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64 更新時間:10-11-23 19:12
平時用他那雙綠豆大的眼睛盯著我也就罷了,現在還色膽包天,對我毛手毛腳,看我的眼神中有著盤算,這張大人也是個好色之徒,送來邊境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他收進自己的府邸,成了房妾。仍不知足到處尋花問柳。他的惡行比比皆是,可生活在他淫威之下的人們,有苦難言啊!
我的日子是所有俘虜中最舒服的了。隻是那張大人真的很讓人覺得惡心。
我換上了粗麻衣,穿慣了綾羅綢緞的我,一時之間還適應不過來。盆塞的日子很充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忙忙碌碌的卻看不到任何成果。這裏的水很貧瘠,平時大家喝的都是髒水,餿水。托紀昀大將軍臨走前的一席話的福。
我決定為大家尋找水源,有了水源,一切都好辦了。
一如往常,早早起床跟大家一起到方圓五百裏的地方,奇跡的發現這裏的土壤很不一樣,濕潤的,帶著泥土氣息,黃沙中不可能有這樣濕潤的泥土,除非地底下有水源。隻是埋得深,不易被察覺到,跟我讓興奮的是我看見有綠草在此生長,即使就稀稀疏疏的幾株。一下腦海裏有了點子,看來這裏也並非想象中那般貧瘠。
當晚回到住所的時候,我住在單間裏,趁看守不注意溜進混雜的奴隸所裏。劈頭便問:“你們想不想過上好日子,我可以讓你喝到甘甜的水,過上舒服的日子。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沒人理我,我以為他們沒聽見,準備再說一次,不然就聽見人群中有個聲音對我說:“我願意跟隨您,我的命都是您救的,我相信你。”
有人開頭了,陸陸續續就有人跟樣。不錯,這是好的開始,徹夜我跟大家商量明日去挖土的時候,應該怎麼挖,朝什麼地方挖掘。估計那看守又到哪裏去偷懶了,整晚沒人來找我。這樣更好。
第二天,大家按我的方法挖,深深的挖,用力的挖。我用力揮著鋤頭,雙手因用力起了一個個水泡,泥土越來越濕沉,我的推測沒有錯。手上的泡被磨破也不覺得疼痛,我看見泥坑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地下水源噴湧而出。緊接著周邊的人也挖出水來,看來我們挖掘的很有可能是這地帶唯一的地下河流。
我看見人們棄甲歡呼著,一夥人衝到我麵前,二話不說,把我舉起來,跑到空中接住。他們的喜悅感染了我。我會心笑了,大家看著我眼神裏不光有驚豔更多的是我想要的尊重。
我一直不希望別人把我當成圖有虛表的花瓶,我向所有證明了我自己。活著就是希望,有希望就會讓曙光降臨。
第三天的時候就聽見人們津津樂道著這事,大家相信這是上天的垂簾。
我們挖掘的那塊地噴湧除了甘甜的水,水流成河,跟奇怪的是,那支水源像有生命一樣,把本是荒廢的城鎮圈了起來,成了半弧形月牙狀的深潭。
我趁勢組織起人,有了一次的成功,大家對我的信任如日中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官吏張大人荒誕無能,見到我為他們開闊了一條水源,之後也放任不管了。
這樣更好,我把平時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跟路徑這裏的駝商換來草木果實的種子。原來在魔宮的時候閑來無事就種種花,弄弄草的。沒料到今日竟然派上用場了。我教會大家怎樣施種、澆水、施肥。更為了走捷徑告訴他們可以在樹木中施放些妖力,這會讓樹長得更快。
妖族本是吸取天地精華修煉成形的種族,他們的力量取自於天地,用之於天地。
魔族則跟妖不同,他們是邪惡,誘惑的化身,擁有毀滅的可怕力量。而我則是魔族的異類。
生活好起來了,我的噩運也步步靠近。張大人經常會借題發揮,白天不光忙著教大家種植方法,還要小心應對張大人找麻煩。說不出的累。可我的心漸漸軟了,特別是看見孩子一張張天真燦爛的臉龐。讓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突然有個奇異的想法,我想擁有一個屬於我的孩子。想到孩子,我就莫名會聯想到舒箬。如果我孩子舒箬的身旁,如果舒箬沒有受詛咒,如果魔族沒有滅亡。太多的如果,如今看來都是奢望。
沒有如果,我與舒箬就像風箏,隨風飄逝,唯一相係的就是手中的那根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看著貼身佩戴的項鏈癡癡發呆。微波的氣息流動,讓我知道遠在另一個地方生活的他,還活著。有煙染照顧著,生活得好好的。
沒想到此,我有眼眶會紅:舒箬,你知道嗎?落紗一點都不好!我想你了,你知道嗎?
莊賢叩響我的房門,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怕自己的眼淚會留下,收斂情緒,深吸口氣,把項鏈小心謹慎戴在脖子上。走去開門。莊賢是我在來盆塞救的年輕人。他本是達官顯貴,因為太多的變故,落魄到此。
每每觸及他的眼神,我能看見他眼中濃濃的愛慕。他的愛慕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接受。我的罪孽深重,不想再加深罪孽了。
“莊賢,你找我有事嗎?”我微笑地看著他。
我低估了自己的笑容有多人銷魂,看看他,此刻臉紅到耳根處了。這人真是不禁逗。他哆嗦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大家為了答謝您,特意舉行了一場篝火晚會,希望你能去參加。”
我點頭答應了。見我答應了,他二話不說,轉身迅速跑開來,遠遠都可以聽見他興奮大叫著。
隨後我的房中來了個不速之客---張大人,我客套寒暄著:“張大人來陋舍,所謂何事!”
