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之間

正文  第二章 是溫情，還是金錢

章節字數：2048  更新時間：10-08-27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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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繁星點點，是真實的；知了睡了，是真切的；雪花飄揚，是美麗的；可溫情、金錢，要在什麼地方才能體現它本來的職能和價值呢？那些需要社會關注的，和亟待解決的問題，又要作何回答？那些麵目全非的遐想，和孤注一擲的感情，還得飛翔在哪片天空？

    是溫情，還是金錢，總得懷抱對他們的同情，不管人們的目的和歸宿是什麼，堅持自己，盡自己的所能去愛這片天，去幫助需要愛溫暖的弱勢群體，解放悲離的人世。

    已是晚上八點，我惹了一身的汗水，匆忙地跑進宿舍，正打算洗澡。聽朋友說，學院對麵有個殘疾人文藝演出，甚是好奇，心裏一盤算，拉著朋友去了。

    我們總覺得，世間這樣的事情太多，不是好奇是不是殘疾人演出，是好奇社會對這樣的問題為什麼沒有一個好的回應，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罩著麵紗的所謂的公益活動？我沒有高深的能力來給這樣的“人文景觀”下定論，不過，要相信群眾的眼睛，姑且把它當作是一派好的景觀，畢竟人家作出了一定的犧牲。

    他們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團體，個個歌聲動聽，個個能說會道，早已讓人們忘卻這不是殘疾人團體了；可是又不能忘卻，他們還要依靠有心人的幫助，他們要過活，他們要獲取更多的生存資源。朋友聽了不到兩首歌，就急忙從口袋裏摸出五元錢，伸手送進了愛心箱，很舒坦地走了回來，立在原地，繼續欣賞，抑或陶醉。我並沒有很機動地延續朋友的招式，盡管旁人都很積極。不是我沒有同情心，我是覺得，在我所能及的生活範圍內，可以替他們承擔的太少，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好忙，但我不為此著急，畢竟有這樣想法的人實在不多；再有，我與他們也是同類的，我們應該享受同等的生活，我們是在同等的緯度上求生存，隻是扮演的社會角色不同罷了。

    其實，我不清楚自己是置於哪兒的，至少現在是站在台下的。

    隨著演出的精彩，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奉獻愛心的人也絡繹不絕，似乎把我們從困難中解雇出來，完全在他們的歌曲聲裏享樂。痛並快樂著，這是一種理性的生活態度，是智者的生活態度，所以我們浸泡在極端之中，也必然在這其中，看笑殘破不全的生命脈絡。在這黑色幽默裏，人們到底是不是出於愛意，來送溫情的？還是覺得暫時的生活有了空白，想花錢來消遣消遣，遇見樂趣了，就順水推舟地接濟他們？人們也是太愜意了，各有各的生活方法，思想總是很難同一的，更何況在溫情和金錢麵前無法給出定力，來支撐精神的亮點。

    現在，很難分辨人心的潮流，表麵的和實質的，精神的和物質的，形式的和實在的，都被沒有抉擇的路口，鋪得彎彎曲曲。看看台上的他們吧，汗水淹沒了滄桑，他們的肢體語言和口頭語言，鉤住了行路人“愛熱鬧”的心，博得了“好心人”的信賴。

    我和朋友最是有耐心，不肯放過這難得的心痛。我不是沒有看過殘疾人的文藝演出，我是在與他們“打遊擊”，與觀看人“打遊擊”，也與自己的思想“打遊擊”。我是愛追求有始有終的，我希望他們的生命得到更寬泛的空間，可我又要思考，觀看人是徹悟人間的疾苦，還是非得欣賞完花了錢的演出？

    掌聲總是送給英雄，送給成功人士，送給有名望的人，送給真實的感動和淚水的。我不知道應該把殘疾人文藝演出團歸於哪類，一來沒有掌聲，二來他們太超出本能的爆發。然而，真的就套上了我的質疑，到底麵對生活的苦楚和磨難，部分人沿襲的是真情實意，即溫情；還是物欲橫流的外在享受，即金錢？到底內在的高尚和淳樸又彰顯在何處？是在行路人身上，是在殘疾人文藝演出團身上，還是在春夏秋冬的更替上？

    天空中繁星點點，是真實的；知了睡了，是真切的；雪花飄揚，是美麗的；可溫情、金錢，要在什麼地方才能體現它本來的職能和價值呢？那些需要社會關注的，和亟待解決的問題，又要作何回答？那些麵目全非的遐想，和孤注一擲的感情，還得飛翔在哪片天空？

    是溫情，還是金錢，總得懷抱對他們的同情，不管人們的目的和歸宿是什麼，堅持自己，盡自己的所能去愛這片天，去幫助需要愛溫暖的弱勢群體，解放悲離的人世。

    【簡評】何江

    在大學期間上網的時候，總是會隱身掛著QQ，就好像被設定成默認的動作一樣，也不聊天，隻是悄悄地掛著QQ，安靜地看著群裏的人聊天。很突然的，閃過一條消息，有人把自己加為好友，他很興奮地喊著我的名字，說總算找到了我，然後告訴自己他叫徐成。

    我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憶了許久，最後不得不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他我沒想起來。

    直到他發過一張照片後，才想起來是在北京自己發布新書的時候見過的人。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回複了他。他完全沒有在意，而是很激動地要自己給他的作品寫評論。我一下子就懵了。一來自己手頭在同時趕著兩部長篇的書稿；二來，我著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半天後他很失望地回複過來。我這個最害怕別人失望的神情和聲音了，幾乎沒怎麼想地就答應了他。他很高興地下了線，自己坐在電腦前看著他的文字卻開始發呆。

    很久沒有接觸過這類的文字。

    看《是溫情，還是金錢》的時候，不敢想像徐成的內心是如此的敏感和堅韌。

    有的時候，我們都很難理解自己稚嫩的一顆心怎麼能容納的下這麼多的情感？快樂的、憂傷的、憤怒的、激動的……

    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一直在聽羅大佑的歌曲，同樣的厚重、同樣的催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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