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交易

章節字數:6667  更新時間:23-11-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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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在孟溫身後潛入這座大院,出乎孟溫意料的是,這座豪宅安保也太差了吧,一個人都沒有,簡單就是一座空宅,讓一人眾鬼好生嫉妒,“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你想怎麼殺他?”有一陰魂問孟溫。

    孟溫也不知道,因為他沒殺過人,“誰知道這家的煤氣罐在哪兒,先毒死他再來補刀。”

    眾鬼一聽都不敢苟同,“你想殺人我們不應該插手太多。”

    “有錢人的家裏哪有什麼煤氣罐,你想同歸於盡還是送上門找死的?”

    五百平米的大宅院逛花園似的,高樹花叢密布,鵝卵石鋪地的走道孟溫走著覺得還挺舒服。

    來到大宅門前,從外觀看隻有兩層的建築,走進裏屋才知道有多寬大,看得孟溫目瞪口呆,“不是,我家以前近百來號人就住這麼大的房子,他一個人至於嗎,和那院子有得一拚啊。”

    “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一鬼指向樓上,正要陪同孟溫上樓,走到半截眾鬼卻不敢再前進,“這是有主的屋啊,咱們可不敢進。”

    “?”孟溫納悶,都走到這裏了,說這句話不覺得太遲嗎,壓低聲笑話他們,“這屋當然有主了,你們那麼多隻鬼還怕一個人?”

    其中一隻上了年紀的老年陰魂搖頭,“這屋才建幾年,居然就死了人,遲了遲了,這是別人家的地兒了。”

    孟溫聽著話裏的意思,這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的陰魂?

    他怎麼沒有感知到?

    “反正也傷不到我,你們要是怕就先走吧。”孟溫獨自進入,幸虧這間屋子除了白冬絮外沒有其他人居住,“真是天助我也。”

    屋外在這時下起了雨,閃電忽閃的白光將房間照得通亮,一道雷聲震得床鋪一動,白冬絮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的一瞬耳邊是不同的男男女女的談話聲,甚至有幾道黑影在眼前晃來晃去。

    狂風拂麵而來,抬眼隻見窗簾被風雨刮起,不慌不忙起身走向窗邊,將窗戶拉上。

    這時樓下也傳來窗戶被關上的聲音,“鄭姨?天還沒亮,那麼早來做飯?”

    白冬絮走出房間門,混亂的聲響跟在身後,白冬絮聽不清那是什麼聲音,就好像是人在說話的聲音,又夾雜著尖細的電音。

    白冬絮回頭一看,腦袋突然一沉,就像是被人用椅子狠狠砸了一下,頭骨分裂,一陣眩暈惡心。

    狂亂的心跳加速跳動,頭疼並沒有因為離開房間到屋外透氣而緩解,同那心髒,腦袋瓜子嗡嗡直跳。

    在空曠的一樓內找了一圈才找到樓梯口在哪裏,這屋雖隻有一個人住,哪哪都是通明的橙色燈光。

    不久前因為有一扇窗被大風吹開,孟溫為了更好地辨別方向下意識關了窗戶,關一半又怕引起樓上的人懷疑,但任由那扇窗門被風吹動,恐怕更會驚醒樓上的白冬絮。

    孟溫從布包裏翻找出一把刀子、一瓶辣椒水,這都是他平時拿來防身用的,管他麵前是人是鬼,他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走出房間的白冬絮看到一個人影從樓梯口的方向出現,高大的身影明顯不是一個女人。

    白冬絮的視線很模糊,如果是他的手下,除非有急事,不然不會來到後院。

    還是,他的幻覺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都能幻覺出一個清晰的人影。

    再一定眼,又覺出不對勁,他不僅幻視出一個清晰的人影,還看到了他苦尋五年,卻忙活一場沒抓到的詐騙犯,正手舉刀子向他走來。

    孟溫拐角走出來就看到白冬絮扶著牆站在走廊上,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神智不清地盯著他看,明明看到他了,卻像是沒看見似的,並且額上的青筋冒起,明顯人不是很舒服,這不是大好時機!

