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0 更新時間:25-07-16 08:03
小姑溫可逾送醫及時,搶救了回來,隻是需要住院一段日子。
溫晉裴在山裏遊蕩了好幾天,被搜救隊找到,由於精神狀態堪憂,轉交到了療養院。
幸存的其餘溫家人,傷殘參半,結果這偌大的家業,隻能等著溫小姑痊愈再去接手。
“溫晉裴!我就說他中看不中用。”溫可逾恨鐵不成鋼,氣得啃蘋果泄憤:“就是缺少捶打,被捧得忘乎所以,一點風浪都經受不住。”
“小姨,別生氣,悠著點傷口的縫合線。”溫涼放學來看望她,鳶和雖然能全程陪護,但也有不方便在場的時候。
在護士姐姐和溫涼的幫助下,溫小姑換了身衣服,鳶和正好打了盒飯回來。
溫可逾用平板處理了幾個合同,然後放聲哀嚎:“我的逍遙日子到頭了!”
溫涼建議道:“那這樣,小姨你和鳶和結個婚,讓他代你管理公司。”
鳶和一個恍惚把盒飯的蓋子都捏碎了。
溫可逾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我考慮考慮。”
鳶和猛地轉頭,眸光鋥亮:“你會考慮?”
溫可逾咬牙威脅:“不然我現在就拒絕。”
“那你、慢慢考慮。”鳶和轉回去繼續開盒飯,細心地挑出溫可逾不愛吃的菜。
探視的時間一到,溫涼就得走了。
溫可逾忽然喊住她:“鍾明喜回去了嗎?她遠來做客,我們都沒能好好招待。”
溫涼苦笑道:“她現在應該到家了。”
此時此刻,鍾明喜人就在常家……的祠堂。
還沒有過門的鍾明喜跪在祠堂裏,已經有3個小時了。
期間常二太太來給她送了一杯水。
溫家失了妖契已經人盡皆知,具體細節不祥,但鍾明喜摻合進去卻是不爭的事實。
常霖一聽說鍾明喜被罰跪就馬上請假趕回來,衝到祠堂:“嫂子你沒事吧?”
鍾明喜毫發無傷,就是跪得腿麻:“我沒事。”
常霖把她從蒲團上拉起來:“你都還沒嫁給我哥呢,不用跪。”
常大伯一過來就撞上了這句話,怒其不爭:“那你還喊她嫂子?”
常霖擋在鍾明喜身前:“我喊了這麼多年,順口了,大伯,人都平安回來了,溫家那檔子事也怪不到她身上,幹嘛整罰跪這一出?”
常大伯指著鍾明喜訓斥道:“我就是來告訴你,再多管閑事,給我滾出去!”
常霖急了:“大伯!”
常大伯怒目圓瞪:“怎麼,你也想學你哥跟我叫板?!”
常霖閉上嘴,硬著頭皮把鍾明喜帶出了祠堂。
鍾明喜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向他道歉:“小霖,對不起。”
常霖卻朝她豎起大拇指:“我知道你和溫涼姐是好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夠義氣!”
鍾明喜笑了笑。
常霖晚飯前回了學校,他前腳出門,後腳鍾家夫婦就來了。
見到女兒,鍾父一巴掌打了上去:“你幹什麼了?知不知道我今天連降三職還被臭罵一頓,獎金全沒了!”
鍾母隻來得及攔第二下:“你動什麼手啊?路上不是說好了,罵兩句得了。”
“我看到她這個不成器的樣子就來氣!”鍾父指著鍾明喜:“不好好上學,去管別人家的閑事,你有多少能耐?有多少本事?你現在上了幾年大學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鍾母把他往門外推:“你少說兩句。”
鍾父罵罵咧咧地到院子裏抽煙去了,鍾母關上門,把女兒扶起來:“明喜,疼不疼?我給你拿個冰袋去。”
“沒事。”鍾明喜甚至都懶得去處理腫起來的臉。
“你爸最近運氣不好,拿你撒氣呢。”鍾母用手指給女兒梳理淩亂的頭發:“媽媽這邊就一點事沒有。”
鍾明喜的情緒沒什麼起伏,平靜地點了點頭。
鍾父靠著常家的關係坐上了高管的位置,可能力有限,最近業務緊張,他四處碰壁,同事都知道這是個酒囊飯袋卻又得罪不起,隻能暗搓搓地使絆子。
溫家出事,鍾父慘遭降職,這兩件事本沒有什麼關聯,但鍾父惱羞成怒又無處宣泄,隻好將氣撒在了鍾明喜身上。
“我的寶貝女兒啊。”鍾母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自責不已:“都怪我!我要是沒生那該死的病就好了。”
鍾明喜給她擦眼淚:“媽媽,沒關係的,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常家其實對我很好。”
鍾母抽了一張紙擤鼻涕:“他們都是神經病!比妖魔鬼怪還可怕,你早點回學校,別在這家待著,反正他們說過會供你讀完大學,你專心讀書,別的事一概不管。”
鍾明喜乖順道:“我已經在收拾了。”
鍾母立馬起身:“行,我開車送你去學校。”
車也是常家送的,是今年的限量款。
鍾明喜坐在副駕駛,看著熙來攘往的街道,想起了在列車上,窗外撕扯到模糊的景色。
莫名的想去觸碰,想與它們融為一體。
前麵是紅燈,鍾母踩了刹車:“明喜,怎麼了?還在難過嗎?你爸就那樣,過幾天他就又好了。”
鍾明喜回過神:“沒,就是有點累。”
鍾母心疼不已:“行,你睡會兒,到了喊你。”
……
明明才離開一周不到,回到寢室,鍾明喜恍如隔世。
顏蕾瞬間棄了外賣,張開雙臂迎接她:“你回來啦!”
