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贈玉

章節字數:4565  更新時間:10-07-0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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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良宥疑惑道:“恩公既是玄門中人,法術通天,我自忖隻是個平常人,有心無力,如何相助,這一跪我又怎麼能身受的起。”

    老者正色道:“這一跪並不是我在跪而是我代天下蒼生而跪,若蘇相公應許此事,老夫灰飛煙滅又有何懼,這一跪又算什麼。”

    蘇良宥聽得此事重大,更加不明所以,道:“恩公你且起身詳細道明,若此事我能辦到,我定不會推卸。”

    老者一聽見蘇良宥應許,麵露感激,小心從懷中取出一個棕色木盒。木盒上雕龍刻鳳,端的惟妙惟肖。打開木盒,裏麵放著一塊白玉,形狀方正,四角磨圓,半個拳頭般大小。乍眼瞧去倒也稀疏平常,但細細看來玉塊含光不吐,周身似有熒光流轉,聚而不散玄奇奧妙。

    老者將玉遞到蘇良宥麵前道:“老者所求之事跟這玉有莫大關係。此玉關乎本派一些辛秘,老夫不便相告蘇相公見諒。”

    蘇良宥接道:“那是,那是。”

    老者點頭:“老夫想將此玉托於蘇相公保管,此事雖小卻關係重大,望蘇相公謹慎相待。”

    蘇良宥見寶玉珍貴異常,雙手小心捧過。寶玉入手溫潤滑膩,蘇良宥不禁暗道,此物果真不是凡品。詢道:“此玉道也珍貴,但它如何能改天下運勢,關係蒼生。”

    老者微微鞠躬歉然道:“有些事老夫不便相告,望蘇相公海涵。”

    蘇良宥本性寬厚,道老者心中必有難言之隱,心中釋然。但肖若冰見老者言辭多有閃爍,很不痛快知此事絕非簡單,老者雖是自己救命恩人但也心中微怒:“恩公,小女子倒有一事不明。此玉既然關乎重大,我夫君隻是一介商人,如何能保玉周全。恩公你修為精湛放在你身邊豈不更加放心。”

    蘇良宥見妻子一語道破此事關節,心下稱讚暗道:“還是妻子心細。”

    老者眼中一亮,讚道:“蘇夫人好生聰明。但老夫近日惹了些麻煩,就一泥菩薩過河,難保自身周全。我也想將此玉托於我一個道友,但他平時裏行蹤飄忽不定,我幾次到訪,他徒弟均稱其外遊未歸。眼看這些天那些麻煩越纏越緊,便想到了蘇相公。”

    肖若冰又道:“那何不將玉放在一隱蔽地方,等此事一過再去取回。”

    老者道:“蘇夫人這就有所不知了。此玉出於天然,未經雕琢,靈氣極重,倘若放在一個地方過久,靈氣積鬱招來蛇蟲鼠蟻那不暴殄天物。此玉倘若佩在人身上不僅能驅邪避禍還能祛病養身,好處多多。”

    肖若冰見老者言辭誠懇,心中釋然。一時間愛子心切脫口道:“曉月從小體虛,晚上他回來就給帶上。”

    蘇良宥卻搖頭道:“不成,此玉非凡物,牽涉蒼生如若被他丟了怎麼是好,應找個放心的地兒好生放好。”

    肖若冰聽丈夫反駁心中有氣,但覺說的在理也不好說什麼。

    老者卻道:“蘇相公考慮周全。老夫這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一會我在這寶玉上下道禁製,今後帶在令郎身上就不必擔心丟落。”

    “老神仙道法高深,小女子佩服的緊。”肖若冰聽的心中歡喜,天真盡現,露出小女兒之態將‘恩公’二字換作了‘老神仙’。

    老者謙虛道:“微末伎倆而已。”說著已屈指向白玉輕輕一彈,口中輕念著什麼。這時蘇良宥手中那白玉忽的青光乍現,轉瞬就逝,卻看不出白玉和方才有什麼不同之處。

    老者微笑道:“禁製我已下好,蘇相公放心佩在令郎身上便是。”微微沉吟一聲正色道:“時候不早,老夫麻煩纏身,不敢多做停留怕牽累無辜就不叨擾,來日方長,日後相聚。”足下一點,人已離地丈許,向屋外飛去,雖是破衫襤履卻仙姿飄飄。

