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361 更新時間:07-10-07 19:49
月初皇上下旨為四阿哥和五阿哥指婚,以察哈爾總管李榮保之女配於四皇子弘曆為嫡福晉,護軍參領五什圖之女配於五皇子弘晝為嫡福晉。欽天監選擇了七月十八和九月初七這兩個黃道吉日作為皇子的大婚之期,為此太常寺和內務府從五月就開始了籌備。這紫禁城的後宮似乎一下子就繁忙起來了,每日前去長春宮與翊坤宮恭賀道喜的人們總是絡繹不絕,再過幾日她們就要回府待嫁了,四阿哥和弘晝也要依照規矩去女方家中行文定之禮…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自己的心情就如同京城的夏天——悶悶的,仿佛透不過氣來!
似乎是在刻意躲避著什麼,每一日我隻是不厭其煩的陪著和惠與端柔在馨德軒裏學著古代公主的課程,摛藻堂那裏已經很久沒去了。“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我以為自己能夠淡然如初,可是隻要想起弘晝的大婚,心情就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修養課程也隻有音律是我所擅長的。從《茉莉花》到《紫竹調》每次聽到這些曲調新鮮的江南民歌,嶽師傅對我的期許總是很高,可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所記得的江南小調已經彈唱的差不多了,再有下次我可能要用蘇州方言來唱《太湖美》了!一如既往,嶽師傅將記下的樂譜發給我們,讓我們三個試著合奏一遍。說實話對於他的譯譜能力我真的很佩服,隻要聽過一遍就能將曲子的樂譜記憶下來,或許下次我可以唱些曲調唯美的現代歌曲給他聽…
一個人又在那裏想入非非,沒有注意到嶽師傅已經走到了跟前,“泠嫣!”隻覺得額頭有些疼,伴著嶽師傅那一聲怒吼和他送我的那顆‘毛栗子’,思緒紛飛的我總算回過神來。“嶽師傅!”抬頭看了一眼這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師傅,按照實際年齡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可我卻總是挨他‘教訓’,伸手揉著吃痛的額頭,心裏不停的抱怨著。見我低頭不語,他又提高了聲音說道:“要知道隻有心無旁騖才能彈奏出動聽的曲子來,可你剛才又走神了…”“泠嫣知錯!”我委屈的說著,“不過師傅下手也太重了…”虧我剛才還想著為他找歌呢,現在看來簡直是自討苦吃!“以前和惠不專心練琴,嶽師傅都是用戒尺打手心的。”一旁的端柔雲淡風清的說道,嘴角邊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聽見她那麼說,和惠也幸災樂禍的附和道:“泠嫣你這幾日上課總是走神,師傅也隻是輕責而已,對你已經偏心很多了!”
有嗎?記得第一次練習古曲《月兒高》時我連著幾遍都彈錯同一個地方,他就用戒尺罰了我一回。課後我還被他留下來練習,我越是心慌,彈錯的頻率也越高,到後來簡直就曲不成調了。他冷冷的諷刺我道:“你不會是想做繡花枕頭吧?”,想起小燕子那句“士可殺不可辱”當時我隻想扔下琵琶拂袖而去。可麵對他那咄咄逼人的氣焰我又敗下陣來,那一瞬我居然在他身上看見高中時期班主任的影子。他不依不饒的督促著我繼續練習搖指、輪指、揉弦、絞弦…我沒有帶護甲的習慣,直到右手的指甲斷了,指尖也全部磨破了他才讓我停下來,那時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也不要上他的音律課了!
不過在這之後,我還是被和惠硬拖著來上課,他嶽清嶽師傅依舊擺著那副驕傲的高姿態,我來不來上課對他而言本就是件無關痛癢的事情。隻是被他看成是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我的自尊心自然不肯作罷,為了爭一口氣,就算沒有音律課我也會抽空練習。正所謂“宮女琵琶幽怨多”!那一陣子和惠與端柔最怕見到我抱著琵琶坐在庭院裏,和惠她還誇張的說因為我的琴聲景仁宮的天空已經看不見鳥兒飛過了,現在想來景仁宮的天空本來就很少能看見鳥兒飛過,即使有也是那被尊為“神鳥”的烏鴉而已!
