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北昭秘辛  第五十八章:佛南嘉子

章節字數:4031  更新時間:25-04-03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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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鍾聲響起,佯隨著僧人的念經聲。佛光灑在眾人身上,無端讓人覺得舒適。

    許銘穿了一身金雲紋月牙白的僧袍,劍眉鳳眼,黑眸。一頭烏發,束鬆丸髻。皮膚冷白,左手帶著一串紫檀木佛珠。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佛性,眉間有一枚朱砂痣。

    許銘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道:“雲公子,好端端的,突然向我佛教中人動手,未免也太過放肆了吧。”

    許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無端讓眾人覺得安心。

    雲重羽冷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無端對我們佛教中人動手?佛南嘉子,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阿彌陀佛,小僧乃是出家人。”許銘行了一個合十禮,眸中帶著無盡的算計,“何必在小僧麵前,行如此血腥之舉呢?”

    沐季珠無端覺得好笑,嘲諷道:“您可不是什麼小僧啊,佛南嘉子。您現在可是佛教中,如日中天的新貴啊。”

    許銘淡漠的掃了沐季珠一眼,語氣中帶了一絲輕蔑:“落花仙君,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你不知道有的人知道了太多,最後都死了嗎?”

    沐季珠臉上帶著鬱氣,語氣不善:“我知道的事情多不多,跟您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您要殺了我嗎?”

    許銘滿臉的不屑,根本沒有看的起沐季珠。

    許銘摸著手上的佛珠,聲音輕蔑:“哼!不知名的野仙,也配跟我相提並論啊。”

    沐季珠眼中帶著不甘,緊緊盯著許銘。

    沐季珠回懟:“再不知名的野仙,也是靠自己修煉成神的。跟您這種世家砸出來的佛,怎麼能一樣呢。”

    玉扶搖在這千軍一發之間,拿起萬羽弓。對著許銘,就射了一支箭羽。他的眼眶微紅,身體微微發著抖。握著萬羽弓的手,青筋爆起。

    許銘接住箭羽,將它變成了一朵金蓮,語氣惋惜:“直接向我動手啊。扶搖,金烏一族把你養的真是膽大妄為啊。”

    玉扶搖臉上流下淚來,噪音沙啞:“你怎麼有臉提的啊!我變成現在這樣,不是因為你嗎!我的兒子,不是因為你的算計死的嗎?懷遠,懷遠,不也是你殺的嗎?”

    許銘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兒子,沉默了。卻不是因為愧糾,是因為玉扶搖變得不像了,不像自己親手養大的那朵金蓮了。

    許銘眼中帶著哀傷,愛憐地撫了撫手上的金蓮。

    許銘語氣憐憫:“扶搖,你不在是那朵金蓮了,你染上了金烏一族的血性,不知從前那般乖巧了。”

    玉扶搖不甘心:“誰會想要你們佛教的假慈悲,”我有了我自己的生活,為什麼你還要來找我啊。”

    許銘手撫摸著金蓮,一步步走向玉扶搖。走到玉扶搖麵前後,許銘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檀木香。

    玉扶搖聞到這檀木香,下意識的直接跪了下去。

    許銘丟掉左手中的金蓮,輕揉的撫摸玉扶搖的頭發。

    許銘憐憫道:“扶搖啊,你終歸是我的兒子,回到我身邊,才是你最好的歸屬啊。”

    玉扶搖說:“好,”

    然後玉扶搖補充了,下麵那幾個字:“好你大爺的,我跟你走,走個屁呀。”

    許銘沒想到玉扶搖是這個反應,一時把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裏:“扶搖,你…”

    玉扶搖重新站起來,一拳打到許銘臉上。

    玉扶搖懟他:“我什麼我,我是金烏,這一輩子是,以後也會是。我不是你們佛教裏的,那個聽話乖巧如傀儡一般的金蓮。”

    許銘被打的一個趔趄,悲天憫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從這絲龜裂中看到了他肮髒的本質。

    於承明對他恭敬:“臣,孔雀明王於承明,拜見佛南嘉子。”

    於承明給許明行禮,態度極其誠懇。

    許銘隨意道:“你跪安吧。”

    許銘掃了於承明一眼,一點好態度都沒有。

    於承明就那樣跪在地上,脊背表麵上看著直挺,實則內裏的血肉早就已經被腐蝕殆盡了。

    不知道天上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周圍起了一陣白霧,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左輕權瞬移到程子林身邊,貼在他耳邊說:“小蛇,我們得走了,這裏可不適合長待啊。”

    程子林眼神中充滿著對左輕權的曖昧,聲音也媚媚的:“左輕權,要不你先幫我解開牽機引呢?”