    “誰放你進來的?”

    孟溫二話不說直接上手,趁白冬絮狀態不佳,手上的噴壺一噴,被滋一臉辣椒水的白冬絮捂住雙眼痛苦地倒吸了口氣。

    孟溫一腳踹了上去,白冬絮徑直倒在地中,隨即孟溫拿上刀子,一步一步試探性地走近,猶豫了幾秒,心一橫,才敢將手裏的刀子刺去,卻在一瞬間被抓住那隻拿刀的手。

    接著孟溫的腹部被挨上一腳,手裏的刀子掉落在地。

    孟溫可不管那麼多了,今天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死的不能隻他一個人。

    “白冬絮,你三番五次置我於死地,今天就是你我的死期。”

    孟溫抓起地上的刀子,白冬絮即便睜不開雙眼,依舊能感知到孟溫的方向,雙拳出擊拳拳到肉,孟溫被打了幾下很快反擊,一直拿在手上的刀子也成功劃傷了白冬絮的手掌。

    這一劃,白冬絮快速收回手,退後數步觀察孟溫的動作。

    白冬絮的眼淚掉落不止,沒想到那個在他眼中有幾分弱勢的詐騙犯,居然會有殺人的時候,殺的還是他,看來也不是看到的那般膽小,“我如何置你死地了?”

    白冬絮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有幾個月沒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柴狼那邊雖還在監聽,但一直沒有向他報告任何消息。

    沒有他的命令,絕不可能會有人對他動手。

    “我受夠了……”孟溫也不想自己會有今天,他從沒想過他會有殺人的時候,他也不想這樣,都是這個人把他逼向絕路,“白冬絮,我會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孟溫又再直衝向前,用身子撞倒白冬絮,刀子反手一刺,單手被抓,白冬絮手上一擰,孟溫的手掌骨頭關節一響刀子再落地上。

    孟溫感受到後背傳來一陣熱感,寬厚的身軀貼在他的後背上,一條手臂快速繞過他的側身,往脖子一扣。

    “是誰派你來的?一般人不會知道我這大宅的地形圖,是誰告訴你的?”白冬絮還是第一回見外人闖入他的私宅,並且還是來殺他的。

    他真要對這個人下殺手,也不能讓他那麼快死,扣著孟溫的手臂一點一點加重臂力,孟溫掙紮了幾下,很快失力癱軟。

    被扔到一邊的孟溫很快恢複神智,大口呼吸著空氣,咳嗽不止身子還是朝著刀子的方向爬去。

    白冬絮當下斷定這個人不是那些會對他下殺手的人派來的,太蠢了,更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要和他硬拚到底,即便沒有勝算的可能。

    白冬絮不等孟溫拿到刀子,一腳踩住他的手,腳下的力道在逼問的同時一點一點加重,“你老實回答,你是來幹嘛的?”

    “當然是殺你的。”孟溫沒有一點求饒的意思,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放過他,臉上一副平和的樣子,背地裏卻在想著法子怎麼給他安罪名,怎麼讓他死。

    “狗東西,你想讓我死於非命,沒門,我就是死也要拉你給我墊背!”孟溫另一隻手猛打白冬絮的小腿,受到擊打的白冬絮一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腳下的力道更是使勁。

    “你在說什麼蠢話,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人,想殺你的人還少嗎?”柴狼可沒少提及孟溫得罪過不少人,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教訓他一頓。

    “隻有你!這五年來我沒少被你的人動刀動槍,還好我命大。”孟溫好不容易重組他的家,結果這個白冬絮又出爾反爾,叫人來殺他,太讓他委屈了,“我已經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鄭千義,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白冬絮移開腳,將人踢倒在一邊,腳下一邁,跨步坐在孟溫身上壓製他,防止再次對他動刀。

    “你說我對你動刀動槍?”白冬絮不覺得孟溫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他對他動刀就算了,還動槍。“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從牢裏出來之後……”孟溫可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從裏頭出來的那幾天,“要不是你,我壓根就沒想過去泰國,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淪落在外多年。”

    “記九城區之前?”

