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57 更新時間：25-07-13 17:02
離開檔案庫時，夕陽已經西沉。
陸時遠匆匆趕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大人！我查到重要線索！當年火災後三個月，有人在杭州見過趙德昌，他那時已經開了家新戲班！”
“杭州……”謝辭若有所思，“現任慶喜班的班主趙德明，與他是什麼關係？”
陸時遠瞪大眼睛：“大人怎麼知道？趙德明正是趙德昌的弟弟！現在慶喜班的當家花旦杜麗娘，據說是杜雨煙的遠房侄女！”
江行晚與謝辭交換了一個眼神。杜麗娘……這個姓氏太過巧合。
“明日我們去會會這位杜麗娘。”謝辭道。
回府的馬車上，枝桃嘰嘰喳喳地說著今日的見聞：“小姐，我打聽過了，杜麗娘唱得可好了，特別是《牡丹亭》，簡直跟當年的杜雨煙一模一樣！”
江行晚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輕聲道：“枝桃，你相信死人會複活嗎？”
枝桃打了個寒顫：“小姐別嚇我……”
“《牡丹亭》裏，杜麗娘為情而死，又因情複生。”，江行晚似在自語，“現實中，仇恨是否也能讓人死而複生呢？”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響。
遠處，不知哪個戲班正在排演，隱約傳來婉轉的唱腔：“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江行晚突然坐直身子：“停車！”
車夫連忙勒住馬匹。
江行晚掀開車簾，望向聲音來處——那裏正是慶喜班所在的方向。
“怎麼了小姐？”枝桃疑惑地問。
江行晚緩緩放下車簾：“沒什麼。”她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隻是覺得，這唱腔熟悉得可怕。”
當夜，大理寺內，謝辭獨自審視著兩起案件的證物。
突然，一陣風吹開窗子，燭火劇烈搖晃。
他起身關窗，轉身時卻發現桌案上多了一個小小的木偶——一個穿著戲服的女子，麵容栩栩如生，背後刻著一行小字：
「但是相思莫相負。」
謝辭瞳孔驟縮。
這是《牡丹亭》中春香的唱詞，而春香，正是杜麗娘的貼身丫鬟。
窗外，月光照在空無一人的庭院中。
遠處傳來打更聲，已是三更時分。
謝辭握緊木偶，意識到凶手正在向他傳遞一個信息：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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