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傭兵

章節字數:6755  更新時間:07-08-0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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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進幸災樂禍的衝著我笑了笑,道:“當初在鬆林中你不是和揚科諾夫約戰了嗎?揚科諾夫說,休林雖然死了,但一定要完成他的心願。就這樣啦!”

    我指了指左臂上纏著的紗布,問他:“他身上的傷也沒好吧?”

    “老大,不敢打就直說,不要找借口!就你們受的這點傷?。。。。。。切!”他滿是不屑的看著我,嘴角快撇到了後腦勺。

    見我默不作聲,韓進繼續道:“張宇,既然當初你應了人家,現在就沒有拒絕的道理!不然,咱中國人的臉就。。。。。。”

    別看他張口大義閉口氣節,但那閃爍著的目光卻分明在說:你也有今天!

    韓進擺明是想看熱鬧,更確切說是期待看我的笑話。不過,他這種激將的手法真是低劣已極!

    對於揚科諾夫,我倒並不畏懼。隻是現在。。。。。。我真正擔心的是怕我們二人中會有一人因此受重傷。我自不用說,明天還要啟程趕赴漠河。但揚科諾夫也是個傷不得的角色,失去了他,我此番俄羅斯之行的成算將大打折扣。

    揚科諾夫,這個俄國佬!真不是一般的固執!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朋友,他卻還念念不忘約戰之事。但最令人煩惱的是,我又偏偏無法拒絕!

    你不是答應過人家麼?

    你不是想讓他幫手麼?

    你不是想。。。。。。拉攏他麼?

    想到這兒,我心中驀然一動。

    “韓進,我不是想爽約!隻是現在。。。。。。你看,我們倆都有傷,咱們馬上又要啟程,時機不太合適啊!”我滿懷遺憾的對韓進道,邊說邊看他的反應。

    我這招叫以退為進。

    韓進早憋足了勁想看這出好戲,因而我不擔心他會拂袖而去。但如果痛痛快快的應了他,後麵就不好提條件了。

    韓進果然中計!

    “老大!你這樣就太讓我失望了!我可一直都很崇拜你!本來我已決定豁出去跟你回俄羅斯,可。。。。。。”說到這裏,他偷眼看我的反應,卻與我的目光碰個正著。

    看到我表情漠然,無動於衷,他又轉口:“其實我知道,現在的時間不是很合適,可你也替揚科諾夫想想,休林死了,他回俄羅斯後,這份工作恐怕很難保住。不論他再去幹什麼,到那時候你們可就相見無期了!這比武之約不也就吹了嗎?他現在找你履約也有自己的苦衷!”

    韓進的分析不無道理,休林的死確實使揚科諾夫陷入了很艱難的境地。這個可憐的大個子!在休林的壓製下一直沒有顯山露水的機會。否則,以他的才能早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我歎了口氣,故意為難道:“唉!你說得也有理,隻是。。。。。。”

    “老大,你要再推三阻四,那就隻能怪我韓進看走眼了。”說到這兒,他作勢欲走,雙眼卻還巴巴的望著我,腳下也是紋絲未動。

    韓進不當演員真是可惜!我忍住笑,道:“別!你這麼說可就言重了!”接著又沉吟片刻才勉強應道:“衝你的麵子,我可以答應他,不過。。。。。。我卻有兩個條件。”

    韓進聞言,喜行於色,“條件好說!。。。。。。”

    “真的?”我飛快的打斷了他下麵的話,“你做得了他的主?”

    “我。。。。。。?什麼條件?”

    “第一,當初我們說好,比武的時間地點由我來定,現在他既然反客為主選了時間,那我就退一步,比武的方式由我決定!第二,這場比武如果我勝了,他要答應我一個要求,”說到這兒,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要求?說說看?”韓進興致勃勃的問。

    “他必須參與咱們的俄羅斯之行!”我故意將‘咱們’兩字加重,說完還向他擠了擠眼。

    韓進恍然大悟,“原來你在這兒等著那!高!”

    他終於明白,自己中了欲擒故縱之計,入了我的圈套。不過這個要求聽起來倒還不壞,因而他也沒往心裏去。

    “好,我這就和他說去,你放心!保證不辱使命!”