    孟溫不明白白冬絮在裝什麼傻,當然他也沒有裝傻的必要,所以,是誰想殺他,一殺殺五年,還追到了泰國?

    白冬絮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加事了,“果然,嗬……”

    “恭喜你啊,你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白冬絮都覺得這是孟溫的報應,“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直不肯老實交代。”

    “什麼意思?”孟溫還沒明白白冬絮在說什麼。

    “殺千義的人和我一樣也覺得你一定看到了什麼,能知道你從監獄出來的時間,估計知道的比我還多。”白冬絮也不想去幫助這個人,現在他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線索。

    孟溫又再陷入死局,他以為他終於可以不用再麵對、我在明敵在暗的日子,結果等待他的又是一個更深的坑。

    無論結果如何,他還是逃不過一死,這些人不願意放過他……

    “該死的徐秋元,你好走不走,坑我一把就算了,和那個鄭千義都是個禍害,你不該死的,你死了害我好慘。”他就是不想牽扯太多事才不想說,結果越扯越多。

    都到這時候了,孟溫也沒想再藏著掖著,痛罵著鄭千義和徐秋元。

    白冬絮越聽越覺得離譜,孟溫這是瘋了還是想開了,一把抓過孟溫的衣領厲聲問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認識千義?”

    “我不是說了,是徐秋元告訴我的。”孟溫打從一開始就不認識鄭千義這個人,他隻認識一個叫鄭千義的陰魂。

    而徐秋元當年托給他的夢,孟溫已經記不大清了,他隻記得鄭千義死得很痛苦,漫長而煎熬地被一刀一刀刺穿手掌、手臂和大腿等部位,每一個部位間隔一段時間,一直在疼痛,一直在流血,卻並沒有讓他立即致命。

    那個夢讓孟溫很痛苦,偶爾回想起來都經受不住,更何況是當事人呢。

    隻是,他覺得當事人的身份特殊,並不值得他同情,也沒有那個資格讓他來為之付出,卻不想害得他五年來流離失所,有家都不能回。

    原以為五年來殺他的人是詐騙案的受害者們,結果都是鄭千義帶來的厄運。

    白冬絮放開孟溫,從他身上起開,俯視在地中一臉喪氣樣的孟溫,“嗬……徐秋元,一個死人還能告訴你什麼?”

    這也是孟溫沒想到的。

    白冬絮對鄭千義的執念也太深了,連他鬼扯的話都能信,想必這路上走過不少彎路,因為他不肯放過任何線索。

    可是,他鬼扯的背後都是無奈的真相,現在白冬絮來問他關於徐秋元這個人還是鬼的東西,他也沒有辦法了。

    “你不相信也不奇怪,我也不求你相信我,誰把我推向死路的,我死也要拉著給我墊背,無論是誰……”孟溫恨得咬牙切齒。

    他已經受夠這樣的日子,所有的信念幾近被摧毀,過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他本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對未來有希望,可現在,他已經不敢抱有任何希望了。

    當年,他告訴徐秋元他沒有看到夢境,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呢。

    “我每回想起他的死狀心裏就不好受,不是出於愧疚,而是不忍,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

    他比誰都害怕這些殘酷血腥的東西,偏偏這個狗徐秋元還把那麼恐怖的東西托夢給他。

    “他一遍遍地求饒,沒有人相信他對組織的忠誠,殺他的人還是他的弟兄。”孟溫坐起身,看著白冬絮不敢置信的模樣,現在回想,還是不敢去回憶太多,“他們逼問他,一刀一刀刺穿手掌和……身體的其他地方,無論他怎麼解釋,那些人就是要他死。”

    白冬絮是親眼確認過鄭千義的屍檢報告和屍體的受傷部位,像孟溫說的就是一刀一刀刺穿他身體的多個部位,最後出血過多而死。

    孟溫也不是故意去刺激白冬絮,以至於臉上又挨了一拳,還被踩了一腳,“你最好和千義的事沒有幹係!”

