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風雲際會,龍隱長安  第二十二章幫中暗流,立威揚名

章節字數:4188  更新時間:25-07-29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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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市街的晨光總帶著一股混雜著酒氣與脂粉的暖昧。陳長安站在“聚財賭坊”的二樓窗前,看著手下兄弟正將最後一塊“整修停業”的木牌搬開。自他接任香主之位已過半月,這條街的生意竟比往日紅火了三成。​

    “香主,您這法子真神了。”身後傳來諂媚的笑聲,是原西市街的老人馬劉三。他捧著賬本躬身道,“光是這賭坊,每日流水就多了五十兩,兄弟們的月錢都能多加兩成。”​

    陳長安沒有回頭,指尖輕輕叩擊著窗欞。他隻是將秦叔筆記裏記載的“軍中什伍連坐法”稍作修改,讓賭坊的夥計與護衛按小隊分潤紅利,又定下“抽成不過三成、嚴禁放高利貸”的規矩,竟讓這泥潭般的生意場清爽了不少。​

    “吳副幫主那邊有動靜嗎?”他忽然問道。​

    劉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囁嚅道:“昨兒個……副幫主讓人來取這個月的份子錢,說是幫中庫房吃緊,要多提一成。”​

    陳長安眼中寒光一閃。按幫規,香主轄區的份子錢隻需上交四成,吳良此舉顯然是故意刁難。他接過賬本翻了兩頁,忽然指著其中一筆開銷道:“這筆”孝敬錢”是給哪位大人的?”​

    “是……是京兆府的李功曹。”劉三額頭冒汗,“以前每月都要送兩匹蜀錦,不然咱們的賭坊執照……”​

    “從這個月起,斷了。”陳長安合上賬本,聲音平淡,“若他敢刁難,讓他直接來找我。”​

    劉三嚇得臉都白了:“香主,這萬萬不可啊!李功曹是吳副幫主的表親,咱們……”​

    “我知道。”陳長安轉身,目光掃過劉三顫抖的肩膀,“但你記住,現在西市街我說了算。”​

    話音未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嘩。陳長安快步下樓,隻見三個穿著鐵狼幫服飾的漢子正將一個四海幫的護衛按在地上毆打,其中一人腳踩著翻倒的酒壇,獰笑道:“告訴你們四海幫的,這條街以後歸我們鐵狼幫罩了!識相的,每月交出五成孝敬,不然天天來砸場子!”​

    周圍的商販嚇得關了店門,幾個四海幫的兄弟雖手持兵器,卻被對方的凶悍震懾,竟不敢上前。​

    “住手。”陳長安的聲音穿過混亂的人群,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那三個鐵狼幫漢子轉過身,為首的刀疤臉上下打量著陳長安,嗤笑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香主?毛都沒長齊,也敢管爺爺的閑事?”​

    陳長安沒有廢話,身形驟然前衝。在眾人驚呼中,他左手如鐵鉗般扣住刀疤臉揮來的手腕,右手順著對方的臂彎滑上肩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刀疤臉的肩關節竟被生生卸脫。​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西市街。另兩人剛拔出鋼刀,就被陳長安抬腳踹中胸口,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整個過程不過三息,陳長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目瞪口呆的手下道:“拖出去,扔回鐵狼幫的地盤。”​

    劉三湊過來,聲音發顫:“香主,這鐵狼幫背後……”​

    “我知道他們背後有京兆府的人撐腰。”陳長安打斷他,“但吳良既然想借刀殺人,咱們不接招,豈不是讓他失望了?”​

    他走到被打傷的護衛身邊,從懷中掏出個小瓷瓶:“這是”活血丹”,拿去敷上。告訴兄弟們,從今日起,誰再敢讓外人在咱們地盤動粗,就自己卷鋪蓋滾蛋。”​

    那護衛捧著瓷瓶的手不停顫抖,眼中卻燃起了久違的血性。​

    三日後的幫中例會上,氣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羅四海坐在主位上,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看著堂下爭吵的眾人。​

    “幫主!鐵狼幫都打到咱們臉上了!”左手第一位的紅臉堂主猛地拍案,“昨夜他們砸了咱們的”悅來客棧”,還搶走了準備上貢給節度使府的三車綢緞!”​

    “李堂主稍安勿躁。”吳良搖著折扇,慢悠悠地開口,“鐵狼幫背後有吏部侍郎撐腰,咱們此時不宜硬碰。依我看,不如讓出西市街的南段,暫避鋒芒。”​

    “放屁!”李堂主氣得吹胡子瞪眼,“那片光是酒樓就有四家,讓出去咱們喝西北風?”​

    陳長安坐在末席,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他注意到吳良說這話時,眼角餘光掃過自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陳香主怎麼看?”羅四海忽然問道,目光落在這個半月來聲名鵲起的年輕人身上。​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聚焦過來。吳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查過,陳長安不過是個無根無萍的江湖客,定然不敢得罪鐵狼幫背後的勢力。​

    “我覺得,該打。”陳長安緩緩起身,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大堂,“但不是現在。”​

    他走到堂中,指著牆上的長安輿圖:“鐵狼幫的主力在北城,西市街隻是他們的前哨。今夜三更,我帶五十人去端了他們設在”柳巷”的賭場,斷他們一條財路。”​

    吳良折扇一頓:“胡鬧!柳巷是京兆府李功曹的地盤,你這是要把整個四海幫拖進官場漩渦!”​

    “副幫主多慮了。”陳長安轉頭看來,眼神銳利如刀,“我會做得幹淨些,隻說是幫派私鬥。”​

    羅四海沉吟片刻,忽然拍板:“準了。陳香主可調遣西市街所有好手,若事成,我升你做刑堂副堂主。”​

    夜色如墨,陳長安帶著五十名精挑細選的兄弟穿過靜謐的巷陌。每個人都按他的要求,換上了尋常百姓的短打,腰間隻別著一把尺許長的短刀。​

    “香主,前麵就是柳巷了。”劉三壓低聲音,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巷子。那裏原本是條煙花巷,半年前被鐵狼幫強占,改成了晝夜不息的地下賭場。​

