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古代求生:王妃她靠彈幕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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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王府執照,危機暗伏  第十四章:侯府初宴,暗潮迭起

章節字數:4871  更新時間:25-12-08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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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亮透,林晚晚就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心裏揣著事,睡不踏實。窗外灰蒙蒙的,屋裏還黑著。她躺在硬板床上,盯著帳頂那片熟悉的汙漬,聽著自己有些過快的心跳。

    今天要去承恩侯府。

    她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穿越前隻是個普通美食UP主,去過最“高規格”的場合也就是些網紅餐廳的VIP包廂。現在要去的是真正的王侯府邸,參加老夫人的壽宴,身邊是王妃、是各路貴人,還有……可能出現的謝雲舟,甚至蕭景珩。

    她坐起身,摸索著點上油燈。昏黃的光暈散開,照亮枕邊那套新衣。雨過天青的褙子在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像一泓沉靜的湖水。

    她伸手摸了摸,料子冰涼順滑。穿上它,她就是“王府體麵”的一部分,也是王妃展示“仁慈”和“掌控”的一件活擺設。

    翠兒輕手輕腳地進來,端著熱水:“姑娘,該梳洗了。”

    林晚晚點點頭,下床洗漱。水是溫的,帕子也是幹淨的。翠兒手腳麻利地幫她梳頭,綰了個簡潔的單螺髻,插上那支唯一的木簪,又從那盒官燕裏挑出最小、最不起眼的一支銀簪(不知何時混在賞賜裏的),小心地別在發髻另一側。

    “姑娘,這樣行嗎?”翠兒有些緊張地問。

    林晚晚看了看銅鏡。鏡中人臉色依舊蒼白,但眉眼清晰,頭發一絲不亂,那支小小的銀簪點綴得恰到好處,既不寒酸,也不張揚。

    “行了。”她起身,換上那套新衣。料子果然合身,行走間衣袂輕擺,有種陌生的、屬於“體麵人”的飄逸感。但內裏的襦裙是舊的,鞋子也是舊的,洗得發白,藏在裙擺下。

    辰時二刻,她帶著翠兒準時到了二門。

    已經有不少丫鬟婆子候著了,簇擁著幾輛青帷馬車。柳氏還沒到,李嬤嬤站在最前頭,看見林晚晚,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微微頷首,沒說什麼。

    空氣裏有種緊繃的寂靜。下人們眼神交錯,帶著好奇、打量,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林晚晚垂著眼,站在指定的位置,像一株安靜生長的植物,不引人注目,卻也無法忽視。

    不多時,環佩叮當,香氣襲來。柳氏在一眾丫鬟嬤嬤的簇擁下緩步而來。她今日穿著正紅織金牡丹紋的翟衣,頭戴珠冠,妝容精致,端莊華貴,通身上下透著王妃的氣派。

    她目光掃過眾人,在林晚晚身上略一停頓,淡淡道:“都齊了?上車吧。”

    林晚晚被安排在最末一輛小車裏,和兩個二等丫鬟同乘。車廂狹窄,兩個丫鬟年紀不大,卻端著架子,不怎麼說話,隻偶爾用眼角餘光瞟她。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骨碌碌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林晚晚靠在車壁上,閉著眼,聽著自己的心跳和車輪聲混雜在一起。

    這條路,通向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承恩侯府離鎮北王府不算太遠,約莫兩刻鍾車程。

    馬車從側門駛入,停在一處寬敞的院落前。早有侯府的下人迎上來,引著眾人穿過重重院落回廊。

    侯府的氣派與王府不同,更顯雍容古樸。亭台樓閣錯落,花木扶疏,往來仆役衣著體麵,行走無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酒食香氣,夾雜著隱約的絲竹樂聲和笑語。

    壽宴設在後花園的“擷芳廳”。廳堂寬敞明亮,四麵掛著名家字畫,多寶閣上珍玩琳琅,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已經來了不少賓客,男女分席,衣香鬢影,珠光寶氣,低語淺笑間,流淌著屬於上層權貴的奢靡與矜持。

    柳氏一出現,立刻有幾位貴婦迎上來,親熱地寒暄。柳氏含笑應酬,從容得體。林晚晚跟在李嬤嬤身後,低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那一身與眾不同的、略顯素淨卻質地極佳的軟煙羅,還是引來了一些目光。

    “這位是……”一位穿著絳紫團花褙子的夫人看向柳氏,目光帶著探究。

    柳氏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府裏一個懂些吃食的丫頭。前兒個獻了個方子,老夫人喜歡,今日便帶她來磕個頭。”

    話說得輕描淡寫,把林晚晚定位為“懂吃食的丫頭”,既解釋了她的存在,又沒抬得太高,也沒貶得太低。

    那夫人“哦”了一聲,打量林晚晚的目光裏多了幾分了然,也少了幾分興趣,轉而與柳氏說起別的話來。

    林晚晚心裏鬆了口氣。王妃這樣介紹,對她而言反倒安全。

    她被引到女賓席末位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同桌的多是各府帶來的貼身丫鬟或嬤嬤,也有幾個像她這樣身份微妙的“伴當”。大家各自安靜,目光卻都在暗暗打量廳中情形。