    能如此準確直白地說出鄭千義的死狀,除了親眼所見,白冬絮怎麼都無法理解孟溫的說法,無論是誰告訴他的,還是自己所看到的,孟溫就是知道鄭千義是怎麼死的。

    這個人今天是來殺他的,卻連殺他的本事都沒有,他的理性在告訴他,凶手不是這個人。

    而孟溫今天能說出這些話,日後隻會凶多吉少,除他以外,還有他們所不知的群體,在追殺這個人,而且還是在他之前。

    不用他親手來解釋,自然也會有人出手。

    白冬絮回到房間叫來了別院的柴狼,大半夜這動靜驚醒了別院不少人。

    當看到孟溫出現在後院,柴狼都傻眼了,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在他眼前一晃而過的孟溫。

    安保管理的幾個人受到白冬絮的問責,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人放他過來,畢竟唯一的出口有專人在看守。

    “先生,要怎麼處理他?”柴狼將孟溫反手綁住,拽著他離開後院。

    “趕出別院。”

    之後如何他都不想知道,白冬絮見別院有不少人走出房間一探究竟,眼神一示,隻剩下柴狼沒走。

    “你是有飛天還是鑽地的本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柴狼好奇,一般在這裏的安保不用太過謹慎,實在是太安全不過了,沒想到在風雨交加的這個深夜,有一隻弱雞,神不知鬼不覺趁大家不注意溜了進來。“要不是江豚提醒我,我還不知道。”

    孟溫懶得去解釋,他爬牆進來的事怎麼都不能給人知道,一路被拽著走向大門,這別院從外觀看半座山大,一路走了十幾分鍾,居然還沒走到大門。

    白冬絮就好像是害怕他又返途來殺他,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先生,就這麼放他走?”柴狼不明白,這不是很好的機會,“打他一頓讓他說實話,不說就餓死他。”

    孟溫猛瞪向柴狼,沒想這年輕小夥子心這麼狠,比他的老板還毒。

    “扔他出去,自然有人替天行道,用不著髒了我們的手。”白冬絮也覺得在孟溫這裏已經得不到任何線索,“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而一路跟隨,白冬絮是好奇,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去到後院的,一路走明顯不熟悉路線,如果沒有柴狼的推動,他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來到一個山口,顯然就是這別院的大門了,柴狼解開孟溫手上綁著的繩子。

    得到鬆綁,孟溫呆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白冬絮和柴狼往回走的聲音,孟溫輕歎了一口氣,還以為給他帶路的幾個夥伴來看他的笑話了,忽一瞥差點沒嚇死他。

    “你……”孟溫下意識往後退,他可不想和鄭千義牽扯上任何關係。

    鄭千義向他靠近,目光卻是投向白冬絮,“笑笑……”

    “笑笑?”孟溫被鄭千義搞懵了,他在喊誰?

    一聲笑笑不大不小,剛走幾步的人卻聽入了耳中,白冬絮停住腳,聲音明顯是身後人的。

    孟溫順著鄭千義的目光看去,意識他喊的人可能是白冬絮,而白冬絮也在這時轉過身,“笑死了……”

    雖然發現又多一號人要殺他,孟溫還是有心情笑話別人,看到白冬絮邁步向他走來的趨勢,孟溫加快腳步跑下山,直到遠離這座別院。

    “你滾蛋!害我還不夠嗎。”孟溫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多嘴,在記九城區的時候,他應該忽視一切,就那麼走過去就算了,還送他花,白送了!

    “你被監聽了。”

    鄭千義一語讓孟溫刹住了腳,“什麼?”

    “不要說話,翻看你的包,可能在錢包的夾層裏。”

    孟溫翻找錢包,果真在錢包的夾層裏發現了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針管狀物,長度最多一厘米,像針線一樣插在夾縫裏。

    如果沒有鄭千義的提醒,哪一天翻找出來,都還以為是錢包散架了。

    “卑鄙小人!”孟溫把所有的憤恨都發泄在竊聽器上,腳下狠命狂踩,怎麼都不能讓他解氣。

    “他們都在說,你來找阿絮是要和他同歸於盡,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動手了。”

    孟溫瞪向他,“你不怕我?”

