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滿地愁思

第二卷 莊周夢蝶  第十三章

章節字數：1810  更新時間：10-08-0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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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你還想怎樣？"鳳十三站起身子，微微晃了晃，扶住一旁的桌角站直。

    穆焉之收回玩味的眼神，歪著頭把玩著自己的發絲。黑與白的糾纏，是宛如夢境般的紛亂。

    鳳十三顰眉苦笑："真是的…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就算要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穆焉之輕啟朱唇，低低轉轉的聲音宛如歌唱："不會讓你死。"

    "是，是，是。你不會讓我死。你的目的是讓我生不如死。"鳳十三小雞吃米般狂點著頭。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明知道你什麼都不會說。卻還是想知道。

    "你真的十一歲嗎？"穆焉之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該問我娘吧。"鳳十三聳肩道。

    穆焉之的手抖了下，繞在指上的發絲勒的指尖泛紅。

    "拿下你的麵具。"鳳十三攸的瞪大了眼吼道。那一霎的失常並沒有逃脫鳳十三的眼睛。那個麵具，他想起來了。曾經見過爹爹畫的畫，畫中的人便戴了這樣的麵具。讓我看看那塊銅片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

    穆焉之茫然的看著鳳十三，緩緩的抬起左手解開腦後的暗扣。

    "啪嗒…"黃銅麵具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穆焉之受驚般縮了下身子。宛如珠貝般的銀牙半咬著下唇，長長的睫毛羽扇般撲扇個不停。竟有一絲我見猶憐的韻味。

    "娘…"鳳十三瞪大了雙眼。不，不是。不是娘。這張臉孔與淩雨菲有七分相似。隻是其五官之精致更賽淩雨菲百倍。

    "你到底是誰？"鳳十三急急的問道。怎麼會。這個人和我娘長的怎麼會這麼像？

    穆焉之驀的皺了眉，冷冷的看著鳳十三。該死的。他居然會因這孩子的一個表情而失神。隻是那一瞬間他表現出的氣勢像極了那個男人。記憶深處的快樂和痛苦同時被喚醒。穆焉之冷漠的看著鳳十三："我是穆焉之。"是的，我是穆焉之。隻是穆焉之。那個叫做淩落愁的人早在十三年前便死了。被他至親至愛之人虐殺而死。穆焉之的臉微微扭曲。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美。

    鳳十三死死的盯著穆焉之的臉："為什麼？你和我娘長的這麼像？"

    "哼…誰知道你。娘是個什麼東西。她長什麼樣子與我何幹？她像不像我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穆焉之恢複了平靜，懶懶的倚在床邊說道。卻難以掩飾字裏行間的火氣。

    鳳十三煩躁了擰了眉。不對，不對。什麼地方不對？為什麼穆焉之與娘長的這麼像？如果他不認識娘。又為什麼要說與我有仇？不對，不對。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腦中亂作一團，鳳十三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著。咳著咳著反胃感洶湧而至。

    "餓了麼？"穆焉之淡淡的問道。

    鳳十三渾身一僵，瞬時間想起賢那時的嘴臉。

    "哇…"鳳十三按翻了桌子跌倒在地，轉頭吐出一口酸水。

    "哇…"好惡心，想要把一切都吐出來。

    "哇…"內髒都要嘔出來了，卻還是止不住的覺得厭惡。喉頭有一絲甜腥混合著酸苦的胃液更加讓人覺得反胃。那個時候，那個人把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嘴裏。肮髒下賤的人，即使死與他手仍然無法磨滅他的恥辱感。

    "嘔…哇…"鳳十三吐出兩口血，斜著眼憤恨的看著穆焉之。

    "眼睛都紅了啊。很憤怒是嗎？我還以為你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呢。"穆焉之悠閑的看著鳳十三的醜態。

    "咳咳…"鳳十三掙紮著起身，用袖口擦了擦嘴。冷笑連連。望著穆焉之的眼中是目空一切的高傲。有一種人永遠不會輸。因為他是打不倒的。

    穆焉之。今日之辱，本宮認了。

    "你是我的。"鳳十三指著穆焉之說道。稚嫩的麵孔上有著近乎虔誠的堅定。

    "哼…"穆焉之將遮住右眼的發絲向後撩了撩。一轉手，手中多了數個閃亮的針狀物體。似金似銀的物體呈半透明狀態。如活物般蠕動著。

    鳳十三本能的覺得危險。緊張的看著穆焉之指甲閃亮的針體。

    穆焉之歪著頭，揮手甩出掌中的奇怪針體："知道什麼叫做疼嗎？"幽幽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

    "噗…噗…噗…"針狀物體飛快的轉進鳳十三的血肉之中。連躲閃都來不及。

    "啊…"鳳十三仰起頭發出聲嘶力竭吼叫。他感覺到了。轉進他體內的針體瞬間分裂成千萬根，在他的經脈與內髒之中橫衝直撞。偏偏不觸及致命的領域。經脈中的內力受刺激而紊亂。發瘋似的到處流竄。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啊…嗯…"鳳十三竭盡全力咬住下唇，不去發出痛苦的呻吟。怎麼可以讓人小瞧。即使再痛苦也不可以屈服。神智已然消失，偏偏腦中一片清涼。連暈倒都做不到。

    思維開始斷層，連自己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卻仍然瞪著眼執拗的看著穆焉之。

    "不會讓你死的。"穆焉之溫柔的看著鳳十三。如同深愛自己兒子的父親般慈愛。

    那一刻鳳十三笑了。歇斯底裏的痛苦。歇斯底裏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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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樓：╮(╯▽╰)╭其實真的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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