    蘇良宥還未來得及挽留,老者早就不見蹤影,心中遺憾,感慨道:“此真仙人風采。”一陣唏噓過後,夫婦二人將那白玉仔細端詳了一番,卻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便命下人找根上好絲線將其綁紮結實,以便係在脖子上。

    蘇曉月今日施計懲戒陳肥牛得逞,心裏快活,一整日和侯斐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侯斐斐見他高興也跟著歡喜,倒也忘記了方才不快。蘇曉月平日去慣鬧市人多的地方,自然聽多了一些江湖軼事,聊到興起時這兒拿捏一塊,那兒胡謅一條,從地上掰到天上,從人間講到神仙鬼怪,有時甚至全篇瞎蒙亂講。侯斐斐從小受正統教育,哪兒聽過這些光怪陸離的事物,所以聽得分外入神,以至蘇曉月講的口幹舌燥想要做罷時,侯斐斐還不依不肯。

    “曉月哥哥,你真厲害比夫子還懂得多。”侯斐斐道。

    蘇曉月心下暗道:“廢話,大半都是我編了這天下也就我一個人知道吧。”卻臉不紅氣不喘得意道:“那是當然,夫子整天就會之乎者也,多沒勁。今兒嗓子都講啞了,明兒再接著跟你講武鬆打完虎後……咳咳咳,嗨!那後麵別提多精彩了。”蘇曉月故意賣了賣了關子吊足了侯斐斐胃口。

    侯斐斐使勁搖著蘇曉月的手:“說嘛,說嘛。”

    蘇曉月禁不住侯斐斐折騰講了起來:“話說武鬆打死了老虎,得縣衙封賞。對了,斐斐,今日我雖略施小計懲戒了陳肥牛,也算是給我們那私塾除了一害,你不會張揚到我父親那兒去吧。”

    侯斐斐淡淡一笑也不點破:“恩,不會的。後來接著了怎麼著。”

    蘇曉月心中大安。後來接著怎麼著,蘇曉月確實也忘了,隻隱隱記得有個什麼武大郎燒餅。“後來嘛,後來武鬆將那老虎肉做成燒餅,味道美極了。所以人們就叫他做的燒餅是武大郎燒餅。”

    侯斐斐聽蘇曉月沒了下文失望道:“就沒了嗎?不是很精彩嗎?”

    蘇曉月打著哈哈道:“肚子好餓。走,快回去了。”一把扯著侯斐斐便向蘇府奔去。

    蘇曉月和侯斐斐回到府上,隻見屋裏也擺滿酒菜香氣四溢,令人垂涎。

    話說蘇侯兩家聯姻後,相互往來更加親密,隔三差五便要一敘。今兒便在蘇府相聚。

    蘇曉月肚子咕咕,忍耐不住,也顧不了那麼多便伸手想抓塊放進嘴裏。手剛伸到盤中,身後一筷猛的打在自己手背上。

    蘇曉月吃痛轉身但見肖若冰持筷正瞪著自己,狡辯道:“斐斐餓了,我想拿塊給肉讓她先填填肚子。”肖若冰詳怒道:“你少貧嘴,隻怕斐斐還沒吃上一口,這盤裏的肉都沒了吧,你侯伯伯侯伯母還沒來,客人沒到,自個主人倒先吃了。你看斐斐多稚雅。”

    侯斐斐看著蘇曉月嘿嘿一笑,向肖若冰道:“伯母好。”

    肖若冰牽過侯斐斐的手來到桌前,微笑道:“斐斐餓了吧,吃什麼,伯母夾給你。”

