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5小豬崽子要被大白菜拱走了

章節字數:3079  更新時間:25-12-08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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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立朔望著何綏魚離去的這一幕,意識到自己方才情緒失控,流露出了不該有的神色。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心中開始後悔,不該用那樣傷人的眼神去看待一個似乎真心待他的人。

    他沒有立刻追上去,畢竟還需要一點時間平複心緒,整理好表情和說辭。他默默穿好衣服,在周圍人或驚訝或探究的目光中,平靜地離開了訓練場。

    傍晚時分,夏立朔出現在何綏魚的宿舍門口,手裏拿著一罐何綏魚平時常喝的飲料。

    “小魚哥。”他輕輕敲了敲門:“能聊聊嗎?”

    何綏魚冷著臉拉開門,卻沒有讓他進去,但也沒有直接摔上。

    夏立朔將飲料遞過去,臉上帶著歉意:“今天的事……對不起。”他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小時候……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後頸是我的敏感區域。一旦被碰到那裏,我就會完全失控……”

    見何綏魚神色稍有鬆動,夏立朔上前一步,誠懇真摯地望著他:“看你那樣走掉,我心裏很難受。小魚哥,我從來沒想過要防備你,拿你當外人。”

    何綏魚瞪著他,半晌,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接過了飲料:“編,接著編,故事講得挺像那麼回事。”

    夏立朔知道他沒有真的消氣,但肯接話就是好兆頭,他笑了笑,沒有再多做辯解,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

    “小魚哥,你說過我還差得遠。你教我吧,我一定會認真學。”

    何綏魚盯著夏立朔看了幾秒,手指扣住拉環,“哢噠”一聲輕響,易拉罐被打開。他仰頭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似乎也澆熄了些許心頭的無名火。

    “夏立朔,”他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種深深的疲憊:“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

    他沒有等夏立朔回答,似乎也並不期待能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他將剩下的大半罐飲料塞回夏立朔手裏,說道:“以後每隔一天,自己主動來找我。學不會,就滾蛋。”

    說完,他不再看夏立朔,反手關上了門。

    自那天起,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何綏魚和夏立朔的相處,陷入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新模式。前者仿佛是築起了一麵高牆,而後者在牆外徘徊,找不到入口。

    夏立朔倒是依言風雨無阻地準時上門。每次來,他都會給何綏魚帶上一罐冰鎮的飲料,訓練結束後也會主動收拾場地。他還會有意無意地找些話題,比如聊聊學校的測驗,或是食堂新出的菜品,試圖用這種尋常同學間的相處方式,小心翼翼地敲擊那堵橫亙在何綏魚麵前的牆。

    然而,何綏魚的反應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於遞來的飲料,他會接過去,但往往隻象征性地喝一口便放下。對於挑起的話題,他通常隻用“嗯”、“哦”敷衍,或者幹脆打斷:“專心練你的,別分心。”

    何綏魚不再對夏立朔發脾氣,也不再露出那些鮮活生動的情緒,這種漠然的態度,比直接拒絕更讓夏立朔覺得無力。他所有的示好與努力,都像石子投入深潭,連漣漪都難以泛起。

    又是一個周一的清晨,調子歡脫的起床鈴剛響,何綏魚的被子便被一股大力猛地掀開。冷空氣倏忽撲上來,何綏魚下意識往床裏縮,眼都沒睜,鼻音含糊地哼了聲“別鬧”。

    孫行者全當沒聽見,用泛著微涼的指尖在何綏魚腰側軟肉上輕輕一撓。何綏魚瞬間渾身僵住,緊接著便是從腰側漫到肋下,連帶著腿根都泛起麻酥酥的癢。

    他憋不住笑,可困意又攪得腦子一團迷糊,隻能胡亂地揮著手蹬著腿掙紮:“孫行者!你找死啊……”

    孫行者沒停,反而變本加厲。何綏魚的起床氣漫溢出來,眼睛還眯縫著,一條腿卻已經帶著蠻力猛地踹了出去,正中孫行者的小腹。

    孫行者悶哼一聲退了半步,還沒緩過氣兒,一個枕頭又挾著風砸過來,擦過他的肩膀撞在牆上。

    何綏魚終於坐起身,頭發亂糟糟地支棱著,眼尾泛紅,一副又凶又懵的樣子:“再吵我試試!找打是不是!”

    “行行行,哥錯了,不鬧你了,你快起來吧。”孫行者揉著肚子,齜牙咧嘴地蹭到旁邊的椅子上:“今天可是任務日,去晚了阿爸又得念叨你。”

    聽到“任務日”三個字,何綏魚的腦子總算清醒了大半。他三下五除二套上校服:“已經五月一號了?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孫行者單手撐著下巴,看他忙亂地洗漱,拖長了調調道:“俗話說得好啊,情絲纏人,光陰忘魂;戀慕纏心,不覺日沉呐~”

    “放屁!”何綏魚哪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想也不想就反駁:“我哪來的情絲?我又能戀慕誰?”