    鄭千義當然怕了,但他必須這麼做,“阿絮不會隨意去傷害一個人,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他。”

    孟溫白眼一翻嗤笑了,“像我這樣的人誰會相信我,我為什麼一定得告訴他,是你們無端端破壞我平靜的生活,都是你們害的。”

    “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想牽扯任何人,包括你。”五年前鄭千義或許會尋求孟溫的幫助,眼下來看,孟溫因為他而陷入危險,如何都不能向他尋求幫助。

    他擔心會有人傷害他。

    “我沒想到,你會被當成嫌疑人這麼多年。”

    “現在,無論你是否知道什麼,他們隻會無理由地想方設法解決你。這麼多年在追殺你,一定也知道阿絮同樣在找你。”

    說得孟溫更加害怕,頓時渾身失力,也無力再往下走,坐在台階上抱頭。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會有危險,是你那個好朋友一直在追殺我,你怎麼不托夢告訴他,是誰殺的你,順便告訴他,我隻是路過的。”

    “我沒有那樣的能力。”鄭千義也想那麼做,可惜他的道行沒有徐秋元的深,“如今走到這一步,你就不想為自己尋求一條活路。”

    “這一切的發生,都是你我始料未及的,我當初尋求你的幫助,隻想向我母親交代遺言,告訴我的家人請相信我。”

    可是,思來想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讓孟溫得到保護免受傷害。

    鄭千義不願意看著孟溫因為他而遭人殺害,現在,隻能讓孟溫冒險一搏,“你想尋求庇護嗎?”

    “這不是廢話嗎。”

    孟溫都不願意正眼看鄭千義了,覺得再聽他多說幾句,自己會忍不住讓鄭千義魂飛魄散。

    雖然嚴格來講坑害他的人並不是鄭千義,隻是不巧的是,那天他二次出現在案發現場,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想殺他的人不是白冬絮,這又讓他陷入恐懼之中。

    “當做是我尋求你的幫助,可以嗎。”鄭千義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一個像孟溫這樣的人,“我的墓碑,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名字嗎?”

    “我聽從組織安排辦案調查,臥底多年,家人都不敢聯係。”

    鄭千義說到這裏,孟溫抬起頭,錯愕的神色很快轉變質疑的眼神在上下打量鄭千義。

    “有人發現我與警方碰麵,覺得我背叛了他們的組織,我不想死,一遍遍地求饒,祈求能僥幸躲過一劫,到最後我明白,為了不讓身份暴露,我隻能死。”

    鄭千義沒有想到的是,白冬絮會為他收屍,隻是不能在他的墓碑上為他刻下屬於他的名字。

    隻因他是一個罪人。

    “我為了能打入內部深入調查,不惜染上毒癮,卻成了為我落下罪名的鐵證。”

    孟溫直到這會兒,總算理解鄭千義為什麼沒有變成怨鬼。

    能在那種地方生存的人,怎麼會有這般純淨的魂靈。

    “那也與我無關,我現在自身難保,你都死了,我還能活多久啊。”

    “如果你同意的話,和我的人做一筆交易,讓他們保護你。”

    “什麼交易?”孟溫覺得鄭千義的身份既然不一般,那他的人如果信譽良好,可以一試。

    “我這些年收集不少集團和犯罪團夥的罪證,把它們交給高晉和白冬絮。”鄭千義現在能相信的人也隻有他們倆了,“將那些資料交給他們倆人,讓他們其中一方,或是倆人來保護你。”

    孟溫不大想看到白冬絮,“你覺得我能相信白冬絮嗎?”

    “請你相信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鄭千義也是如此,才會相信白冬絮,“我把位置告訴給你,請你不要偷看其中的內容,事關重要。這是我生前的任務,我想把它們完成,在這背後牽扯著無數人的性命,請盡快把它們交由能處理它們的人,解救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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