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94 更新時間：25-05-01 07:03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祁廿坐在書案前，一筆一劃地在宣紙上寫下“”天地玄黃“”四個大字。封墨盤在他肩頭，金色豎瞳專注地跟著毛筆移動，時不時用尾巴尖在空中比劃兩下。
“這是”天”，”祁廿指著第一個字，“你試試？”
封墨遊到紙上，尾巴蘸了墨汁，歪歪扭扭地畫了幾道——勉強能看出是個“天”字，隻是最後一筆拖得太長，像條小尾巴。
“不錯！”祁廿笑著摸摸它的腦袋，“比昨天進步多了。”
小黑龍得意地昂起頭，突然竄到硯台邊，尾巴卷起毛筆，在紙上畫了個歪斜的愛心，然後害羞地鑽進了祁廿的袖子裏。
祁廿耳根一熱：“這、這是誰教你的？”
“咳咳。”孟飛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裏捧著一摞書，“老夫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封墨從袖口探出頭，威脅似的衝老頭吐了吐信子。
“這是《千字文》和《三字經》，”孟飛識趣地放下書就走，“適合初學。”
……
午後，祁廿帶著封墨來到後院僻靜處。小黑龍遊到石桌上，銀光閃過，化作人形。今天的封墨比昨日穩定許多，已經能維持半刻鍾不散了。
他赤足站在青石板上，月光般的長發垂至腰際，正笨拙地握著毛筆，在紙上練習寫字。祁廿站在他身後，輕輕扶著他的手糾正筆畫：“這一撇要再長些……”
封墨的手溫暖幹燥，指節分明，掌心有層薄繭——完全不像蛇類化形該有的樣子。祁廿走神地想，這雙手更像是常年握劍的手。
“好……看……”封墨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卻清冽，像是山澗流過青石。
祁廿一愣：“你會說話了？”
封墨點點頭，又搖搖頭，指著自己的喉嚨艱難地解釋：“一、點點……”每個字都說得很慢，但發音異常標準。
“已經很棒了！”祁廿由衷讚歎，“要不要試試說我的名字？”
封墨凝視著他，嘴唇輕啟：“祁……廿……”二字念得字正腔圓，仿佛在舌尖醞釀了千百遍。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兩人之間灑下斑駁的光影。封墨忽然伸手，輕輕拂去祁廿肩頭的一片花瓣，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珍寶。
………
傍晚時分，孟飛神秘兮兮地抱著個木匣過來：“大人，您可能用得上這個。”
匣子裏是一對白玉發簪，頂端雕刻著精致的龍紋，在夕陽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龍族成年禮上用的，”孟飛壓低聲音，“能幫助穩定人形。”
封墨眼睛一亮，拿起一支發簪仔細端詳，突然瞪了孟飛一眼——老頭怎麼會有龍族的東西？
“別誤會！”孟飛連連擺手，“這是三十年前一個受傷的龍族戰士給我的，說是謝禮……”
封墨將信將疑，但還是把發簪遞給祁廿，期待地看著他。
“要我幫你戴？”祁廿接過發簪，站到封墨身後。月光般的長發入手冰涼順滑，帶著淡淡的雪鬆香氣。他小心地將頭發挽起，用發簪固定。
玉簪剛別好，封墨周身就泛起一層瑩白微光，身形變得更加凝實。他驚喜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嚐試著開口：“祁、廿、好、看。”這次說得流暢多了。
孟飛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時還貼心地關上了院門。
………
夜深人靜，封墨難得地以人形躺在祁廿身側。玉簪的效果出奇地好，他已經能維持一個時辰不散了。
“小時候……”祁廿望著帳頂，輕聲講述自己的過去，“我總生病，爺爺就給我講煉丹師的故事……”
封墨側身看著他，突然伸手在他掌心寫字：【我，三百歲，龍族。】
祁廿瞪大眼睛：“三百歲？！”
【幼龍】封墨急忙補充，又在掌心畫了個小小的哭臉，【被，嘲笑，個子小。】
祁廿腦補出一條迷你小龍被同類欺負的畫麵，忍不住笑出聲：“所以你就變成小蛇？”
封墨點點頭，眼神溫柔：【遇見你，真好。】
月光透過窗紗，為兩人鍍上一層銀邊。封墨小心翼翼地靠近，在祁廿唇角輕輕一吻，一觸即分。
祁廿耳根發燙，卻主動環住他的脖子：“這次……不許變回去了。”
封墨的瞳孔驟縮，瞬間化作龍形，“啪嗒”掉在枕頭上——太激動導致靈力失控了。
小黑龍羞憤欲死，一頭紮進被窩不肯出來。祁廿笑著把“被子團”摟進懷裏：“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作者閑話：
寶寶們五一快樂呀～可以出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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