    左輕權聽著程子林說的話,骨頭都酥了。

    左輕權嗓音低沉:“好,為夫這就幫你。”

    左輕權放出幾隻千幻靈蝶,它們飛向程子林身上的牽機引,釋放出靈力腐蝕它。

    程子林身上的牽機引消失的之後,他主動攀上左輕權的脖子。他在左輕權的耳邊,紅唇輕啟吹了一口熱氣。

    左輕權確實被吹爽了,眸中湧上色欲,不自覺的吞咽口水。左輕權湊近程子林的嘴唇,輕吻了一下。

    程子林的臉上的笑容,笑的越來越燦爛。

    白霧散盡之前,沐季珠明顯看到了左輕權跟程子林,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

    程子林隻是回頭,看了沐季珠一眼,像是對沐季珠的玩弄。

    隨著白霧徹底散去,左輕權跟程子林便消失了。沐季珠的臉色黑的越來越濃,左手上的指甲也嵌入掌心。

    夜淵明顯看出來沐季珠情緒不對,關心問:“季珠,你怎麼了?”

    沐季珠放鬆的笑了笑,並藏起了受傷的左手。

    沐季珠不假思索的掩飾:“阿淵,我無事,你莫要擔心我。”

    夜淵一眼就看見了,沐季珠藏起來的左手,直接拉起他的左手。

    沐季珠有一種被發現後的心虛,整個人超級慌張:“阿淵,怎,怎麼了,了嗎?”

    “季珠,你又騙我。”夜淵看著沐季珠左手的傷口,滿眼的心疼,“這叫沒事嗎?都流血了,你要等血流幹的時候,再告訴我嗎?”

    沐季珠眼神飄忽,不斷的往後退。

    夜淵一看沐季珠後退,直接把沐季珠往自己身前拽。

    “阿淵,”沐季珠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你別太擔心了我,這點小傷口沒事的。”

    “季珠,你一直不讓我擔心。”夜淵一邊嘟嘟嚷嚷,一邊給沐季珠上藥,“你倒是幹一些不讓我擔心的事兒啊,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還不讓我擔心。”

    夜淵給沐季珠上完藥,用那雙泛著水霧的狐狸眼,眨巴眨巴的看著沐季珠。

    “你,你要哭啊?”沐季珠就看出來夜淵要哭,整個人都緊張了。

    “你還知道我要哭啊?”夜淵邊說邊哭,語氣委屈巴巴的,“季珠,就你幹的那些事情,我不哭難道笑啊?”

    夜淵一轉頭,對著坐椅子的許銘就翻了個白眼。

    “喲喲喲,這不是佛南嘉子許銘嗎?”夜淵雙臂環抱,陰陽怪氣的,“佛教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了是吧,所以您來法家的地界犯賤。”

    “夜淵,”許銘很顯然認出了夜淵,準備拉他入佛教,“你母親也曾是我佛教一員,她可是十分希望你同她一樣,加入我教。”

    夜淵一瞬間想到了他的母親,一隻佛教的九尾狐。自幼便在佛教中長大,成年被送往魔界聯姻,佛教中人叫她小七。而魔眾人叫她歸期,眾人所期盼的歸期。

    “小七,速來。”許銘燃燒了一張子符,呼喚歸期。

    “大人,您喚我,所為何事?”歸期的噪音清冷,讓人無端的覺得舒適。

    歸期背對著沐季珠,老老實實地向許銘行禮,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

    “小女啊,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好兒子啊。”許銘的態度很冷,言語之間滿是對歸期的打壓。

    “是,大人。”歸期乖順的應答,不敢有一絲反抗。

    歸期長得很美,唇紅齒的,膚若凝脂。比起夜淵的美人臉更勝幾方,但是眉眼之間散不開的鬱氣,平平多了幾分病氣。

    “娘。”夜淵一見到歸期,便直接跪下了。

    歸期不說話,隻是注視著沐季珠,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

    歸期在沐季珠身上發現了與他靈氣並不同的魔氣,臉色難看的皺了皺眉。

    “你。。。”歸期隻說了一個字,便被夜淵打斷了。

    “阿娘,季珠是我伴侶。”夜淵見歸期的麵色不好,誤以為歸期不喜歡沐季珠,“不管你認不認季珠,反正我這一輩子非他不娶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就先打死我吧。”

