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71 更新時間：11-03-24 22:05
枝頭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的歡愉，顧澤軒在屋內是眉頭不展。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知知送來茶水，看著顧澤軒糾結的樣子很是鬱悶，從昨天東方王爺走後，少爺似乎就很煩惱，也不知道在煩什麼。
顧澤軒重重的歎了口氣，很認真的看向知知，“唉！你說我到底送什麼禮物好呢？”
“禮物？”知知這才明白顧澤軒是為東方瑜的壽辰送什麼賀禮發愁，“少爺您在為這事兒愁呢！其實您根本不用擔心的！”
“為什麼？”
“您想想看！王爺的壽辰當天，您自然是和老爺一起去王府的，老爺肯定會準備好賀禮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顧澤軒楞了楞，甩甩頭，“不行！這怎麼一樣！”
知知眨眨眼，這怎麼不行了？
顧澤軒咳了聲，“那爹送的禮物是爹送的，又不是我送的，肯定不行了！”
知知又眨眨眼，這有什麼關係麼？
“畢竟，那個東方瑜他親自又單獨送了份請柬給我，那我和爹爹一起就送一份禮物給他不就太不厚道了麼！”
知知恍然大悟狀，然後繼續眨眼，所以呢？
“所以嘛！所以我還要單獨再準備份禮物的嘛……”
知知點頭，“那很容易啊！少爺您就隨便送些古董玩物不就好了？”
“那怎麼行！”顧澤軒頓時激動了，“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知知皺起眉很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您和東方王爺又不是很熟，難道還要大費周章的準備什麼豪華賀禮麼？”
顧澤軒被說得咂舌，慌忙解釋，“我，我當然和那家夥不熟了，又沒有說要準備什麼豪華賀禮，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知知很無辜，我說什麼了我？
顧澤軒再次咳了聲清嗓子，“那我最近不是手頭沒錢麼，怎麼到哪去弄什勞子的古董給他，所以，這個沒法送……”
家裏古董什麼的不是很多……知知撇撇嘴，沉默。
顧澤軒在屋裏轉了幾圈，看了眼知知，“反正你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我還是去找別人好了！”
獨留知知無奈在屋裏鬱悶，他到底說錯什麼了？
……
顧澤軒把自家大哥大嫂凡是能找的都問了一通，讓人無語的是，居然都和知知說的差不多，顧澤軒糾結啊，有些沮喪的在園子裏亂逛，走著走著就到了佛堂，看看佛堂門口站著的婢女，顧澤軒頓時撥開雲霧笑起來。
“夫人在裏麵麼？”
婢女給顧澤軒行了禮，點頭，“夫人正在念經呢！”
顧澤軒聞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裏衝，婢女們慌慌攔住他，“少爺，您不能進去的！”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本少爺要去哪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小丫頭攔了？”顧澤軒蹙起眉，有些不高興。
婢女們麵麵相覷，很是為難，“少爺，夫人齋戒誦經，不能被外人打擾的！”
顧澤軒挑起眉，“外人？裏麵的是我的親娘，我是她的親兒子，我是外人？”顧澤軒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婢女們聽的膽戰心驚，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從裏麵出來一個婢女，對著顧澤軒行了禮道，“夫人請少爺進去！”
顧澤軒哼了一聲，便進了佛堂。
走進佛堂，一陣檀香味就撲麵而來，再看屋裏簡單的陳設，便是一榻，一席，一尊佛像罷了。而當今的丞相正配夫人陳氏正微笑的坐在榻上看著自己。
顧澤軒露出笑容，“娘！”
陳氏點了點頭，指指身邊，示意顧澤軒坐到自己身旁。
顧澤軒親昵的坐在陳氏身邊，“娘，孩兒好想你呢！”
陳氏“撲哧——”一笑，“想我？想我怎麼不見你來看為娘？”
“哪有！孩兒這不是來了麼？”
陳氏搖了搖頭，“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所以才來找為娘！”