    壽宴還沒正式開始。老夫人由丫鬟攙扶著,坐在上首正中的紫檀木雕花榻上,穿著深紫繡五福捧壽紋的吉服,滿頭銀發梳得一絲不苟,戴著赤金點翠抹額,麵容慈祥,眼神卻仍銳利。不時有貴婦上前磕頭祝壽,說著吉祥話,老夫人含笑點頭,偶爾說一兩句。

    林晚晚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男賓席那邊。

    隔著一道山水屏風,看不清具體,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聽到模糊的談笑聲。她努力分辨,卻沒看到類似謝雲舟那溫潤的身影,也沒感受到蕭景珩那種迫人的冷冽氣場。

    或許,他們還沒來?或者,根本沒來?

    她心裏稍定,收回目光,卻正好撞上斜對麵一道視線。

    那是一個坐在稍前位置的年輕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穿著鵝黃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頭戴紅寶石步搖,容貌明豔,隻是眉眼間帶著一股驕矜之氣。她正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林晚晚,目光裏帶著審視、好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慢。

    見林晚晚看過來,那女子非但沒有移開目光,反而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晚晚垂下眼,心裏卻警鈴微作。這女子……是誰?為何這樣看她?

    壽宴在吉時正式開始。

    侯爺、世子先後致辭,賓客舉杯祝壽,氣氛熱烈起來。一道道珍饈佳肴流水般送上,侍女們穿梭斟酒,絲竹聲悠揚。

    林晚晚食不知味。同桌的其他人也多是淺嚐輒止,心思都不在吃食上。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小口吃著麵前的菜肴,耳朵卻豎著,捕捉著四周的動靜。

    女賓席這邊,話題無非是衣裳首飾、家長裏短、兒女姻緣,偶爾夾雜著對朝中局勢隱晦的議論。柳氏坐在老夫人下首不遠,與幾位身份相當的貴婦談笑風生,應對自如。

    忽然,老夫人朝柳氏招了招手,說了句什麼。柳氏含笑點頭,側身對身後的李嬤嬤低聲吩咐了一句。李嬤嬤轉身,朝林晚晚這邊走來。

    “林姑娘,”李嬤嬤到她身邊,聲音不高,“老夫人想嚐嚐”酪漿飲”,王妃讓你去小廚房看看,若備好了,親自端一盞上來。”

    林晚晚心頭一緊,起身應道:“是。”

    她跟著一個侯府的丫鬟,穿過側門,往後廚方向走去。侯府的廚房比王府大得多,此刻正忙得熱火朝天,油煙蒸騰,人聲鼎沸。管事的聽說是鎮北王妃帶來的人,要查看獻給老夫人的飲子,不敢怠慢,引著她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小灶間。

    那裏已經備好了材料:一小罐鮮牛乳,一小碟碾碎的雨前龍井,還有一小罐晶瑩的蜂蜜。灶上小火溫著水。

    林晚晚淨了手,在幾個廚娘好奇的注視下,開始操作。步驟早已熟稔,她動作不疾不徐,牛乳升溫,投入茶葉,茶香奶香交融,濾去茶渣,調入蜂蜜,輕輕攪勻。

    最後,將溫熱的奶茶倒入一個天青釉蓮花盞中,色澤溫潤,香氣撲鼻。

    她端著茶盞,跟在丫鬟身後往回走。剛走到擷芳廳側門附近的花廊下,迎麵走來一個人。

    月白色錦袍,玉冠束發,身形修長,麵容溫雅,隻是臉色似乎比上次見麵時更蒼白了些,偶爾以拳抵唇,低咳一兩聲。

    是謝雲舟。

    他顯然也看見了她,腳步微頓,隨即臉上浮起慣常的溫和笑意,朝她微微頷首:“林姑娘,好巧。”

    巧?林晚晚心裏冷笑。端著老夫人要的飲子,在這必經之路上“巧遇”?

    她停下腳步,垂眼福身:“謝公子。”

    “姑娘這是……”謝雲舟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茶盞上,“給老夫人送”酪漿飲”?”

    “是。”

    “難怪香氣如此特別。”謝雲舟走近兩步,目光落在茶盞上,又移到她臉上,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關切,“姑娘今日氣色倒比上次好些。隻是這侯府人多眼雜,姑娘還需……多加小心。”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很輕,幾乎被風吹散,但林晚晚聽清了。她抬眼,對上他溫潤卻深不見底的眸子。

    “多謝公子提醒。”她聲音平淡,“妾身隻是送盞飲子,送完便回。”

    “如此甚好。”謝雲舟笑了笑,側身讓開道路,“姑娘請。”

    林晚晚不再多言,端著茶盞,快步走過他身邊。擦肩而過的瞬間,她似乎聽見他極輕地歎了口氣,又似乎隻是風聲。

    她不敢停留,徑直走入擷芳廳。廳內笑語喧嘩,似乎沒人注意到她這短暫的停留。

    將茶盞恭敬地奉給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老夫人嚐了一口,笑著對柳氏說了句:“果然清甜香滑,難為這孩子有心。”

    柳氏含笑應了,看向林晚晚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滿意。

    林晚晚退回座位,後背卻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謝雲舟那幾句看似關切的話,像細針一樣紮在她心裏。

    “人多眼雜”……“多加小心”……

    他在暗示什麼?警告什麼?