    既可看熱鬧又能拉個好幫手,這種美事,他何樂而不為!說完韓進興高采烈的走了。

    看他出了屋,我隨手撥通了四哥的電話。比武的事,還要四哥幫忙才能完滿解決。

    “小宇吧?什麼事啊?”四哥問。

    於是我將揚科諾夫約戰一事通報給他。

    “胡鬧!”四哥聽罷氣怒道。

    雖看不見人,但我依然能猜出他已勃然變色。這也怪不得他發火,在這種時候,居然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確實無理的很!

    於是我又將自己的打算及所求之事一並告之。

    “你有把握麼?”四哥問。

    我無奈道:“這總好過兩虎相爭吧?!”

    “萬一。。。。。。他能做到怎麼辦?”四哥仍不放心。

    “那您就多準備些,這場比武咱說什麼也得拿下來!否則就對不起‘中國人’這三個字!”我將比武的性質上升到了民族的高度。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我實在沒時間再去作四哥的工作。

    “好!”四哥激動道,“就衝‘中國人’這三個字,小宇,我全力支持你!說吧,那些東西什麼時候要?”

    我盤算了一下,探問道:“一個小時怎麼樣?”

    這是我能給出的最短時間,否則,等天一黑就什麼事也辦不成了。

    四哥想也沒想便應道:“用不了這麼久!這樣,半個小時內我派人給你送到,至於什麼時候用隨你便!”

    “那太好了!謝謝您,四哥!”我喜道。四哥辦事就是痛快!

    “謝就免了!不過我這邊有事,脫不開身,可不能去給你助戰。嗬嗬。”四哥笑著道。

    “您就等著好消息吧!”我胸有成竹道。

    “嗯!你這一戰可是許勝不許敗啊!”天!四哥的口氣怎麼和王京生如出一轍!

    “另外,我還有件事想和您說一聲。”我沒有馬上掛電話,因為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沒向他交代。

    “哦?說!”

    “我想。。。。。。和揚科諾夫比完去找二哥談談。”

    四哥不肯合作的態度,已等若關上了令我追查內奸的大門。如果把韓進比作是解決俄方問題的一把鑰匙,那麼二哥則是另一把鑰匙!而被四哥關上的那扇門能否被打開,則全看我是否能與他進行徹底的溝通。

    其實,從感情上說,這次事件受傷害最深的還是二哥!拋開他那些如手足的兄弟們不提,也拋開他對漠河的那個女人是否還留有情感,單是他的兩個兒子無一生還便足可令他悲痛欲絕!

    他心中的仇恨隻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也正是當初我向四哥提出與之同去漠河的主要原因。

    二哥是明輝的核心人物,他對明輝的內幕了若指掌,隻要我能成功的煽起他胸中複仇的怒火,清查內奸一事便大大有望。

    奇怪的很,電話那邊的四哥沉吟了很久,才反問:“找他?有什麼好談的?”說話的態度已和剛才大相徑庭。

    四哥對王洪波確是失望已極。

    “我想勸勸他,我覺得二哥的情緒。。。。。。”

    “他就在我屋裏,你要找,隨時都可以去,不用和我商量!”四哥不耐煩的打斷了我,隨即掛了電話。

    我聽著從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甚覺鬱悶!四哥這是將滿腔的怨怒轉到了我頭上,可我又偏不想背著他搞小動作。

    都說明人不做暗事,嘿嘿!這‘明人’當起來也是有代價的!

    “老大!”韓進興衝衝的推門而入,“一切搞定!”

    “哦!”我隨口應道,有些心不在焉。

    韓進對我低落的情緒似乎視而不見,接著道:“你提的條件揚科諾夫基本都同意。”說到這兒,他看了看我又輕聲道:“隻不過,他也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我代你應了。”

    “嗯!”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猛然又感覺不對,揚聲問:“你說什麼?要求?什麼要求?”他倒真敢替我做主!