知子莫若母，顧澤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這也不能怪孩兒，娘您天天在這裏誦佛念經的，孩兒不方便打擾的嘛！”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打什麼馬虎眼，遇到什麼問題了，就直接說吧！”
顧澤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頭正視自己的母親。陳氏雖年過半百，但體態豐腴，五官精致，讓人一看便知年輕時定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美貌動人。
顧澤軒想了想，開口道，“孩兒有個……朋友，不過，並不是很親密的那種朋友！”顧澤軒特地加強說明了一下，陳氏看的抿嘴一笑，“他，下個月要過生日了，孩兒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給他……”
“既然不是很親密的朋友，那隨便送些小東西不就好了？”陳氏溫和的說。
顧澤軒皺起眉，顯然是對這答案不滿意。
陳氏笑著搖搖頭，這個傻孩子，若不是對那個朋友很是重視，又怎會大費周章的想著送人家什麼禮物，還偏偏要說並不是多麼好的朋友，這麼問別人，當然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顧澤軒心中鬱悶著，陳氏卻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口是心非！”陳氏笑道。
顧澤軒沒理解她的意思，眨眨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陳氏被他可愛的模樣給都笑了，拍了拍顧澤軒的頭，“其實，想要送給朋友一份禮物，關鍵並不是禮物多麼珍貴，而是心意最為重要！”
“心意？”
陳氏點頭，“我想，你要祝壽的那個朋友應該是個富貴人家，所以也不會稀罕一般金錢的賀禮，反倒親自所做的東西，更能讓人動心才是！”
“孩兒不明白？”顧澤軒歪著腦袋，看著陳氏。
“難道你心中就沒有想送為他的禮物？一個都沒有？”
顧澤軒想了想，搖搖頭。
“為娘說的是，隻有你能送，別人都送不了的東西！”
“孩兒還是不明白！”
“小笨蛋！你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聞名天下的小才子，這你還不明白？”
顧澤軒眨了眨眼睛，隻有我才能送的東西？
想了一會兒，顧澤軒終於笑了，“孩兒明白了！多謝娘！”
陳氏笑著點點頭，“那你要用心準備啊！”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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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過來看看怎麼樣！”顧澤軒放下筆，大聲叫道。
知知趕緊跑過來，對著顧澤軒手中的紙很努力很努力的看了半天，最後喪氣的說道，“少爺，您究竟要知知看什麼呀？”
“廢話，當然是要你看這幅字寫得如何了！”
知知繼續喪氣，“少爺，您寫的字是聞名天下的好字，您讓知知看什麼，再說了，知知從您生下來起就跟著您了，您讓知知看，怎麼看也都是跟平常的字差不多嘛！”
顧澤軒挑挑眉，“照你的說法，我寫的字是不好看了？”
知知趕緊擺手，“當然不是，少爺您的字寫的肯定是好看的，隻是知知看多了，就，沒什麼感覺了……”
顧澤軒抽著嘴角，再瞅著自己的字，別說，自己寫的字，還真看不出哪裏好看了！於是，撕了，“老子改畫畫！”
顧澤軒大聲宣布道。
接著，顧澤軒又花了大把的時間畫起了山水畫，那還真是意境濃厚，潑墨淺淡，恰到好處。
“知知！過來看看！”
知知盯著畫卷看了半天，很天真的問，“少爺，您要知知看什麼？”
“廢話，當然是要你看這畫畫得如何了！”
知知點頭啊點頭，“少爺，您的畫隨便拿出去都是幾千兩的，能不好麼？”
顧澤軒翻著白眼，“那這幅到底是怎麼樣呢！”
知知歪頭一笑，“好！驚世之作！這畫畫的，真是有山有水，畫什麼像什麼！少爺您真是天才！！”
於是顧澤軒沉默了，半響，一把將畫扔給了知知，“拿出去賣了，換點錢！”
“是！”然後知知就立即拿去辦了。
顧澤軒喪氣般的坐倒在椅子上，這字也不行，畫也不行，到底送什麼好呀！
撐著腦袋對著窗外發起了呆，旁邊東方站在架子上拍打了兩下翅膀，對著顧澤軒叫了兩聲。顧澤軒瞅了東方一眼，繼續神遊。東方似乎對著顧澤軒這樣的反應很不滿，想要飛起來，爪子被腳鏈綁著，飛不了。
這邊東方的動靜大了點，顧澤軒歎了口氣走過去。“你究竟想幹嘛！”