    蘇曉月卻厚著臉皮搶先道:“娘親,我也餓了幫我夾根雞腿吧。”

    肖若冰素來寵溺蘇曉月方才生氣本就是故意裝的,現在又見他這般精怪,不禁莞爾:“小古怪,好,好,你和斐斐一人一隻雞腿。”

    蘇曉月趕緊用手在衣服上擦拭一番,正當要接過雞腿時,聽得背後哼了一聲,不禁打了個激靈,那人正是蘇良宥,喝道:“成何禮數,平時怎這般不學好,進食前需清洗雙手,況且客人未到,主人怎麼能先吃。”

    蘇曉月平時敢在母親麵前插科打諢,但對父親卻是頗為忌憚,乖乖應了一聲趕緊和侯斐斐去後院洗手去了。

    蘇良宥不禁搖搖了頭歎道:“慈母多敗兒。”聲如妏呐。

    肖若冰耳力聰慧,一字一句聽的清清楚楚上前掐了一把蘇良宥說道:“書呆子,還好咱兒子不像你,你瞧他多機靈。要是像你多沉悶,長大後哪個姑娘瞎了眼嫁給他。”

    蘇良宥道:“我不是娶了你嗎?”

    肖若冰聽蘇良宥拐著彎說自己瞎了眼,微微來氣:“呆子以前瞧你多老實,現在也會拐著彎罵人了。”

    蘇良宥楞了楞,才知方才討了便宜,嗬嗬直笑。

    肖若冰見丈夫不語,還以為在裝瘋賣傻,一時無賴,舉起粉拳便向丈夫身上招呼,落在他身上卻是輕之又輕。

    蘇良宥見妻子溫柔如斯,頓生疼惜之情,一把摟過妻子輕撫她的秀發。

    不巧,這時蘇曉月和侯斐斐洗完手回屋撞了個正著。

    蘇曉月故做老氣橫秋大聲道:“成何禮數,你平日怎麼不學好,洗個手也不洗幹淨。”他看似在數落侯斐斐,卻學足了方才蘇良宥訓他時候的語氣意在含沙射影道出剛才蘇良宥舉動有違常禮。

    侯斐斐心性純良,哪兒知道蘇曉月肚中花花腸子,攤開雙手檢查道:“哪兒有髒的啊?”隻見蘇曉月含笑看著自己父親以為蘇曉月在逗她,也就作罷。

    蘇良宥夫婦被自己兒子調侃一時間哭笑不得,尷尬莫名。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女大不中留啊,放學也不回家,就一腦門兒往婆婆家跑,以後連我見上一麵都難哦。”聲至人到,侯故和李如已進了屋裏。

    侯斐斐聽的麵頰緋紅,羞得一股腦兒往自己母親懷裏鑽。

    李如見自己丈夫口無遮攔,不滿道:“女兒臉皮薄,你還拿她開笑。你以為誰都是你厚豬皮,菜刀都剁不開。”

    侯故嗬嗬一笑,雙眼卻瞪著桌上的那壺美酒。

    蘇良宥道:“我道侯兄弟和弟妹怎麼還不來,倒怪把這兩個孩子給餓壞了。”一邊道,一邊安排眾人坐下。

    侯故嗅著桌上那壺美酒,神情陶醉:“你老哥也太不夠意思,怎麼現在才把這等好酒拿出來。”說著已將兩個酒杯斟滿,一隻遞到蘇良宥跟前,便迫不及待獨自飲了起來。一杯飲罷嘖嘖稱讚又飲第二杯

    蘇良宥問道:“侯兄弟可嚐出這酒裏不同之處。”

    不惜兩人素來嗜酒如命,為貪一杯瓊液擲千金。所以平日常常以酒做為話資。

    侯故聽出蘇良宥有考究之意,說道:“此酒清洌異常絕非尋常井水可釀製而成。口感醇厚,藏酒日子不在十年之下。其味道獨特,初嚐微微辛辣,再飲辛辣之味漸去,清淡夾苦,飲第二杯時卻滿口生津,可謂先苦後甜。”

