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96 更新時間:13-06-14 18:28
Loveisamysterytome
Shewasoncehere,andnowshe“ssomeone
thatIcouldnotbear
NomatterhowItried“llthedayIdied
Damagesaredoneandhiddenwithin
Thosewerethethingthatwerehiddenundermyskin
從沒有拋不開的一種吻
難以過去的卻叫靈魂
能藏下多少的情愛
想不到哪段最吸引
在大笑後哭泣熟悉過然後陌生
但並未陌路在皮層表麵是傷痕
——《strangerundermyskin》
“第一次讀到這首詩的時候,我才隻有十七歲。”
高高在上的女王穿著她布滿褶皺的高領華服,威嚴的端坐在王座上,手裏握著一根象征女王權力的權杖,但是那一雙戴滿戒指的、裝飾華麗的手,依然不可避免的皮膚鬆弛、布滿了突出的血管和深刻的皺紋。
女王對隨侍身旁的秘書查爾斯·格雷微微頷首點頭,查爾斯·格雷立即領會,恭恭敬敬的為夏爾呈上一冊裝幀精美的詩集,詩集的封麵是鞣質成紅色的羊皮,用金色顏料點綴著風靡整個維多利亞時代的玫瑰與天使的花紋。還有那繁複得宛如一幅銅版畫的花體字,厚重的羊皮紙以及綠色的墨水,無一不表現了它作為一本浪漫愛情詩歌集所具有的當之無愧的身份。
“StrangerUnderMySkin?”夏爾的手指拂過細膩的封麵,花體字繁複的輪廓幾乎讓他辨識不清,“這不本應該是一本愛情詩歌集麼,為什麼會有如此悲傷的名字?”
平日裏大家都見慣了夏爾雷厲風行、獨當一麵,為女王排憂解難的模樣,難得聽到年輕的凡多姆海恩伯爵突然如此多愁善感的抱著一本情詩發出感慨,查爾斯·格雷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因為這本詩集原本是詩人寫給無情拋棄自己的愛人的,所以所有的詩歌讀來都很傷感。雖然傷感,卻不失唯美,反倒是更加讓人感動,現在貴族的女孩子們都喜歡這樣的腔調。”
“的確是這樣,我似乎記得我可愛的伊麗莎白小姐最近也常常抱著一本詩集坐在窗外淚流滿麵,如今再看,似乎也是這本詩集沒有錯。”
六年過去,伊麗莎白如今已經出落成一個美麗端莊的淑女,但是隻要一想起他們兩人的婚約,夏爾依然感到非常煩惱。她還是這一副小女孩的性子——天真、無辜,隻是比以前更加美麗。這樣美麗的淑女,應該配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願意為他奉獻一切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身上一定不會有詛咒,也沒有和惡魔簽訂的契約,更沒有隨時準備死亡的宿命。那個男人一定不會是自己,嫁給自己,伊麗莎白又怎麼會得到幸福呢?
自己本應當永世在暗夜中沉淪下去啊。
“這本詩集最近的確非常流行,這也是為什麼女王能夠讀到它的緣故。”查爾斯·格雷解釋,“詩集的作者是最近在文壇上聲名鵲起的克裏斯托弗·亞當斯先生,一位非常年輕而有才華的詩人。”
“可是……”夏爾翻開那本詩集,有一些疑惑,在扉頁上搜尋著可能隱藏的信息,“這本詩集的作者克裏斯托弗·亞當斯生於1865年,今年不過才剛剛22歲。剛剛女王卻告訴我,她在十七歲的時候度過這些詩……”
“沒錯,我的確是在十七歲的時候讀過,甚至我到現在都還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這些詩所講述的內容。”女王的雙手緊緊握著權杖,夏爾不經意的冒犯和質疑讓她有些激動,“這是一個陰謀,凡多姆海恩伯爵。我現在有十分的證據和理由懷疑克裏斯托弗·亞當斯先生抄襲了他人的作品,請你一定要代我將此事徹查清楚。”
女王委任給自己的命令是……調查一位涉嫌抄襲的年輕作家?就算是對於凡多姆海恩這樣一位專職於女王的獵犬,也算是有一些大材小用了。但是,既然女王已經如此命令,自己完全沒有不接受的道理,至於真相如何,還是得調查之後才能夠清楚。
“遵命,女王陛下。”夏爾一手放置於胸口,用貴族古老的禮法單膝跪下,接受了女王的囑托。
克裏斯托弗·亞當斯,文壇才子,社交名人。他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的一個顯赫的醫生家庭,據說從小天資聰穎,自都柏林聖三一學院畢業後,又在牛津大學攻讀下的博士學位,拒絕了留校任教並擔任英語比較文學的教席,獨自來到首都倫敦,現在正在倫敦一家出名的文學類的報社內擔任總編。
他發表的詩歌和小說好評如潮,他的戲劇總是場場座無虛席,他本就是如此的受人歡迎。不過從小到大,不論他走到哪裏,職業是名校學生抑或是報社主編,從來都是花名在外,為人風流瀟灑。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名媛淑女抑或是風流少婦不計其數,就算是因此招致無法擺脫的醜聞也在所不惜。
“總而言之,是一個帥哥呢,吃吃吃。”喪葬人拿髒兮兮的衣袖捂著嘴,將夏爾托他調查的資料遞上前去,“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凡多姆海恩伯爵?”
