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古代求生:王妃她靠彈幕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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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冷院開播,彈幕指路  第十章:夜扣柴扉,初現崢嶸

章節字數:4612  更新時間:25-12-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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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油快熬幹了。

    林晚晚撥了撥燈芯,昏黃的光暈在牆上晃動。桌上是那幾本舊書,還有下午給謝雲舟寫方子時剩下的半張紙。墨跡幹了,字跡歪扭,她自己看著都勉強。

    她沒睡。也睡不著。

    謝雲舟那張被辣紅卻依舊從容的臉,還有那句“必有回報”,像燒紅的針,在她腦子裏反複刺著。回報什麼?怎麼回報?

    窗外起了風,吹得破窗紙嘩啦作響。遠處隱約傳來梆子聲,二更了。

    她把最後一點燈油添上,拿起《山家清供》,想找點東西分神。翻到“蟹釀橙”那一頁,剛看了兩行——

    叩門聲響起。

    很輕,但清晰。不是翠兒,翠兒今晚在前院值夜。也不是送飯婆子那種不耐煩的拍打。

    咚,咚咚。

    三下,不疾不徐。

    林晚晚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她慢慢放下書,站起身,走到門邊。手放在粗糙的門閂上,冰涼。

    “誰?”她聲音壓得低,有些發緊。

    門外靜了一瞬。然後,一個低沉、陌生的男聲響起,像滾過石灘的寒流。

    “開門。”

    兩個字,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自稱。不是請求,是命令。語調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林晚晚手指蜷了蜷。這聲音她沒聽過,不是府裏任何管事或小廝。而且,這個時辰……

    【彈幕:臥槽!誰?!】

    【這聲音好冷!】

    【主播別開!危險!】

    【會不會是……蕭景珩?】

    彈幕瞬間炸開。林晚晚心髒狂跳起來。蕭景珩?那個鎮北王?他怎麼會來?怎麼可能來?

    她僵在門後,腦子裏一片空白。

    “開門。”門外的聲音又響起,依舊是那兩個字,聽不出情緒,但無形的壓力透過薄薄的門板,沉沉壓了過來。

    不開,行嗎?

    林晚晚深吸一口氣,指尖用力到發白,慢慢抽開了門閂。

    門軸發出幹澀的吱呀聲,緩緩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人。

    很高,幾乎擋住了門外所有的夜色。他穿著一身毫無裝飾的墨色箭袖常服,腰束革帶,腳踏烏靴。沒有披風,沒有隨從,就那樣獨自立在清冷的夜風裏。

    廊簷下掛的氣死風燈光線昏暗,隻能勾勒出他冷硬的輪廓。眉骨投下的陰影遮住了眼睛,鼻梁挺直如削,下頜線繃得緊。整個人像一把入了鞘的刀,沉默,卻透著股割人的鋒銳。

    是蕭景珩。林晚晚雖未見過,但這一刻無比確定。隻有這個人,能有這樣的氣勢。

    她下意識地退後半步,垂下眼,福身:“王……王爺。”聲音有點發顫,不是裝的,是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活生生的“丈夫”驚到了。

    蕭景珩沒應聲。他的目光越過她低垂的頭,落在她身後的屋子裏。掃了一圈——簡陋,空蕩,但異常整潔。桌子,凳子,床,都歸置得一絲不苟。桌上攤著書,還有筆墨。空氣裏,除了陳舊的灰塵味,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奇異的辛辣氣。

    他抬步,走了進來。

    林晚晚僵在原地,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完全侵入這方狹小空間,帶進一股夜風的涼意和……某種凜冽的、屬於戰場和權力的氣息。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側身讓開,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

    蕭景珩走到桌邊,停下。目光落在攤開的《山家清供》上,又移到那半張寫壞的字紙上。他伸出兩根手指,拈起那張紙。

    林晚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上麵是她練字的痕跡,還有下午寫給謝雲舟方子時試筆的塗鴉。

    “識字?”他開口,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聽不出是問,還是陳述。

    “……認得一些。”林晚晚低著頭。

    “會寫?”

    “……寫得不好。”

    蕭景珩放下紙,轉向她。他的目光終於落在她身上,從上到下,很慢。像在審視一件物品,或者……一個需要評估的變量。

    林晚晚能感覺到那目光的重量。冰冷,銳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骨頭裏去。她竭力控製著呼吸,讓自己看起來隻是惶恐,而非別的。

    屋子裏靜得可怕。隻有燈芯燃燒的細微噼啪聲,和她自己有些過快的心跳。

    “謝雲舟,”蕭景珩忽然開口,直接切入了核心,“今日來找你,所為何事?”

    林晚晚指尖一顫。他知道了?這麼快?是一直在監視,還是……

    她不敢深想,低聲道:“謝公子……來買辣油的方子。”

    “買?”蕭景珩重複這個字,語氣裏帶上一絲極淡的、冰冷的玩味,“用什麼買?”

