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33 更新時間:11-03-08 11:28
第一天,季諾白以為宋彌月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沒能如約來看自己;所以並未多加猜疑。
第二天,在同樣的時間段裏仍然沒有等來思念中的人;季諾白心裏凝起了一絲擔憂,
月,是不是出什麼了事?
第三天,綿長的期盼讓12點到兩點的這段時間流逝得異常快速;轉眼間,探視時間已經過去,季諾白依舊沒有等來宋彌月,不安便開始在心中蔓延開來。季諾白躺在這張殘舊的鐵架床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不往壞處想象,強迫自己相信宋彌月隻是一時間忘了交待正在忙碌的事情。
牢房裏本身就有點潮濕,而那陰暗的構造似乎刻意凸顯這裏的牢籠氣氛;季諾白抬頭望向發出昏黃光亮的燈泡。如果不是高牆的頂端有一個方形的小天窗,季諾白根本就無法得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因為這種陰暗得就像地窖的牢房,必須24小時都開著燈;盡管昏黃的光亮很微弱,但是長時間的注視,仍然會帶給人一種炫目的感覺。
本能地想伸出手遮蓋,一抹粗壯的陰影卻先一步遮住了光線。
“喲,這不是新來的小白臉嗎?前些天不是一直都有小情人來看你嗎?怎麼最近空閑了啊?”粗獷的聲音簡直就難以入耳,季諾白不想和這裏的人有任何交涉,所以他不作聲地轉過身,背對著來人。
來人正是這座牢房裏氣焰最囂張的張大塊;似乎已經沒有人記得他的真實姓名,之所以叫他“張大塊”是因為他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和那健碩的肌肉,誇張至極。似乎也沒有人記得他來了這裏有多久,因為所有人一旦說起張大塊,都有著同一答案: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裏了。所以不管論“資曆”,還是論身形,牢房裏的人都會對他退讓三分。
從季諾白一踏進這座牢房,張大塊已經盯上了季諾白,像這種有著健美身材和英俊容貌的小酷哥,最合張大塊的口味;先不論季諾白本身就富有著多少惹人蹂躪的條件,但是那個女人說:“隻要你弄垮那個叫做季諾白的人,事成之後不出一年,我能讓你看見監獄外的太陽。”
聽聽,多引人入勝的條件啊!張大塊從二十歲已經被關進了這裏,奸殺幼齡男童罪名成立而被判終生監禁,他做夢也都是想著從這裏解脫!隻可惜,一無關係二無疏通費,他隻能憑借著大塊頭在這裏為非作歹。
這個小夥子真的是越看越有味啊!才瞧上幾眼,張大塊那下麵的小兄弟都已經抬起頭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季諾白不想搭理,拉起散發著黴臭味的被單,蓋過頭部。
一個細小的動作足夠惹怒生性暴躁的張大塊!他一個俯身揪住坑髒的被角一把扯下,季諾白平靜地自床上坐起來,冷眼看著這名“來訪者”。
初來咋到的季諾白一直很安靜,任何事都故意拖到最後,以為這樣就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卻怎麼樣也想不到,打從一進來,自己就已經被別人盯上。
季諾白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體型誇張的大塊頭;很多時候,季諾白和宋彌月都很相似,比如這種冷靜地思索的表情,兩人簡直就如出一轍。
季諾白冷峻的表情讓張大塊情不自禁地伸出那隻髒兮兮還布滿絨毛的大手,伸向季諾白那雖然有些胡渣,但仍然帥氣不減的臉頰。
“啪”。在那隻帶著腐臭味的手觸及自己臉頰之前,季諾白的手迅速地揚起,使勁揮動;準確無誤地拍開對自己意圖不軌的髒手。
雖然季諾白用的力度不輕,但是對於張大塊這種皮粗肉厚的大塊頭來說,這樣的力度的確猶如搔癢;但是季諾白這種冷傲的態度卻點燃了張大塊心中那幾乎萎縮成核桃的“自尊心”。
“臭小子,別不識抬舉!”張大塊長臂一揮,掄起的粗大拳頭快速地向季諾白襲來;長年練習柔道、搏擊的身手當然輕易就躲過了這蠻橫的一拳。“哼!臭小子有兩把刷子啊!”磨拳搓掌間盡是歡呼雀躍,季諾白矯健的身手成功地引起了張大塊的征服欲;我一定要將你可笑的冷傲狠狠地踩在腳下!
體型有著明顯差異的兩人的對峙輕易就引起了周遭少數人的注視,誰都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小帥哥能接下牢房內人人退避三分的張大塊多少招!當然也有不少人開始在心裏為這個英勇反抗的小帥哥鼓勁,受壓迫的一群人,均在伺機反抗……
季諾白冷冷地盯著不遠處的大塊頭,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跟這牢裏的任何人有所衝突。
“我不想打架。”在張大塊掄起拳頭之前,季諾白矯健的身軀退讓出一條過道,安靜地說了這句話。距離對峙雙方最近的三五人均一副失望的表情;當然好戰的張大塊並不會因為季諾白的有意退讓而罷休,反而更加激起那要將季諾白壓倒在腳下的欲望!