    孫行者調侃一笑:“我可沒特指誰啊,小魚,你這可有點不打自招了哦……”

    何綏魚回過神,暗自低罵了一聲,腦海中竟不自覺地浮現出夏立朔的影子。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甩開這些雜念,抬手關掉水龍頭,也顧不上擦手,濕漉漉地抓起隨意扔在地上的書包,走到了宿舍門口。

    “少廢話,趕緊走。”

    孫行者聳聳肩,慢悠悠地站起身,整了整衣領,背好包,踩著何綏魚的後腳出了門。

    任務日這天,特殊班的所有人都不需要去教室或訓練場,隻需在校門口找負責人,也就是諸葛均領取任務後便能直接行動。

    何綏魚和孫行者抵達時,校門口已聚集了不少人。何綏魚素來不喜湊熱鬧,便拽著孫行者躲進了旁邊的保安亭裏偷閑。直到門口人群稀疏了不少,他才放下保安大爺的蒲扇,從亭子裏探出頭來。

    “阿爸,這個月的任務該輪到我和孫行者搭檔了吧?說說,我倆什麼任務?”

    諸葛均瞥了何綏魚一眼,將早已備好的文件袋遞過去:“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暗殺欲海迷舟會所的頭目,疤麵虎胡霸天。”

    “這家會所表麵上是家正規的高端夜總會,位於舊城與新城交界的三不管地帶,但背地裏幹的是拐賣人口,逼良為**的勾當。他們對不服從或試圖逃跑的人手段極其殘忍,手上已沾了多條人命,每次都處理得無聲無息。委托人的女兒就是受害者之一。”

    何綏魚臉上的那點鬆弛霎時凝住,眼底剛才漫開的笑意被沉沉的墨色取代,嘴唇也抿成了一道直線。他們這類殺手,手上沾的血早已數不清,但當得起“十惡不赦”四字。可此刻,何綏魚卻覺得,這個詞用在疤麵虎身上才更貼切。

    不,十惡不赦尚且不夠,唯有“喪盡天良”,才堪堪抵得上他人性中百分之一的惡。

    何綏魚打開文件袋,將資料展開,與孫行者一同查看。他迅速瀏覽關鍵信息,總結道:“常規打手約二十人,配備棍棒、匕首等冷兵器,分散巡邏。戰鬥力低下,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主要威脅是疤麵虎身邊的三名貼身保鏢,均為退役雇傭兵,可能合法持槍。”

    說完,他看向孫行者。

    “欲海迷舟入口安檢嚴格,VIP區域監控密集。疤麵虎的辦公室更是戒備森嚴,需特定口令或身份識別方可進入。對方疑似持槍,強攻風險極高。”孫行者伸手指在資料最後兩行點了點,隨後回望何綏魚,嘴角懶洋洋地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所以,智取方為上策。”

    被孫行者這麼一盯,何綏魚莫名打了個寒顫,一股不祥的預感順著脊椎緩緩爬升。

    諸葛均這時忽然屈指,在他們麵前的桌麵上敲了敲,接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推到孫行者麵前:“這是行者這個月的續生解藥。具體計劃你們慢慢商議。如果任務完成後尚有餘力,盡量解救會所裏被囚禁的無辜者,尤其是未成年人。”

    他頓了頓,轉向何綏魚,補充道:“至於小魚你,鑒於上個月的違紀行為,你的解藥需待本次任務完成後才能發放。”

    何綏魚無所謂地“哦”了一聲。他並不太在意解藥何時到手,反正“續生”並非即刻發作的劇毒,隻要在午夜十二點前完成任務並提交,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倒是經諸葛均這麼一提醒,他才驀然記起,夏立朔在上個月的今天,被自己強行喂下了“月縛”。嘖,差點就讓那小學霸腸穿肚爛了。

    何綏魚咂了咂嘴,抬頭看向諸葛均:“阿爸,幫個忙唄?”

    “什麼忙?”

    “我給夏立朔喂了月縛,今天本來該給他解藥來著。但我今早出門急,忘了帶。麻煩阿爸幫我跑一趟,送下解藥唄?”何綏魚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

    聞言,諸葛均唇角彎起抹促狹的弧度,他故意轉向旁邊的孫行者,問道:“行者,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家這小豬崽子,好像快要被哪棵大白菜給徹底拱走了啊?”

    孫行者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懶洋洋地開口道:“阿爸,我糾正一下,不是好像,是已經。隻可惜啊,咱們小魚的心是往一處靠了,這腦子嘛……還沒開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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