張大人一靠近,我就聞到了濃鬱的酒氣,此時他的理智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色欲熏心的他,借酒亂性。朝我猛撲過來,嘴裏喃喃自語道:“美人,我肖想你很久了。你就從了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全然沒有反抗之力,側身被他樓個正著。
我欲掙紮,想想這隻會頹增他的獸欲,我司機找尋脫身辦法。“大人,您先放開奴家嘛!人家想好好伺候大人的。”
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張大人心癢癢的,滿口答應:“好好好。”
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便往他頭上使勁砸了下去。鮮血從他頭上留下來。疼痛讓他失心猶如野獸,雙眼猩紅,情欲獸欲相雜。
我如今已無縛雞之力,我手足無措了,往門口跑去可是拉門拉不開,原來被看守鎖住了。我想找地方躲起來,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之力。
張大人把我拋擲床上,大步朝我走來:“賤人,居然打老子,今天我非要讓你嚐嚐厲害。”
我猶如困獸被困在牆角,難道我是被上天遺棄的孩子嗎?為什麼沒人來救我。麵對妖皇—左雲煙都不曾退縮的落紗,由心恐懼,無論是舒箬還是被俘於左雲煙,他們都不曾這麼對待自己。
我恐懼,我害怕。我被張大人重重壓在身下,他肥碩笨重的身軀令我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腥臭的大嘴朝我壓下來。頓時,我委屈失心喊了出來:“放開我!放開我!”
我粗布的衣裳被他用力扯破了,他的肥手捏著我的胸脯,“老子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你這麼上好的貨色了,等了這麼久,今天怎麼說也要把你給上了。”
我想推開他,我開始流眼淚,我開始瘋狂起來。腦顱像要炸了一樣,有破碎的影像在腦海中上映。類似這樣的情景在腦海浮現,我歇斯底裏抓狂:“放開我,我不要,不要,放開我。”
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扯開了,我幾近赤裸,禽獸張大人全身赤裸著,就在他即將得逞隻是,他被拉離了落紗的身上。飛了出去,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刀早已橫在他脖頸邊。
“我好像說過,不許你碰她嗎?”紀昀憤怒是從沒見過的,大刀一揮,頭顱身體風格,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
紀昀風塵仆仆的,一看就是馬不停蹄趕來了這裏,他之所以來是為了追尋答案的。離開落紗,總是莫名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他想來問她究竟對她下了什麼蠱。沒想到一來就看見肥豬一樣的禽獸壓在落紗的身上,準備一逞獸欲。怒火瞬間爆發。殺了這禽獸仍不解恨,可是落紗的情況更讓他擔心。
落紗赤裸的身體上滿是殷紅,這是那禽獸造成的。南宮冊解下披風遮住那誘人的胴體。想把她拉起來察看有沒有留下什麼傷口。手剛觸碰到她。
她就像受傷的小獸縮在床角,眼神空洞,這打擊對落紗很大,眼淚止不住從她無聲的眼中流下來。紀昀覺得就這麼殺了那禽獸,太仁慈了。他也該讓他嚐盡苦頭。
落紗猛地抱住頭,大喊大叫起來,手亂打著,她把紀昀嚇住了,從他認識她到現在都沒見過她這副表情。那麼的脆弱,那麼讓人心疼。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終於明白落紗對自己下了什麼蠱,他愛上了她。這禁忌之戀不知何時情種深種了。所以他討厭她不愛惜自己,強出頭。
他慢慢走進落紗,像哄孩子一樣,“別怕,別怕,沒事了。”他抓住了她的手,尖長的指甲抓破紀昀的皮膚,一條條猩紅的血痕,顯示著落紗的恐慌。
紀昀一把她扯進自己溫暖的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脊:“結束了,落紗!那禽獸已經死了。”
想到禽獸,落紗嚇得縮了下脖子,她害怕,真的害怕。
隻見她無意識的說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落紗問得他很心酸,可她的為什麼他一句也答不上。
“舒箬,我的頭很疼,我好難過。”我的淚水讓我把眼前這男人當成了關心嗬護我的舒箬。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我的手顫了幾下
我像是找到避風港灣一般,所有的委屈都傾倒出來,思緒慢慢回來,我驚慌叫起來:“舒箬,帶我離開這裏,我不要留在這裏,這裏好可怕。我想回家。舒箬。。。。。。”
我在麻痹自己,理智回到腦海徒留給我的隻是無盡的愛上,無邊的寂寞。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舒箬。可他卻給了我想要的溫暖。我貪婪他身上的溫暖。真的像回到了舒箬懷裏,我把他當成了舒箬的替身。
安全了,安靜了,我害怕一切都是夢境,我怕孤單一個人,“不要走,陪著我,我怕。”
紀昀知道任憑她偽裝得多堅強,麵具背後不過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她也會有眼淚,也會軟弱,也很脆弱。懷裏的人兒均勻的呼吸,淚濕的臉龐,透著如瓷娃娃的脆弱。想到此,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摟的更緊。
此刻是屬於他們兩人的,時間為他們流逝,星光為他們閃爍。這刻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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