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99 更新時間:11-01-10 13:47
躺在床上的王者之尊臉色蒼白如同死人,嘴巴張合,已無力再說任何一個字,其實他想說的是:母後,不要難過,您還有哥哥!但他沒機會,他的手從另一手中滑落。
看著他的手從自己的手中滑落,床邊的宮裝婦人痛苦流涕,哽咽道:“政兒,我可憐的孩子,你為何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一邊的龐維跑到門邊,掩麵流淚,不經意間,瞥見了門外有可疑之人流連探視,龐維立刻大聲痛哭道:“王君,你何忍拋下老奴……”
直至寅時,當王太後已經哭的昏厥過去之時,龐維便跑出門外,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可疑之人,便命左右宮人將紫陽宮的大門關緊。來回走了一圈,思量再三,立刻跑進了內室,將王太後搖醒,道:“太後,您醒醒,醒醒……”
王太後慢慢睜開紅腫的眼睛,看是龐維持,又轉向了白政天,爬在他身上,她已無眼淚可流,隻是刀割般的心疼。她一邊撫摸著白政天冰冷的臉,一邊對龐維道:“龐維,這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何忍,我不舍。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哪一個去了,我都我都……”
龐維扶起了她,道:“太後,王君隻有一個,他在密室呢!”
王太後恍恍惚惚間說道:“密室?”
“是——!”
這時他們對麵的牆發出了聲音,原來他們對麵的牆是一扇石門,一個身穿藍衫的男子走出來,此人和床上的白政天長的一模一樣。藍衫人上前單膝跪下,眼中含淚道:“母後,
孩兒回來了。”
王太後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來,看著龐維欣慰的臉,憶起了當年——二十幾年前,他還是白德慶眾多妃子的一個,並不是很受寵。那年她懷胎十月,生下一對雙胞胎,龐維即刻命人殺了在場接生的一幹人等。當時龐維對他說的話還言猶在耳:王妃,我已經將一切都處理好了,您記住您隻生了一個王子。前車可鑒,之前那麼多妃子的兒子都死於非命,現在白德慶已經老了,如果再不保住這兩個孩子,恐怕,白氏王朝真的要落入他人之手。
白政天起身扶住王太後:“母後,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卯時,您就等著看孩兒如何為您翻雲覆雨吧。”白政天轉向龐維,命令道:“龐總管,將母後扶會寢宮,沐浴更衣,婚禮照常進行。”
“遵命!”龐維行完禮後,就將王太後慢慢扶出紫陽宮。
白政天拖著千金重的步子走到床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拳頭握緊,然後將被子一拉,將床上的人全身蓋嚴!
遠在千裏之外,星空之下,楊紹快馬加鞭地從齊州城往翊都趕,齊州失利,香千載負傷消失,隻留下十四個字:飛天精兵,藏閣赤宵,慮者疑人,慎重!
整個皇宮燈火輝煌,喜慶一片,宮人身影匆匆。一對宮女太監行動有素走進了紫陽宮,門快關上的那一刻,一批黑衣人衝進去,他們手一揮,煙塵彌漫,全部宮女太監一瞬間
倒下。白政天從內室裏走出來,全部黑衣人跪下,齊聲道:“王君,請授命!”
白政天,道:“換上他們的衣服!”
“遵命!”
在收拾換衣的過程中,白政天見地上的有一個太監的臉很熟悉,他眼神突然一亮,是宋全,是羅延山的貼身奴才,他曾經見過一眼。他指著宋全道:“將此人抬密室裏,剩下的不留活口。”
“是!”
在皇宮前庭朝堂前麵的廣場上,已經是大批官員宮人,新娘的轎子早已來了,就等著新郎來迎接。朝堂門口一排位置,正中間為王君之座,左邊為王太後,右邊則是未來王後
之座,然後依次是一些妃子,再則是一些重要大臣。王太後抓著衣服,手心裏浸滿了汗,旁邊的羅延山則摸了摸胡子,露出詭異的笑意。
城闕之外便是他的精兵守衛,吉時已快到,他料定白政天使不可能出來。新娘轎子處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王座前,但看王座上沒有人,紅地毯兩邊的貴客表情凝重,心思難度。
坐在最前麵的楚南天看了一眼對麵的李宏煥,站到紅地毯上,道:“參見太後,時辰將至,為何還遲遲不見王君。”
王太後原本就緊張,被他這麼一問,眼神驚慌,不知如何作答。羅延山立刻站出來,對著楚南天,當然也是對著群臣宣布道:“王君不會出現了,他已於昨日病故,命臣下為代王,總理朝政!”他的話音一落,已有許多士兵手執利刃衝進來,來勢不凡。坐在轎子內的茗碗心頭一緊,想起了花箋!當下人心一片慌亂,場麵一觸即潰。這則消息對於被蒙在鼓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聲悶雷,毫無準備之下,一些老臣有些站不住,頭暈目眩。
朝中老臣王丞相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指著羅延山,厲聲罵道:“簡直一派胡言,你這亂臣殲賊,把持朝政,陰謀篡權,人人得而誅之!”
羅延山突然覺得胸中煩悶,但他仍舊大聲說道:“王丞相,我看你老人,我今天就算取白氏而代,你又敢拿我何,天下人又敢拿我何?當今王君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理當讓
賢人繼之!來人,將這個妖言惑眾的老匹夫給我下去斬了!”