    韓進半嘻笑著道:“嘿,他隻是想要點酬勞。”

    我立刻反應過來,他是在拿揚科諾夫說事!真正想拿酬勞的,恐怕是他韓進才對。

    我微皺起眉,為難道:“咱們出些錢也是應該!隻是。。。。。。我現在也沒什麼錢,要不這麼著吧,你先替我墊上,等我有了錢一準還。”

    韓進聞言,半笑臉變成了半哭臉。他剛要開口哭訴,我已忍不住笑了。

    “開玩笑的。放心吧!錢,沈陽那邊已經打過來了。這酬勞,不僅有揚科諾夫的,你那一份也不會少!”

    “真的!”韓進‘破涕為笑’,小臉泛出光來,“老大!我果真沒看錯你!你真是太。。。。。。”

    我不再聽他的阿諛之詞,攬著他的肩膀走向門外,“行了,去找揚科諾夫。”

    走出屋門,我四顧一番,卻沒有揚科諾夫的身影。

    “揚科諾夫呢?”我問。

    “他呀,剛才說出去熱熱身,誰知道搞什麼名堂!要不,我去找找他?”說著,韓進抬腳就要走。

    我伸手攔住他,“不用,”然後指了指屋前樹下的石凳,“咱們在那兒等會兒。”

    韓進不聽,掙開我的手臂,鑽入樹叢,消失在樹間小徑。

    我來到石凳旁,慢慢坐下,獨自品味起黃昏一刻的寧靜與安閑。他走了也好,我落得耳根清靜。

    此時,夕陽正化作一幕晚霞,燃燒著遠方的天際。屋前院內的光已漸漸暗淡下來,樹上的枝葉在輕風的微拂下不住的搖曳,唦唦作響,仿佛在向已隱去笑臉的夕陽揮手道別。

    四哥真是個懂得享受之人!竟在哈市市郊辟得這樣一方世外桃園。

    如果諸事順利,明天一早我就該離開此地。這仙境般的小院,這花,這樹。。。。。。雖然有些不舍,卻由不得我選擇。細細想來,自從離開永順後,自己一直在漂遊,就象一片飄零的葉,一會兒被刮到這兒,一會兒又被吹到那兒,漫無目的卻又不由自主。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社會,也許,這就是江湖。

    雖然我仍有很多牽掛,比如小武,他是否還在醫院?他的傷有沒有好轉?還有月兒,她現在身處何鄉?又以何為生?她想我麼?她怨我麼?。。。。。。

    但是無雙的死已使這些牽掛消於無形。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我會天涯海角去找尋所有的答案,到那時,心中的疑問都將被解開。如果我身埋異鄉,所有的問題也都將會隨我一起被埋葬,到那時,又還有何牽掛所言?

    對於無雙,我今生已欠她太多!

    無論是對她的情債還是我的心債,都使我別無選擇的踏上這條複仇之路,哪怕前途艱險,哪怕結局難測,我都將義無反顧。

    也許這就是人生,也許,這就是命!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歐陽滿頭大汗的自樹叢中鑽了出來。

    “這麼快就來啦。”我驚奇著起身相迎。

    “這還快?”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憨笑著解釋:“我們有自己的石料加工廠,東西都是現成的。隻是你要的尺寸。。。。。。嘿嘿,不太好找,四哥又說準備得越多越好,這才耽擱了,要不我們早到了。”

    說話間,已有幾個壯小夥推著兩手推車石料從樹間露了頭。

    “卸哪兒?”歐陽問。

    我皺著眉道:“這。。。。。。太多了,用不了。”

    “沒事兒!用不了再拉走,糟賤不了。”

    我正待答話,韓進已陪著揚科諾夫回來了。

    “喲!這是要蓋什麼?”韓進指著兩車石料道。他走到近前,敲了敲長方形的石板,讚道:“真是好東西!不便宜吧?”

    “嘿嘿!”歐陽笑了笑卻未作答,而是繼續望向我,希望我盡快發落這些沉家夥。

    我指了指石凳道:“先在這兒並排碼兩塊,對,立著放。”在我的指示下,那幾個弟兄將石板立好。

    石板長三十厘米,寬十五厘米,高五十厘米。其實就這種尺寸,與其說是石板倒不如說是石條。

    “老大,你要石頭幹什麼?”韓進這才醒悟,這些石料原來是我要的,而並非是用來蓋什麼。

    “比武!”我輕輕撫摸著石板道。

    韓進覺得我的說法特可笑,“這?開什麼玩笑!想玩單掌開碑?”旋而他楞楞的盯著我道:“不會吧?真的?”

