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04 更新時間:07-08-06 09:52
我突如其來的笑聲,立刻將場中肅穆緊張的氣氛破壞殆盡。
這就仿佛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在紫金之巔的那場決戰,西門吹雪突然掩口失笑。。。
不僅所有大佬都被笑暈了,就連葉朋也驚愕的緊蹙起眉,那神情好象說:沒搞錯吧?還沒開打,已經嚇傻了?
我剛笑出聲,黎春暉那邊已馬上做出反應!他的眉間一聳,說話就要出手。
但是,我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笑聲剛起,已將雙臂環抱在胸前,與此同時,右腳向側後方略微滑開半步,身體的重心則完全落在了左腿上。這一招叫金雞獨立,如果黎春暉敢貿然前攻,後麵將有三種以上的踢法在候著他,而且保證是後發先至!我料定,以他的高明,應該能看出些端倪。所以,他絕不會出手,隻能看著我笑。
果然,黎春暉放鬆了精神,整個人恢複了起始的蓄勢待發的狀態。
笑了一陣,我又做了件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
我竟開口說話了。
“姓黎的,”我極其輕蔑的向他揚了揚下巴,“要我說,你趁早認輸算了。你贏不了我。真的,你沒戲!”
黎春暉不動聲色。
“你知道你為什麼贏不了我麼?什麼?不知道?唉!”我無限惋惜的看著他,就象看著個死人,“算了!看你是個要死的人,我就可憐可憐你,免費上一課。你今天有三敗。”
黎春暉依舊不動聲色,反而也象我般將雙臂抱在胸前,繼續看表演。
我突然覺得現在的姿勢有點不舒服,於是將重心換到了右腿。“黎春暉,你是名人,號稱全國十大。我呢?不過是個新人,微不足道。所以今天這一戰,對你來說,不過是根雞肋。贏了,於你的名聲無益,輸了,往日的努力將付之動流,你會為此失去一切!所以你很矛盾!實際上,你並不想打這一場,可又不得不打,而且還輸不起!怎麼樣?我說得對嗎?黎春暉,你心情浮躁,想贏怕輸!這是第一敗!其二,你的技術特點,招式變化都已經被大家所熟知,至少我就知道你擅長腿攻,並且已經對此製定了對策。可是我呢?你了解多少?我究竟擅長什麼?殺招都有哪些?所以在我麵前,你就象個瞎子。你說一個瞎子可能打贏這場比賽嗎?這是第二敗!第三,你久居深山,縱情聲色,早就疏於戰陣,你還記得上一場是哪一年打得嗎?你往日的銳氣已經不複存在啦!可我就不同!我來這裏就是為成名,而且昨天連贏五場,士氣正盛!單這一點,你也比不了我,這是你第三敗!”
說到這裏,我不經意的掃了對手一眼。黎春暉倒還鎮定,隻是臉上已微微泛起紅潮。
我心中一喜!決定再加最後一把柴。“基於上述那三敗,黎春暉,你還打個什麼勁兒?要我說,認輸算了!免得一會兒丟人現眼。哎,你要覺得現在認輸太沒麵子,我可以讓一步,給你台階,現在就當著諸位老大的麵兒宣布:如果你馬上投降,不算全輸,隻算輸一半!怎麼樣?我夠仗義了吧?”
我的話音未落,大廳內已有人忍不住失聲笑起來。是那姑娘。我循聲側過頭,向她拋了個媚眼兒。那姑娘卻於瞬間板住麵孔,回瞪過來。
唉,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配合!我心中歎息著,再次變換姿勢,抬起胳膊,雙掌交叉抱在腦後。這個姿勢似乎比較舒服,我的臉上現出愜意的笑容。
黎春暉悶哼一聲!已由紅臉關公變成了黑臉包公。下一刻,他終於再也忍不住,起動了!
此時,我與他相距尚在十步開外,因而他的進攻沒有任何突然性可言,甚至可以說相當愚蠢!象他這麼個衝法,根本搶不到先手。如果遇到稍微狠一點的人,於半途截殺,以硬攻硬,一定會把他逼個手忙腳亂。當然,他敢這樣無所顧及的前衝,不過欺負我還是個新人。說白了,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中。
我默默計算著距離。就在他距我五步遠時,突然後退。這段距離在我剛才說話時就早已看準,現在選擇後退,並不是我不夠狠,而是因為時機未到。
我在戰前為自己製定的戰術隻有十六個字:放棄主動、避其鋒芒、亂其心智、一舉克敵!