    壽宴繼續進行。酒過三巡,氣氛愈加熱絡。

    老夫人似乎興致很高,命人撤去屏風,讓樂坊奏起歡快的曲子。男女賓客雖仍分席而坐,但隔閡少了些,彼此敬酒談笑也多了。

    林晚晚盡量降低存在感,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再次飄向男賓席。這次,她看到了蕭景珩。

    他坐在離主位不遠的地方,依舊是一身墨色常服,在一片錦繡華服中反而格外紮眼。他沒什麼表情,偶爾舉杯示意,大部分時間隻是沉默地坐著,自成一方冷肅氣場,周圍的喧鬧似乎都侵擾不到他。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忽然抬眼,朝她這邊看來。

    隔著一段距離,中間人影晃動,林晚晚不確定他是否真的看到了自己,但那目光掃過的瞬間,她心髒還是猛地一跳,立刻垂下了眼。

    再抬眼時,蕭景珩已經移開了視線,正與身旁一位武將模樣的中年男子低聲交談。

    林晚晚鬆了口氣,卻忽然感覺到另一道更加灼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個鵝黃衣裙的驕矜女子。此刻,她正端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晚晚,眼神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某種躍躍欲試的挑釁。

    林晚晚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女子忽然站起身,端著酒杯,嫋嫋婷婷地朝著……柳氏的方向走去。

    她先是向柳氏敬了酒,說了幾句吉祥話。柳氏含笑應了。然後,那女子話鋒一轉,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林晚晚,笑道:“早聽聞王妃府上能人輩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連這位……妹妹,也是如此心靈手巧,獻上的飲子連老夫人都讚不絕口呢。”

    她聲音清脆,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附近幾桌的人都聽清。

    一時間,不少目光都彙聚到林晚晚身上,帶著好奇、打量、探究。

    柳氏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語氣依舊溫和:“劉二小姐過獎了。不過是個粗淺方子,難入方家法眼。”

    原來這女子是劉侍郎家的二小姐。林晚晚記起翠兒提過,劉侍郎與王妃娘家似乎有些往來,但關係微妙。

    劉二小姐卻不肯罷休,笑吟吟地看向林晚晚:“這位妹妹看著麵生,不知如何稱呼?能得王妃青眼,想必有過人之處,今日機會難得,何不也獻個才藝,給老夫人壽宴添些雅興?”

    她話說得漂亮,像是抬舉,實則將林晚晚架到了火上烤。一個“懂吃食的丫頭”,被當眾點名“獻藝”,分明是故意刁難,要看她出醜。

    廳內靜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晚身上。連上首的老夫人,也投來了饒有興味的目光。

    柳氏眉頭微蹙,看向林晚晚,眼神示意她謹慎應對。

    林晚晚能感覺到手心冒出的冷汗。彈幕在她眼前瘋狂刷過:

    【這女的找茬!】

    【主播別慌!】

    【唱歌?跳舞?你會啥?】

    【做菜?現在怎麼做?】

    做菜?當然不行。唱歌跳舞?原身或許會,但她不會。寫字畫畫?更不行。

    她緩緩站起身,迎著劉二小姐那充滿挑釁的目光,以及滿廳賓客的注視,福了福身。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響起,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局促和謙卑:

    “劉小姐謬讚了。妾身粗鄙,並無才藝。隻會些侍弄花草、醃製食材的微末本事,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敢在諸位貴人麵前獻醜,擾了老夫人雅興。”

    她將姿態放得極低,坦然承認自己“粗鄙”“微末”,反而顯得劉二小姐的提議有些咄咄逼人,不合時宜。

    劉二小姐臉上笑容一僵,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直接地“認慫”。

    柳氏適時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嗔怪:“好了,知道你老實。今日是老夫人壽辰,大家吃酒開心便是。”她看向劉二小姐,笑意不達眼底,“劉二小姐若想瞧才藝,侯府養著的樂伎舞姬,才是真正的大家。”

    一番話,既給了林晚晚台階下,又輕輕刺了劉二小姐一下,暗示她不分場合。

    劉二小姐臉上有些掛不住,幹笑兩聲:“王妃說的是。”悻悻地回了座位。

    一場小小的風波,看似平息。

    林晚晚坐下,後背的衣衫卻已濕透。她能感覺到,那道屬於蕭景珩的、冰冷審視的目光,似乎又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而男賓席那邊,謝雲舟端著酒杯,遙遙望著她這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深得讓人心悸。

    就在這時,一個侯府管事匆匆從廳外進來,走到侯爺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侯爺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很快恢複如常,但那一閃而逝的凝重,沒有逃過某些有心人的眼睛。

    包括蕭景珩。也包括,一直看似溫潤含笑的謝雲舟。

    林晚晚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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