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13 更新時間：25-04-27 07:00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去，孟飛就已經蹲在祁家後院，小心翼翼地往土裏埋著什麼。小黑蛇盤在一旁的矮牆上，尾巴尖時不時指點一下，儼然一副監工模樣。
祁廿揉著眼睛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睡意全無……原本荒蕪的後院角落，如今整整齊齊排列著十幾株靈藥幼苗，有些甚至已經在晨光中泛起微光。
“這是......？”
“月華草的幼苗！”孟飛抹了把汗，臉上沾著泥土：“老夫連夜從百草堂藥圃移來的，用靈泉水澆灌，三個月就能成熟。”
小黑蛇遊到祁廿腳邊，得意地昂著頭，仿佛在說“我監督的”。
爺爺聞聲趕來，看到滿園靈藥時倒吸一口涼氣：“老孟，你這是......”
“就當交個學費。”孟飛拍拍手上的土，左臂的黑紋比昨日淡了些：“小友的煉丹手法獨特，老夫想多觀摩觀摩。”
小黑蛇突然竄到孟飛肩上，嚇得老頭一哆嗦。但它隻是嗅了嗅老頭左臂的黑紋，然後嫌棄地別過頭，遊回祁廿手腕上。
“它這是......允許我留下了？”孟飛受寵若驚。
祁廿笑著摸了摸小黑蛇的腦袋：“它精著呢，知道誰對它好。”
-
接下來的日子，祁家後院成了臨時丹房。孟飛不知從哪搬來一尊青銅丹爐，比原先的銅爐大了三倍不止，爐身上還刻著繁複的雲紋。
“百草堂的鎮店之寶，”老頭得意地介紹：“用千年火山銅所鑄。”
小黑蛇繞著丹爐遊了一圈，突然對著某處吹了口氣。爐身上的雲紋竟微微發亮，散發出淡淡的熱度。
孟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龍息…？！”他猛地捂住嘴，尷尬地看向祁廿，“呃，我是說......這蛇真特別。”
祁廿假裝沒聽見那個詞，專心處理藥材。自從孟飛帶來《百草注疏》，他認識了不少新靈藥，今天要嚐試煉製“凝神丹”……一種能助人集中精神的初級丹藥。
小黑蛇擔任起了藥材質檢員的工作。每樣藥材都要經過它的“檢查”：嗅一嗅，舔一舔，合格的推給祁廿，不合格的直接用尾巴掃到地上。孟飛心疼得直咧嘴，卻不敢抗議。
“加冰晶花！”孟飛提醒道：“要碾碎......哎喲！”
小黑蛇一尾巴抽在他手背上，阻止了他插手。祁廿笑著接過冰晶花：“孟老，說好讓我自己煉的。”
煉丹過程出奇地順利。當成型的淡藍色丹丸滾出爐口時，連爺爺都忍不住讚歎：“色澤均勻，丹香內斂，上品！”
孟飛眼巴巴地看著丹藥：“小友，能不能......”
小黑蛇叼起一顆凝神丹扔給他，算是獎勵他這些天的辛苦。老頭感動得差點落淚，當場吞下丹藥，不一會兒就精神煥發，連手臂上的黑紋都又淡了幾分。
“神了！”他手舞足蹈：“比百草堂的庫存強十倍！”
-
午後，祁廿去溪邊打水，遠遠聽見洗衣婦們的議論。
“祁家那蛇成精了吧？前天我看它用尾巴卷著毛筆寫字呢！”
“孟藥師說是珍稀藥蛇，能解百毒......”
“呸！周嫂子親眼看見那蛇半夜變成長翅膀的怪物飛走了！”
水桶“咚”地砸進溪水，驚得婦人們噤若寒蟬。祁廿麵無表情地拎起水桶，轉身就走。小黑蛇從他衣領裏探出頭，衝那群長舌婦吐了吐信子，嚇得她們尖叫著跑開。
回家的路上，他們遇見了周小虎。那少年遠遠看見小黑蛇就腿軟，竟“撲通”跪下了：“蛇、蛇大仙饒命！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小黑蛇傲慢地昂著頭，尾巴尖得意地翹了翹。祁廿忍笑忍得肚子疼：“它說原諒你了。”
周小虎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
-
夜深人靜時，祁廿被一陣奇異的光亮驚醒。月光透過窗紙，在床前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那絕不是蛇的輪廓！
他猛地坐起身，看到窗前站著個模糊的人形。銀光如水般流淌在那人周身，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剪影，頭頂有兩個小小的凸起，像是......
“小黑？”祁廿聲音發顫。
銀光驟然大盛，刺得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小黑蛇好端端地盤在窗台上，月光為它鍍上一層銀邊，哪有半分人形？
祁廿光腳下床，將小黑蛇捧在手心：“我剛才好像看見......”
小黑蛇緊張地盯著他，金色豎瞳微微顫動。
祁廿深吸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它頭頂那兩個幾乎察覺不到的小凸起：“沒關係，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
他的話沒能說完。小黑蛇突然竄到他頸間，冰涼的鱗片緊貼皮膚，尾巴尖輕輕纏住他的手腕，像是某種無聲的承諾。
窗外，滿月高懸。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