夏爾生氣橫了喪葬人一眼,也懶得發作,反正不論什麼時候,他總是如此的不正經。
夏爾拆開資料外包裹的牛皮紙袋,快速的瀏覽了一下才子亞當斯的資料,不禁皺眉。
亞當斯先生持有素來以嚴謹著稱的牛津大學授予的博士學位,他雖然年輕,但文學作品不計其數。如此風光的簡曆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他的才華?女王為何偏偏一口咬定他涉嫌抄襲呢?
夏爾收起文件,順便不忘關照劉的境況:“劉在中國過得還好嗎?”
“簡直就是糟透了,伯爵大人。中國上海的全部鴉片業務以及部分廣州十三行的鴉片貨源原本全部都是劉負責的,可是最近卻遇到了一些麻煩。昏庸無能的老皇帝忽然任命手下的大臣禁煙,收繳了劉手下倉庫裏的全部鴉片,一把火燒了個幹淨,這也就罷了。正巧英國公使因為外交事宜登岸準備與那位大臣交涉,本來並沒有惡意,卻被當地的民眾當街捆了個結實,亂棍打死了。事情越鬧越大,兩國怕是要交戰,到那時一片混亂,別說是做生意,就連保命怕是都難啊。”
一股腦講解完情況,喪葬人也不忘記“吃吃吃”笑上三聲,“劉要倒黴了~”
世事總是如此動蕩不安,但是粉飾太平的倫敦永遠沉浸在日不落帝國紙醉金迷的奢華之中,女王關心的也隻會是某位詩人是否涉嫌抄襲,而不是在遙遠的東方會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流離失所。
一方麵盤算著什麼時候通過關係給劉一個調令,讓他回倫敦或是去新大陸,一方麵夏爾踏上了尋找這位亞當斯先生的旅程。
沒有了貼心而又能幹的執事的輔弼,凡多姆海恩伯爵隻能獨自行動。回到宅邸換下朝覲女王的禮服,夏爾換上一套普通青年的簡陋服裝,帶上一頂遮蓋住流蘇一般絲滑長發的呢子鴨舌帽,來到臭名昭著的倫敦東區,一家名叫Usher的小酒館。
小酒館在巷子的最深處,從外表來看就破舊的嚇人,髒兮兮的不成樣子。夏爾廢了好大力氣才忍耐住內心的不適,推開門走了進去。
髒兮兮的狹小玻璃蒙在厚重的橡木門上,黃銅製作而成的雕花門把手被磨的光亮,縫隙裏上嵌一層深綠色的鏽蝕,在推開的時候發出沉悶的響聲。鉸鏈在被推開的瞬間帶動鈴鐺發出細微的響聲,於傍晚完全被酒吧裏熱鬧的氛圍所掩蓋,聽不清楚。
真是想不通,那位體麵的亞當斯先生為什麼會偏愛這種肮髒透頂的小酒館。夏爾打量四周,這裏的酒櫃上全都擺著廉價的酒瓶,各色人等擁擠在一起,作為一名養尊處優的伯爵,即使是為了女王的工作來到這裏,也是丟足了麵子。
夏爾不動聲色的走進屋子,挑了一張吧台上略顯幹淨的橡木椅子坐上,勉強掩蓋住滿臉的嫌惡,看著酒保用髒兮兮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渾濁的龍舌蘭酒。然後,順手從口袋裏拋出一枚金幣。
酒保看著桌上閃閃發光的錢,羞的滿臉通紅:“客人,你給多了。”
夏爾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收起金幣,掏出兩枚便士。
吧台的另一側,不知為何圍了好大一圈人,混在在一塊兒的喝彩聲和交談聲中,夏爾隻能夠聽見琴弦被撥動的聲音,看到露出人群中的一個戴著帽子的腦袋,其他都是一片模糊。
難得被下層社會的人的熱情所感染,夏爾好奇的走上前去。
“這位先生,請問你們在看什麼?”
頗有風度的與最外圍的人群交談,但是似乎沒有人願意理會自己。
夏爾又抬高了嗓音:“請問,先生,能煩請讓一讓嗎?”
依舊是無人理會。
夏爾有些沮喪,來酒館坐了這麼久,沒有看到自己此次前來尋找的目標不說,就連打聽一下人群在幹什麼都打聽不到。
該死!這些粗活、重活,本應當是塞巴斯蒂安的職責!
默默在心中詛咒那個始亂終棄的執事,夏爾忽然想起喪葬人對自己說過的話:這位亞當斯先生現在必然在這家小酒館裏,你要是找不到亞當斯先生的話請麻煩收起您伯爵無用的自尊,探頭往人群裏麵瞧一瞧……
一定要擠進這種密不透風的人牆中去麼?夏爾略微有些悲壯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費了很大的力氣下定決心,方才一聲大吼——
“通!通!給!我!讓!開!”
分貝之大,聲響之劇烈,以至於眾人不約而同的各自後退一步,圓形人牆霍然崩塌,露出中間那個抱著古典吉他歌唱的、金色頭發天使一般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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