    夜淵一臉的決然,一心都放在了維護自己心上人上。

    “嗯。”歸期看著夜淵這樣,表情更難看。

    歸期深知自己這個大兒子的性子,認定一個人之後,就隻會是這一個人。這一輩子是這人,往後也都會是這個人。

    夜淵小心翼翼的觀察歸期的臉色,然後發現歸期的臉色更難看了。

    夜淵在心裏默默想,如果阿娘不喜歡季珠,那就帶著季珠私奔。走遍天涯海角,給季珠買好多好多的禮物。

    他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歸期聽著夜淵的耳朵,知道他的想法。

    歸期氣笑道:“私奔啊。”

    夜淵求饒的速度,讓人自愧不如。

    夜淵求饒道:“疼疼疼。阿娘,你能讀心啊,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歸期嫌棄道:“嗬,不是讀心,是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臭小子,就你這爛演技,早就騙騙季珠就行了。”

    歸期一鬆手,夜淵就委屈的躲在沐季珠身後,活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夜淵拉了拉沐季珠的衣袖,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夜淵委屈道:“季珠,我委屈,你能不能哄哄我啊。”

    夜淵說完還哭了兩滴淚,讓自己的樣子顯得更委屈更可憐了。

    沐季珠直接說:“不能。”

    沐季珠臉上帶著淺笑,愛憐的摸了摸夜淵的頭。

    夜淵聞到了沐季珠的體香,那是淡淡的桃花香。這味道很迷人,沒人會不喜歡,對夜淵來說是一種令人上癮的味道。

    歸期見他們這樣,無奈的撫了撫額。

    “唉。”歸期歎了一聲,更頭疼了。

    歸期很大方的給了夜淵一個腦瓜崩,罵道:“我沒有不喜歡你道侶,他身上的魔氣太重了,而且是由內到外的散發著。跟季珠自身的靈力相比,他的魔氣占比太大了。”

    夜淵不解的說:“那不對啊,我的魔氣都在自己身上。”

    夜淵賴在沐季珠身上,耍無賴。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幾位都安靜了。主要是誰都沒想到夜淵堂堂的血玥魔尊,能說出這種事。

    許銘扶了扶額,無奈道:“於承明。”

    於承明回答:“臣在。”

    許銘質疑:“夜淵,他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許銘的神色厭惡,頭一次懷疑夜淵有病。

    於承明沉默了大半天,才說了一句:“應該是吧,正常人都問不出這種問題。”

    歸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有病,很有病的那種。

    玉扶搖善意提醒:“是雙修,夜公子。”

    歸期補充:“也就是說,你們倆要克製一點。”

    沐季珠聽到這個腦袋有點發熱,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沐季珠結結巴巴地道“好,我,我們注意的。”許銘臉色如常,卻用焚文金剛咒中的陣壓術。

    許銘簡單道:“陣!”

    許銘一字落下,在場的所有神妖皆跪,除了夜淵跟於承明。

    於承明迅速上前,直接用孔雀翎攻擊夜淵。

    兵刃相向,於承明一腳將夜淵踹翻。

    於承明陰狠道:“送你下去見閻王爺,下輩子投個好胎。”

    於承明的結陰冷,對夜淵的死至在必得。

    於承明手中的孔雀翎化為長劍,刻刺向夜淵。

    夜淵閉了眼,但是劍並沒有刺向他,反而是刺向了身前的人。

    沐季珠單手握住劍身,身上散發的不是靈氣,而是魔氣。

    夜淵擔憂道:“季珠。”

    夜淵是萬萬沒想到魔氣會這麼影響沐季珠,上前直接抱住了他。

    沐季珠沒有回答,紅色的血從右手流下來。然後夜淵聞到了血中的香甜,直接舔了他手上的血。

    於承明早就回到站在了許銘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大人,成功了。”

    許銘回:“好,我們走。”

    許銘話畢,佛教中人便都消失了。

    夜淵還在舔著沐季珠手上的血,整個人已經瘋了。

    作者閑話:

    許銘是個狗,很虛偽的那種。扶搖口中的懷遠,就是藍大公子。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些不快樂的事情,藍大公子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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