    “……一兩銀子。”

    “方子呢?”

    “給……給他了。”

    “什麼方子,值一兩銀子?”蕭景珩向前踏了半步。距離陡然拉近,林晚晚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混合著淡淡墨香和鐵鏽般的氣息。壓迫感如山傾來。

    她喉嚨發幹:“就是……就是用茱萸、花椒、薑,還有……一點番椒籽,熬油拌料的法子。”

    “番椒籽?”蕭景珩捕捉到這個陌生的詞,“何物?”

    “妾身……也不知具體,是以前家中偶然得來的海外種子,聽說極辣,就試著種了點,收了些籽……”她的話半真半假,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垂得更深。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後,林晚晚聽見他輕輕“嗬”了一聲,很短,很冷。

    “你倒是能耐。”他說,“冷院之中,還能種海外稀罕物,做得出讓南楚質子都肯花一兩銀子買的辣油。”

    這話裏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林晚晚後背冒出冷汗。她不知道蕭景珩到底掌握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今夜前來,究竟是為了謝雲舟,還是為了別的。她隻能保持沉默,以最卑微的姿態。

    蕭景珩不再看她,轉而走向廚房的方向。門虛掩著,他推開。

    廚房更小,但同樣整潔。灶台擦得發亮,碗筷碼放整齊。牆角堆著些柴火和破舊雜物(掩蓋著那些壇子),另一邊放著幾個瓦盆,裏麵是新育的菜苗,在昏暗中泛著稚嫩的綠意。

    他的目光在那幾個瓦盆上停留了片刻。苗很壯,不像缺肥少水的樣子。又移到牆角那堆“雜物”上,鼻翼微微翕動——除了柴火和灰塵,似乎還有一絲極淡的、鹹鮮的發酵氣味。

    他沒動那些東西,隻是看著。

    這個女人,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卷宗裏那個懦弱、絕望、隻能等死的罪臣之女,不該是這樣。她識字,會經營,懂耕種,能做出連謝雲舟都感興趣的稀罕吃食,還能把這樣一個破落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條,甚至……暗中可能與那個倉促離京的周掌櫃有牽連。

    太多疑點。

    那些金色文字曾說:“主播的菜地被逼著拔了,唉。”

    他看向窗外那片被翻整過的空地。菜,確實被“拔”了,但新的苗,已經悄無聲息地育了起來。像野草,燒不盡。

    “周福,”他忽然開口,聲音在狹小的廚房裏回蕩,“你認得?”

    林晚晚心髒猛地一縮。周掌櫃!他果然查到了!

    “是……”她聲音幹澀,“妾身……妾身之前托丫鬟去外頭買些針線,在他鋪子裏買過幾回。後來……後來他聽說妾身會做點吃食,就問過方子……”

    “問方子?”蕭景珩轉過身,重新麵對她。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睛深不見底,“一個雜貨鋪掌櫃,問你要吃食方子?給了嗎?”

    “……給過一個醬料的方子。”林晚晚硬著頭皮說,“他說鋪子裏想搭著賣點自家做的醬菜。”

    “他付你錢了?”

    “付……付了些。”

    “多少?”

    “……幾百文。”林晚晚不敢說具體數字。

    蕭景珩沒再追問。他走回外間,重新站在桌子前。手指劃過粗糙的桌麵,最後停在那本《山家清供》上。

    “秋露白,霜後甘。”他低聲念出那頁腳的小字,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問她,“何解?”

    林晚晚頭皮發麻。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他看過這本抄本?還是……謝雲舟那裏也有同樣的標記?

    她腦子飛快轉動,最後隻能搖頭:“妾身……不知。許是前人隨手批注。”

    蕭景珩抬起眼,目光再次鎖住她。這一次,那目光裏除了審視,似乎還多了些別的東西——一種冰冷的、幾乎要將她剝開的探究。

    “林晚晚。”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字字清晰,“你父親林文柏,康平八年流放北地。你可知,他是因何獲罪?”

    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林晚晚指甲掐進掌心,刺痛讓她維持著清醒:“妾身……不知詳情。隻聽說是……漕糧有失。”

    “漕糧有失。”蕭景珩重複,語氣平淡,“虧空三萬七千石。押運官三人,唯你父認罪畫押,一人於獄中”病故”,一人至今下落不明。你父流放途中感染時疫,去歲冬,歿於北地苦役營。”

    他每說一句,林晚晚的心就沉一分。這些是卷宗上的事實,冰冷而殘酷。

    “你恨嗎?”他忽然問。

    林晚晚猝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隻是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恨?原身或許恨。但她呢?一個穿越者,對未曾謀麵的“父親”,對一樁陌生的舊案,該有什麼感情?

    她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聲音:“妾身……不敢。”

    “不敢恨?”蕭景珩微微挑眉,“還是……恨也無用?”

