩膀:“誰讓你殺她的?”綠意才驚覺頤月昭在發怒:“公子,旌先生說過斬草要除根而且。。。”
“而且聞墨是三哥的未婚妻,三哥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誤了大事。”旌柏接過話,頤月昭麵無表情:“我要這個人,還有用,聞墨卻派人除去我的棋子,旌家是想反了嗎?”旌柏不慌不忙地跪下:“臣絕無二心,殿下說的是穆家,臣另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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