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71 更新時間:25-07-28 11:11
“給爺叫出來。”是朱寶玉的聲音。
“啊~”若是說剛才短促的一聲雌雄莫辨,那這聲可真真是清楚得令寧簡震驚。
腦袋嗡嗡作響,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出現寧簡臉上,是震驚。
……
寧簡不受控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是進是退。
而後,腳步竟莫名其妙地自己循著這靡靡之音走去。
寧簡,你在幹什麼。他問自己。
停下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腳步停了下來。
停在了半掩的門前。
透過虛掩的門縫……
……
圓桌隨著二人的動作有節奏地晃……
……
竟然是男人!
竟然真的是男人!
寧簡突然間像確認了什麼重要的事似的,突兀地開始慌亂起來。
他覺得口幹舌燥的,著急忙慌地往後退著。退出院子後便手忙腳亂地,在前廳隨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簡直,不堪入目。
簡直,有違倫理。
簡直,不知羞恥。這句他對自己說。
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歡,加持了白日宣淫的刺激,已然將未經人事的寧簡激得血脈翻湧,下體發應,甚至身體在不受控地顫栗。
淫言浪語依稀還在耳邊縈繞回蕩,似有若無的呻、吟也依舊揮之不去。
寧簡閉目靜心,試圖平複自己,腦中卻不自覺地想起了柳予安。
桌前交歡的畫麵不知怎地就成了柳予安的臉,視角看過去,自己已然成了那個耕耘之人。
突兀地,身下之人突然發出一聲呻、吟,是柳予安的聲音。
寧簡驚嚇地睜開雙眼,渾身驚了一身冷汗,猛然深吸一口氣,差些學了朱寶玉的語氣脫口而出。操,憋在了心裏。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呦,啥時候來的,挺早啊。”朱寶玉懶懶散散一身饜足的味道,四仰八叉地半靠在椅子上。
“剛到。”寧簡清了清嗓子,大有些無法直視對方的尷尬,麵上未顯波瀾,伸手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你要的藥。”
“速度夠快啊。”朱寶玉伸手拿起瓷瓶,撥開蓋子聞了聞。
“別給人吃多了,一次一顆足夠。”寧簡垂下眼,若有所思。
寧簡想,自己不是什麼壞人,可也並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善人。
他不會害人,也從不惹事,但是覺得這種給人配個調情藥能從中賺個小錢的事,倒也無傷大雅。
這年頭錢難賺屎難吃,有錢不賺王八蛋,受過窮的人更是深有體會,隻要不觸碰了自己底線大家便也心照不宣。
近幾年寧簡倒也不常做這些,偶爾的頭疼腦熱在尋常醫館便能開,可有些達官顯貴家公子的小打小鬧之類的不便去藥鋪,便偷偷尋著朱寶玉。
朱寶玉也算是遊刃有餘地混跡於官宦子弟當中,偶爾也會為了巴結趨炎附勢一些。
年輕子弟對於行賄受賄這事不怎在行,可對於招貓逗狗捉弄人一事可是尤為喜愛。
於是便時不時地找寧簡配個癢癢粉,製個躥稀丸之類捉弄人,且是一個用得開心了,另一個跟著買。
起初寧簡無法接受這種暗地裏整人的齷齪事,可公子哥之類的不差錢,一切圖省事開心,更不願為了捉弄個人鬧得滿城皆知,自然而然朱寶玉還是找覺得寧簡最靠譜。
於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使寧簡洗手搗藥。
“我用不上了,沒想到這小孩這麼sa…o,咳。”朱寶玉重新蓋緊瓶塞,“等我問問趙小公子他們要不要。要的話老規矩,咱倆還是五五分啊。上次的分成走時候直接賬房桌上拿,都放那好久了。”
“嗯,我先回了。”說完寧簡起身便要走。
“哎,寧簡,”朱寶玉笑嘻嘻地正了正身子,頗有些試探地問道,“那日的人,徐二胖下午回去說是你大哥,真是啊?”
寧簡猛然蹙眉,“朱寶玉!”