“拿著!”一旁的嶽師傅遞給我一副護甲,見我毫不領情他也不氣惱,隻是語氣淡淡的說道:“是你自己不愛惜自己,這可怨不得別人!”要知道手對女子來說是很重要的,我雖不是自戀的人,不過“涵珊”這雙手確是無可挑剔,看著十指纖纖的盈盈素手,我又何苦與自己過不去呢,於是欣然接下套在了右手指上。
在嶽師傅的指導下我們三個合奏了一曲《月兒高》,就在半個月前我疏漏的琵琶技藝還無法與和惠她們相配合,這首曲子甚至被我彈得調不成調,不過此時傳進耳裏的卻是婉轉悠揚的樂音。抬頭看著表情嚴肅的嶽師傅,雖然他的脾氣總有些喜怒無常,不過如果沒有像他這樣“尖酸刻薄”的師傅,我的琵琶技藝也不可能進步的這麼快!
一曲終了,“啪啪啪…”清脆的拍掌聲從堂上傳來,嶽師傅從來不會表揚我們,更別提鼓掌了。忍不住抬頭望去,看見來人的一霎那,心跳居然漏跳了一拍。“阿瑪!”“端柔給十三叔請安!”“嶽清給怡親王請安!”……耳邊不斷掠過大家的聲音,可我卻失神的靜坐在那裏。“泠嫣,這就是我阿瑪!”看著和惠一臉幸福的挽著身旁那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自己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原來“他”是這樣的…“泠嫣給十三爺…給怡親王請安,王爺吉祥!”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不免有些擔憂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臉上揚著自然親切的笑,語音沉穩的說道:“已經很久沒聽人叫我一聲‘十三爺’了,快起來吧!”說完嘴角和眼裏的笑意都更深了。和惠挽著他在就近的琴案邊坐下,“阿瑪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惠兒呢?”“陪著皇上在養心殿議完事後,阿瑪就想著順道過來景仁宮這邊看看我的惠丫頭!”笑望著和惠的他,眼裏滿是寵溺。“原來阿瑪隻是順道來看看啊~惠兒還以為阿瑪是因為半個月不見女兒所以牽掛女兒了呢!”…曾幾何時我也是這樣纏著爸爸撒嬌的,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就像普通父女那樣溫馨談笑,真的很難想象他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個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我和端柔跟著嶽師傅一起識趣的退了下去,在這小小的馨德軒裏隻剩下他們父女二人父慈女孝,其樂融融。
“泠嫣!”回首時看見和惠一手扶著門框站在堂外,不禁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沒留在景仁宮裏練琴,我猜你一定是來這裏整理書籍了。”對於我的了解,和惠她不免有些得意的說道。“對了,剛才來這的路上我還遇到五哥呢!他急著去裕妃娘娘那請安,說一會就過來這裏。”“是嗎?”聽見我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她不禁擔心的看著我。“泠嫣你怎麼了?”不想繼續談論與弘晝有關的問題,我假裝隨意的樣子說道:“我沒怎麼啊!王爺他走了嗎?”“嗯。剛才你急著退下,本來我還想向阿瑪介紹你呢!”“介紹我做什麼呀?”“怎麼不要介紹呢,你可是我未來的五嫂,是要成為我愛新覺羅家的人,按照輩份你也要喊我阿瑪一聲十三叔才是!”五嫂?聽見和惠說的那樣理所當然,我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心裏隻覺得這樣的稱呼可笑至極。“和惠我們還是回去吧!”“可是…你不等五哥了嗎?”和惠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一腳踏出了摛藻堂。“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我自欺欺人地說道。剛才在禦花園裏我遇見了他將來的福晉—吳琬珞。強顏歡笑的說了幾句恭維話,可那一聲“恭喜”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聽見一旁的宮人提醒她道裕妃娘娘那邊還等著呢,禮貌寒暄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弘晝現在去請安一定會見到她的吧?