“誰敢!”一聲洪亮的聲音從朝堂內傳出來,充斥了整個廣場,這聲音透著一股橫掃千軍的氣勢,眾人都望著朝堂內,就連羅延山也不例外。
一身新郎裝扮的白政天從朝堂內緩緩走出來,步履優雅有力,氣勢不凡,隱隱蔓延著一股王者之尊的霸氣,直叫人不敢逼視。羅延山的瞳孔不斷擴張,胸中流動的血液不斷往上衝到喉嚨。
王丞相立刻跪下,泣不成聲道:“老成參見王君,王君萬壽無疆!”聲音雖沙啞,卻也給眾人下了一料猛藥,所有人紛紛下跪,重複著王丞相的話語。
冰冷的秋風吹來沒,白政天看著羅延山,道:“大將軍,見到本王,你為何不下跪?”
“你——”羅延山指著他又說不出話來,良久低聲才道:“哼,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我根本就不足為懼,你看到沒有,那可是我的三重甲兵!”
白政天也低聲道:“將軍,你最好行禮,否則本王將會以謀朝篡位之罪治你!在你的三重甲兵之外盡是本王的軍隊,將軍可否還記得王年常,他雖是你的部下,但心永遠是忠於白氏王朝。”
羅延山瞪著,眼神凶狠。這時楊紹突然出現,跑到紅地毯上,跪下,恭聲道:“參見王君,請王君行完婚大典!”
羅延山全身僵直,白政天則走下紅地毯,來到新娘轎旁,將新娘迎出來。楊紹走到羅延山身邊,對羅延山耳語一翻,羅延山立刻後退兩步,身子搖搖欲墜。
一口血噴出來,夜晚,將軍府的正堂內,羅延山一個耳光將楊紹的臉打的紅腫,把蘭玉嚇得心驚肉跳。羅延山厲聲責罵道:“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連這點事也辦不好。你告訴我為什麼那小子還活著?”
楊紹立刻跪下,臉色凝重,道:“義父,孩兒確實遵照您的吩咐給他下蠱,孩兒絕不敢期滿!”
“咳咳……”羅延山咳嗽的厲害,蘭玉立刻遞上手帕,輕重緩急地拍著他的背。
羅延山轉過來,眼神犀利帶刺,蘭玉的心如同被挖空了一半。羅延山道:“蘭玉,去查白政天。”
蘭玉慌忙跪在楊紹旁邊,道:“是,不過我能不能求將軍一件事?”
“你說!”
“希望將軍讓公子將功補過,和我一起去查白政天!”
羅延山轉過身,良久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揮了一下手,蘭玉立刻恭聲道:“謝謝將軍!”蘭玉對楊紹道:“公子,還不快謝謝將軍!”
楊紹激動道:“多謝義父!”站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義父,香千載負傷失蹤,但他離開時要我轉告您十四個字:飛天精兵,藏閣赤宵,慮者多疑,慎重!”
“哼——你們出去吧!”
“是!”蘭玉和楊紹退下。
羅延山用捂著嘴巴,咳嗽,吐出一口血,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看著手帕上的鮮血。
紫陽宮內,是一片喜慶的紅色。桌子上的喜燭燃著,茗碗就坐在床上,手抓緊衣服。耳邊傳來了腳步聲,茗碗更加緊張,一雙腳出現在了蓋頭下。白政天已經坐到了茗碗身邊,
慢慢掀起了她的紅蓋頭。白政天看著她,良久未說一句話。
茗碗慢慢地垂下頭,長長而微微翹起的睫毛也慢慢下垂,她似一朵醉人的牡丹,真乃國色天香。
“王君!”她輕起朱唇,側麵的線條優美動人,聲音也軟軟地舒暖人心。
白政天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後!”說著便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夜半子時,白政天起身穿衣,看了眼正在熟睡的茗碗,便出去。
花園內的一個亭子裏正坐著王年常和李沉,兩人見到白政天國來,忙跪下行禮,白政天立刻上前,道:“兩位免禮,先坐!”
“現在齊州城可安頓好?”
李沉道:“齊州城現在已無大礙,雖然加之王年常將軍的軍隊和飛天閣培養的高手還是不足以對付羅延山,但總算去其銳氣,現下就隻等王君下命。”
“好,有你們就足以對付羅延山了,況且本王要的不僅僅是羅延山一人而已。”看著兩人疑惑的眼神道:“帶上來!”
兩名太監立刻押上來一名全身衣服破爛不堪,有多處鞭傷和燙傷的人,形同枯槁,奄奄一息。兩名太監將押上來的人往白政天的旁邊一扔,就退下了。
白政天蹲下身,道:“我問一句你就回答一句,答對了我放你回去,答錯了我也不會殺你,你繼續回到大牢裏。”
爬在地上渾身發抖,使勁點頭。
“你叫宋全?”
地上的人身體一震,但馬上點頭,用這沙啞的聲音道:“是!”
“羅延山是不是最近身體有恙,還有咳血症狀?”
“是!”
“好,你回去告訴羅延山,赤宵劍就在飛天閣,還有叫他不必再命人查我,你再跟他說——”白政天站起身,道:“我母後當年生的是一對雙胞胎!”
這後麵對在場的三個人無疑是一道重彈,炸開了一場蓄勢待發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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