    陳長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懷中摸出個黑瓷瓶。裏麵是他按秦叔筆記配製的**,隻需少許就能讓一頭牛昏睡三個時辰。​

    就在這時,巷子口忽然傳來馬蹄聲。三輛黑色馬車疾馳而過,車簾縫隙中隱約可見閃爍的刀光。​

    “是鐵狼幫的人!”一個眼尖的兄弟低呼,“好像是往南城去了。”​

    陳長安眉頭微皺,鐵狼幫深夜調兵,絕非尋常。他當機立斷:“加快速度,一刻鍾內解決戰鬥!”​

    五十人如幽靈般潛入柳巷。賭場裏依舊喧囂,十幾個護衛正圍著桌子推牌九。陳長安打了個手勢,手下兄弟立刻分頭行動,將前後門堵住,同時往通風口撒入**。​

    盞茶功夫後,賭場裏的喧鬧聲漸漸平息。陳長安帶人衝進去時,隻見滿地橫七豎八的醉漢與護衛,全都癱在地上呼呼大睡。​

    “搜走所有銀錢,放把火。”陳長安聲音冰冷,“記住,隻燒賭桌,別傷人性命。”​

    熊熊火光很快照亮了夜空。陳長安帶著人馬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身後衝天的火光與淒厲的救火聲。​

    然而他們剛走出半裏地,前方忽然出現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穿著錦袍的中年漢子,手持一把鬼頭刀,臉上帶著獰笑:“陳香主,別來無恙啊?”​

    竟是鐵狼幫的幫主,“笑麵虎”王奎!​

    陳長安瞳孔驟縮,對方顯然早有準備。他身後的五十人雖都是好手,但麵對對方兩百多精銳,根本不夠看。​

    “看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陳長安緩緩抽出腰間短刀,刀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王奎舔了舔嘴唇:“吳副幫主說了,隻要取你項上人頭,西市街就歸我鐵狼幫。識相的,自己了斷,還能留個全屍。”​

    吳良!陳長安心中殺意翻騰,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他忽然放聲大笑:“就憑你?”​

    笑聲未落,他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射出。手中短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竟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正是《混元先天功》補全後,他新悟出的“混元一擊”雛形。​

    王奎沒想到他竟敢主動出手,怒喝一聲揮刀格擋。兩刀相交的刹那,王奎隻覺一股沛然巨力傳來,震得他虎口開裂,鬼頭刀險些脫手。​

    “化勁境?!”他失聲驚呼,臉上的獰笑瞬間變成驚恐。​

    陳長安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腳步踏九宮,身形如鬼魅般在敵陣中穿梭。短刀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他的內力在體內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每擊中一人,便有少許氣血之力被吸納入體,竟讓他越打越勇。​

    “點子紮手!一起上!”鐵狼幫的副幫主,一個化勁初期的壯漢怒吼著撲來。他手中一對镔鐵鐧舞得風雨不透,顯然是硬橋硬馬的功夫。​

    陳長安眼神一凝,不退反進。就在雙鐧即將擊中他胸口的刹那,他忽然一個矮身,右手短刀順著鐧身滑上,左手成掌拍向對方小腹。​

    “混元一擊!”​

    低沉的喝聲中,他左掌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竟讓空氣都發出不堪重負的**。​

    “噗——”​

    那壯漢如遭重錘,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這驚天動地的一掌,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鐵狼幫的人嚇得連連後退,連陳長安帶來的兄弟也目瞪口呆——他們從未想過,看似文弱的陳香主,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撤!”王奎見勢不妙,調轉馬頭就跑。剩下的鐵狼幫眾見狀,也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陳長安沒有追趕,隻是拄著短刀喘息。剛才那一掌幾乎耗盡了他半數內力,但體內那股新生的**卻讓他精神一振——這《混元先天功》竟能在激戰中自行恢複內力,果然玄妙。​

    “香主威武!”五十名兄弟爆發出震天的歡呼,看向陳長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回到四海幫總舵時,天已微亮。羅四海聽聞捷報,親自在門口迎接,看到陳長安渾身浴血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好小子,真給我四海幫長臉!”​

    當吳良聞訊趕來時,正好看到羅四海將一枚刻著“刑堂”二字的令牌交給陳長安。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卻又不得不擠出笑容:“恭喜陳堂主了。”​

    陳長安接過令牌,淡淡瞥了他一眼:“還要多謝副幫主”提醒”,不然我還不知道鐵狼幫藏得這麼深。”​

    吳良笑容一僵,轉身拂袖而去時,眼中已是一片陰鷙。​

    三日後,長安城傳遍了一個消息:鐵狼幫幫主王奎在自家床上被人割了首級,旁邊放著一枚四海幫的令牌。而新任刑堂副堂主陳長安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各大勢力的密報上。​

    深夜的陳府,陳長安對著秦叔的牌位斟了杯酒。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他掌中的那枚青銅令牌上——今日清理王奎屍體時,他竟在對方懷中發現了半塊一模一樣的令牌,上麵刻著的“鎮”字,與自己這塊恰好能拚合。​

    “秦叔,看來你的死,比我想的更複雜。”他低聲自語,指尖輕輕摩挲著令牌上的紋路。忽然,他注意到令牌內側刻著一行極小的字:​

    “天狼嘯,龍脈動,血刀飲馬曲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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