回去的路上和惠一直換著不同的話題,無論她說什麼我都笑著附和幾句。我們兩個從早上吃的桂花糕談到了那個日夜不停砍著桂花樹的吳剛還有月宮裏的嫦娥以及她的玉兔。“我記得月亮上的兔子是幫嫦娥搗年糕的呢!”“搗年糕?”一旁的和惠莫名其妙的嗤笑出聲來,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好像我說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我究竟說了什麼了,讓你樂成這個樣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看著單手撐著宮牆笑得快喘不過氣來的和惠,我實在有些不知所以。“和惠!”循著聲音,回頭看見四阿哥正一臉不解的看向這邊,趕緊福了福身道:“泠嫣見過四阿哥!”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伸手扶住一旁顫顫的和惠,聲音關切的問道:“不舒服嗎?”“泠嫣~~~月亮~~~兔子~~~年糕…”看著和惠強忍著笑意,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的。“她怎麼了?”四阿哥疑惑的看著我道。無辜的搖搖頭,我實在是聽得一頭霧水。“泠嫣~~~兔子~~~”和惠顫著聲音重複道。“你究竟說什麼了?”四阿哥仍舊不解的看向我。“我…”無奈把話又複述了一遍,“我剛才說到傳說月亮上的兔子是幫嫦娥搗年糕的,公主她聽了之後就笑成這樣啦!”我以為四阿哥會理解我在說什麼,結果聽完我的話他冷笑一聲,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我道:“你這個笑話倒是很特別!”“笑話?”我的話很可笑麼?誰能告訴我,我究竟說錯什麼了?“涵珊!”抬頭看見迎麵而來的弘晝,來不及多想我就跑上前去問道:“你聽說過月宮裏的兔子吧?”“嗯。”弘晝茫然的點著頭,眉頭不禁奇怪的擰在了一起,“你隻是要問我這個嗎?”我耐著性子說道:“傳說月亮上的兔子是幫嫦娥搗年糕的!你聽過這個傳說嗎?”我的話說完了弘晝他站在那定定的看著我,“涵珊!”“嗯?”我一臉期待的望著他,“你聽明白我說什麼了嗎?”我以為他會懂的,誰知他伸手在我臉上擰了一把,“兔子搗年糕…你剛才一本正經提問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莫名其妙的被他摟進懷裏,身後的四阿哥與和惠還看著我們呢。“你這是做什麼呀?”我又羞又惱的推開他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記得月亮上的兔子…”話才說了一半,四阿哥突然打斷我道:“月亮上的兔子是幫嫦娥搗藥的!”“就是嘛!月亮上的兔子是幫嫦娥搗藥…搗藥?”怎麼會?從小到大這個神話我已經聽了好多遍了,不可能會錯啊!“也許是傳說的版本不一樣,我聽過的就是搗年糕!”我強辯道,心裏卻莫名一陣心虛。在我童年的記憶裏爺爺說的明明是搗年糕啊!難道說我聽的那些神話故事都是爺爺他瞎掰的嗎?“看來我有必要和你說說西遊記裏有關玉兔私自下凡幻化成天竺公主的那段故事了,要知道嫦娥身邊的兔子可是拿著玉杵幫忙搗藥的仙兔,似乎和你的年糕沒有多大關係!”弘晝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看著他想笑又強忍著笑意的表情,心裏不禁悲歎道:爺爺~~~你可知道因為你的一個口誤,你孫女丟人都丟到清朝來了!