東方嗷嗷了兩聲，拍打著翅膀，顧澤軒打了個哈欠，“你想飛的話，等知知回來再說，我可沒功夫追著你滿院子的跑！”
東方停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澤軒，顧澤軒不為所動，轉個身打算找找書，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點子。在書架邊晃悠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顧澤軒垂頭喪氣的往書架一靠，這把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了書架之上，架子一歪，頂上傳來“磕噠”一聲，顧澤軒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個很大的黑盒子在邊緣處搖搖欲墜，顧澤軒趕緊閃開，這一動，架子又歪了回來，那黑盒子立刻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一聲動靜巨大，門外的小廝趕緊跑了進來。
“少爺，怎麼了！”
顧澤軒也有些驚訝，對著盒子眨眨眼，“這，這是什麼？”
小廝們麵麵相覷，也不知那是何物，便上前去彈去盒子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
顧澤軒走上前一看，恍然大悟。將盒子裏的東西小心的拿了出來，“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東西！”淡淡一笑，將拿東西放在書案之上。輕輕一撥，音色婉轉，美妙動人。
輕聲一笑，這下有主意了。
……
……
五月來得快，天氣也漸漸轉熱。王府沒了前些日子的喧囂，漸漸清靜下來。
東方瑜在自家花園裏找了處樹蔭，搖著扇子一個人對著石桌上的棋譜看的津津有味。淩霄來的時候，看的就是這副光景。搖頭一笑，“王爺真是好雅致！再過兩天就要擺上酒席，這會兒不忙，倒研究起棋譜來了？”
東方瑜抬起頭，淡淡一笑，“那些事交給管家做就行，我有什麼好操心的，反正閑來無事，就下下棋好了，你來得正好，我們來一盤！”
淩霄坐在東方瑜的對麵，“下棋就算了，我也是無事，就來你這轉轉，誰知都是無聊得很。”
東方瑜搖著扇子看了看四周，“是啊，今日裏朝中無事，我本來就是個閑差，現在是更閑了！”
“難道你就不去查查那個肖太師？”
“那個肖太師雖然已經在往回趕了，但還停在江東一帶，要回來恐怕還得再過上個把月，來日方長，不用著急！”東方瑜撐著腦袋慵懶的說了句，抬手置下黑子，白棋頓時被圍堵，眯起眼睛，想著白子還有什麼出路，嘴裏有意無意的叨嘮，“你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淩霄無言，隻是默默的看著東方瑜落下一枚白子，瞬間起死回生，又與黑子勢均力敵。
東方瑜抬起頭，看著淩霄正對著棋盤發呆，“還沒有線索麼？”
淩霄歎息，抬起頭，臉色很不好，“有線索了！”
“那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淩霄搖了搖頭，瞭望對麵的小湖發呆，“你可知曜翎宮？”
東方瑜聞言，手上的棋子落了下來，有些驚異的看向淩霄，“他在曜翎宮？”
淩霄垂下眼簾，無言。
東方瑜表情也凝重起來，“怎麼會這樣？”口中喃喃著，“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為了殺了我吧！”淩霄慘然一笑。
東方瑜看著他，想說些寬慰的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都沉默了半響，東方瑜才重新開口，“你也不要多想，凡事都有個解決的方法！”
淩霄笑了笑，盡管笑得很勉強。
東方瑜起身，看著天空中光芒四射的太陽，眯起眼睛。
“這個時候，要是芸兒在就好了，聽了她的琴聲，心情就會撫平許多。”東方瑜看向淩霄，“別想了！還有幾日就是本王的壽辰，你現在應該想想送什麼壽禮的好！”
淩霄搖頭笑了笑，“放心吧！一定不會虧待你！”
東方瑜拍了拍淩霄的肩膀，“今晚留下來吃飯！咱們一醉方休！別想那些煩心的事兒！”
淩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醉不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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