“惹起了我的火,不是你喊停就能停的!”話音一落,張大塊已經掄起厚實的拳頭快速地向季諾白襲來。
拳風插過臉頰,但毫發無損;季諾白一個轉身快速地從自己的床位退到另一個空床位上。
“小子!有本事惹怒老子就有本事別跑!”張大塊氣不打一處出!是男人就來個正麵較量!“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張大塊出言挑釁著。
依舊一臉冷清的季諾白在督見張大塊腳邊的小錦盒時臉色一變;裝有月的發絲的小錦盒,什麼時候掉出來的?季諾白暗罵自己大意。
擔憂的目光馬上移開,也許是望著小錦盒的目光太過於急切,被一向粗心大意的張大塊察覺到腳邊的“異物”,本著好奇,彎身、撿起;“別碰!”在張大塊即將打開錦盒的時候,季諾白失控地喊出聲,條件反射地衝向前企圖從張大塊的手中奪下錦盒。
“小子,這個小盒子是你的?”張大塊一把抓住季諾白心急如焚地揮出的拳頭,將他焦急的神情盡收眼底。
“還給我。”季諾白雖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東西被那麼坑髒的手握住,怒氣就忍不住攀升。
“裏麵,是什麼東西?”張大塊問著的同時已經揭開緊閉的蓋子,季諾白馬上掄起另一隻沒有被牽製的手,帶上十足的蠻勁一拳砸上張大塊那滿顎贅肉的下巴!出乎張大塊意料的力度讓他一個重心不穩,踉蹌地向後倒退幾步;剛被打開的精美錦盒順勢摔落在鋪滿塵埃的地板上。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變態的愛好!”張大塊揉著生痛的下巴,睨見那掉落在地板上的柔美發絲。
“混蛋!”那是月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這隻惡心的家夥憑什麼指染?矯健的身軀快速移動到張大塊的身前,骨骼分明的雙手緊握成拳,對準張大塊的下巴使出全力,還在呆愣的張大塊一時間未能反應,著實地挨了季諾白幾記重拳!
當嘴裏的血腥味蔓延開來的時候,張大塊已經被怒火染紅了雙眼,足足比季諾白壯闊一倍的身軀向前逼近,在季諾白的手觸及發絲之際一腳踩在季諾白勻稱的手掌上,連同季諾白視若珍寶的發絲。
季諾白忍痛一咬牙使勁拉扯卻還是抽不出已經被踩到麻痹的手掌。一張俊臉倔強地昂起,如果視線能殺人,張大塊早已千瘡百孔!
“嗬嗬,剛才不是一副冷靜得不可一世的表情嗎?”張大塊解氣地俯視季諾白,不自覺地加重腳下的力度,生怕一個不穩就給了季諾白反擊的機會。
居然敢把月的發絲踩在腳下!現在的季諾白就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殺傷力十足。被踩住的手掌一使力,柔韌的身體來了一個漂亮的前翻,修長的雙腿帶著怒氣雙雙踢向張大塊那得意洋洋的臉龐。
想不到季諾白還能使出這招的張大塊被踢得頭暈眼花,整張臉都痛得不像是自己的。眼角的餘光督見季諾白身後那張生鏽的鐵架床,猙獰的床角和張大塊那陰狠的神情相互輝映,隻可惜,顧不上自己幾乎被踩得變形的手掌,將宋彌月贈與的發絲緊緊地握在手中,高貴的月,任何東西在季諾白的眼裏都是寶貝至極,怎能容許別人這般糟蹋?
“啊!”季諾白大吼一聲,帶著憤怒和憐惜長腿一抬,目標直擊張大塊那醜陋的胯下!
“噢~”來不及防備的張大塊一把捂住受創的重要部位,痛!那種錐心的痛讓下幾乎跪倒在地上;但季諾白仍然不覺解恨,向前跨步正準備給張大塊再一重創;出盡全力的長腿被張大塊死命抱住,張大塊忍著下身的劇痛拚命貼近季諾白,將季諾白往後推倒……
身形的懸殊導致著兩人體力上的差距,雖然季諾白也並非柔弱,但是張大塊那種塊頭對於季諾白來說仍然沒有半分優勢。
季諾白理所當然地被推到,後腦勺在張大塊有意操縱的情況下撞向了那猙獰的帶鏽的床角。
“嗯~”來自後腦勺的鈍痛讓季諾白站不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張大塊,正想開口辱罵,鈍痛卻影響了神經,連咬牙的力氣都提不起的季諾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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