現在,他雖然已非常憤怒,但步伐的節奏掌握得仍相當好,四肢的律動也很到位。如果馬上反擊,不見得能占到便宜。還要再氣氣他!一定要把他氣得失去理智,才能痛下殺手!而這正是我此戰的主導思想。俗話說:軟刀子殺人才最狠!若能把他氣得半死,也算是把以柔克剛這一招用到了登峰造極!
如果說我剛才那番激將的白話,是得益於馮遠誌,那麼現在,就該學學自己的恩師---賀老兒了。
其實若單論速度,我雖不敢稱天下無雙,但比眼前的黎春暉還能勝出個一兩分。我本可退得更快、更從容,但是我卻偏不!
我故意將速度與他保持一致。讓他永遠在追,卻偏偏追不到!這個大廳有四百多個平方,已足夠用來耍弄他!
此時的我,已不能算是一心二用,而是三用、四用。我腳下踩著七星逍遙步,卻將雙臂胡亂揮舞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極其誇張,嘴上更是不停的胡言亂語。
“哎呀!不好!”
“嘿!差一點點。加油呀,傻小子!”
“你追不到我的,來,來呀?”。。。。。。
我在大廳之中手舞足蹈、東逃西躥,活象個小醜,哪有一點高手風範?!卻把所有觀戰者看得大皺其眉,直呼荒唐!更有人向葉朋投去責備的目光,深怪他所選非人,也不知從哪個深山溝找了這麼個二百五來現眼?葉朋早就傻了!人就象在夢遊,他不時通過捏捏鼻子、掐掐耳朵這些小動作來證實自己仍醒著。不過此時的他,倒寧願是在做夢!
也許,隻有一個人與其他所有人的意見是相左的。
這個人就是黎春暉!
此刻,他的心裏可謂別扭到了極點!
他很清楚,對手現在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也知道,對方這樣表演是在成心氣他。可他還是禁不住挑逗,早被氣得翻江倒海!最讓他感到難受的是對手與自己的這段距離!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他就此舍身橫掃,也隻能將將碰到對手,卻根本達不到攻擊的目的。當然,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速度提得更快,從而縮短與對方的差距,然後再猛施殺招。但是非常遺憾!這樣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他卻偏偏做不到!對方飄忽不定的步法太過怪異!總讓他無法作出正確判斷。每當他下定決心要提速的時候,對方總能突然變換方向,使他不得不重新調整。
黎春暉很生氣!很煩躁!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那該死的對手逼入死角,然後哢嚓一下,盡早結束這場無聊的遊鬥。是的,這場比賽必須盡快結束!否則若真打個十分八分,即便他贏了,也將名聲掃地,到那時,他也就不用再混了。
下一刻,黎春暉突然暴喝一聲,身體已然騰空!他的左腿彎曲在後,右腿卻向前直踢我的頸部!
他終於急了!竟然冒險以淩空飛撲來提速!
我沒有再逃避。一直後撤的身體竟陡然向前方掠起!就在這一刻,我也騰空了!迎著黎春暉飛撲過去!速度卻不知比對手快了多少!那情景相當怪異,就仿佛我憑空撞到牆上,然後反彈回去,去勢則更盛!
在旁人看來,我們也許隻是在空中擦肩而過,甚至誰都沒有碰到過誰。
我先一步落地,落地後迅速轉回身。
然後是黎春暉。他似乎沒有站穩,或者說就那麼直接摔了下去。他確實是腳先著地,但身體也很快便撲倒。
大廳裏安靜異常!除了我的腳步聲外,甚至都聽不到呼吸聲。
我走到黎春暉身邊,俯下身。此時,他仍睜著眼,還有半口氣在。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無論如何,這都是個令人尊敬的對手。他也看到了我,喘息著,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你。。。怎麼做到的?”
我沒有回答,卻伸出另一隻手,將他不肯閉上的雙眼合攏。
他在問出那個問題後就已咽氣,已永遠無法知道答案。
我站直身體,回過頭,卻才發現大廳中竟已空空蕩蕩!不知何時,那些大佬們都走得幹幹淨淨,隻餘葉朋一人仍靈魂出殼般傻愣愣的盯著我。
“咱們該走了。”我來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葉朋仍然不肯清醒,呆呆的問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天!他怎麼也問這樣的問題!
“走啦!這裏沒人管夜宵的!”我輕輕拍了他腦門一下。
“啊---”葉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想殺人啊!就不能輕點?”他撫著額頭,終於清醒了。
“你難道想在這裏過夜嗎?人都走光了。”我環顧著空蕩蕩的大廳,提醒道。說著說著,竟覺得有些發冷。
“什麼??”他猛然覺醒,拉住我的胳膊就往牆根蹭,“小宇,不對勁!”