那天晚上四阿哥和弘晝讓我們三個去毓慶宮用膳,席間看見杞參兔肉湯這道菜,三個人又忍不住哄笑起來。端柔不知道這個“冷”笑話所以隻是不解的看著和惠,當和惠把兔子搗年糕的故事告訴端柔之後,就連一向矜持的端柔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晚膳的點心是桂花酒釀圓子,大家邊吃著點心邊聊著平日裏聽到的趣聞,結果說著說著又繞到我那搗年糕的兔子上來,我尷尬的低著頭隻當他們說的話是耳旁風。和惠看著我問道:“泠嫣你不喜歡酒釀圓子嗎?你那一碗都沒怎麼動!”“怎麼會呢!”沒有多做考慮我就舀了一大勺放進嘴裏,誰知圓子都還沒有咽下去,冷不防弘晝突然說道:“要不要換成桂花糕,你不是喜歡吃那個嘛!”聽見他說的“糕”字,我差點被吞到一半的圓子噎住。自此之後,一隻搗年糕的兔子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所津津樂道的笑談…
飯後大家圍坐在那看著四阿哥和端柔弈棋。身心投入的四人自然不會發覺時間過的快慢,唯獨不懂棋局的我沉悶得都快睡著了。四阿哥與端柔的棋藝不相伯仲,一時間難分勝負,從旁觀戰的弘晝與和惠也沉迷在這局棋裏,常言道觀棋不語,坐在那裏的我隻能靜待著最終的輸贏結果。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雖然不想掃興但是我實在是困得熬不住了。“你困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景仁宮的宮殿就在毓慶宮後麵,僅是這一段路弘晝他還是堅持要先送我回去。“涵珊,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走在前麵的他,突然頓住腳步問道。我很想回答不是,可那一聲堅定的“是!”還是脫口而出了,對於不想麵對的問題我總是習慣性的選擇逃避,可是關於感情的問題,逃避總不是辦法!“…你是埋怨我為了準備婚事而冷落你嗎?”“弘晝…我今天看見她了。”“誰?”“吳琬珞。”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她長得很美,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柔,我想她一定會是個好的妻子!”聽見我這麼說,他的語氣有些氣惱,扳著我肩膀的手也略顯用力。“我也知道她很好,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喜歡的人又不是她,更何況是你勸我答應指婚的!”看見我不說話,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的不解,“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感情始終猶豫不前,你究竟在害怕什麼呢?還是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有些委屈的望著他,為何他心裏會這麼覺得呢?鼻子一發酸,眼淚又滑了下來。“你知道你我之間最難的是什麼嗎?因為你皇子的身份,所以我不得不學會委曲求全。你將來會有很多位福晉,一旦你不喜歡我了,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感情我怎麼可能不怕?”話說出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直落下來。弘晝輕輕抬起我的頭,用衣袖為我擦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淚臉。雖然淚眼婆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聲音我知道自己的眼淚一定又讓他難過了。“涵珊我對你的感情就讓你這麼不確信嗎?為何你連喜歡都是小心翼翼的呢?你告訴我,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毫無顧忌呢?”“我…”心底漸漸被哀怨所填滿,現在的我變得越來越不像我自己了。四周安靜的隻能聽見我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弘晝環著我溫柔的說道:“不要再動搖了好不好?要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怎麼不一樣了?”抬頭定定的看著他,月光下他柔澈的眼眸深深鎖著自己的思緒,此時此刻我隻想從他口中聽見肯定的答案。“在我眼裏你永遠是那個愛哭愛笑的‘涵珊’,隻為我哭隻為我笑也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涵珊’!你曾說過,你希望自己喜歡的是我而不是我皇子的身份,隻為這句簡單的承諾,我又怎麼忍心辜負!也許從我們在摛藻堂因緣初遇的那一天起,上天就注定我們這輩子是要在一起的!”晚風吹過~帶動耳邊的發絲,拂在臉上感覺癢癢的。望著他那堅信的眼神,嘴角不禁彎成好看的弧度。腦海裏隻重複著一句話:這樣純真的感情我也不會辜負的!
