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02 更新時間:11-02-14 14:17
星夜趕路,衣沾晨露,淩晨將至,下馬而踏。
幾天的奔波趕路,人和馬也已疲憊。秦夜與原飛漫雙雙下馬漫步而行,此刻已行至炎都東麵人煙較為稀少的地方。這裏有幾座大山,神兵山莊便靠著這些山而建,依山傍水,
占據天然優勢,可謂得天獨厚,卻不知這風水寶地能護他們到何時。待他們牽馬到達門前時,神兵山莊的下人剛好打開大門,見是莊主疼愛的弟子回來了,便立刻出來牽馬迎接,
其中一人更是飛跑進去通知莊主。稍後,大門前一片安靜,隻有守衛守立在大門兩側。大門左側圍牆拐角處,一名紅衣女子悄無聲息地走出來。顧香塵,道:“秦夜,我總算把你
等回來了!”
一間寬大的書房內,空氣沉悶,楚南天站在一幅字畫前,背對著眾人,不發一語。良久他才轉過身來,看著秦夜和原飛漫期待與急切的眼神,有些無奈,道:“你們真的執意
如此,這麼說是我這些年怠慢了你們?”
“叔叔,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心中有愧!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萬死不能報!”
“既然不是,好,漫兒你說那又為何?是不是我那劣兒?”
“不不不——莊主,您嚴重了,少莊主隻是年少衝動,一時無心之舉,絕不是他的錯!”
“莊主——”
三人一齊看過來,站在一旁的攜陽子,道:“既然夜兒和漫兒都想離開,何不讓他們出去曆練一番。年輕人嘛都是雄心壯誌,不拘泥於井底之蛙,總想著該出去看看外麵的世
界,不經一番寒暑,又豈會知人生苦短啊!哈哈哈……”攜陽子看著兩人摸了摸胡子。
原飛漫立刻挽住攜陽子的手,高興地說道:“還是您老深明大義!”
“你這笑姑娘,是在拿你沒辦法!”攜陽子拍了下她的腦袋,又大笑氣來。不過她馬上又表情嚴肅,又摸了摸胡子,說道:“既然你們要走,也不必急於一時,先在神兵山莊
住一段時間,想清楚了再走也不遲,畢竟你們都是無依靠的時候來投奔神兵山莊,要想離開也得先先仔細考量考量再說!”
“好,這可是您說的,可是莊主——”
原飛漫將目光投向楚南天,楚南天立刻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是管不動了!”
原飛漫一聽他這麼說,心裏暗暗高興,拉著秦夜的手,對著他們兩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師弟師妹們,不打擾你們!”說著很快和秦夜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南天走向門口幾步,又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對攜陽子,道:“你——哎,你怎麼會這麼糊塗,竟然同意他們離開。”
“莊主,這強扭的瓜不甜,強求不來。您不要忘了,秦夜的身上流著血族人的血,我們誰也保證不了秦夜的身份能藏到什麼時候,他又會在何時露出血族人的秉性。至於那把莫
邪,我想來想去,我們神兵山莊的根基深厚,根本不需靠那把劍。”
“我知道莫邪不是我想得到就能得到,但是我擔心浩林。打他從小,我就想將全身武學授予他,對於夜兒,我並無這麼授意,隻是教了他一些防守之術。可幾年下來,我怕夜兒
的武術已在浩林之上了。你可曾聽說秦家有一寶?”
“你不會是說……”
“沒錯,就是它——天絕劍法!我費了很多年的精力才查到,原來他們秦家卻有一寶,便是雪原之王留下的天絕劍法。可我派去秦家的人一直沒有找到,我猜測水柔在臨終前一
定告訴他兒子藏寶的線索。”
“你懷疑夜兒已經找到了天絕劍法?”
“這一點,我倒是有把握他沒找到。我派去的人一直守在秦家,他們來信告訴我,秦夜在前不久回去過一次,但他們並無查到什麼線索。夜兒在武術上能無師自通,多少和他父
親有關,他父親可是血皇,能傳給他的血脈,比起一般人強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更應該放他走。你想想,如果他沒找到那套劍法,就必然會再回秦家找尋,那時你派去秦家的人可就要見機行事了。如若不然,那麼他定會找一個偏僻清
淨的地方練那套劍法,你隻要暗中派人跟蹤他便是。你再想想,如果他們母子倆真的對你感恩戴德,真的對你深信不疑,那麼他們應該早在很多年前就告訴你這件秘密,可是過了
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動靜,這是為何?”
“恩——”楚南天走到字畫前,負手凝望,道:“你所說甚是有理,眼下也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隻是待我百年之後,這龐大的基業始終是要交給浩林打理,他別讓我失望就好。”
攜陽子歎了口氣道:“要想浩林如你那樣運籌帷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還年輕,可以慢慢磨練。”
楚南天擺擺手,道:“如今天下局勢已變,白氏一族又重新掌權,形勢已經越來越不妙了!”
“一本劍譜而已,你還怕浩林這孩子練不成這劍法就一事無成了,你可不要小看了你兒子,他的心思可比你精!”
“哎,你是有所不知,這小子沒你想的那麼好,他需要我擔心的事你是數不過來!”