鍾明喜被她抱得喘不過氣,語氣卻是鬆快的:“我回來了。”
顏蕾幫她放好行李,把櫃子裏的瓜子果幹薯片快樂水都拿了出來,攤在桌子上:“快快快,給我講故事!”
窗台上的盆栽多了兩片葉子,但有些蔫吧了,鍾明喜開始給它鬆土施肥,將在溫家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關於屠刀的事一句帶過,她答應了溫涼不會多言它的來曆。
故事講完,顏蕾不知道在為哪一環節感動,紅了眼眶。
鍾明喜也拿這感性的姑娘沒轍,隻好幫著遞紙巾。
晚上兩人久違地逛了街,買新款衣服、做頭發。
鍾明喜在顏蕾的建議下給發尾燙了個卷兒,說是有點俏皮的味道;顏蕾則是幹脆換了個紅辣椒色的頭,襯得皮膚雪白,也很符合她風風火火的性格,明媚張揚。
路過圖文店,鍾明喜將瞿穀念發給溫涼的那張自拍打印了出來。
兩人在飲品店的外擺區坐著喝果汁。
顏蕾見鍾明喜一直盯著看,便也湊過去端詳,隨即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她放下果汁拿過照片冥思苦想許久,硬是擠出了一絲頭緒。
“我肯定看過那個餛飩攤。”顏蕾邊說邊把照片發父母,詢問地點。
果不其然,父母都給與了肯定的回複:年輕時旅遊去過。
時過境遷,小小的餛飩攤居然開到了現在了,還維持著老模樣。
傳來的老照片有些褪色,但被塑封得很好,顏蕾的眉眼像爸爸,五官卻與媽媽如出一轍。
小夫妻倆手挽著手,站在景觀石前合影,餛飩攤掃到了一角鏡頭。
顏蕾追問到了位置,是個被改造成景區的古村,依山傍水,有個著名景點——觀天池。
鍾明喜對著老照片出神。
“你回來之後怎麼老是發呆?”顏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但你要是去找人,我覺得希望不大,都過去這麼久了,這是個旅遊景點又不是世外桃源,誰會一住好幾個月啊,他們肯定不在那兒了。”
溫涼要照顧她的小姨,抽不開身,而且白骨的實力與妖王白圖相差甚遠,鍾明喜用指腹摩挲著鎖骨前的項鏈墜,遵循內心的想法道:“我想去看看。”
顏蕾不再勸阻,立馬點開日曆:“那就去,咱們也快放暑假了。”說著,她合掌哀求:“就是這回能帶我玩兒嗎?”
鍾明喜笑了笑:“你也說希望不大,就當是去旅遊了。”
……
往年的暑假,鍾明喜也不是一直待在常家,去打暑假工或者報個生態考察團,給自己找點事做,打發時間,好過悶在常家看人臉色。
這還是常二太太想的法子,能鬆快點。
大學生暑假期間和同學去旅遊很正常,得到常家的批準後,鍾明喜開始訂機票選名宿,顏蕾將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飛機翱翔雲海,鍾明喜提前吃了暈機藥,睡得很香。
這種主打原生態的村子一般無法直達。
所以下了飛機還得轉來轉去,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就是鐵打的身體,到了村口也是一臉菜色。
顏蕾受不了小客車裏悶得發餿的髒汙氣味,車門一開就跳了下來,瘋狂找垃圾桶。
“嘔——”有人比她吐得還要急切。
顏蕾捂著嘴,回頭望去,另一輛拉客的麵包車還沒完全停下,戴著墨鏡的少年扒著車門,酸水直湧。
她愣在當場,這身影、這聲音,不就是折磨她一個月之久的魔音源頭麼。
鍾明喜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也看到了吐到虛脫的劉月白:“小白?”
劉月白飄了出來,像個喪屍跌跌撞撞、步履闌珊走向她們,差點就給鍾明喜跪了。
鍾明喜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紙巾給他擦嘴:“你怎麼來了?”
劉月白感恩戴德接過紙巾,氣若遊絲道:“我說旅遊,你信麼?”
顏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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