    蘇良宥拍手稱快:“不錯,此酒取義便是先苦後甜叫做苦盡甘來,意味悠長。它味道卻在其次,它帶給飲酒者的那份酒中意境足可算的上酒中翹楚。”

    侯故聽的饒有興致,一時也放下了手中美酒,不再貪杯。蘇良宥娓娓道來:“此酒取材很是講究。尋常井水自是不行,就連稀有朝露也是上不得台麵。須得用每年冬至那日積壓在臘梅上的殘雪,和著梅花瓣放在玉罐裏深埋土中貯藏所融化之水。所以這酒喝來越發香甜,最後滿口芳香,奇妙無比。”

    侯故奇道:“這酒還有如此奇效,今兒我個爺們兒也要學學天上仙子般吐氣如蘭,哈哈。”說著便連灌兩杯下肚。

    蘇良宥見自個滴酒還未沾,侯故已連飲四杯,心痛不已忙道:“你喝慢些,我還未喝過。”順手搶過便酒壺。

    侯故自是不依,伸手便奪,兩人像小孩般打鬧開來。

    肖如玉見兩人吵鬧道:“妹妹,咱們不和那兩個酒瘋子一起,徒惹一身酒氣。”挽著李如手向圓桌另一端做去,聊起了家常。

    眾人邊吃邊聊一陣寒暄,其樂融融。肖若冰一把攬過侯斐斐,將她抱在懷中說道:“在我和你娘親有身孕的時候,便將定下了這門娃娃親。但那時候隻是嘴上說說,空口無憑做不得數。今兒我將一件事物贈予你,當做定親信物,你以後可是咱家的媳婦兒了。”

    侯斐斐年紀尚小,對男女之事了解少之又少,隻道做了蘇家媳婦長大後便能和蘇曉月一同玩耍,滿心歡喜使勁點頭。

    肖若冰解下手腕上的玉墜遞給蘇曉月道:“把這塊玉給斐斐送去。”

    蘇曉月這時正左右開弓,打掃眾人剩下的戰場,搖了搖頭繼續吃東西。

    肖如冰冷道:“給了再吃。”

    蘇曉月聽母親說的認真不敢違拗,乖乖把玉墜遞給了侯斐斐。

    侯斐斐接過玉墜瞧得那玉墜深墨色,蝴蝶形狀,似有些年代,係在皓腕上燈光映襯下似彩蝶翩翩飛舞。高興道:“謝謝曉月哥哥。”

    蘇曉月一門心思放在吃上,也不理會,心中暗道:“又不是我送給你的謝我做什麼。”

    “斐斐,你可喜歡。”肖若冰問道。

    侯斐斐歡喜道:“恩,恩。”

    肖若冰正色道“這塊玉你可要好生保管,要知它可大有深意。這塊玉是蘇家一代傳一代的寶貝兒,當年你蘇伯伯便用這塊做的定情信物。”不禁回想起當初往事,心中泛甜,嘴角帶笑。

    “姐姐好生精明,一塊玉墜便將咱斐斐討去當了兒媳婦。”李如在旁打趣道。

    肖如冰笑道:“我不是還賠了兒子進去嗎?你們不也白撿了一個女婿嗎。”

    眾人一聽都覺有趣,哈哈大笑。

    肖若冰又將蘇曉月叫道跟前道:“今兒給了斐斐一塊玉,手心手背都是肉嘛,我也不能偏袒了誰。前些日子我去廟裏給你求了一護身玉,你一定要時時帶在身上不準丟了。”便從懷中取出今日老者相贈的寶玉掛在了蘇曉月脖子上。蘇曉月瞅了瞅脖子上那塊白玉,方方正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點了點又去應付桌上的事物了。

    一頓飯後,已是皓月當空,主客話別。侯故夫婦帶著侯斐斐回去歇息。蘇曉月也犯困會了自個臥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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