“走啦!”我幾乎是拖著他走出大門,邊走邊勸,“這裏要真有刀斧手,咱倆早成肉泥爛醬了。走吧,沒事。”
“不對!不對呀!他們怎麼會輕易放手呢?”他邊走邊嘀咕,對自己仍然還能活著感到非常之不理解。
“反正咱們現在沒事!想那麼多幹什麼?白死腦細胞。”我瞟了他一眼,然後負起手,吹著口哨,邁起方步緩慢前行。勝了黎春暉,我已成功擠身十大,此刻的心情還是相當愉悅。
葉朋拚命晃了晃腦袋,努力將生死危險置之度外,卻又生出新的問題。
“哎,小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半側過身,獻媚道,自己已幾乎是在橫著走路。
“什麼事啊?你能不能問清楚點?”我擺起了‘十大高手’的譜兒。
“就是,你那個突然變向。這已經違背了物理常識,是不可能的事呀!哎,你怎麼做到的?”
“物理常識?物理常識裏有經絡和穴位麼?沒有吧?可你能就此說,這些東西不存在麼?也不能吧?所以說,不要迷信那些所謂的科學。再過幾十年,說不定所謂科學裏的哪些知識就將變成垃圾。。。”我正滔滔不絕的盡情發揮,卻見葉朋的眼中露出古怪的目光。
糟糕!好象跑題了!這麼想著,便急忙往回圓,“咳,關於那個變向的問題。。。很深奧!啊---很深奧!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
“那也說說,讓咱長長見識。”葉朋繼續討好。
“是氣功加苦練。你懂麼?”
“氣功?你會氣功?乖乖!怨不得你這麼厲害!哎,你是怎麼擊敗他的?我好象沒看見你出手,是不是也用的氣功?”說著,他做了個動作,嘴裏也沒閑著,“嗨---!哎?是不是這樣?飛花摘葉,以氣傷人!”
我被氣樂了,“不是!我用拳的!他淩空的一踢你看到了吧?實際上,他右腿的直踢是虛招,是想逼住我的身形,不讓我轉身。而真正的殺手鐧是在左腿,他想用衝膝結束戰鬥。不過他和你一樣,沒有想到我能變向返身。所以被我用拳頭擊中。。。其實,他要不那麼衝動,我還真沒什麼機會。。。”
說到這裏,我不禁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黎春暉輸得很冤!直到臨死那一刻,他都沒有施展出自己詭異莫測腿法的機會。其實,他本不用一路追殺,也不用冒險騰空,他隻要靜靜看我表演,就足可將我逼上絕境,迫使我不得不采取以硬碰硬的手法去對攻。到那時,勝負將很難預料!
葉朋終於還是沒聽明白,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得以“哦,哦”來虛應了事。
回到旅店,葉朋總覺得不塌實,出去轉了一圈。再進小屋時帶回了壞消息:我們已經遭到重點‘保護’。就在旅店外,已有一些行跡可疑的人在監守。接著我們又得到通知: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離鎮。至於何時能走,等消息。
第二天一早,葉朋被叫走,直到晚間才回來。再回來時已是一臉沉鬱。
“小宇,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在永順有個兄弟,叫什麼來著?”
葉朋的問題很不著調,問得我有些茫然。
“叫武文啟。怎麼了?”我的心中生出隱隱不安。
“他也來了。”
葉朋的回答並沒有讓我感到驚喜。我急忙再問:“怎麼回事?說具體點。”
“他比你晚來一天,是昨天上午到的。可是。。。他的戰績比你還要好。昨天晚上,他連勝七場。。。小宇,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成為這裏最熱門的話題。你知道大家都在談論什麼嗎?”
我無意識的搖搖頭,心中一片慌亂。看樣子,小武已經踏上了征戰拳王之路。我們終究會在拳場上相見,這我早有預感。可是,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開眼?讓我們兩兄弟一出道就碰在一處?!
葉朋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大家都在議論,你們兩人究竟誰最強?。。。”
“別說了!”我粗暴的中斷了他。“葉朋,我告訴你,我不會和他打!現在不會!以後也永遠不會!所以我奉勸你:不要去安排我們之間的比賽。否則,你隻能是自討苦吃!”
葉朋的臉色很差,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這件事情。。。它由不得咱們。它已經定下來了。”
我飛快的衝到他身旁,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惡狠狠道:“定下來也沒用!我不會打。要打,你就自己打去!”
葉朋沒有掙紮,反而閉了眼,幽怨道:“我自己要能打就好了!唉!要怪,就怪我吧!我當初實在不應該帶你來這裏。我。。。小宇,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咱們選擇了。”
我怒目圓睜,還待反駁,卻突然從門外傳來一把粗啞的聲音,“他說的對!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隻見一個光頭戴墨鏡的漢子正立在門外。
此人我見過,是昨晚看我比賽的十幾個大佬之一。
我鬆了手。葉朋趁機整整衣領,問道:“雷哥,您怎麼來了?”
