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15 更新時間：25-09-15 01:36
蘇清鳶側身避開那道風，看清是枚淬了毒的黑針，心頭一凜。黑袍老者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他袖袍一揮，數枚黑針同時射出，封鎖了蘇清鳶所有退路。袖中的赤瞳雪狐猛地竄出，張口咬住老者的手腕，尖利的牙齒刺破了他的皮肉。
“孽畜！”老者吃痛，反手一掌拍向雪狐。蘇清鳶哪能讓他傷到雪狐，手中凝氣箭瞬間凝聚靈力，朝著老者心口射去。
“鐺”的一聲，凝氣箭被老者腰間的銅鈴擋開，黑針卻已近在眼前。蘇清鳶足尖點地，借力向後翻躍，落在二樓的欄杆上，懷裏的凝魂花被她死死護在胸前。
“留下靈草和靈石，饒你不死。”老者捂著流血的手腕，眼神陰鷙如蛇，“一個剛入引氣境的小丫頭，也敢在老夫麵前耍橫？”
蘇清鳶站在欄杆邊緣，樓下人來人往，卻沒人敢抬頭看這二樓的對峙。她深吸一口氣，指尖靈力流轉：“凝魂花是我拍來的，靈石也是我的，想要，憑本事來拿。”
話音剛落，她忽然縱身躍下。不是跳向人群，而是朝著旁邊的暗巷掠去——她故意引老者追來，人多的地方容易誤傷，暗巷裏反而好動手。
“想跑？”老者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追了上去。
暗巷狹窄幽深，兩側是斑駁的磚牆，堆著些廢棄的木箱。蘇清鳶腳踩在箱頂，借力轉身，手中突然多了把匕首——那是她從聚寶閣順手買的防身之物，此刻泛著冷光。
“就憑這破匕首？”老者嗤笑，掌風帶著毒霧掃來。蘇清鳶早有準備，從懷裏摸出顆避毒丹含在嘴裏，側身避開時，匕首劃向老者的腰側。
“嗤啦”一聲，老者的衣袍被劃開道口子，露出裏麵的軟甲。他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刁鑽，怒吼一聲，雙掌齊出，逼得蘇清鳶連連後退，後背重重撞在磚牆上。
“砰”的一聲，她喉頭一甜，差點噴出鮮血。懷裏的凝魂花掉落在地，老者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裏，笑得越發得意：“現在，它是老夫的了。”
蘇清鳶看著他手裏的靈草，忽然笑了。老者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看似柔弱的小丫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竟直挺挺朝他撞來，不是攻擊，而是撲向他的懷抱。
“找死！”老者下意識伸手去推，卻不想蘇清鳶借著他的力道，身體如陀螺般旋轉起來，腳尖精準地踢在他握花的手腕上。
“啊！”老者吃痛，凝魂花脫手飛出。蘇清鳶早算好落點，在靈草落地前穩穩接住，同時將匕首狠狠刺入老者的**——那裏是軟甲沒護住的地方。
“你！”老者又痛又怒，一掌拍在蘇清鳶肩頭。她悶哼一聲，感覺骨頭都在響，卻死死攥著凝魂花，借著這股衝擊力，踉蹌著衝出暗巷。
巷口陽光刺眼，她剛喘了口氣，就看到之前的青衣女子站在那裏，手裏把玩著枚玉佩，神色平靜：“我就說你惹不起他，偏要逞能。”
蘇清鳶扶著牆，咳出一口血沫：“總不能……讓靈草落入這種人手裏。”
青衣女子挑眉，踢了踢跟出來的老者，語氣淡淡：“王老頭，你也太不要臉了，搶一個小姑娘的東西。”
老者又驚又怒：“柳如煙？你怎麼會在這裏？”
“路過。”柳如煙瞥了眼蘇清鳶手裏的凝魂花，“這靈草對她有用，你就別惦記了。”
王老頭看著柳如煙腰間的令牌，那是“丹堂”的執事令，比他這散修的身份硬多了，隻能悻悻道：“算我倒黴。”捂著流血的**，惡狠狠地瞪了蘇清鳶一眼，轉身消失在巷尾。
蘇清鳶這才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摔倒，被柳如煙扶住。“謝……謝謝姐姐。”
“謝就不必了。”柳如煙看著她手裏的凝魂花，“這靈草雖好，卻需配著”靜心露”才能發揮最大功效，你有嗎？”
蘇清鳶一愣：“靜心露？”
“嗯，煉丹師公會有賣，不過價格不低。”柳如煙從袖中拿出個小玉瓶，“我這裏正好有半瓶，送你了。”
蘇清鳶接過玉瓶，裏麵的液體清香撲鼻，瞬間驅散了她胸口的滯悶。“這太貴重了……”
“拿著吧。”柳如煙笑了笑，“就當……謝你家狐狸剛才咬了那老東西一口。”她看了眼蘇清鳶懷裏探出頭的赤瞳雪狐，“這狐狸靈性得很，好好養著。”
說完，她轉身就走，青色的衣袍在陽光下劃出道利落的弧線，很快消失在街角。
蘇清鳶握著玉瓶，看著懷裏舔她傷口的雪狐，忽然覺得這聚寶閣雖亂，卻也藏著些意想不到的善意。她將凝魂花小心收好，又摸了摸雪狐的頭：“我們去找煉丹師公會，把靈草煉成丹藥吧。”
雪狐似懂非懂，蹭了蹭她的手心，喉嚨裏發出溫順的嗚咽。
暗巷的陰影裏，一個戴著鬥笠的身影默默看著這一切，手指在袖中輕輕敲擊著——正是之前在拍賣會上與蘇清鳶競價的玄衣男子。他望著柳如煙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轉身融入更深的黑暗裏。
蘇清鳶沒察覺到這隱藏的注視，她隻知道，拿到凝魂花，離突破又近了一步。陽光穿過巷口的縫隙落在她身上，帶著暖意，也帶著幾分未知的危險，在她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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