兩個人並肩走在空蕩蕩宮道上,微涼的指尖傳來他掌心的溫暖。抬頭望向絲絨般的夜空,“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別圓呢!”弘晝笑著摸了摸我的額頭,“傻丫頭,你不知道十五的月亮總是圓的麼!”看著盈盈的月華,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原來已經十五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呢!”“生日?你怎麼不早說呢!”“我自己也忘記了嘛!”這些日子總是為了他而困惑,就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不行,我一定要為你做些什麼才行!涵珊你喜歡什麼?明天我一定想辦法送到你麵前!金銀首飾還是古董字畫,或者你喜歡奇珍異獸?…”看著弘晝一本正經為送自己的禮物而犯難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哭笑不得。“不要那麼誇張好不好?還奇珍異獸呢,和惠那隻小泥鰍就夠我頭疼的了!不管是金銀首飾還是古董字畫我都不希罕。”“可是,今天是你生日,我總要為你做些什麼事情啊!”笑著搖了搖頭,“弘晝,真的不需要!知道嗎,有你你剛才說的那些承諾我已經很滿足了!”想起《河東獅吼》裏那段既溫馨又霸道的對白,心裏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如果你真要為我做些什麼的話…那就請你記住我將要說的每一句話。從現在開始,除了你將來的嫡福晉之外,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趕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想辦法來哄我開心…”看著他由震驚漸漸轉為喜悅的表情,自己這種小女子的刁蠻他一點也不反感呢!我繼續得意的說著,“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雙手被弘晝緊緊握著放到了心口上,隔著錦帛的衣物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牢牢的記在了這裏。”“是嗎?”輕抽出雙手,反手握著他的手柔聲說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是第一次那麼直接的對弘晝說出喜歡,也是自己第一次主動投進他懷裏。聽見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著自己的名字“涵珊…涵珊…”幸福的感覺在心頭層層蕩漾開來。耳邊傳來弘晝平靜溫和的聲音,“我們剛才說的話它都聽見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笑問道:“你是在指月為誓嗎?”“涵珊你看!”順著他細長的手指望去——月亮上那塊淡淡的陰影,“我是說它。”身後他的氣息靠近了些,貼著耳鬢輕聲說道:“那隻兔子,它會為我們作證的!”
回到景仁宮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亥時了,沒想到這一段路我們兩個居然走了這麼久。和惠她們隨後也回來了,看見我,她們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和惠她突然怪聲怪調的喊了一聲:“涵珊!”我有些錯訛的看著她們,一旁的端柔微低著頭故作羞赧的樣子說道:“如果你真要為我做些什麼的話,那就請你記住我將要說的每一句話…”我好像被人點了穴道那般,僵立在原地動也不能動。居然被她們看見了,她們何時站在那裏的呢?我和弘晝,我們說的那些話都…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我先回房了,三公主,四公主也早些休息吧!”說完這一句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身後傳來和惠她們的聲音,“如今又能見到五哥真心的笑了,真好!”“可是,和惠你不覺得她們笑的時候很像嗎?”“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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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小調《茉莉花》自古以來流行全國,有各種各樣的變種版本,但以流行於江南一帶的一首傳播最廣,最具代表性。她旋律委婉,波動流暢,感情細膩;通過讚美茉莉花,含蓄地表現了男女間淳樸柔美的感情。早在清朝乾隆年間出版的戲曲劇本集《綴白裘》中,就刊載了它的歌詞,可見其產生流傳年代的久遠。
《茉莉花》原名《鮮花調》,本來有三段歌詞,依次歌唱茉莉花、金銀花和玫瑰花。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草,香也香不過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兒罵。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開,雪也白不過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話。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開,比也比不過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來年不發芽。
《紫竹調》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流行於蘇州的小調。“一根紫竹直苗苗,送與哥哥做管簫,簫兒對著口,口兒對著簫,簫中吹出鮮花調。問哥哥呀,這管簫兒好不好?問哥哥呀,這管簫兒好不好?”樂曲以六個樂句為一樂段,調式有規律地進行轉換,旋律柔美流利。樂曲生動地表現了一對小兒女兩情相悅的情景,富有感染力和生活情趣。民樂中不僅有二胡、古箏、琵琶、笛子版的《紫竹調》,還有民樂合奏曲《紫竹調》,合奏則是多聲部輪奏,更具韻味~~這是一首典型的江南絲竹,抒情、悠揚、委婉的民間小調,極富江南鄉土氣息。
江南民歌版本《紫竹調》歌詞
紫竹開花 七月天 小妹妹呀 采花走得歡 手挎紫竹籃 身穿紫竹衫 美麗的紫竹花開胸前 采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飛花間 采了一山又一山 好像彩蝶飛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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