“張宇和武文啟比賽的時間定在明天中午十二點。我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件事。另外,我還想來看看他。”說著,他踱到我身邊,“張宇,你昨天的表現很好!我非常欣賞你。我可以坦白的說,你是這些年來我所見過的拳手中,最棒的!”他刻意把最後三個字加重了語氣,“我看好你明天的比賽。好好準備吧!不要讓我失望。”他拍拍我的胳膊,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到一半,好象突然想起什麼,再度轉回身,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參加比賽。但是,那樣做的後果會很嚴重!也是我不願看到的。那就是。。。你,和葉朋都將從這裏消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小夥子,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很想幫你,但是我無能為力。這件事是由上麵的人決定的,已經不可能更改。好好考慮吧!我相信你會作出正確選擇。”
雷哥終於走了。他帶來了噩耗,帶走了希望。
我愣了很久,竟不能集中精神思考問題。
不知何時,葉朋已坐在了我身邊,“小宇啊,人。。。生到這個世界上,本就是來受罪的。每個人在一生當中都會麵臨很多痛苦的選擇。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必須學會去正視,去麵對。。。”
“別說了!”我大聲吼道,再次粗暴中斷了葉朋的喋喋不休。“我已經決定了。這場比賽,我打!”
。。。。。。
入夜後,葉朋心事重重的蹲在窗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我雖然躺在床上,卻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我把這幾天的事情前後過了一遍,慢慢的,捋出了些頭緒。
小武幾乎是與我接踵而至,並且當天就取得了與我相當甚至是好於我的戰績,接著就向我發出挑戰。。。這一係列動作已不能簡單的用偶然或巧合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他的每一步,似乎都有很鮮明的針對性。而那個對象就是我!
沒錯!他是衝著我來的。這是個針對我的計劃,或者說是個陰謀。而這個陰謀的始作俑者也已經呼之欲出,就是鄭曉龍!那個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的師兄。
在這個圈裏,鄭曉龍一定有著自己龐大的關係網。當葉朋為我報名參賽的時候,我就象一隻可憐的昆蟲撞到了那張蛛網上,並且很快便被凶惡的蜘蛛發現。現在我已被困在網中,而那蜘蛛則正爬過來準備飽餐。
本來,按照這裏的規矩,隻要不是報名參加的比賽,就可以選擇不打。這也就是說,我本可堂堂正正拒絕小武的約戰。但是現在看,整個事情已經變味兒了。
記得那個光頭雷哥剛才曾說,我們這一戰是由上麵的人定下的。這說明了什麼?答案已經躍然紙上!鄭曉龍已經向當地最高級別的老大打好招呼---我的事,由他來辦!他已經為我安排好了歸宿。那就是一個字:死!
由此而推,也解開了另一個迷:為什麼當地的勢力沒有向我們下黑手?按照葉朋的說法,在戰勝黎春暉後,我們兩人就應該已經死了。但是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著,或者說多活個一兩天,還要感謝鄭曉龍。換言之,我已經被他接管了。
鄭曉龍把小武推出來,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他這是步一箭雙雕的好棋。
一方麵,也是最主要的一麵,他想試試小武的忠心。如此看,我這個兄弟在過去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他已經破繭成蝶,顯露出一代拳王本色。如果能通過考驗,他將被委以重任,將成為鄭的一台賺錢機器。不過,很有可能直到現在小武仍被蒙在鼓裏。他並不知道將與我對敵。真難以想象一旦發現對手是我,他將作出何等選擇!
鄭曉龍另一個惡毒的目的,就是要讓我痛苦。他不會讓我就那麼輕易的死掉。他很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絕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他要讓我痛苦的選擇!要讓我慘死或重傷在自己兄弟的手上!要讓我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並帶著這份絕望離開這個世界。
事到如今,我已沒有選擇。俗話說,兩害取其輕。我不可能讓葉朋陪著自己一起死。
而且我也不一定會死。以我現在的能力已足可自保。我可以受傷,甚至可以傷得重些,卻絕不能死。我不能遂了鄭曉龍的心願。因為我也要讓他痛苦!我必須活著!而且是快快樂樂的活著。我要成為他心中永遠的刺!要讓他時刻提防著我、牽掛著我,讓他時刻感受到來自我的威脅!我要讓他食不甘味、寢食難安!
既然今生注定要讓我們成為對手,那我就陪他玩到底!最後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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