    林晚晚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下空洞的疲憊:“王爺明鑒。妾身如今,隻想活著。”

    隻想活著。

    這四個字,她說得極輕,卻像一塊石頭,投入死寂的深潭。

    蕭景珩看著她。女人蒼白瘦削,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站在簡陋破敗的屋子裏,說“隻想活著”。眼神裏有恐懼,有戒備,但深處,卻有一簇極其微弱、卻始終不曾熄滅的火苗。

    那火苗,他在瀕死的戰士眼裏見過,在絕境中掙紮的百姓眼裏見過。是求生欲。

    或許,這就是她所有“異常”的根源。

    為了活下去,人可以激發出難以置信的潛能。

    屋內重歸寂靜。夜風從門縫鑽進來,吹得燈火一陣搖曳。

    蕭景珩終於移開了目光。他轉身,走向門口。

    “安分待著。”他在門檻處停下,沒有回頭,“謝雲舟若再來,告訴他,本王請你過府一敘。”

    說完,他一步踏出,墨色的身影融入門外濃稠的夜色,瞬息不見。

    門,還開著。冷風灌入,吹得林晚晚渾身冰涼。

    她腿一軟,扶著桌沿才沒倒下。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

    蕭景珩沒有回書房。

    他站在冷院外不遠處的陰影裏,看著那扇依舊透出微光的窗戶。女人單薄的身影映在窗紙上,許久未動。

    今夜一見,疑竇未消,反而更深。

    她不像細作。細作不會把日子過得這麼“實在”,種菜,做醬,賣方子,每一樁都留下痕跡。但她也絕不像個普通的、認命等死的罪臣之女。

    那些金色文字又一次浮現,這次格外清晰:

    【嚇死我了!終於麵對麵了!】

    【王爺氣場太強了!主播撐住了!】

    【他懷疑主播了,但也好像……有點興趣?】

    【周掌櫃那條線他果然知道了!】

    【”秋露白,霜後甘”是什麼意思啊?他為什麼特意問?】

    又是這些旁觀者的、仿佛洞悉一切的語氣。

    蕭景珩眼神沉鬱。這些文字背後,到底是什麼?它們似乎在引導他關注這個女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幫”她?

    而謝雲舟那邊……一個可能是假質子的人,頻繁接觸這個可能與陳年舊案有牽連的女人。是想從她身上挖出什麼?還是想利用她,攪動什麼?

    還有那個匆匆離京的周福……

    他抬頭,望向漆黑的天幕。星子晦暗,雲層低壓。

    山雨欲來。

    這王府,這京城,乃至北境與南楚之間,似乎都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在緩緩收緊。而這個叫林晚晚的女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已經站在了網的節點上。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扇窗,轉身離去。

    腳步聲消失在甬道盡頭。

    今夜之後,一切,都將不同。

    窗內。

    林晚晚緩緩滑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手腳還在微微發抖。不是怕,是那種直麵猛獸、劫後餘生的虛脫。

    蕭景珩……比她想象中更可怕。不是凶神惡煞,而是那種絕對的、居高臨下的掌控感。在他麵前,她所有的小心思、小算計,都顯得蒼白可笑。

    但他沒有立刻處置她。反而留下了那句意味不明的話——“謝雲舟若再來,告訴他,本王請你過府一敘。”

    是警告?是敲打?還是……某種默許,甚至……利用?

    她猜不透。

    腦子裏亂糟糟的。父親的舊案,謝雲舟的試探,周掌櫃的警告,蕭景珩的夜訪……所有線索纏成一團,理不出頭緒。

    隻有一點清晰無比:她不能再躲在這個冷院裏,以為隻要種好菜、做好醬就能安穩度日了。漩渦已經卷到了腳下,要麼被吞沒,要麼……想辦法在漩渦裏站穩。

    她看向桌上那本《山家清供》,頁腳那六個小字在昏燈下模糊不清。

    秋露白,霜後甘。

    霜降之前,還有一段日子。

    她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變得更“有用”,而不是隨時可以被舍棄的棋子。

    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腕間——那裏空空如也。她忽然想起蕭景珩離去時,腰間革帶上懸掛的那枚玄鐵令牌,邊緣冷硬的光澤。

    權力。她需要一點傍身的東西,哪怕隻是一點點。

    窗外,遠遠傳來三更的梆子聲。

    夜,深得不見底。

    林晚晚吹熄了燈,躺回冰冷的床上,睜著眼,看著濃墨般的黑暗。

    第一卷的求生之路,在蕭景珩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已經走到了盡頭。

    從明天起,是新的棋局。

    而她,必須學會落子。

    作者閑話:

    【第一卷終】蕭景珩的“過府一敘”是福是禍?謝雲舟得知後會如何應對?周掌櫃帶走的“暗賬”究竟藏有何種秘密?而林晚晚,又將如何在王府主人與南楚質子的夾縫中,尋得那一線生機,甚至……反客為主?第二卷《王府執照,危機暗伏》,明天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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