    我笑而不答。

    此時揚科諾夫已湊到石凳旁邊,正仔細觀察那兩塊石板,直看得不明所以,滿臉狐疑。

    趁此機會我將韓進招至身邊,“你應該已經明白我想要幹什麼了。待會兒在揚科諾夫麵前,你要做的就是盡量把往我玄了吹!”

    “怎麼。。。。。。吹?”韓進又開始裝傻。

    我翻了他一眼,卻沒發作,繼續耐心道:“比如說,我的功夫深不可測啦,是祖傳絕學啦,最好能跟什麼名氣大的功夫掛上淵源。。。。。。”

    “少林寺?”他插嘴道。

    “對!就是它吧!就說我的武功是祖傳的少林秘技!。。。。。。嗨,你就瞎編吧!反正這方麵你最拿手!”

    韓進對我的稱讚未置可否,他苦笑著問:“老大,你至於嗎?”

    我沒再回答,因為揚科諾夫已拽著他開始問長問短。

    片刻後,韓進對我道:“揚科諾夫問這兩塊石頭是幹什麼用的,是。。。。。。武器麼?”說著說著,他笑得彎下腰去。

    我拎著他的脖領將他的身體拉直,而後清了清嗓子道:“這兩塊石板不是武器,而是道具。”

    韓進笑得更厲害。

    不知誰說過:笑聲會傳染。這句話在此時被徹底驗證!揚科諾夫先是不解的看著韓進,看著看著他也笑了,而且越笑越厲害。接著,歐陽和跟他來的幾個弟兄也笑了。很快,小院中的人均前仰後合笑作一團,而我卻仿佛成了異類。

    我沒有笑!我並不缺乏幽默感,但在此時,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緩緩閉上雙眼,笑聲漸漸離我遠去。隨著氣血流動的景象出現在腦海,我進入了‘靜’的狀態。

    此刻,我整個人就仿佛‘跳出’現實,進到了另一個空間,而此間的萬物卻又好象未曾脫離我的感知和掌握,我‘看’到了晚霞,‘看’到了輕風中的花草樹木,‘看’到了眾人的笑臉。。。。。。那種身在而神離的感覺真是怪異已極!

    我隱隱感到自己又將作出突破,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異力在意念的引導下由丹田湧至右掌,而我的精神也鎖定了前方石凳上的一塊石板。

    下一刻,我動了。在眾人的笑聲中,在沒有任何先兆下,我怒睜雙目,收攏五指化掌為拳,同時跨步揮臂直擊石板。

    那石板在重拳下並未被擊飛,而是應聲裂開,就在原地憑空碎成數塊向四周飛濺,旋而又紛紛落下散入在草叢。

    我收拳回氣,然後看看一地的碎石,心中大感氣餒。雖然擊碎石板之舉已足可驚世駭俗,但我原先的預算卻是希望在石板上穿出個拳洞。擊碎與擊穿之間實在有千百裏的差距,這又如何不令我感到鬱悶?!看來我對異力的應用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得心應手。

    輕歎一聲,我轉向眾人,卻才發現,此時場內的笑聲竟已盡絕,大家紛紛看著我,臉上表情各異。歐陽眾兄弟是敬畏,揚科諾夫是驚駭,而韓進。。。。。。

    他顫聲道:“老大,我們就是笑笑,你用不著發這麼大的火吧?”

    我平靜的望著他,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別忘了我交代的事!”然後轉向揚科諾夫,揚聲道:“我們中國人的比武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文鬥,一種是武鬥,”說到這兒,我頓了頓,看到韓進已開始向揚科諾夫翻譯,便繼續道:“咱們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我不想因為這場比武而令咱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到傷害,所以我選擇文鬥!”說著,我指了指地上的碎石,道:“我已經打碎了一塊石板,如果你能同樣打碎另一塊,那麼!你將贏得這場比武的勝利!”