書房外一個人,拳頭慢慢而用力握緊,剛才那一番對話,他句句聽入耳,楚浩林轉身即消失。他瘋狂地跑,撞到了不少下人,那些下人見他如此也不敢吭聲,繞道而行。不一會
兒迎麵跑來一人,兩人相撞,同時跌倒在地。
“什麼東西這麼不長眼!”楚浩林一邊罵到一邊起身拍衣,心中怒氣正愁沒處發泄,竟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待那人起身時,他才看清楚是陳寬。
陳寬見楚浩林臉色不好,忙上前諂媚地問道:“少莊主,這是誰惹得您,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去把收拾了?”
“就怕你沒這個膽!”
“少莊主,你這說的哪裏的話,這莊裏,除了莊主就您最大,你一下令哪個敢不服?”
“哼——你少拍我馬屁!”
“呃——”一句話把陳寬壓的說不出話來。
楚浩林環抱著手,看向別處,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寬馬上上前說道:“今天中午!”
“中午,可我怎麼聽說,秦夜和漫兒清早就到了!”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們兩個人連夜離開也不通知一聲,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莊主離開時候特別囑咐我要看好他們兩個人,務必和他們一路回來。所以那天早上有師弟
發現他們不在時,可把我急的,後來看見飛天閣的少閣主才知道他們先走了,我們就隻好先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他們兩個行事作風可真是不同尋常。”楚浩林突然笑了,右手環住陳寬的肩膀,道:“幫我去拿幾壇酒來,我在後山等你。”
“遵命!”
一間房間內,門窗緊閉。屋內秦夜和原飛漫正圍著桌子而坐,他們並肩坐著,對著桌子一張紙指點。紙上是一座房屋的構造。
原飛漫,指著一處道:“我想你外公應該會把寶貝藏在他的書房裏。”然後他又指著另一處,道:“不然就是在這裏,你娘的房間。”
“這兩個地方我也想過,奈何上次去時,有人暗中監視我們,我們便無處找尋。”
“我們?”
“哦——”秦夜意識到自己失語了,忙道:“偶然碰到的一個朋友!”
原飛漫見他這麼說,也沒多問,拿起桌子上的翡翠鑰匙細細看去!
陳寬命幾個下人到酒窖裏抬了幾壇酒往後山去,路過廂房的時候,想起秦夜,一時好奇,就叫那些下人先把酒抬去後山。他輕手輕腳的往秦夜的住處走去,整個人在走廊拐角
處的牆邊靠著,確定四下無人,欲上前。這時秦夜的房間門開了,陳寬馬上縮回去。探出眼,卻見原飛漫從他屋裏走出來。心裏嘀咕著:“原姑娘到秦夜房裏做什麼?”就在他犯
嘀咕的時候,原飛漫不見了。這時一個紅影閃過,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出現在秦夜門前。
顧香塵上前敲門,屋內的秦夜以為是原飛漫折回來,便欣喜地去開門,誰知,卻是那天晚上分道揚鑣的顧香塵。秦夜二話不說就將她拉進屋,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這麼不歡迎我?”
“我——”他眼神一寒,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顧香塵躲到一邊,而他則突然之間打開門。貼在門外偷聽的陳寬立刻跌進來,幸得秦夜一把扶住他。
陳寬立刻站穩,想進去,無奈秦夜堵住他,他隻能四下張望。秦夜立刻抓住他的肩膀,道:“陳寬師兄,你這是幹什麼?”語氣也有些不快。
“哦——沒什麼?我隻是路過,進來看看!”
“是嗎,那看完沒有?”
“看完看完了!”
“那就請便吧!”秦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寬隻好出去,見秦夜將門關上,輕輕呸了一聲,嘀咕道:“囂張個屁,以為自己是誰?”甩手便離開。
“不是我不歡迎你,隻是你也看到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反正我不管,這幾天我就住你這裏。”
“你——”秦夜指著她,道:“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偷到七星龍淵,你不要做夢了!”
“還沒下手呢,你怎麼知道不能?”
陳寬一路小跑至後山,見楚浩林坐在地上,靠著身後一根大木頭,拿起一壇酒喝得正酣。他跑到身邊時,才發現楚浩林已經喝完兩壇了,楚浩林的眼神有些醉意。天色已經漸
晚。一陣寂寥的秋風吹來,枯黃的葉片從樹下掉路,在風中搖擺而下。
“少莊主,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煩不煩,有屁就快放?”楚浩林拿起酒壇就往嘴裏倒酒。
“我剛才看見原姑娘從秦夜的屋裏走出來……”
嘩啦一聲,楚浩林將手中的酒壇摔到地上,把陳寬嚇了一跳。楚浩林站起身,有些搖擺不定,表情有些猙獰,道:“你這小子,我真想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說著就往他身
上踢去。
“哎呀……”陳寬躲閃不急,忙道:“我話還沒說完,您聽我說……”
“你給我閉嘴,給我滾,我現在不想聽到任何有關臭小子的事情,也不想聽到那個不識時務的女人的事情。”楚浩林借著酒勁,使命往陳寬身上踢去,又道:“說起來,你這小
子也不識時務,我真想一腳把你踹死!”
“哎呦喂……我的少莊主。”陳寬急忙跑開,道:“少莊主,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看著陳寬漸漸消失,楚浩林又坐下,道:“你真是該死!”說著又大口大口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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