“哎哎,我就是問下,我這不是怕那日隨口說的話你亂尋思嗎。”朱寶玉手作發誓動作,“真沒別的意思,我看你就那麼抱上去,還以為你的小相好呢。”
“哎,不是,呸,越說越亂。你大哥就是我大哥,親大哥,別的心思沒有。”朱寶玉不敢多說了,發著誓的手舉得高高的,故作深沉地作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若是沒有今日書房所見,寧簡心中也不會有個芥蒂。
看著作發誓狀的朱寶玉,寧簡隻擰了擰眉頭,未再言語,可心裏總覺得煩躁得慌。
“嗯。走了。”寧簡沒有再看他,因為一句朋友間不辨虛實的玩笑話鬧翻,不是什麼好選擇。
況且朱寶玉這人雖說好色了些,但也的確是挺講義氣,不至於不知輕重。
“哎對了對了,武師傅老問你,練拳還是騎射你自己找他吧。”朱寶玉起身,抻了抻腰,搖了搖手,“補個覺去了,山莊裏你自己隨便玩,有事別叫我。”
寧簡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兩人各自離開。
原本每個月休沐,寧簡會來觀月山莊跟著朱寶玉的武師傅練上一練。
可如今柳予安在家,寧簡便去見了一麵武師傅算是告假,而後匆匆離開。
回到院子裏時,寧簡覺得簡直不能看到柳予安,許是那隱秘偷窺過的白日宣淫的後勁兒還沒過,也怪自己那噴如泉湧的想象力此時正靈感洶湧。
對於未經人事的少年的刺激,單單是看上那麼一眼,便已經覺得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了。
寧簡很苦惱於自己這有違倫理不足為人道的,甚至帶著些變態意味的意淫,可又無法自控地不去琢磨。
他十分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隻聽柳予安叫句“小簡”,他便會渾身一哆嗦,然後可恥地腦中浮現那種秘而不可宣的畫麵。
他也不敢再盯著柳予安眼睛看,仿佛一看便會讓眼中的欲念跑出來。
然後他自以為是地不著痕跡的躲避,心不在焉地從柳予安床上搬走了被褥。
盡管內心千般萬般叫囂著不願搬,但又十分懼怕自己膽大包天地作出一些忤逆之舉。
寧簡在這種心思中千回百轉地苦苦掙紮著。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從前喜歡黏著柳予安,那是出於兄弟之情,至少之前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會覺得自己的大哥好看,那也是出於對美好的事物的欣賞,他曾對自己說。
那若是想著自己大哥自瀆,那還正常嗎?
若是沒見到朱寶玉這種事前,他可能不會去注意這個問題。
他沒有心怡的姑娘,也沒有幻想的對象,甚至無法想象會有那麼一個姑娘,於是他便無意間,連自己都不覺察地,順其自然地意、淫了自己的大哥。
曾經的成長中,他會在自瀆中不自覺地想起柳予安的臉,然後在高、潮中閉著眼,蜷起身來念著柳予安的名字。
所以,這真的正常嗎?
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不可考究的行為背後仿佛都有了豁然開朗的解釋。
原來自己愛慕著自己的大哥。
單純懵懂的少年人總會把欲望和愛混為一談,若是對一個人有欲望,便覺得是對那個人有愛。
可寧簡不這麼認為,他是先對那個人有愛了,而後產生了欲望——盡管那個愛是他曾以為的兄弟之情。
他現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訴自己,自己愛著柳予安,並且不可遏製地想要柳予安。
那,該如何再麵對他呢?
寧簡毫無頭緒地胡思亂想了四五天,魂不守舍地躲了柳予安四五天。
而後,他對自己說:若是想不明白,那邊順其自然吧,隻要日日能看著他,便不求別的了。
若是做不到心無雜念,那便順著心地想吧,總歸是舍不得辱了他的,那就好好放在心裏,敬他,愛他,以他想要的方式陪著他。
“唉。”夜不知不覺間便深了,寧簡思緒想得深了,自己也不覺察地歎了口氣。
他側了側身,蜷著腿,又輾轉反側了幾次。而後頗有些自暴自棄地下床去用冷水洗了把臉。
最後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著,就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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