    說完,我靜靜的望向揚科諾夫,等待他的回應。

    其實,我最初的打算是如果萬一揚科諾夫也能擊碎石板,那麼我們就一塊一塊的比下去。我有異力為後盾,自然不會為後勁不足擔心,而這也正是為什麼讓歐陽多準備石板的原因。

    但就在話到了嘴邊時,我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象這種一塊一塊的比法,若真沒完沒了的打下去,確實讓我從心底感到齷齪和不恥!

    隻有一拳定乾坤,才真正算贏得光明磊落!更重要的,也才能讓揚科諾夫徹底的敬服我並為我所用。

    韓進給揚科諾夫講了足足有三分多鍾,從他眉飛色舞的神態和手舞足蹈的動作不難看出,他正充分發揮著自己的特長,極力吹捧著我。

    剛才的驚魂一擊再加上韓進的誇大其詞果然奏到了奇效,隻見揚科諾夫的臉色越聽凝重,人也萎鈍了許多。

    韓進說完後,揚科諾夫沒有再看我們任何一人,他轉而開始仔細端詳起石凳上的那塊碩果僅存的石板。

    他先是將左手按住石板頂部前後晃了晃,而後退開半步,幾次舉拳又幾次垂下手臂,五六個來回下來,他原本白皙的臉已憋成醬紫色,終於,他無奈的搖搖頭轉回身對韓進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敗了。”聽完揚科諾夫的陳述,韓進不解的看著我道。他絕未想到揚科諾夫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哦---!”歐陽等人同聲歡呼起來。而我懸著的一顆心也落回到了肚子裏。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韓進繼續道:“他說那塊石板如果是被固定住的,他還能做到你那樣,但象現在這樣,他不行。”

    翻譯完畢後,他茫然的問:“老大,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加在石板上的力是雙料的!我心裏這麼想著卻未說出口,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功勞,很大!”

    “真的麼?”韓進仍將信將疑。

    我認真的點點頭,而後轉向揚科諾夫,真誠的伸出右手道:“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戰友!”

    聽過韓進的翻譯,揚科諾夫早伸出手與我緊緊握住,他慚愧的說著什麼,臉上再次彤雲密布。

    “他說。。。。。。”韓進剛要翻譯卻被我抬手止住。

    “不用說了,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我的回答令他嗔目結舌。

    揚科諾夫最多會說些自愧不如之類的話,這些還用不到他來翻譯。“你跟他核算一下雇傭所需花費,還有。。。。。。問問他還能不能再找些幫手。”我對韓進囑咐完畢又走向歐陽。天黑前還有很多事未辦,我可不想將時間都耗在這裏。

    “歐陽大哥,剩下的石料不用了,您拉回去吧。”

    “我。。。。。。”歐陽張嘴剛要表示心中的敬佩也被我伸手攔住。

    “一會兒麻煩您給四哥去個電話,把這裏的消息告訴他。四哥怕還生我的氣呢!”我叮囑道。

    “好!我這就打。”說著,他掏出電話。

    “另外。。。。。。”在他撥號前,我又補充道:“半個小時後我想去醫院看看王決,您是不是能來接我一趟?”

    “沒問題!”歐陽憨厚的笑著道。

    “那就多謝了!”我衝他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又向韓進和揚科諾夫打過招呼,便疾步向四哥的住房趕去。

    搞定了韓進和揚科諾夫,已大大增加了我俄羅斯之行的勝算。而我下一個努力爭取的目標則是二哥,如果將韓進比作我的眼,揚科諾夫比作我的手,那麼二哥則將成為我手中一把最有效的利刃!他的經驗,他的關係,以及他在明輝中重要的地位都將成為我製勝的法寶。而最令我慶幸的,還是他與我有著同仇敵愾的堅定立場,這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二哥目前最大的症結便是他的精神狀態。失去親人的痛苦已使他瀕於崩潰,幾為廢人。而我此行的目的便是‘變廢為寶’。隻要能重新燃起他胸中複仇的火焰,隻要能令他從悲痛中振作起來,我便可輕易的增加一個強有力的同盟!

    二哥呀二哥,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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